風浪是個非常乾脆的人,扭轉身子,重新踏上了去坊市的道路。
這一次,風浪直接去了藥市,還未走近,就聽到藥市裡面一片叫賣聲。
“迷魂草,煉製黃階丹藥迷魂丹的主要藥物,每株僅售價五百金幣,要的抓緊啊!”
“珍貴藥物雪參,煉製養生丹的原料之一,快來買,不買也來看看啊!”
“藍葉草,煉製壯骨丹的輔助藥材,有需要的沒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風浪此次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煉製護脈丹的藥物,還有煉製強壯肌肉靈液的藥材化石草、龍蛇根、血蔘。
不出所料,煉製護脈丹的藥物沒有,而煉製壯肉丹的藥材卻是到處都是。
按照龍九的指示,風浪花了十萬金幣,買了一批藥材,還僱了一輛馬車。
賣藥材的見了風浪,禁不住自嘆倒黴,不敢賣給他高價,唯恐風浪回頭去找他們算帳。
風浪坐上馬車,一路到了交易器材的地方,拿剩餘的金幣儘可能地弄了個比較高檔的爐鼎。
馬車一路前行,很快就到達了風府。
風府有人值守,爲首的卻是風清流的親信,風府的高級管事風忠,一向跟在風清流身邊,狗仗人勢的,風府的下人都怕他,可是卻又不敢得罪他。
見到風浪的馬車來到,風忠眼睛一眯,上前一下子攔住:“幹什麼的,敢亂闖風府!”
“快閃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風浪從馬車上跳下來,大聲地吼道,正事要緊,他不想節外生枝。
“大總管有令,外來物品,進入風府一律檢查,你不知道嗎?”
在風浪面前,風忠神情非常的驕橫,上前就想去看看馬車上拉的什麼東西。
“滾一邊去吧,狗東西!”
風浪急了,上前“啪”的一聲,就給了風忠一記響亮的耳光。
風忠被打愣了,他把妹妹獻給了風清流做小妾,憑藉這層關係,他多年鑽營,這纔在風家混了個高級管事。
最近幾年來,除了面對風家有限的幾位高層外,他說話向來都是頤指氣使,很少受到過什麼呵斥,更別說是耳光了。
“你這個廢柴,你敢打我,活膩了不成!”
風忠氣急敗壞地喝叫道,聲音猶如公鴨嗓子發出的一般。
“啪!”
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又捱了重重的一記,一側的臉龐高高腫起,濃的要溢出血來。
“我宰了你這個小畜牲!你們還不快上,愣着幹什麼!”
風忠大聲地向兩個風府守衛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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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誰死!”
風浪壓抑多年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大聲怒吼道。
這些年,在風府,他過的是一種忍氣吞聲的日子,除了他府上的寥寥幾位下人,沒人拿他當主子看。
這與在外邊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原來,沒有實力,風浪的性格還算有所壓制,如今,只要是風浪想,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風浪上前一把擒住風忠的脖子,拎小雞一般的將他提起來,徐徐地說道:“狗奴才,你找死不成?”
被一向瞧不起的廢柴風浪抓住,風忠怒形於色,一邊拼命地掙扎,一邊破口大罵。
風浪掏出從黑衣人那兒得來的尖刀,手起,刀落,血花濺!
風忠臉上充滿了怨毒和難以置信的面容,身子慢慢地軟了下去。
“進府!”
風浪隨手將風忠的屍首扔到一邊,對着趕車的大喝一聲。
剩餘的兩個守衛臉色大變,趕緊打開了府門,彎腰站在了一邊。
一趕到風浪的住處,風浪就將風行喚了過來,安排了他一件事。
風浪吩咐趕車的將東西卸到一個密室裡,從懷裡掏出了散碎金幣給他。
趕車的嚇得面如土色,連連表示不收,被風浪一瞪眼睛,嚇得連忙揣在了懷中。
等趕車的走了以後,風浪將院門大開,轉身走進了房間。
風浪並沒有立刻召喚龍九出來,而是換了一身衣衫,然後盤膝在房中運起功來。
元氣不斷地在風浪的身體裡面流轉,帶給他一種別樣的舒適。
風浪正在運功,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叫囂聲,不由的臉上泛起了笑容,該來的終於來了。
“風浪,你乾的好事!”
