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報名參加的,與阿木等人蔘加的,不是一個檔次的比賽。
到了這個階段,已經是沒有了宿主獸,而是由所有的對手直接進行攻擊。
這樣自然是減少了許多中間環節,不顯得那麼囉嗦了,可是兇險同樣是大增,有時甚至會出現失手害死人的現象。
因此,如果不是對於本人的實力,有了相當大的自信,一般的人,都不敢報名參加這個階段的比賽。
畢竟,參加這種階段的比賽,所獲得的名聲會很大,可是沒有相應的實力,那可是輕則傷身重則送命的下場。
在阿鶴不斷地打量她身子的時候,阿芳心中卻是在暗自想着辦法,如何才能既使這阿鶴吃些苦頭,又不至於違背了那巫道真經上的規定。
儘管是聽說阿芳使蠱的本領不錯,可是風浪畢竟沒有見過,所以心中相當地忐忑,還在暗自爲她擔憂。
場下的那些太阿府中的人,一個個都是屏住了呼吸,仔細地望着臺上的一舉一動,這可是比較關鍵的一場戰鬥。
阿青婆手下的那些人,心中都是非常地緊張,畢竟阿鶴的惡名,他們都是聽說過的,而這個阿芳,卻沒有過一點下蠱的經驗。
“如果那個阿芳要尋死,你……就看着辦吧!”
這是阿珠婆對阿鶴所說的話,她本來是想讓阿鶴留下阿芳『性』命的,可是想想這樣,只會平白便宜了那個巫雲公子,還不如干脆就讓阿鶴將她殺了呢。
其實,以阿珠婆的精明,她早就料到,如果是讓阿芳選擇,那她十九都不會選擇巫雲,說不定會自個兒尋死,這樣她既遂了心願,又不得罪巫家堡,同樣是兩全其美的事。
思來想去,阿珠婆的心中可是非常地矛盾,她想過許多的計策,依舊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被掌控的命運,真是爲難啊!”
阿珠婆思前想後,心中是如此地感嘆道。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鶴『奸』笑着說道,他可不忍心就這麼讓阿芳尋死,那他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阿芳,請注意,我要開始了!”
說着話,阿鶴將緊握住的拳猛地攤開,一甩手就扔了出去,象是要投『射』一種無形的暗器一般。
別看阿鶴的功力不錯,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卻不敢用上什麼勁力,因爲在鬥蠱大會上,直接的對戰中,是絕對禁止使用勁力的,否則就會判負,還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
對於阿鶴的這一次出手,那可真是稱得上是無影無形,就算是風浪使出了精神力來探測,都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風浪的這一番動作非常地小心,因爲他知道,這是在太阿府上,有名的用蠱世家中,在這兒如果他真的沾上了一點蠱毒,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想到那些高大的魔獸,一旦沾染上了蠱毒,很快就會喪生了『性』命,而且一個個死的還都那麼慘,風浪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傢伙可是當真的可惡!”
儘管風浪看不出什麼特別,但是對於練了巫道真經的阿芳來說,對於蠱這個東西,可是相當地有研究,她放眼看去,立即就知道這是纏絲蠱,對於阿鶴的用心,自然是一覽無餘。
阿鶴自以爲纏絲蠱是他的獨家隱私,卻怎麼會逃得過巫道真經的記載,被阿芳一眼就給辨認了出來。
不但如此,那所有關於纏絲蠱的記憶,全從阿芳的腦海中一一閃過,同時還有着不少的破解法門。
阿芳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直接破去,在心神微動間,手指輕彈,從她的手指甲處,就不斷地有縷縷的香氣飄了出來。
那些纏絲蠱比頭髮絲都要細了一千倍,阿鶴縱然是僥倖培育成功了,但是就算是他本人,同樣無法看得到這纏絲蠱。
只有阿芳這種修煉了巫道真經的人,纔可以看到這纏絲蠱的存在,因爲這已經是種境界了,在這個時候,阿芳已經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自己的心在看了。
從阿芳手指甲處冒出來的那縷縷香氣,與纏絲蠱的大小差不多,在無聲無息中,就將那纏絲蠱給吞噬了一個乾淨,連一點一滴都沒有剩下。
所謂的無聲無息,只是相對一般人的,對於阿芳來說,同樣不是這樣,她甚至能夠“看”得到,這縷香氣與那道情絲間的戰鬥,那實在是相當地驚心動魄的。
“唉,這般精彩的對訣,可惜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還真是有點遺憾呢!”
