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太子的皇家權杖,一直是他行走天下的倚仗,就算是碰到了比他高明的對手,這權杖一旦出手,還總能夠佔到上風。
要知道,就算是在凌霄殿中,象這樣的道器,那都是在極少數,這個有幸得來的皇家權杖,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和榮幸。
自從得到這個皇家權杖以後,黑龍太子還專門得到了一套杖法,是用來指揮這權杖與人對敵的。
故此,在黑龍太子的指揮下,這個皇家權杖,顯得特別地活躍,圍着風浪的身子不斷地上下翻飛,極力地在尋求着風浪防守上的漏洞。
風浪沒有想到,這剛一走出冰川,便碰到了如此棘手的對手,這對於風浪和他的冰龍劍來說,可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可縱然是風浪與冰龍劍之間,配合稍欠一點默契,但對於皇家權杖,那凌厲至極的攻勢,在遭遇了一些兇險以後,還儘可以抵擋的住。
經過了連番的苦戰,風浪與黑龍太子兩個人,將這片剛剛塌陷過的冰川,重新進行了一番摧殘。
隨着戰鬥時間的增長,風浪與這冰龍劍之間的配合,變得越來越是默契,他的心中的傲氣,漸漸地在打鬥中滋生出來了,風浪這一次,算是暗自下定了決心,要讓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非得嚐到教訓不可。
本來以爲皇家權杖出手,風浪立即就要束手就擒的,誰知風浪突然間亮出來了冰龍劍,這可真是出乎黑龍太子的意外。
眼看鬥了很久,這個寄予了黑龍太子一番厚望的皇家權杖,絲毫都沒有顯現出皇家的那種霸氣來,反倒是被風浪的冰龍劍,在一時之間搶了風頭。
特別是皇家權杖與風浪的冰龍劍相撞,每一次氣勢都是非凡,那一番番的動靜,可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每一次的撞擊聲,聽到了黑龍太子的心中,便讓他的心中狂跳,原來,對於這個皇家權杖,黑龍太子可是到了癡『迷』的地步,萬一在這次的打鬥中,讓這皇家權杖受到什麼傷害,那他就是殺了風浪,都自覺有點划不來。
故此,在見識到了風浪的強悍以後,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計相當陰沉的黑龍太子,不知不覺地就萌生了退意。
在黑龍太子的眼中看來,這一場的戰鬥,實在是太沒勁了,如果是能夠象狂風掃落葉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就能將風浪給處理掉,那倒是無所謂的。
可是,風浪很顯然並不是那麼好纏的,故此在無奈之下,黑龍太子冷哼了一聲,身子快速地一飄,就立即飄身到了他的黑龍之上,然後將頭高高地昂了起來。
在做好了撤退的所有準備以後,黑龍太子將手一招,那個皇家的權杖,立即就棄了風浪的冰龍劍,而是快速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臭小子,本公子這一次來,主要是爲了尋芳來的,如今還有要事,就不多奉陪了,下一次見到的時候,希望你還能這麼的囂張……”
黑龍太子嘴角帶着一絲傲慢說道,他在說話之間,將皇家權杖揮了出來,然後在招架了風浪的數次攻擊以後,這才緩緩地說道。
如果真的要鬥下去,風浪和黑龍太子兩個人,或許能夠分得出來輸贏,可是那無論如何,都是成千上萬招以後了,以他們兩人此時的本領和修爲來說,那是誰都不懼對方。
“臭傢伙,有膽量的別走你可知道,這兒冰雪殿的女子,全都到了那裡去了?”
