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朱雀這一次可當真是在玩火了,她本來想佯裝被翕茲所迷,然後伺機刺殺他。
誰知道,翕茲這一生中都在玩電,而他的一雙電眼,更是他功力的最高所在,連修煉了凝神訣的風浪,都差一點被他所乘,更何況是在玩火的朱雀呢。
就在開始搖擺的時候,朱雀的神智還是特別地清醒,在她的嘴角中所透露出來的,還是一絲絲的冷笑。
可是等到朱雀一步三搖的走到了翕茲的身邊,她的神智就開始變得模糊了,這充滿了兇殺氣息的戰鬥場,突然間變成了她那綠草如蔭的雀兒島。
而她面前的這個翕茲,卻在霎那間變成了玉樹臨風的風浪,而那往常,對她一直是若即若離的神情,卻是全然的不見了,換成了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
“你可知這些日子以來,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嗎?”
這些話本來是一直埋在朱雀心裡,打死都不會往外講的,可是此刻的她,神智已經是相當迷糊,將翕茲當成風浪就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我知道!”
聽到了朱雀的話,翕茲差一點沒樂得暈掉,他在那裡連連地點頭,覺得骨頭都酥了幾分。
眼看場面就將鬧得不可收拾,恰在這時,風浪的這一聲大吼傳來,立刻就象是幕鼓晨鐘一般,將朱雀給徹底的喚醒。
等到朱雀一下子醒來以後,想到剛纔的那通話語聲,只怕是清清楚楚地傳遍了每個人的耳中,朱雀只覺得這一下子的羞怒,那可是當真的非同小可。
“我、殺、了、你!”
看着眼前翕茲的那醜陋模樣,想到剛纔所說的那番話,朱雀只覺得她的熱血,都要燃燒了一般。
在這種羞憤難當的時候,朱雀直接就用上了她的九變功夫,身形連續地閃了九閃,將威力提升到了最高。
就見朱雀的全身都變成了赤紅色,一道極長的火柱,嗖地向翕茲飛了過去。
翕茲還未從銷魂中回過神來,突然間就見到眼前火光乍現,那強度居然是前所未見的強,這一下子可真是將他給嚇壞了,連忙催動手中的紅蛇,在面前形成了一道電幕防禦。
結果就聽到呯的一聲響,然後翕茲的身子,一下子就飛了出去,臉面都被燒得灰黑一片,在那裡不住地呼痛不已。
青龍所對的那個祖巫名字叫做句芒,長得就如青翠的竹竿一樣,人面鳥身,腳下還踏着兩條龍,他同樣是練的一身木屬性的功夫。
一直以來,句芒都以爲他的木屬性的功夫,可以說是天下第一,誰知道今天遇到了青龍以後,不但絲毫未曾沾得上風,反而被打得節節後退。
青龍藉着這些年來吸收的獸氣,氣勢比起原來有了明顯的不同,他無論是使用青龍探爪,還是青龍擺尾,較之以前,威力都有了數倍的增長。
句芒的木屬性功夫,同樣是使得連綿不絕,可是他的身子,卻也只能是連綿不絕的後退。
掌握了空間力量的帝江,碰到的恰好是以速度見長的鯤鵬,他們兩個在這裡打得一片風生水起,活動的範圍,算是這些戰鬥的人羣中最大的。
帝江震翅間就有萬里,本來以爲是夠快的了,可是鯤鵬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比他慢,所以他們兩個就是以快打快,那一次次的對決,簡直是看花了人的眼睛。
鯤鵬暗自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如果不是近十年來的這次練功,使得他的功力大增的話,只怕他在這帝江的手中,連一招都未必能接得下來,但是現在,他卻是有着足夠的信心,能將這帝江給打敗。
手拿兩條黃蛇的強良,是雷之祖巫,他偶一出手處,便見雷聲滾滾,功力稍差的,便要在這雷聲轟鳴中被炸的粉碎。
可惜強良面對的對手也很強,卻正是在異獸中殺伐之氣最重的白虎,白虎的一手白虎斷門刀,此時更是出神入化,那隨手而出的凌厲刀光,居然將這粗如水桶的雷電,都給劈得粉碎。
“好啊,好啊,今天打的可真過癮,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白虎一邊打鬥,一邊在那裡放肆地笑着,他這十年來,一直都在與同伴們切磋,想要找出這等真正的殺意來,那可實在是難!
如今的白虎,將他的凌厲殺意,完全地都催生到了極點,單是那目中露出來的兇光,就令得強良的心中暗自地膽顫不已。
縱然是強良一生的強橫,可是他那裡見到過如此兇狠不要命的,好象是隻要能夠將他斬殺,就算是要去了白虎的性命,卻也是在所不惜一般。
“靠,我與你又沒有生死的冤仇,你這可是何苦來者?”