阿芳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忖道,她可不敢說出身來,否則一定會被這些人當成怪物看的。
其實,對於這纏絲蠱,就算是阿鶴,在『操』縱它的時候,都無法做到非常地如意。
可是這一次,當阿鶴將這纏絲蠱打出去的時候,見到阿芳的身子,還是一動都未動,那就毫無疑問了,這纏絲蠱一定會纏在阿芳的身上,那是絕對無法避開的,阿鶴想當然地想到。
沒想到這簡簡單單地一出手,就給阿芳的身上種上了纏絲蠱,阿鶴的心中實在是太開心了,如果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的。
“什麼黑馬,這一次,阿珠婆算是徹底的走眼了!”
阿鶴志得意滿,望着臺下,臉上充滿了笑容,這笑容看起來就多少有些曖昧了
。
“阿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已經中招了,還是認輸吧!否則,傳出去只會讓別人笑話!”
阿鶴望着阿芳,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中了這纏絲蠱以後,阿芳一切都會聽從他的擺佈,更何況只是聽從他的話,這簡直太輕易了。
這只是阿鶴計劃中的第一步,接下來他會命令阿芳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就算不能要了阿芳的身子,至少要讓他沾夠了便宜再說。
“阿芳就這麼着敗了嗎,這也太快了吧,搞什麼搞?”
聽說阿鶴這麼快,就將阿芳給制服,那衆多的觀者,一下子都沸騰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可主要是怪阿芳不該如此的自不量力。
“你說什麼?如果就這樣算你勝了,那實在是太荒謬了些!”
阿芳皺了皺眉頭,驚奇地打量着阿鶴,就象是在打量着一個突然發了神經的人一樣。
阿鶴是徹底的驚呆了,他的纏絲蠱,可是屢試屢靈的,沒想到,卻在阿芳這裡碰了釘子。
心中不信這個邪,阿鶴在暗處,連連地『操』縱纏絲蠱,想要阿芳聽他的指揮。
可是在屢試無效以後,阿鶴是徹底的絕望了,這種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些。
見到阿鶴在那裡連連地換動姿勢,就算是不懂蠱術的風浪,都能夠看得出來,阿鶴正在那裡想盡一切辦法,來妄想着催動纏絲蠱。
可惜啊,那些纏絲蠱早就被阿芳給破解掉了,連纏絲蠱的本體都不存在了,他到那裡還能催動纏絲蠱呢。
那一絲絲的嘲笑聲不斷地響起,這一次圍觀的人,卻大都是在笑阿鶴了,他的動作和神情都是那麼地滑稽,倒是免不了這一通嘲笑。
阿鶴的臉憋的通紅,他一直自負風流倜儻,向來最好面子,怎甘心讓這些人笑他,可惜這中間出了問題,令他都沒有辦法。
阿芳仔細地想了一想,在巫道真經裡面,除了害人的蠱術外,倒還真有一些蠱術,無傷大雅,書中有言是可以使用的。
其實,留下這巫道真經的前輩,也想到了會有一些仗着蠱害人的惡人,可是這人的心腸太軟,就算是對這些窮兇極惡的人,他都不忍心趕盡殺絕,只是留下一些戲弄人的蠱術。
阿芳仔細地想了一下這些蠱術,選了一個她看來最合適的,將手一揚,那一道無聲無形的蠱,就向着阿鶴快速地襲了過去。
這巫道真經的神奇之處在於,只要是這裡面記載的蠱術,只要隨着心神的感應,就可以生出相應的蠱來,簡直與無中生有差不多,正因爲如此,阿芳纔會在數年的時間內,就能學會了這本巫道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