隨着一聲怒喝,風家的幾位長老率着十幾個人直闖了進來。
“奴才欺主,留之何用!”
風浪緩緩地走出房間,不緊不慢地說道。
“風忠他不是一般的奴才!爲了效忠風家,這才改叫的風忠,可見其一片忠心!”
風清流氣得臉色鐵青,怒聲說道。
“再不一般的奴才,還是奴才,難道你改名叫風狗,就會真的變成狗了嗎?”
風浪針鋒相對地迴應道,在衆人面前,料他不敢下什麼殺手。
“大膽小子,目無尊長,今天我就擒住了你,讓你父親好好地管教!”
風清流說話之間,挺身就想上前來動手。
“誰敢動浪兒一下,我就讓他橫着出去!”
隨着話語聲,風清揚緩步走了進來,臉上罩着一層嚴霜。
“大長老!”
見了風清揚,風清流等人一起躬身行禮。 ☢ ttκan☢ c○
原來這風家的長老排名,是依照修爲高低排的,風清揚功夫最高,所以排名列在第一位。
“你們幾個,越來越不象話了,將好好一個風家,搞得烏煙瘴氣,長此以來,風家遲早會毀在你們手中!”
風清揚望着風清流等人,狠狠地喝斥了他們一頓,說到最後,簡直是聲色俱厲。
在場的衆位長老都不敢還嘴,畢竟憑風清揚的威望,在風家可是無人可及,就算是風笑癡都比不上的。
“浪兒是咱風家的希望,今後,你們要對他多加愛護,否則,被我發現,必不輕饒!”
風清揚的話越說越嚴厲,在他高深的修爲配合下,震的在場衆人身子都微微發抖。
風清流並不怕城主風笑癡,可是對於風清揚,他的心中卻是存有幾分畏懼,畢竟,風清揚的修爲擺在那兒,如果真的惹得他發火,到時候可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見到風清揚來了,風浪適時地住了口,只是用冷漠的目光,望着風清流。
這傢伙雖然搞陰謀詭計很行,可是在表面上,他絕對不敢招惹風清揚。
“大長老,你請息怒,我們這也是爲了風家的團結!”
風清流臉火紅火紅的,神色尷尬的說道。
“走吧,如果我再見到你領人圍堵風浪,我就要你好看!”
風清揚擺了擺手說道。
風清流氣得臉色發青,可是不敢多發一言,只得向風清揚行了個禮,領着人馬灰溜溜地去了。
等到風清流等人都走了,風清揚遞給風浪一塊亮晶晶的小石頭,關切地說道:“浪兒,這個是感應石,以後你遇到什麼危險,只要將這塊石頭捏碎,我就會立馬趕去救你!”
風浪點了點頭,默默地伸手將感應石接了過來,以他和風清揚的關係,再說什麼感謝的話就算見外了。
“我還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風清揚說着話,將手一揚,拿出來一柄黝黑的寬大怪劍來。
其實,嚴格說來,這並不算是劍,彎彎曲曲的,不過有個劍柄,大體還是個劍的形狀。
風浪伸手去接,可是沒想到這柄怪劍異常的沉重,他竟然失手丟落地上,將地上一塊石頭砸得粉碎。
“這是什麼怪劍,怎麼這麼沉重!”
風浪愣了,十分驚詫地問道。
“這柄劍是天上的隕石所鑄,異常沉重,所以我稱它爲重劍!當年我持之行走天下,會過不少的強敵!”
風清揚望着這柄重劍,感慨地說道,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歲月。
“揚叔,我怎好意思奪你所愛呢!”
風浪聽了,連忙推辭。
“唉,如今這柄劍對我來說,並無多大用處,可是對你來說,卻是一件寶貝!希望你將它帶在身邊,就如同我陪着你一樣!”
風清揚說道,再次將劍遞了過來。
“好!”
風浪不再推辭,慨然應道。
運足元氣將重劍提在手中,風浪默默地發誓,一定不能辱沒了這柄劍,要讓它在自己手中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