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府當中逃了出來,風浪仍是心神未定,誅殺了作惡多端的高仁,他這一次惹的『亂』子着實不。
微微地將催動了體內的靈氣和罡氣,風浪覺得體內充滿了力量感,在他的心頭,這次大戰的熱血,尚沒有冷卻。
“高府的人如果識相,那倒還罷了,如果敢因此遷怒沐家村,那這個高家,我同樣要端他一個底朝天!”
在風浪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件事他並未做錯什麼,實在是高仁怙惡不悛,非要自尋死路。
風浪沒有猶豫,展開身形,快速地向沐家村趕去,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他必須擋在高府的人前面。
沐智等人正在飲酒,卻發現風浪一去不回,在遍尋不着之際,心中不免驚疑不定,連喝酒都沒了興致。
等到風浪趕回沐家村,已經是半夜時分,可是沐智等沐家村的幾個老人,卻依舊未曾休息,在等待着他回來。
“出了什麼事情?”
眼見風浪風塵僕僕,臉一陣疲倦的樣子,沐智不由關切地問道。
“我……我殺了高仁!”
風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沐智等人,這件事情已經做出來了,而且關乎他們的『性』命,他自然不能隱瞞。
聽到了風浪的話語聲,沐智等人全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半晌作聲不得,神情顯得特別地慌『亂』。
“是我太魯莽了,如果連累了大家,那我風浪,可真成了沐家村的罪人!”
風浪見到沐智等人的神情,臉顯出慚愧的神『色』,自責地道。
“風浪,你何必自責,沐家村的『性』命,曾被你兩次救下,就算這次在劫難逃,大家都不會怪你!”
沐智等人一旦清醒過來,紛紛地道。
還有『性』格爽直的老者,直呼殺得好,是高仁這樣的敗類,早就該死了,風浪這麼做,是替沐家村那些屈死的冤魂報仇了。
風浪沒有絲毫地隱瞞,將他這一次偷偷潛入高府,然後將高仁誅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沐家村的人了一遍。
沐家村的人聽到,原來高仁是這般的陰險,一個個全都破口大罵,就算本來覺得風浪魯莽的兩人,都完全瞭解到風浪的心意。
“風浪,能夠遇到你,實在是沐家村的大幸!只不知道爲什麼,高仁爲何這般地針對沐家村,真是難以費解?”
沐智動情地衝着風浪道,心中的感激之情,實在是難以言表,但到後來,卻也不免『露』出了些許困『惑』。
對於高仁爲何會針對沐家村,風浪的心中如同明鏡一般,可是,他卻不能對沐智等人明,只得暗自嘆了口氣。
“要不要把大家叫起來備戰?”
一個叫沐鋒的老者,猶豫了一下,向着沐智問道。
“你們大家的意見呢?”
沐智並沒有話,而是向着另外的那幾個老者問道。
“備什麼戰呢,以高府的實力,絕非沐家村所能抗衡的,倒還不如讓大家安穩地多睡一會吧!”
一個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神情悲痛地道。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紛紛地點頭,高府的兵士實力太強,絕非沐家村的村民可敵,備戰與不備戰,實際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屋子裡一時陷入了悲傷和凝重的氣氛中,衆人一個個陰沉着臉,都沒有什麼言語。
“將來的事情,大家想這麼多幹嘛,來,我們大家一起喝酒,過一個盡情歡樂的夜晚!”
沐智突然間長出了一口氣,將臉的悲傷情緒一掃而過,完以後,他還爽朗地笑了一下。
乍一沐智的模樣,似乎是回覆到了見風浪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神態。
可是,風浪是個細心的人,卻發現在他的心中,依舊是掩藏着極重的心事。
不但風浪知道,在場的人全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們心照不宣,紛紛地走向酒席場,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乍一見到這個情況,一定以爲這是一場歡樂的宴席,實際在表面的歡快之下,大家都在借酒澆愁。
懷揣着滿懷的愁緒,再喝了這麼多的酒,在場的這些人,不久都紛紛地醉倒。
風浪只是淺嘗輒止,在大戰即將來臨前,他必須保證有清醒的頭腦,這樣,纔可能爲沐家村的人,贏得一線的生機。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風浪的心中非常地緊張,這一次高府的兵士如果殺來,恐怕沐家村真的就會完了。
就在這忐忑不安中,風浪直捱到了天亮,沒有等到高府的兵馬,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依照風浪的推測,就算高府的人腳程慢些,有這半夜的時間趕路,恐怕早就應該到了,所以遲遲未到,應該是另有蹊蹺。
沐智等人紛紛地醒來,見到風浪依舊是大睜着雙眼,在這兒爲他們的事情擔心,一個個都感覺到相當地慚愧。
“我還活着?”