風浪一看這個黑龍太子,居然擺出了要逃脫的模樣,不由地沉聲喝了一聲說道,他明知問這個傢伙,怕是得不出什麼結論來,可放眼這兒看去,卻沒有什麼外人,只得向這傢伙問詢道。
“說起來,我還真要問你呢?我聽說這兒冰雪殿,新來了一位聖女,姿容絕世,今日特地前來一會,誰知道全都跑的沒有了蹤影,可實在是太令人掃興了”
黑龍太子沒想到,他一直都想問風浪的話,反而從風浪的口中給問了出來,因此就酸溜溜地說道。
風浪不意這傢伙的想法,居然是這樣的齷齪,心中不由地怒火漸起,連連地催動着冰龍劍,向着黑龍太子的身上猛斬起來。
黑龍太子在強硬地接了風浪幾招以後,發現這對陣的結果,實在是不能讓他滿意,心中的去意更盛。
“走”
黑龍太子用雙腿猛地一夾這個黑龍,大聲地喝叫道。
那被黑龍太子所騎來的黑龍,在黑龍太子夾它的腰身的時候,立即就明白了黑龍太子的意思。
再說了,對於風浪冰龍劍上,所透『露』出來的那種強盛劍氣,這個黑龍早就是充滿了膽顫心驚。
乘如今風浪的注意力,還沒有放到它身上的時候,這個黑龍打定了主意,還是儘快地逃走吧,萬一被風浪給發現了,那或許黑龍太子能走得脫,而它這條黑龍,就未必能夠逃得出去了。
說實在的,風浪並不是沒有打過這條黑龍的主意,可是不知怎的,他卻是有點於心不忍,這條黑龍修煉到這樣,能夠擁有了靈『性』,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縱然有時心狠手辣,如今卻是下不去手。
就在風浪猶豫難決的時候,那條黑龍發出了一聲長嘯,馱着個黑龍太子,快速地消失在空中,只一會兒,就飛出了風浪的視線。
風浪心中明白,憑藉他此時的功夫,根本就無法留下這個黑龍太子,甚至連讓他受點折辱的本領都沒有,一旦考慮到這些,在風浪的心中,不免地就感覺到了悲哀。
“這靈界的天地雖大,卻是去往何處?”
風浪呆呆地站在這片冰川塌陷以後留下的廢墟上,神情愣愣地問道。
“師父不必悲哀,雲姑娘這一次,縱然是暫且不見了蹤影,可是不久以後的那個升入仙境的大會,我想冰雪殿肯定會參加的,而云姑娘說不得也會前去……”
看到了風浪黯然的神『色』,龍九在那裡默然不語,可是朱八卻是出言寬慰道,相比龍九來說,朱八的話語,那可是要多的多了。
聽到了朱八的這一番話,風浪的臉『色』慢慢地變得緩和下來,他越是琢磨,越覺得朱八所講的話,倒並不是沒有道理。
“那在如今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卻是到那裡去的好?”
風浪此刻滿腦子的所想,全都是雲裳,這導致本來行事非常果斷的他,變得有些優柔起來。
“師父,這一段的時日,切切的不能浪費,否則,就算是你見到了雲姑娘,卻也無法帶她離開,你覺得怎樣?”
朱八看到風浪的臉『色』,慢慢地變得和緩,心中不由地非常高興,連忙在那裡趁熱打鐵地說道。
“那好,我們這一段時日,還是抓緊練功,如果你們到過什麼地方,有什麼能夠儘快提高實力的辦法,那就儘管提出來,我什麼苦都不怕”
風浪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他下定決心,爲了能夠儘快地將實力趕上程雪,爭取能在這次昇仙大會的時候,將雲裳帶走,這一次他的歷練,將會不疑餘力。
“師父,你如今身上的氣息,陰氣實在是太盛,如果不能陰陽調和,那對於你今後功力的進展,可是極爲不利的,這樣吧,我們在行走靈界的時候,曾經到過一個地方,只有到了那裡,就可以彌補你身體中隱藏的缺陷,你看可好?”
龍九見到風浪漸漸的有說有笑起來,知道他的心結,已經是漸漸地解開,所以就笑眯眯地衝着風浪說道。
風浪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放任朱八和龍九,兩個人帶他去的地方,那一定就是他在提升實力的過程中,最應該去的地方,這兩個人在名義上是他的徒弟,可是對於他的功力提升,那卻當真是不遺餘力。
……
就這樣,在朱八和龍九的一路指引下,風浪來到了一片赤紅的山峰。
就算是風浪體內,擁有着萬載不化的寒冰之氣,可是到了此地以後,在他的身體表面,依舊是被烤的火熱,就象是一個火紅的大蝦一般。
“此處是何地,爲什麼會這麼的熱法?”
