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呢?”
一等到躍過來,金樽當時就出言問道,言語很是傲慢無禮,在說話的時候,看都沒有看風浪一眼。
風浪深呼了一口氣,並沒有搭理他,這些天來,風浪的性子,是變得好了不少,可是並不代表着,他會接受別人的悶氣,這做人基本的原則,他還是沒有變的。
“風浪,你沒有事吧?”
火霞飛快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由於跑得急了,在她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暈,看起來相當地誘人。
“沒事,勞你掛念了”
風浪立馬就回答了,相當溫柔地對着火霞說道,無論如何,聽到火霞的話,都比那個金樽的,要感到更加的悅耳動聽了些。
郝綸在旁邊看到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如果換作是他,當然都不會先去理金樽的。
金樽的臉上充滿了憤怒,他在天金皇府,都一向是相當驕橫的人物,一向看不起來自逍遙城的風浪,如今卻在他的面前,吃了這麼一個軟釘子,叫他的臉上如何能擱得下來。
“呵呵,看起來金檀兄弟說得不錯啊,這個風浪,果然是可惡的很”
看到風浪和火霞在那兒說話,金樽的心中,那可是越來越生氣。
其實,金樽的心中,對於火霞雖然是有些好感,可是還不至於爲她而神魂顛倒,可是如今火霞對風浪顯得相當地親熱,可是對他卻是非常地冷淡,兩相對比,這就讓他的心中越發地不舒服了。
“唉,爲什麼總是這個傢伙,能在火霞的面前顯威風呢,我怎麼就沒有機會”
土倫的心中暗自地長嘆道,他的資質本來是相當地不錯,如今雖然未曾晉級武王,可是與一般的武王高手相比,卻也不落下風,如今見到風浪在火霞的面前,表現的如此的風光,他的心中自然是酸溜溜地不太舒服。
木家的那個少年木青,卻是眼神閃爍着,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偶然間向火霞偷偷地瞥上一眼,接着就匆匆忙忙地挪開了。
期間,郝綸偷偷地走到風浪的面前,向他拜謝了相救之恩,風浪連忙謙謝,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在衆人的說話中間,天色慢慢地放亮,大家都到帳篷中去收拾了一下,吃了些東西,然後約定了一起上路前行的時間。
“這兒的元氣如此的濃郁,我看乾脆就在這兒練上一年算了,省得總是到處漂泊,倒是沒有了煉功的時間”
風浪看到這兒的五行元氣,已經算是頗爲的濃厚了,不由地提出了建議。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都愕然望着他,其中,金樽等人的表情更是誇張,帶上了許多不屑的意味。
“怎麼着,有什麼問題嗎?”
風浪一看到大家的表情,就知道那兒出了問題,可是他想了一想,實在是想不出來,在那兒說錯了,不由地撓了撓頭。
“咳咳……,是這樣的,那個風浪……兄弟,在這一年裡,我們必須要趕不少的路,這才能夠到達很遠處的傳送門,然後離開這兒”
說話的是郝綸,自從風浪救了他以後,他對於風浪的神情,明顯地變化了許多,黑臉上充滿了和善的笑容。
“唔,原來是這樣,我倒是未曾聽人提起過”
風浪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如此重要的事情,火王應該對他說明纔對,可是爲什麼卻沒有提及呢。
其實,這個倒真是火王的粗心大意了,事後他想起這件事情來,也是後悔不迭,可是幸好這場中的人那麼多,肯定會有人告訴風浪的,不是嗎。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火霞緊張地望了望風浪,唯恐他會怪罪她的父親,可是看到風浪的神色如常,並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來。
“火霞,你知道如何到那個傳送門中去,對嗎?”
風浪當然不會這麼小家子氣,他的心胸是非常開闊的,特別是對於他的朋友,算得上是非常地赤誠,微笑着向火霞問道。
“嗯”
火霞點了點頭,這個她倒確實知道,在來這五行星球以前,她確實是做了不少功夫的。
風浪聽到這裡就放心了,他只要在這個五行星球上,與火霞不分離,那就一定能夠通過火霞,而回到原來的那個星球上去。
而自從風浪答應了要保護火霞,心中就暗自下了決定,在這五行星球上,絕對不會離開她的。
這樣一來,看似有些棘手的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了,就算與其他的人真的失散了,風浪都覺得無所謂。
風浪等人一路踏上了行程,見到這麼濃郁的元氣,卻放任着不能煉功,反而要在這兒毫無目的一般的走來走去,風浪的心裡,覺得就象貓抓一般的難受。
“風浪,你不舒服嗎?”
