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風浪,果然氣宇不凡!嗯,好,好啊,我盼了你許久,還以爲等不到你了,沒想到,今天你終於來了……”
仔細地打量了風浪一陣,菩提榕的眼中閃出了驚喜的目光,不住喃喃地說道。
“老人家在等我?有什麼事情嗎?”
風浪好奇地問道,對於這個靈木城最有名的先知,他還真的比較有興趣。
“唔,你回頭找我,咱們私下談吧,如今晚會就要開始了,還是讓我們開始歡樂吧!”
菩提榕瞧了風浪片刻,徐徐地說道,看樣子是有別的人在場,他並不太方便說。
風浪沒有辦法,只得按捺住了他的好奇心,將心神收了回來,看着紅桃繼續給他介紹。
什麼銀樺,冷杉了,名字大都非常地奇怪,風浪一時間記不了這麼多,只得先衝着他們打了招呼,等待有機會再進行了解。
黃杉就在這個主桌上,他強行掩飾住內心的情感,勉強不對風浪露出憎惡的情緒。
風浪在這場中坐了下來,看着這兒擺着許多桌子,每張桌子的旁邊,都坐着不少的人,在那桌子上面,還擺了不少的水果。
“難道他們就吃這些東西?”
風浪喃喃地自語道,臉上充滿了不解的神情,他到過不少的地方,可是這晚飯時間,桌上只擺水果的,倒還真是特別地少見。
隨着人越聚越多,這兒變得越來越是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歡歌笑語聲。
“好了,時辰到了,大家都靜一靜,現在請菩提城主宣佈晚會開始!”
喊話的這人叫做紅松,長得紅光滿面,身材相當地魁梧,頗有男子氣概,由於他生性比較的健談,所以一般靈木城有什麼事情,都是他擔當主持。
聽到紅松的沉聲大喝,衆靈木城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畢竟他們還是比較守禮節的,而菩提城主,同樣是德高望重,深得民心。
“好,我宣佈,這一年一度的歡樂晚會,現在正式開始!”
菩提城主的話語聲氣勢十足,力道卻並不強勁,可見他的功力並不特別地高深。
聽到了菩提城主的話,這四周靈木城中的居民,都大聲地叫嚷了起來,那四溢而出的熱情,令得這兒的天地間都是一片歡騰。
“來了,現在開始第一個節目,歌舞表演!”
就在這沸騰的人聲中,紅松大聲地喝叫道,他的聲音穿透裡就比菩提城主要高明多了,一聽就知道功力要比菩提城主深厚。
風浪覺得腹中有些飢餓,就抓起了桌上的一個果子,自顧自地啃了起來。
這是一枚鮮紅的桃子,非常地肥美多汁,風浪狼吞虎嚥地將它吃掉,這才覺得略解了腹中的飢餓。
本來象風浪這般本事的人,就算是數天不吃不喝,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風浪吃喝慣了,一到了固定的時間,如果不能進些飯食,就會覺得全身不對勁。
聽到了紅松的一聲大喝,就有不少裝束都非常奇怪地居民,站在場子中央咿咿呀呀地唱着。
風浪聽不懂這些人在唱了什麼,可是覺得這聲音倒真是非常地好聽,而且曲調非常地優美。
伴隨着歌聲,有一羣少年的男女,就走進場地中間,擺動着身姿跳起舞來。
在開始,這些人的舞姿還顯得非常地舒緩,到了後來,就變得極度的瘋狂起來,而那些唱歌的人,都跟着提高了聲音,看來是彼此之間還是有着配合。
在風浪的印象中,好象是聽說過,在有的地方會舉行簧火晚會,會有一羣人圍着簧火在那兒載歌載舞。
可這兒的習俗,明顯地不同,根本就沒有什麼簧火,不過想必熱情並不比那裡的人差。
風浪自負懂得不少地方的語言,還知道獸語,可是這靈木城中的人,明顯是在用他們本地的語言來唱歌,風浪只能聽得出來語調是歡快或是悲傷,卻根本就不明白這歌聲中的意義。
歌舞類的節目告一段落後,隨着紅松的一聲大喝,場***現了許多武士打扮的居民,在這兒表演着功夫。
風浪見到這些人所表演的功夫,禁不住有些啞然失笑,這些人的功夫,看起來倒真是特別的花俏,可都是不頂用的。
“風浪公子爲何發笑?難道是看不起他們的功夫?”
黃杉冷笑了一聲,衝着風浪說道,他一直想找風浪的麻煩,此時方纔找到一個機會。
“那裡,你誤會了,我只是看到他們的表演比較滑稽可笑,所以纔會心的一笑,何來輕視之說!”
風浪斜了黃杉一眼,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沒想到這個黃杉,居然在這種場合都敢來尋釁滋事,看來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嗯,聽說風浪公子的功夫非常地高明,能不能指教我們一下,也讓我們得以領教高招!”
在場中表演的那個漢子,陡然向着主臺上一抱拳,非常客氣地說道,卻用挑釁的目光一直凝望着風浪。
“這就不必了吧,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們耍就行了,我在這兒看着!”
風浪的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他對於這個漢子非常地看不慣,想要出手去教訓他,可總是有所顧忌,確實,這兒既不是一個動手的地方,這時也不是一個動手的時間。
“難道是風浪公子自視清高,根本就看不起我的手下嗎?這可是會讓他們寒心的啊!”
