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風浪,這幾十年來,你倒是我正式接待的第一個客人”
何恨天端起酒杯來,向着風浪邀飲。
“難道這麼多年來,那些獵戶和遊人,就沒有踏足到這個地方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風浪滿臉狐疑地問道。
“在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人來的,可是那些人的屍骨,現在早就開始寒了,所以這些年,這兒成了兇險禁地,倒真是少人來了”
何恨天輕描淡寫地說道,臉上猶自笑容不減。
風浪聽得卻是一陣寒意,這傢伙的手段倒還真是毒辣,動不動便會將人殺死。
“你何必大驚小怪呢,弱肉強食,這本來就是自然法則,再說,這世界上這麼多人,多幾個少幾個的,只怕也沒打緊”
看到了風浪驚詫的樣子,何恨天繼續說道,聽他的語氣,似乎還在怪責風浪不曉得這些規矩。
風浪微微地搖了搖頭,縱使這何恨天再如何解釋,他總不敢苟同。
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冷清,不過兩人都是我行我素的人,倒不覺得有尷尬。
既然暫時無話可說,那就只有喝酒了,風浪端起酒杯來,便是一飲而盡,這個何恨天,如果要殺他易如翻掌,自然不會在酒裡做手腳。
這酒剛一入口,便是非常地辛辣,等到一杯飲下,風浪更是覺得胸腹之間,一片火辣辣的,如同飲下了一團烈火。
“樣,這酒不吧,這是我貯藏多年的‘烈火燒’,等閒的人來了,只怕還喝不到呢?”
見到了風浪的表情,何恨天顯得非常地得意,衝着風浪大笑着說道。
“嗯,這酒確實不”
風浪此時覺得那團烈火,就象是從丹田處不斷地向外蔓延一般,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難言的舒適,還真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酒的好處還不止如此呢,經常飲用,對於增進功力,那可是大有裨益的這本是大秦國的貢品,我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還殺了不少人不過,這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何恨天此時就象是猴子獻寶般,說起這烈火燒的好處來,說到後來,他嘿嘿地笑了起來。
“……”
風浪無語,他當然不會贊同何恨天的這番強奪豪取的作爲,可是事情這麼久了,他卻也不能再去指責。
事實上,何恨天不但貯藏的酒不,就連一桌子菜餚,都被他整治得頗有風味,令風浪吃得連聲稱讚。
“唉這麼多年來,一直獨居於此,所以這做菜的本領,倒真是無師自通了,嘿嘿”
何恨天前面的話說的還滿是感嘆,到了後面卻盡是自得之意。
兩個人正是酒酣耳熱之際,陡然間一起將筷子放了下來,臉上都有了異樣的神色。
“你也聽到了動靜”
何恨天驚奇地望着風浪說道,他沒有想到,風浪的反應也是這般的靈敏。
“嗯,有外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風浪點了點頭說道,他的功力雖然不及何恨天,可是這份靈敏卻是相差無幾。
“不用理他們,來,喝酒”
何恨天沉吟了一下,舉起杯來,衝着風浪說道。
“好,幹了”
風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非常豪爽地說道。
就在這時,就在這茅屋外面響起了一陣的破空聲,嗖嗖嗖嗖的,落下了數道人影。
“屋裡的人聽着,快點出來迎客,否則,就一把火燒了你的破屋”
的人,是一個非常傲慢的少年,他的身材高大,臉圓圓的,膚色倒還白淨,一臉都是驕橫。
可是,等到這少年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熱浪閃電般地襲來,然後他的身上,就起了一陣熊熊烈火。
這團火很快就將這少年吞沒,他狂奔亂走,可是越是慌亂,那火勢就顯得更加的厲害,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就被燒成了一截焦炭,一股怪味散發了出來。
原本空無一人的場中,此時多出了一個紅髮怪人,正在那裡發出一陣陣嚇人的怪笑。
在這場**有七個人,可是沒有一個可以來得及阻擋的,眼睜睜地看着同伴,就這樣喪命在他們的眼前。
眼看倏忽間出了這種變故,那六個人愣了一下,接着刷地一下,亮出了長劍,將手一甩,就向着何恨天斬了。
一劍氣縱橫,如同織成了一個巨大的劍網,向着何恨天狠狠地斬落。
面對着六柄長劍的聯合夾擊,就算是何恨天,臉上都是一派的凝重,憑藉着快速地身法,在這劍網中,不斷地飛來飛去。
這六個人全都是統一的打扮,一看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當先的那個是個老者,他的劍法最是高明,牽制住了何恨天絕大部分的功力,這個不用說,就是這些人中領頭的了。
縱然看着是圍住了何恨天,可是這老者心中卻是暗自地叫苦,原來這些人聯合出來,卻是練有一套合擊的陣法,但是如今只有六個人了,這陣法的威力自然就減弱了不少。
這六個人如今所用的是一套**陣法,六個人來回地奔襲,相互地遞補空位,出手間顯得頗有法度。
何恨天的功夫縱然是極高,可是他想要脫身容易,想要將這陣法破去,卻是非常地困難。
