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風浪一掌將阿珠婆擊傷,顯現出了彪悍強大的實力後,立即激起了衆多人的熱情。
“大夥兒一齊動手,保護阿芳!”
對阿青婆忠心耿耿的還是佔了多數,但平時在阿珠婆的威風下,這些人可不敢輕易地違抗。
如今在風浪的影響下,這些人拋卻了顧忌,隨着一聲聲的大喝,全都奮勇而起,與阿珠婆的手下相抗起來。
“我看你往那兒走!”
風浪怒喝了一聲,就準備向着阿珠婆衝過去,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這阿珠婆給生擒活捉。
“阿呆,暫且饒了她吧!”
誰知阿芳卻陡然間出聲,將風浪給勸阻住了。
風浪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看到阿芳的神情甚是堅決,儘管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風浪並沒有堅持追下去。
阿芳既然這樣說了,那想必有她的道理,風浪對她還是比較瞭解的,故此願意聽從她的勸阻。
既然不能去追阿珠婆,那風浪只有拿她的這些手下撒氣了,畢竟風浪是被激起來了昂然的鬥志
。
沒有了對蠱術的畏懼,風浪發起威來,在太阿府中可以說是無人可擋。
混戰中,分不清那些是阿珠婆的手下,但風浪有他的一套辦法,他只是不斷地在場中游走,並不主動的進行攻擊。
凡是那些試圖向風浪進行攻擊的,被風浪手掌連揮,一個個的都象沙包一樣,快速無比的飛了出去。
論起功夫來,風浪比這些人高明多了,他出手往往是後發先至,那些對手在他的手底下,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量。
風浪的下手頗有分寸,不至於取了這些人的『性』命,可也要讓他們吃些苦頭,暫時地喪失戰鬥力。
有了風浪這一個強援,阿青婆手下的那些人,很快就佔了上風,將對手打得連連地後退。
阿希公加入了阿青婆這邊,其實他本就與阿青婆這邊走的很近,先前迫於阿珠婆的權勢,這才無奈地對她虛與委蛇,如今自然是強勢迴歸了。
見到阿希公表明了他的立場,率先站到了阿芳這邊,那些本來還搖擺不定的,都看到了形勢所趨,紛紛地都歸順了過來,一個個的還都搶着表現,希望能被阿芳看中,日後能有個好的前途。
兵敗如山倒,沒用多大會兒的功夫,這一場太阿府的內『亂』就落下了序幕,以阿芳的全面順利而告終。
“阿呆,快些陪我去救阿青婆!”
阿芳見到塵埃落定,已方取得了全面的勝利,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一直牽掛着阿青婆,因此,向着風浪大聲地喊道。
“阿芳,你不用急,阿青婆只是被阿珠婆囚禁起來,她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阿希公笑了一笑說道,這太阿府中的一切,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阿芳知道阿希公向來不說妄語,心中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在那兒大聲地發佈命令,收拾起這殘局來。
風浪看到阿芳在那兒收拾殘局時,所表現出來的乾脆勁兒,心中不由地愕然,敢情她並不是只有溫柔的一面。
快速地安排了一下,阿芳與風浪一起離開了鬥蠱臺,在阿希公的帶領下,去見那被囚禁中的阿青婆。
“阿呆,呆會兒你小心一點,不要『亂』碰東西!”
阿芳溫柔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怎麼,你不是給我施展了避蠱術,我不是百蠱不侵了嗎?”
風浪愕然地說道,聽到阿芳的說話,看到她的神情,風浪隱隱然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嘻嘻,避蠱術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有效,早就失效了
!”
見到風浪愕然地神情,阿芳淺笑了一下,溫柔如花一般綻放。
“我的天,何不早說,快幫我檢查一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風浪說着話,連忙跑到了阿芳的面前,張開兩手說道,就象是迎接檢查的樣子。
“嘻嘻,早就看過了,沒什麼問題的,如果是你中了蠱,我早就會給你解除了,那裡會等到現在!”
阿芳嬌嗔地說道,神『色』中略帶一絲戲謔的笑意。
“阿芳,說實在的,你還是笑起來,比起好看些!”
見到阿芳燦若春花的模樣,就連風浪都有了片刻的失神,不由愣愣地說道。
“阿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笑給你看!”
阿芳歡欣地笑道,在出言時她尚未覺出什麼異樣,可是細細品味,這竟然是有了長相廝守的許諾。
“唉,只怕我是沒這個福氣啊!”
風浪愣了一下說道,言語中甚有唏噓之意。
阿芳想到風浪已經有了心上人,心中就是一陣的酸楚,可是片刻間,她就恢復了自然,她知道強求是不得的,故此倒是很看得開。
“哎,那個避蠱術,你給我再用一下好了!”