火霞最先發現了風浪的異常,不由地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風浪自然是不能說出他的真實想法,否則,有人肯定會笑他腦子有問題。
可是這些人卻並不知道,風浪就是這樣堅持不懈地練功,這才能夠練出這一身的好本領的。
在這樣行進的過程中,風浪當然也在調息着身體,可是由於這兒人聲嘈雜,他的心神始終靜不下來,進展始終不快。
“唉,跟着這些人在一起,倒真是誤了我不少修爲”
風浪看到這些人向前趕路的速度,不由地恨恨地想道,其實說起來,這些人向前推進的速度,不能算是慢了,可是卻怎麼能趕得上風浪心中的標準。
“咦,在前方不遠處,有着一株上好的藥材”
火霞正在走着路,突然間輕聲對着風浪說道,一邊說一邊飛快地趕了過去。
風浪在火霞的身邊緊緊地相隨,對於火霞的行動,他可是堅決支持的,而且他也相信,火霞絕對不會做出讓他爲難的舉動。
這其實從風浪看到火霞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火霞這個人,非常地善解人意,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雲裳,風浪說不定會喜歡上她的。
“切,我胡思亂想這些做什麼?”
風浪不由地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這和火霞認識以後,在一起的日子,不過寥寥的數天而矣,怎麼就動起了這等心思。
看到了火霞在他面前奔跑的樣子,風浪不由地就想起了火彤,說起來,這兩個少女的長相,倒還真有幾分相似呢。
想到這裡,風浪不知不覺地加快了腳步,跑到了火霞的前面去。
火霞見到了風浪的動作,不由地一愣,她倒不是爲了這麼一株藥草,而是爲錯看了風浪而感到惋惜。
可是她隨即搖了搖頭,臉上不由地笑了,以風浪的爲人和個性來看,絕對沒有貪她這一株藥草的道理,她可真是多慮了。
“風浪,你幹什麼,那株藥草,可是火霞姑娘先發現的,你憑什麼去搶”
金樽見到了風浪的舉動,不由地大喜,心想這個來自逍遙小城的傢伙,終於還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因此,他快步地衝上前去,大聲地向前質問風浪。
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金樽可絕對是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看他嚴肅的模樣,就象是一個裁決者一般,在宣佈着風浪的罪行。
按照風浪的心中所想,他本來是想同火霞開一個玩笑,同時重溫一下與火彤那溫馨的回憶,誰知道卻弄成了這樣一番場面,這可真是始料不及的。
“誰說我去搶了,我只是幫火霞在前面開道而矣,切,你這個傢伙,可真是的”
風浪根本不怕金樽,只不過是不想與他一般見識,如今見他越來越不知道好歹,心中這口氣,如何還能咽得下,不由地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
如果是風浪服了軟,那金樽一定會更加的得意忘形,說不定會讓金蒂對風浪動手,來教訓他一頓。
可是風浪這一蠻橫起來,金樽的心裡卻反而打起鼓來,他並不是不知道風浪的厲害,看到金檀在迴歸天金王府時,那等狼狽的模樣,他就聽說了,這個風浪可真是不好惹。
不過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想要金樽服軟,那卻是相當的困難,他那從小就養成的優越感,容不得他這麼做。
“這麼多人,全都看到了,你做出這等的動作來,內心深處在想着什麼,難道你不敢爽爽快快地說出來嗎,難道你風浪是一個心裡比較陰暗的人?”
金樽越說,聲音就越大,而且也就越加的尖銳,本來他對於風浪,還有着三分敬畏的心思,可是到了此時,完全都消失了。
“嘻嘻,若論起心裡的陰暗,誰又能比得上你金樽了……看到她那噁心人的樣子,我真是大倒胃口,今天的飯量都小了許多……啊,呸”
風浪的臉上帶着幾分的不屑,突然間學着金樽的語氣,就這麼着說了出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風浪沒有看別的人,好象就是在說一個簡單的事實一般。
可是聽到了風浪的說話,場中卻有人的臉色,在慢慢地變了。
臉上首先變色的,就是那個金樽了,他沒有想到,他今天在背後敗壞水仙的話語,卻不知如何,完全被風浪給聽到了。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就算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水仙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可是水仙恨恨地望着金樽一眼,始終卻不敢向他質問,卻將一腔怒火,完全撒到了風浪的身上。
其實,水仙這人看似矯揉造作,卻並非不知道好歹的人,金家的勢力,比起水家來要大的多,她心裡如何不明白,如果爲了一時之氣,而引起金水兩家的紛爭,她知道,以後在水家,絕對沒有她的好日子過。
對於風浪,水仙的心中,可是非常地複雜,一方面她非常地欣賞他,另一方面,卻非常地憎恨他的冷漠,這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得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金蒂本來一直在笑嘻嘻的,此時卻不由地變了臉色,這句話是金樽和他說的,卻不知如何居然被風浪給偷聽了去,那這風浪的本事,可實在是太驚人了些。
“你們在說什麼呀,風浪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會給他的,說什麼他會搶我的東西,可能嗎?”
火霞眼見因爲這一株藥草,居然差點引起了紛爭,連忙大聲地說道,只是她匆忙之間,卻沒有想到這句話大有語病,仔細地想了想,才略微地紅了紅臉龐。
風浪的心中有些感動,正因爲火霞的這句話是衝口而出的,這才顯現出了她的赤誠,這份心意,叫他如何能不動容。
所有的人都愣了,他們都以爲,風浪和火霞這纔剛剛的認識,沒想到居然就有了這等的交情,這叫這些人如何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