黃杉斜了一眼風浪,冷冷地說了一句,言語中充滿了擠兌的意思,看樣子是想讓風浪上場。
“黃杉,不得胡亂說話,這事還得聽從風浪先生的意見!”
菩提城主見到黃杉越來越不像話了,就衝着他大聲地呵斥說道。
“哦,既然是黃杉先生的手下,那我就陪他們玩玩!”
風浪一聽是黃杉的手下,心中非常地生氣,於是就答應下場教訓他們。
等到這番話一出口,風浪陡然間想起,以他的身份,來對付這黃杉的手下,未免有些以大欺下,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下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說的了。
見到風浪要親自下場,會一會黃杉的數個手下,這兒的氣氛一下子就到了高潮,有一些人曾經見過風浪的出手,可是還有一部分人是隻聞其名,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水平。
其餘的那些表演的人,都是非常地精明,一見到風浪下場,知道這次只怕是要動真格的了,於是就飛速地退下。
“不知道你們想要我怎樣的指教?”
風浪將手背在身後,衝着黃衫的那些手下,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神態相當地悠閒。
在風浪大戰那三隻虎獸的時候,黃衫的這些手下都未曾親眼見到,所以心中抱有相當地懷疑態度。
這一次出來挑釁風浪,一方面是黃杉有了這樣的安排,另一方面,他們確實是想“見識”一下風浪的本領。
“我們八個人組成一個八卦陣法,如果你能闖得出去,那就算你贏了,如果你闖不出去,那可就算是我們贏了,怎麼樣?”
領頭的那個漢子看了一眼風浪,大聲地衝他說道。
“那好,你們就佈下試試吧,看我能不能闖得過去?”
風浪徐徐地笑了一聲說道,他對於本人有着強烈的自信,對付這八個手下應該還不在話下。
領頭的那個漢子並沒有說太多的廢話,而是將手一揮,一個簡單的手勢過後,那其餘的七個人,就快速地飛開,然後各自站定了一個方位,牢牢地將風浪給圍在了中間。
在這八個漢子不斷跑動的過程中,風浪已經看出來了這些漢子們功力的深淺,縱然實力都還是不錯的,可與他相比那還差得很遠,就算是八個人一起上都未必能行的。
朱八曾經教會了風浪不少的陣法,這八卦陣法是相當基礎的一種,風浪自然是懂的一些,可是唯一令風浪搞不懂的,那就是這些人所擺出的八卦陣,到底與朱八教的是不是完全的一樣。
等到這八個人,完全地將八卦陣布好的時候,風浪陡然間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那周圍的歡笑聲,陡然間就象是一起消失了,而他就好象是處於茫茫然的一片空地一樣。
沒想到這八卦陣居然會有如此的厲害,風浪愣住了,他仔細地甩了甩頭,睜開眼睛看去,四周還是一樣,就象是到了一個霧氣瀰漫的地方,而那眼前原有的人卻是一個不見。
風浪正在愣神的時候,陡然間覺得一股非常凌厲的勁風,向着他的身後撲來,出手還是相當地兇狠。
儘管是看不到對方的身形,可是對於自身的危險,他還是察覺的比較快的,一看事情不好,風浪陡地發出一掌,快速地向着那身後的危險掃去。
雖然是在陣中,可風浪這一掌的威力,依然是非同小可,就在他勁力攻出的一霎那,風浪倏地察覺,那道本來存在的危險,突然間一下子消失了。
就這樣,風浪憑藉着敏銳的感覺,總是能夠在危險到來以前,偷偷地讓開或者是予以反擊。
雙方打了一陣,風浪並沒有沾到什麼便宜,因爲他所發出的那凌厲勁風,並沒有打中那八個人的身子,而是全都打在了空地上。
可是風浪同樣沒吃什麼虧,憑藉他快速地身法和快速地反應,那些人的攻擊,想要打到他身上,那同樣是非常地困難的。
戰了一陣子以後,風浪陡然間覺得不好,他縱然是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可並不代表周圍的人,看不清這陣中的一切,在那些人的眼中,他一定是非常可笑的,在陣中胡亂地打出還擊來。
想到這裡,風浪猛然間沉下心來,他決定要儘快地想些辦法,將這八個人給解決掉,否則,纏鬥的時間越長,對於他的形象來說,就會更加的不利。
菩提城主和紅桃等人,本來都不贊成這場戰鬥,可是風浪已經跳下場去了,如果強行阻止,那就是對風浪的不尊重,故此才勉爲其難的暫時應承下來。
事實果然就象是風浪所猜想的那般,他雖然是看不清菩提城主等人,可是在這陣外的人,卻對於這陣中看得是一清二楚。
在旁邊觀戰的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風浪正在那裡胡亂地揮動着拳腳,但卻是毫無準頭,根本就打不到那場中的八個大漢。
那場中的八個大漢,臉上浮動的全都是得意地獰笑,這就是黃杉所交給他們的任務,讓風浪越出醜越好,截止目前來看,這個任務完成的還算是特別地順利。
眼見攻擊徒勞無功,風浪的臉上現出了強烈的怒意,他本來想略微出手,將這些人教訓一頓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些人卻是如此的不識趣,既然如此,那他大不必如此客氣,讓他們弄個灰頭土臉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