風浪沉『吟』了一下,心情急迫地說道。
“不行,每兩次使用避蠱術,必須間隔一段的時間,方纔有效,剛纔我阻止你去追阿珠婆,就是因爲你身上的避蠱術,效用已經減退,我生怕你會遭遇了她的蠱毒,所以纔會勸阻你……”
阿芳搖了搖頭說道,示意她也沒有辦法。
風浪想起剛纔他在戰鬥中英勇無畏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聲好險,幸好對手被他嚇到了,並沒有用厲害的蠱術對付他,否則,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一片荒野,這裡境『色』非常地荒涼,就好象是一堆荒廢的墓地,立着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石碑。
“這是什麼所在?”
風浪詫異地問道,他以爲阿希公帶錯路了呢。
“這是蠱冢,在這裡面掩埋的,都是一些曾經非常厲害的蠱!”
阿芳耐心地向着風浪解釋道,到了這裡,她的神情顯得相當地凝重。
“蠱冢?蠱還有冢嗎?”
風浪可真是沒有想到,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
“當然了,這些都是一些非常有名望的蠱,有的是不幸殞命,有的是主人身亡,無人可以控制,而被活活地封印在這裡……”
宋希公感慨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對這蠱冢的嚮往。
“你們的意思是說,這裡每一個墓碑,都是爲蠱所立的!”
風浪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看這裡的石碑數目不少,怕有百餘個,難道說這裡面埋的都是蠱嗎。
“你看,這裡還有蠱的設立時間和簡單的資料!”
說着話,阿希公掃開了墓碑上的泥土,讓風浪去看那些石碑上的字跡。
風浪看到那些斑駁的字跡,都看不太清楚了,帶着一種歲月的滄桑。
其實,風浪早就注意到了這些字跡,不過原來他以爲這是紀念人的生平,沒想到居然這裡面葬的是蠱。
“這些蠱冢都是很久以前都流傳下來的,最近的一個都有數十年了!”
看到風浪對這蠱冢很有興趣的樣子,阿希公就向他詳細地解釋道。
一路走來,風浪都和阿芳在竊竊私語,將比較健談的阿希公給晾在了一旁,這時他方纔找着機會,認真地與風浪攀談起來。
“那最近爲什麼沒有新建蠱冢呢?”
風浪好奇地問道,他開始以爲這是太阿家的隱私,後來見到阿希公很樂意告訴他,才如此刨根究底地問道。
“自從數十年前,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以後,蠱道不斷地衰落,近些年來,太阿家已經造不出,可以葬身在蠱冢的蠱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阿希公的聲音中充滿了淒涼的意味,身爲太阿府德高望重的人物,他深感沒有盡到責任。
“你是說蠱道和巫道的那次大戰,當時的場景可真是太悲壯了,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提到這件往事,阿芳忍不住『插』言道。
“那是數十年前的事了,難不成你當時也在場?”
聽到阿芳如此說話,風浪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問道。
“嘿嘿,我是聽阿青婆說的,後來我再問她,卻是不肯說了!”
阿芳的臉紅了紅,對於這段往事,她的心中可是相當地好奇。
“那一場大戰,有着太多的蠱術和巫術高手殞命,導致大部分的巫術和蠱術一起失傳,這才造成了如今這種青黃不接的樣子!當時我的年齡還小,卻親臨了現場,在見到衆多高手殞落以後,就被嚇暈了
!嘿嘿,當時想起來,可真沒用!……”
阿希公口中說自已沒用,可是神情卻是相當地自豪,畢竟在那樣的戰『亂』中,能夠存活下來,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奇蹟了。
“冒昧地問一下,你們所造出來的蠱,一般能活多長時間?”
風浪陡然間想起一個問題來,就衝着阿希公請教道。
“多長時間都有,甚至可能達到數百或上千年,不過現在可是沒那種本領了!”
阿希公說起這番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一種今不如昔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蠱冢裡面還有不少活着的?”
風浪走在這些蠱冢裡面,本身就有些寒意,如今神情更是顯得特別地小心謹慎。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風浪小心謹慎地樣子,阿希公笑了一笑說道。
“那你說……你說它們會不會……會不會從蠱冢裡跳出來!”
風浪冷不丁地說出了這番話,心頭陡然間冒出來一陣涼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別說……別說這些,這可是大忌!”
聽到風浪陡然間冒出這樣的話來,阿希公的臉上霎時間變得蒼白,一點都沒有了原先那些從容淡定的樣子。
“這裡一直都沒有人管理嗎?”
風浪呆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這蠱冢相對來說可是太荒涼了。
“曾經有過,可是凡是在這兒管理的人,全都呆不了多長時間,不是徹底的瘋掉,就是神情可怕的死掉,後來……後來也就沒人敢來了!”
阿希公幽幽地說道,這個蠱冢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人不知不覺地就轉換心情。
“前兩年,倒是有一個大膽的人,根本就不信這個邪,討了管理這墓地的差使,結果……”
阿希公沉『吟』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來,就對着風浪徐徐地說道。
“結果怎麼樣?”
風浪看這阿希公一直在賣關子,直急得抓耳搔腮,衝着阿希公急促地嚷道。
“結果他就呆滯了,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吃了睡,睡了吃,嘴裡還嚷着一種誰都聽不懂的話……”
阿希公撇了撇嘴,滔滔不絕地說道,好似一談起這荒涼的蠱冢來,就有着說不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