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恨天的一意糾纏下,裴將軍數次起念,想要衝過去轟殺風浪,卻始終未曾如願。
可是在裴將軍的心中,依舊是對風浪恨之入骨,不能將他就地殺死,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
懷着這股癡念,裴將軍將他的銅錘,一路賣力地向着何恨天猛轟,終於將何恨天轟得後退了數步。
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裴將軍倏地將身子扭轉,就準備向風浪疾衝過去。
可就在這時,裴將軍的臉色猛然間變了,就見到一道白色的光影,向着他快捷無比的射來。
這一劍如同白虹貫日一般,選擇的時機最是恰到好處。
裴將軍沒想到,他萬萬都沒有想到,風浪居然敢向他發動偷襲,這傢伙的膽子,實在是大到了極點。
這一劍事先來得無聲無息,等到裴將軍察覺的時候,這白虹劍已經到了眼前。
如果只是風浪的偷襲,縱然是出其不意,可依舊是傷不了裴將軍分毫。
可恰恰就在這時,裴將軍聽到身後風聲響動,一道烈火一般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地向他猛衝了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完全地躲避,那已經是來不及了,裴將軍將心一橫,決定火燒眉毛,且顧眼前。
裴將軍的功力,自然是遠非風浪所及的,他將手一揮,便是一道勁風捲過,將這白虹劍給蕩飛了出去。
解除了白虹劍的威脅,裴將軍將身子一轉,在匆忙間接了何恨天的一拳。
裴將軍的功力,與何恨天相比,那是相差不大的,可是一個是蓄意動手,一個卻是匆忙相對,這一下子卻是高低立判。
就聽到轟隆一聲大響,裴將軍被震得連退數步,胸腑間都受到了傷害,連他身前的衣服都被燒了一片,露出了胳膊和大腿。
還未等到裴將軍立定身子,就覺得身後一道極大的危險衝來,距離他的身子已經不足半尺,使得他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霎那,裴將軍依舊是將他的身子移動了半尺,就聽到噗嗤一聲響,那白虹劍終於釘在了裴將軍的肩膀上,鮮血快速地流淌了下來。
風浪長出了一口氣,在這麼遠的距離內,催動白虹劍,而且還要讓這一切儘量不發出聲息,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所幸,經過一番艱苦的嘗試,風浪還是做到了,並且成功地刺傷了裴將軍。
不過,所有能做的這一切,已經是風浪的極限,除此之外,他只能勉強地催動白虹劍,從裴將軍的身上脫落下來,至於其它的,可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了。
好個裴將軍,在受傷以後,腦子終於變得清醒起來,顧不得身子的種種不適,瞬間騰空而起,在空中飄了兩飄,快速地消失不見。
何恨天本來還不準備放過裴將軍,可是在試着追了兩下以後,眼看無法追上,只得恨恨地停住了腳步。
望着這橫臥在地的衆多屍體,何恨天和風浪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
“風浪,這次多虧你了,才能夠趕走那個不可一世的裴將軍”
何恨天回想起剛纔的戰鬥,情不自禁地感嘆道。
“嘿嘿,不用客氣了,只憑我一人,只怕連一隻手的裴將軍都打不過”
風浪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上,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可居功自傲的。
“你今天所打殺的,可都是修道門派的,算是所謂的正道,你知道嗎?”。
何恨天眼珠子一轉,不由向風浪調侃着說道。
“我不管什麼正道邪道,只知道他們是要殺我的人,我自然對他們不能客氣”
風浪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道,確實,在剛纔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他可顧不得那麼多。
“好,你說這話我愛聽,什麼正道邪道,都是一些騙人的鬼話你看這裴將軍的行事,那裡象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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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來,連何恨天都忍不住要笑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給人談論什麼是好人壞人。
風浪知道,經過今天的這一場大戰,或許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可是事已至此,他的心情倒還算是平靜。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你還是另覓他處吧?咱們就此別過”
風浪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番話他說的倒頗是真誠。
“爲什麼這麼說,你要離開我嗎?”。
聽到了風浪的話,何恨天神色一愕說道。
“是啊,我的本領較差,跟你在一起,怕是幫不了你什麼,反而會連累你,既然如此,那還是不如趁早分開的好”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風浪很有些意興索然,這一次他招惹了許多麻煩,心中自然不會高興的起來。
“你知道我這次帶你到這山上來,到底是爲什麼嗎?”。
何恨天一聽笑了,他並沒有回答風浪的話,反而向他反問道。
風浪搖了搖頭,他大體地聽何恨天說了一些,但卻是不肯相信。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風浪都實在是看不出來,就在這幾間破茅屋中,還會藏有什麼寶物。
“好了,你跟我來吧”
何恨天說着話,就率先地走了出去。
風浪不知道何恨天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就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向前走了過去。
何恨天帶着風浪,一路走到了這茅屋的後面,然後他忽然間就消失了。
對於何恨天是怎麼消失的,風浪大睜着兩眼看着,卻是沒有看出來一點端倪。
仔細地揉了揉眼睛,風浪放眼向四下裡望去,同時他悄悄地釋放出來他的神識,慢慢地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