強良的心中暗自咒罵道,他可不知道,白虎的功夫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靠着這凌厲的殺意,只怕也發揮不出來白虎功力中的真正精髓。
一身金鱗的蓐收,遇到的是一身聖光的辟邪,他們自從遭逢的那一刻起,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攻。
蓐收所練的是金系功夫,向來是講究大開大闔的,在他的腦子裡面,一直就沒有後退的這種念頭,每一着出手,都是採取的攻勢。
奈何他遇到的辟邪,一身聖光凜然,手中的一手辟邪劍,更是被他使得極其嫺熟。
在蓐收攻來的時候,辟邪有時也會採取守勢,他的防守做的簡直是滴水不漏,就見辟邪劍蕩成了一條條的劍影,在他的面前影影幢幢,就象是形成了一道劍幕的牆,縱然是蓐收的攻勢凌厲,可是始終未能透過那重重的劍影。
在防守的時候,辟邪顯得極其的安靜,可是他在進攻的時候,卻象是完全地換了一個樣子。
只要這辟邪劍一採取攻勢,立刻就會閃現出萬道的金光,就算是蓐收本身都是金光閃閃,可是在看到如此充滿了凜然正氣的聖光以後,依舊是不敢直視。
蓐收和辟邪的這一組對敵,基本上是處於均勢狀態,不過看到蓐收那急紅了眼睛攻擊,而辟邪卻是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恐怕長久戰將下去,那蓐收卻也是佔據不了上風。
一身黑不溜秋,腳踏黑龍的共工,遇到的是同樣面如鍋底的玄武,他們兩個長得都挺黑,本來從容貌上來說,應該是頗有惺惺相惜之意,可是如今的這一場遭遇戰,卻使得誰都無法留手。
這兩個人都是水屬性的功夫,這一場大戰,就弄得所在的那片空間,都有着濃重的溼意,每一次的強烈撞擊,都能打出來漾漾的水意。
共工的手裡纏着一條青蟒,手臂舞動間,就好象這兒的水意,都歸他調動一般,那模樣兒就象是水中的霸王。
而玄武的功夫,在這些異獸中,本來就是極其出衆的,如今經過這十年的苦練,同樣是特別地突出,如果他不是顧忌着強行攻擊,有可能會弄得兩敗俱傷,只怕是早就猛烈出手了。
原來,這玄武的心中極有算計,他看到眼下,完全是他們這一方佔據了形勢,只要不是出現什麼異常,這一場羣架,只怕是贏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樂得與這共工硬耗,反正他拖得起,就這樣陪着共工在一起拖着就是。
獸頭人身,腳踏火龍的祝融,是個正宗的火系高手,他遇到的卻是獬豸,同樣是個充滿了正氣的傢伙。
獬豸的實力,比起祝融來算是稍差了一點,可是他的那個獨角算是特別地厲害,眼看抵擋不住了,就從那個獨角上冒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不知道那神秘的氣息是什麼,可是祝融那號稱能焚盡一切的火焰,在遇到那神秘的氣息以後,立刻就化爲了烏有,連一點青煙都沒有產生。
如此的鬥下去,祝融不但沒能用火傷了獬豸,反而因爲冒進,差一點沒被獬豸用獨角將他的肚皮頂穿。
在驚出了一身冷汗之餘,祝融卻也不敢採取速戰速決的戰術了,只是在遠方不斷地遙控着火焰,向着獬豸的頭上不斷地落去,想要先將他的獨角來燒掉,然後那就好辦的多了。
人身蛇尾,長着九隻手的那位,卻是傳說中的后土,他所遇到的,卻是同樣爲土屬性的聖麒麟。
后土的每一隻手上,都結有不同的法印,在與人對敵的時候,九手齊發,威力更是特別地驚人。
但是聖麒麟的功夫,積蓄卻也是特別地深厚,他的雙足不丁不八地站立着,縱然是遭遇到了強大的攻勢,可是始終未曾後退半步,而他所打出的那道道土屬性的源氣,比之後土的九手合力,卻也是不遑多讓。
眼見到合九手之力,都無法將這聖麒麟打敗,后土的眼中冒出了兇光,他的手上變化更加的繁複了,圍住聖麒麟就是一陣的猛攻。
聖麒麟的面容非常地凝重,他的眼睛眨都不眨,只在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土盾,牢牢地護在了他的身側,縱然是后土的攻擊越來越凌厲,可是始終都無法透過聖麒麟的土盾。
白澤的對手是燭龍,人面蛇身全身赤紅,這傢伙對於時間法則掌握的特別熟練。
如果不是白澤掌握了許多的殺招,恐怕還真的對付不了燭龍,饒是如此,在燭龍的時間法則攻擊下,白澤還是顯得相當的吃力。
特別是燭龍的那一雙眼睛,好象是藏着日月星辰一般,令得白澤根本就不敢逼視,所以白澤的攻擊,完全就靠的是他靈敏的反應,這使得白澤在開始的時候,顯得特別地被動。
不過,白澤的一柄劍,還是使得特別地有靈性,縱然是燭龍,也不敢過分的逼近,他倒也怕白澤突然間使出的那些奇怪劍招,會冷不丁的斬下他的頭來。
在這十二祖巫裡面,長的最怪的就是那滿場亂飛的傢伙了,這傢伙乃是一個八個頭的怪物,面孔看起來象人,身子卻象是老虎,還長了一個巴子腳,尾巴一共有十隻,顏色或青或黃。
這個看起來模樣很怪的叫做天吳,他的身體屬性爲風屬性,身法非常地飄渺,與鯤鵬的逍遙遊,絕對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長了八個頭的天吳,在場中不斷地亂飛,開始是想伺機佔些便宜,以保證他們十二祖巫能夠取得勝利。
可是天吳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爲翕茲實在是太快地就被朱雀給傷到了,眼看着一時喪失了戰鬥力。
情知如果被朱雀騰出手去,那這場中的形勢,很可能就會在瞬間急轉直下,因此沒有辦法,天吳只得快速地迎了上去,將朱雀給緊緊地纏住了。
此刻,風浪等一行一人九獸,與那十二祖巫團團的戰到了一起,在這整個獸神殿的上空,立刻升騰起了沖天的殺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