對於何恨天,這六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了仇恨,控制着那空中的飛劍,只想一劍,便在他身上刺一個透明的窟窿。
何恨天一出手,便是一道熾熱至極的火焰,一,只見濃煙滾滾,烈焰騰空,在這天空中,猶如一道道火龍一般,顯得頗見威勢。
但是那六個人,早就有所防備,他們的身形同樣在不停地變換,令得何恨天的還擊,都落到了空處。
何恨天同樣不敢放出手腳來還擊,在他身畔不斷飛舞的那六枚飛劍,劍氣森森,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眼看場面陷入了膠着的狀態,何恨天的心中非常地焦急,他這番的打鬥,一定會驚動附近的人,故此就打定了一個速戰速決的主意。
“你這妖魔,爲何出手便傷人,劍道宗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眼看這陣法困住了何恨天,領頭的老者鬆了一口氣,衝着何恨天大聲地吼道。
劍道宗的人全部都以劍爲姓,這老者的名字就叫做劍仁豪。
“嘿嘿,劍道宗有了不起,老子最看不慣的,便是你們這副正人君子般的嘴臉,見一個便殺一個,直到殺光爲止”
何恨天嘿嘿地冷笑道,一邊,一邊打出了一個火團,向着其中的一個飛劍打了。
如果被何恨天打出的火團擊中,那飛劍只怕立刻就得被擊落,因此掌控飛劍的弟子,趕緊在一旁指揮,將這劍遠遠地避了開去。
聽到了何恨天的話,劍仁豪等人都是越發地憤怒,那飛劍催動地越發地急了,如同六道銀虹一般,劍氣瀰漫了全場。
風浪輕輕地踱到了茅屋門前,在安靜地望着這場戰鬥,他的臉上若有所思。
本來依風浪最初的想法,是想趁着何恨天被牽制的時候,偷偷地溜走的,可是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有邁出步去。
畢竟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可不是風浪一直以來的行徑,到了最後,他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場中的那些人都在忙於戰鬥,可並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是多了一個人。
如果風浪在此時出手,很可能會解決掉一個劍道宗的弟子,可是他立刻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這個何恨天邪裡邪氣的,風浪可犯不着因爲他,而得罪了劍道宗的人。
對於這個劍道宗,風浪好似聽說過這個名頭,勢力好象是不小。
“去死吧”
正打得要緊的時候,何恨天陡然間賣了個破綻,大喝了一聲,猶如晴天打了個霹靂一般。
其餘的那五個劍道宗的弟子,縱然是非常傑出的,可是畢竟年歲尚淺,修爲不夠,聽到了這聲大吼,都有短暫的失神。
抓住這難得的良機,何恨天嗖地一拳揮出,一道烈火,向着其中的一個弟子直飛了。
那個弟子臉色變得蠟黃,他極力地縱身閃避,可是何恨天早就發覺了,他就是這陣中的薄弱環節,這一次閃電一般的偷襲,那裡是他能躲避了的。
就聽到轟隆一聲,在這個弟子的身上,立即就騰起了火焰,他很快就步了剛纔那位弟子的後塵。
而與此同時,數柄飛劍同時下落,刺中了何恨天的身子。
結果在穿過何恨天所形成的防禦結界後,只有一柄飛劍算是見到了成效,另外的那三柄飛劍,卻全是被何恨天的力量給卸了開去。
只聽嗤的一聲,何恨天的身上見了血,令得他同樣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如此鏖戰了一陣,何恨天身上共受了兩處傷,但是另外的那五個弟子,卻全都喪命在了他的火團下。
劍仁豪初始的時候怒不可遏,只想着與何恨天拼命,直到後來驚見不敵,這才轉念想逃走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劍道宗的這些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劍仁豪,何恨天對付起來,那可就非常地得心應手了。
一個火團接着一個火團,被何恨天連綿不絕地打了出來,劍仁豪幾番想要逃走,卻根本是無法抽身。
“嘿嘿,你不要枉想逃走了,早些自裁,還可以死的體面些,否則,你的下場,與那些人可是一樣一樣的”
眼看劍仁豪已經是在劫難逃,何恨天臉上浮現出了得意地笑容。
儘管是嘴裡調笑,可是何恨天出手卻是更見兇猛,將手一揮,就是一道火團。
劍仁豪越鬥越是心寒,劍道宗的人,本來出手非常地講究,要在對敵時,保持劍法的不亂,但是他此時,卻都顧不得了,只想着能逃脫性命。
眼看形勢緊急,劍仁豪在對付何恨天的同時,張開口來,發出了厲聲的長嘯。
“你就是嚎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的,還是乖乖地認命吧”
何恨天的神情顯得越發地得意,他這次受了傷,令得他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兇猛狠惡。
趁着劍仁豪慌亂,何恨天猛地擊出一拳,重重地搗中了劍仁豪的身子,縱然是有了護體的防禦,可是劍仁豪還是不堪忍受,身子就向個沙包,向着遠方一路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