這是大多數的人的第一句話,他們借酒醉去,就是不想面對現實,如今見到身子還無恙,心中自然是欣喜。
可是,這一點點的欣喜之情,很快地就消失了,既然問題還沒有解決,那高府行兵,恐怕不會超過這麼兩天,到時候還是一切玩完。
一宿未睡,可是風浪卻沒有一絲睡意,他還在不停地運功,在賣力地吸收着靈氣,在殘酷的生死搏鬥中,平時下的功夫多一些,就能活得長久些,這是至理。
靈氣和罡氣在體內來回地運行,使得風浪的心情,變得逐漸地平靜,他在等待,等着高府的兵士前來。
三天的時間,就在忐忑不安中過去了,高府那邊卻始終沒有傳來半點動靜,就好象是高府中發生的事情,與沐家村完全無關一樣。
……
風浪的心中充滿了好奇,他實在是憋悶不住了,決定再次夜探高府,去探聽消息。
趁着夜『色』,風浪如同一陣風一般,向着高府快速地捲去,不多時就趕到了高府。
映在風浪眼前的景『色』,與三天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心中明白,這高府中早就是物是人非了。
高府的守衛,比起三天前,可要更加森嚴的多了,但這樣的防守,依然是擋不住風浪。
距離風浪大鬧高府,已經是過去了三天,但是這件事情,還是高府中人議論的熱點。
風浪潛伏在高府的暗處,聽了高府人背後的談論,這才知道,高家已經是換了家主。
而這位新任的家主高超,卻一直以來都與高仁不合,這次高仁出事,他暗自慶幸都來不及,那裡還肯出力去搜捕風浪,與這樣一個高手作對呢。
初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風浪還不敢相信,可是,當他仔細地考證了一番以後,心中卻是驚喜交加。
在欣喜之餘,風浪便準備離開,要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沐家村的人。
“是誰?”
可就在這時,風浪陡然間察覺到身後風聲有異,於是沉聲喝叫道。
“閣下如此去了又來,真的當我高家無人嗎?”
有一個冷峻的聲音,在風浪的背後響起,開始還在遠處,可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後。
一察覺到對手的來勢,風浪心中就是一凜,知道這次來的,是個真正的高手。
風浪回過頭來,就見到來人一身的黑衣,將面目全都包住,居然是不想被他到,於是心中一動。
“如果不想驚動高府的人,就隨我來吧!”
着話,那黑衣人身子不停,就飛快地向着遠方縱去。
風浪明白,既然被這黑衣人給盯,那想要無聲無息地離開,怕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風浪並沒有猶豫,而是緊跟在黑衣人的身後,就快速地飛了出去。
在高府嚴密的防守下,黑衣人與風浪依舊是快如閃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高府,到了外邊的一處密林,那黑衣人停住了腳步。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風浪好奇地問道,他剛纔運用神識察過了,這兒並沒有其他的埋伏。
“先打贏我再吧!”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將手一揮,一道冷芒,就向風浪直『射』了過去。
風浪眼神收縮,將手一伸,一柄五行劍就凝了出來,然後向着那道冷芒削去。
就聽到噹的一聲大響,那道冷芒被擊退,而風浪的五行劍卻也被彈開,這一次對敵,居然是沒有發出輸贏。
風浪眼力過人,此刻早已清,這黑衣人使得是一柄短刃,面毫光吞吐,靈氣四散,明顯不是凡物。
那黑衣人見一次對敵沒有奏效,眼中精光四『射』,將手指一劃,那冷電寒刃就自動地圍着風浪攻擊起來。
幸好是風浪練成了五行劍法,用心神『操』控着這五行劍,在他的身側不斷地飛舞,擋住了這冷電寒刃的每一次攻擊。
聽到這冷電寒刃與五行劍相交,所發出來的連續巨響,着那四濺的靈氣,風浪暗自心驚,幸好這些天來,他的五行劍法日漸的熟悉,否則,只怕很難抵得住這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隨着風浪漸漸地適應了這冷電寒刃的攻擊,他的五行劍法,漸漸地就發揮出了威力,隨着他的心神動處,一點點的向外擴張,而圈子越來越大。
本來這冷電寒刃與五行劍的相互纏鬥,是在風浪身側的,可是半個時辰過後,卻漸漸地到了風浪與那黑衣人之間,而且,還有繼續向外擴張的態勢。
被黑衣人圍攻了這許久,在風浪的心中,很是憋了一口氣,他的戰意正濃,驅動着五行劍,威力顯得越來越大。
黑衣人慌神了,他沒有想到,風浪的戰鬥力,居然是如此的強悍,照這樣下去,他是必敗無疑。
用盡了全身的功力,黑衣人依舊是無法挽回頹勢,沒辦法,他只得大喝了一聲,將那冷電寒刃收了回去。
“乖乖地出你的來歷,還有你的來意,否則,我真的不客氣了!”
隨着風浪心神動處,那五行劍停留在了空中,模樣,隨時都可以疾斬而出。
“嘿嘿,無可奉告!不過,如果你不想爲你的朋友們惹麻煩,最好還是不要問這麼多!”
黑衣人並無絲毫地懼意,冷笑了一聲道。
風浪心中一驚,知道黑衣人此話必有所指,他一時沉默不語。
“這一次,你幫我出手,解決掉了一個,我無法親自出手解決的大麻煩,在老祖宗那兒,我總算有了交待,我很承你的情,但請你不要再來招惹高家,畢竟這麼多年的底蘊,你未必能惹得起……”
在到後來的時候,黑衣人身子已經遁走,但話語聲卻依舊遠遠地傳來,漸至不可聞。
“高家果然不是這麼簡單!”
風浪喃喃地道,在他的臉卻都是笑意,無論如何,沐家村的麻煩,總算是得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