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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說着話,畢道虛向前踏了一步,那高大的身材,低沉的面色,顯露出了他在靈界至高無上的威嚴。
那些熟悉畢道虛的人,心中全都嚇了一跳,知道每當他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那就是要殺人了。
這個畢道虛,人們在他面前,總是顯得特別地恭敬,可是在背地裡,卻都稱他爲血屠夫。
因爲畢道虛指使他的凌霄殿,這些年來,可以說是席捲天下,也可以說是屠戮天下,順者昌,逆者亡,留下了累累的白骨,這才成就了他的無人霸業。
曾經有人無限唏噓地稱道,這個金碧輝煌的凌霄殿,就全是由無數人的血骨堆積而成的,這句話,不無道理。
甚至有傳言,說是凌霄殿這些年所殺的人,比起魔道的還多,可是由於很多都是暗地行事,或是打着魔道的旗號,這纔不爲衆人所知罷了。
總之,在這所謂的正修七門中,唯有這個凌霄殿,聲名算是最爲狼藉的,可是衆人對它的畏懼,也是深入人心,凌霄殿之名,足以止得嬰兒夜哭。
由於多年以來,一直身居高位,所以畢道虛身上所帶的那種皇家的威嚴,可以說是深入到骨子裡的,再加上他的一身皇服皇冠,足可以唬到很多人。
風浪當然是個例外
自小以來,風浪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當時,連他的生死,都是知道期限的,這世間還有什麼,能夠限制住他的行蹤。
此後多年的紈絝和廢柴生涯,使得風浪基本上看穿了人生,更是顯得放蕩不羈,比如說眼前的這個畢道虛,看起來非常地唬人,可是一旦到了仙界,還不是使人使喚的份兒。
畢道虛能夠釋放出來一身的皇氣,這不僅是由於他一身唬人的裝束,而且,他一生沉迷於皇權,連所練的功夫,都與皇家有關,剛纔所用的就是一套皇家權貴功,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就能讓人臣服的。
風浪表面上神色非常地從容,可是在他的心中,已經是暗自凜然,同時默默地運用冰心訣和蟄龍屏息訣,這才能夠做到了聲色不露。
自從那次打敗了徐長老以後,唐生一直都在沾沾自喜,自以爲是高風浪一頭,如今見到他在畢道虛面前,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不由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別的不說,他離這麼遠看到畢道虛,還是忍不住地就想進行伏地膜拜。
“公子果然是好樣的,我並沒有跟錯人”
玄武就站在唐生的旁邊,不過他心中明白,身邊所站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顯得特別地低調。
“在我的面前,沒有規矩”
風浪輕蔑地對畢道虛晃了晃手指,他臉上的神情,足以讓人抓狂。
對於這種當面的蔑視,別人或許可以忍,可是畢道虛絕不可忍,他將手一揚,便對着風浪狠狠地抓了過去。
畢道虛的實力,早就是踏足到了虛仙的地步,他這出手一抓,那嗤嗤作響的強大勁風,將這整個昇仙臺的前側全都覆蓋,尤其是風浪所在的位置,更是威壓如同山嶽。
對於畢道虛的這一抓,五行道人等都是齊齊變色,因爲他們自料,恐怕連這隨手的一抓,都根本應付不下來。
這個畢道虛的功夫,居然是恐怖如廝
風浪早就知道這畢道虛恐怕不好對付,可是沒有料到,他這一出手,居然如此的凌厲,那一道道飛射而來的勁風,就象是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弩一般。
感覺到了被利箭射穿般的危險,風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着心意的催動,那一道道冰涼的氣流,立即就快速地涌動了起來,瞬間就嘩啦啦的流遍了全身,帶給了他一種強大的自信。
在這一瞬間,所有望向風浪的眼光,全都駭然變色,此刻的風浪,那一道道不甘屈服於任何壓力的氣勢,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散發了出來。
隨着這氣勢而來的,就是一道強大的寒意,那是一種冰封千里的感覺,讓在場的這些人,全都不自覺的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尤其是那些境界在道身以下的人,更是在那裡抖個不停。
唐生等人縱然是離得最遠,可依舊是受到了池魚之殃,他一邊在運功抵禦,一邊從懷裡摸出來一顆丹藥,一張口就吞了下去,這才覺得心中稍暖了一些。
感覺到了風浪的氣勢,就連那個從仙界降臨的使者段豪,都不自覺的心頭冒出來一陣寒意,他這時方纔深刻的體會到了,公子爲什麼下了嚴令,一定要他來追殺風浪,這個風浪,果然不是那麼的簡單。
在使出了那凜厲無匹的一爪以後,畢道虛的臉上帶着獰笑,他自認爲,就算是風浪有點修爲,可是這一爪,還是能送他進入地獄。
此刻,感覺到了風浪的氣勢,畢道虛臉上的獰笑,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掩飾不住的驚駭。
那些通過鏡像觀戰的人們,在看到風浪挑戰畢道虛的一霎那,就全都驚呆了,有的認爲他勇氣可嘉,有的認爲他是個瘋子。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畢道虛臉上的驚駭神色,卻變得都是暈乎乎的,一個個的如墜夢中,俺滴個天啊,誰能告訴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風浪將手臂一展,身子一縱,就象是鳥兒一樣的飛了起來,他的動作顯得異常地瀟灑,那一道道強勁的爪力,居然被他隨手就給化解掉了。
如今的風浪,已經是飛到了半空,比起畢道虛來,還要更高了半個身子,用俯視的眼光,冷冷地瞧着他。
看到了風浪的模樣,畢道虛臉上的怒氣?000睿黿鮒皇欠繢說惱庖桓齠鰨閌嗆紊保慰齷褂姓獍懍釗四張難酃夂蛻襠?br/
畢道虛冷哼了一聲,剛纔的出招,對於他只是牛刀小試,如果風浪認爲他只有這點伎倆,那未免太小看他了。