風浪一邊擦拭着臉上的汗珠,一邊不由自主地問道,他這時的狀態,可真是非常地奇怪,在他的心中,那是冰涼一片,可是身體上火辣辣的疼痛,還是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此地名叫火焰山,這裡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焰,相傳這是從仙界隕落的火焰,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相對於風浪狼狽不堪的樣子,朱八和龍九可就顯得輕鬆的多了,並沒有見到他們着意地在那兒運功防禦,可是看他們的神情,卻是顯得特別地輕鬆。
聞聽此言,風浪搖了搖頭,他彷彿記得,曾經到過一個火焰山,這個朱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反正見到一座熊熊燃燒的大山,就給他起上這麼一個名字。
另外,風浪自然知道,這裡的火焰並不是普通的火焰,因爲如果他置身於普通的火焰裡面,是不會如此炎熱的,甚至他連汗都不會出,那象現在這樣大汗淋漓的樣子。
“我們就這樣走法,走到那裡纔是個盡頭?”
越是向裡走去,風浪越覺得炎熱無比,他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向着朱八和龍九問道。
“嘿嘿,想要走到盡頭嗎,那簡單的很,只要走到這火的最中央,只怕也就差不多了”
朱八看到了風浪的模樣,不由地嘿然笑道,他是想起來,風浪在來之前,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如今卻是變成了這樣的軟蛋。
“走到火焰山的最中央嗎,只怕是我們沒有這個本領,按照道理來講,那個闢火珠,應該是能闢除這樣的火焰,可是我怎麼就不見效用呢?”
繼續地向前走了一陣,風浪還是忍不住地說道,他不是囉嗦之人,而是因爲實在是熱得難受,如果再不說些什麼,他實在是有點禁受不住。
“嘿嘿,你就別提你的那個闢火珠了,以那枚珠子的威力,闢辟凡火,那還是有可能的,如果真的遇到這裡的火焰,不被燒的融化就不錯了,還辟火呢,有這個可能嗎?”。
朱八撇了撇嘴說道,在他的神『色』之中,充滿了對於那個闢火珠的不屑。
風浪對於朱八的觀點,那可是深信不疑,這個傢伙是獨一無二的煉器大宗師,對於這闢火珠的見解,那當然是不會有任何的錯誤。
“可是走到那個火焰山中去,我怕真的會被烤化的,而且,你們的身影現在這麼虛幻,我看,是不是循序漸進的好,先在這裡練習一番?”
風浪這一次,完全是用商量的語氣,他所提出的辦法,就是朱八和龍九曾經用過的辦法,就在不久以後,風浪在那個冰川裡面,使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誰給你說的,我們要到那個火焰山裡面去?那裡面的火焰,威力可實在是太驚人了……”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以後,朱八顯得極其吃驚地問道,他臉上的神情,顯得特別地猥瑣,讓人看到了,都恨不得在那個胖臉上,狠狠地揍上一拳。
“不是你剛纔所說的嗎,要走到這火焰山的中央去,那也就差不多了?”
風浪聽到了朱八的說辭,看到了他的表情,實在是感覺到了驚詫,看到朱八的那番模樣,不知怎的,在他的心頭,卻是起了一種被朱八矇騙的錯覺。
龍九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還不時地微笑着搖了搖頭,看他的這個模樣,他好象是對一切都瞭解,只不知他的笑容,是在笑朱八的無恥,還是在笑風浪的無知。
“嗯,我剛纔說的,大體上就是這麼個意思,不過,要進入火焰山中央的,是你,可並不是我們,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朱八頗爲不屑地搖了搖頭,他瞧着風浪淡淡地說道,臉上有着戲謔的表情。
“什麼?我明白了,不,我不明白”
風浪很是吃了一驚,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重重地搖了搖頭。
這一番話,風浪說的極爲拗口,難得的是,朱八居然聽清楚了,風浪是明白了他話面上的意思,卻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