可是畢道虛對於風浪能夠破掉他的凌空一爪,卻也是感覺到極大的驚奇,無論怎麼說,風浪都是有了與他一戰的能力。
畢道虛的身子向上一躍,然後呼的就是一拳,這一拳打出了一個黃色的圓球,呼嘯着向着風浪砸了過去。
乍看畢道虛所打出的這個黃色圓球,除了亮燦燦的極其奪目以外,並沒有太多起眼的地方。
可是強如五行道人一般的高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一個黃色圓球,裡面所蘊積的能量,絕對是極其驚人的,就算是一拳轟爆一座高山,都是絕對的沒有問題。
象這般達到虛仙境界的高手,已經是可以納須彌於芥子,將大量的能量和勁力,全都藏於無形之中。
這個黃色的圓球,速度非常地快,只是在眨眼之間,就到了風浪的面前。
可是風浪的動作,同樣是快的超出了想象,他隨手一揮,就見一個白色的冰塊打了出去,那上面散發出來的寒意,令每個向它望去的高手們都不敢直視。
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那黃色的圓球和這白色的冰塊,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使得聽到的衆高手的心中,都是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從而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乍看上去,只是極小的圓球和不起眼的冰塊,可是等到這一次爆炸,所造成的恐怖性的後果,卻是令得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是那麼的目瞪口呆。
只是霎那間,在這昇仙臺的上空,便到處都瀰漫了黃色的充滿威嚴的氣息,還有那冰冷至極的細小冰屑。
風浪和畢道虛的身子,全都被淹沒在這氣息當中,在他們的身上,同樣是落上了一層白色的細小冰屑。
畢道虛臉上的神情再變,他直到此時,方纔不得不無奈地承認,風浪不但是有資格成爲他的對手,而且無論是比境界,還是比實力,都並不比他差上多少。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一面倒的決戰,而是一場充滿懸念的生死血戰
但,畢道虛絕不認爲他會輸,在他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有強大的自信。
“如果連這麼個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下來,那談什麼統一靈界的霸業,用什麼去對付那個離恨宮的商別離呢?”
想到這裡,畢道虛橫下了一條心來,在他的眼中,彷彿就有着一團火在跳動,那是憤怒的火焰。
仰天怒吼了一聲,畢道虛身子一擺,整個人就竄了過去,直接撲向了風浪,這一次他要與風浪展開近身的遊鬥,要試試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年,究竟能有多大的斤兩。
眼看畢道虛向他撲了過來,風浪將眉一軒,在這等的節骨眼上,他可不能有着絲毫地示弱,所以風浪將身子一縱,立即就迎了過去。
這下子,在鏡像那邊觀戰的那些武者們,可全都愣住了,看這兩個人的模樣,難道會弄出什麼激情的火花來?
就在衆人瞠目結舌地望着時,畢道虛已經是伸出手來,雙掌平貼,就從胸前推了出去,就見在他的手上,有亮燦燦的黃色在閃爍,在流動,那都是體內溢出來的強大勁力。
風浪一看之下,就明白了畢道虛的意圖,可是他無法示弱,更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閃避,於是就將牙一咬,依樣畫葫蘆,將他的雙手,就這樣緊緊地向着畢道虛的手掌上擊了過去,就好象是在畢道虛的手掌上,有着什麼強大的吸力或者說是吸引力,將它牢牢地吸過去了一般。
大部分觀戰的高手們,都是瞧得愣愣的,看兩個人的這般模樣,就象是小孩子們在玩過家家,高手嘛,那有這樣玩的?
只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風浪他們這是在玩什麼,立刻在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度緊張的時刻。
因爲這些人都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來了,畢道虛和風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最危險的比拼時刻。
在五行道人的臉上,有着濃重的憂色,在他的心中,正在暗自地後悔,早知道如此,他就算是拼上一死,也要先與畢道虛打上一場,這樣的話,風浪可能會更加的容易一些。
可是如今,五行道人卻是沒有了一點辦法,包括那衆多凌霄殿的人,都沒有一點辦法,去幫助畢道虛。
這所有的一切的比鬥,都是絕對公平的,只是在這場中的兩個人中間展開,如果有他人相助的話,不光是旁邊還有一個監戰的仙界使者段豪,並不純是擺設?就僅僅只是人心的所向,就夠使人陷入萬劫不復了,畢竟這是在衆目睽睽下,誰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作假,誰能夠置天下英雄的眼光於不顧,在這裡胡作非爲,倒行逆施?
在五行道人想來,如果是比拼別的,風浪或許還能有點勝算,可如果是比拼這個,只怕是沒有什麼機會,這從他連連地搖頭,還有滿臉的憂色中,都能夠看得出來。
原來,五行道人和風浪比拼的,卻是他們體內的勁力,這樣的比鬥,從表面上看來,那是最爲的平靜,可實際上,卻是最爲的兇險。
這種比鬥,非得有其中一個倒下,這纔算完,就算是最輕的,都會重傷,重的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或者說是當場暴斃。
從畢道虛那不斷閃爍的眼神,還有那滿面的殺氣中,每個人都能感覺得到,那心底那堅決的殺意。
一時間,每個關心風浪的人,心頭都在暗自爲他捏了一把汗,尤其是唐生,更是恨得直跺腳,大罵風浪太笨,眼看災禍當頭,居然不知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