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輸了兩場,四大城衛的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但是四大主衛卻仍是抱着觀望的態度,看樣子還是沒有打算上。
“我來!”就在衆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一道壯碩的身影卻是突然自臺下跳了上去。
“砰!”整座霸臺都是不禁微微顫動了一下。
南宮流雪擡眼看去,來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腰間挎着一把長刀,身上隱隱流露出一抹危險的氣息。
“嘿,這不是東城的鐵木顏嗎?”有人看着那個壯漢,不由笑道。
“不錯,據說這鐵木顏精通刀法,一手刀術使得出神入化,在修羅城中,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在刀術上勝他一籌。”有人點頭道。
“希望他能夠打敗對面那個兩腳羊吧,不過現在我心裡有些沒底了,這些兩腳羊好像強得有些過分了吧,就連洛天都是敗了。”有人擔憂地說道。
聽着臺下的聲音,鐵木顏看着南宮流雪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兇光,右手緩緩握住腰間長刀的刀鞘。
一股森然的氣勢驟然間從他身上爆發而出,就像是一頭即將要捕食的猛虎一般。
南宮流雪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懼怕之色,長袖輕甩,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他的手上。
此劍周身遍佈雪花一般的紋飾,剛出現在場中,便是泛起一抹寒意,彷彿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那是,降雪?”白無夏看着那柄造型古樸的長劍,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嗯?這柄劍很有名嗎?”雲凡看着白無夏的神情,神色不由一動。
“嗯,這柄劍應該是雪山道人的兵器,不過,雪山道人已經失蹤多年,這柄劍也就一直下落不明,也不知道這個南宮流雪是從哪裡得到這柄劍的。”
白無夏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疑惑地說道。
“雪山道人?我好像有聽說過,是以造劍成癡聞名的那個雪山道人嗎?”
雲凡的神色不禁有些訝異,早些時候,他爲了尋找趁手的兵器,沒少打聽有關兵器大師的消息。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這個所謂的雪山道人,只不過可惜的是,據說數年前他被一股神秘勢力追殺,從此之後便是徹底失去了蹤跡,再無任何消息。
“不錯,雪山道人以造劍成癡聞名於世,其中這柄降雪便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他最鍾愛的佩劍。”白無夏點點頭道。
“自從他失蹤之後,這柄降雪也隨之消失於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到這柄劍,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在了這傢伙的手裡,真是好運氣啊。”白無夏不由有些感嘆地道。
“運氣好?我看不見得,你難道忘記了那股追殺雪山道人的神秘勢力嗎?”雲凡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你的意思是。。。”白無夏一怔,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有些詫異地看着雲凡。
“血修羅南宮的名號你又不是第一天聽說了,他們南宮家的做事風格你還不清楚嗎?”雲凡眼神閃爍地道。
“這麼一說的話,這雪山道人最後失蹤的地方確實是相距南宮世家不遠。”白無夏摸着下巴自語道。
“不管這柄降雪是不是南宮家奪走的,既然現在出現在南宮流雪的身上,兩者之間必定有着一定的聯繫。”
雲凡看着站在霸臺之上那道飄逸身影,沉聲說道。
“降雪可是地階靈寶,且自帶冰雪屬性,殺傷力極強,一般的防禦型靈寶可擋不住它的鋒芒,這場比賽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穩了。”
白無夏看了一眼那身形壯碩的漢子,顯然並不看好他。
。。。。。。
當看到對面的那個俊逸青年手中出現一柄泛着寒氣的長劍之後,鐵木顏的神色便是微微一變,以他的感知能力,自然能夠感受到這柄長劍的厲害之處。
還不待南宮流雪有所動作,整座霸臺之上便是已經結滿了冰霜,看上去就像是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好劍!”鐵木顏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噗,哈哈哈!”只不過當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霸臺下的某處卻是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衆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個忽然間笑出聲的光頭青年,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這還沒打呢,怎麼就先開始罵上了?”小八強忍着笑意說道。
衆人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好劍’與‘好賤’,音同意不同。
衆人有些無語地看着那個光頭青年,這傢伙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真是不懂八爺的幽默,這幫沒有幽默感的傢伙。”小八撇了撇嘴道。
雲凡有些無奈地看了小八一眼,這傢伙的神經總是這麼大條。
“南宮流雪要出手了。”白無夏突然出聲說道。
雲凡擡眼看去,果然,手持着降雪的南宮流雪此時正緩緩擡起長劍,劍尖直指對面的鐵木顏。
“讓我看看你這個所謂南宮家年輕一輩中的最強之人,到底有着怎樣的實力吧。”雲凡喃喃道。
“噌!”
鐵木顏感受到了那柄長劍之上猛然泛起的寒芒,握住跨間刀鞘的手掌閃電般地一動,大拇指瞬間彈出,一抹寒光便是疾速地從他腰間的刀鞘之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黑影,電射向南宮流雪的方向。
南宮流雪的眼神微微一冷,手掌微微一動,一點星芒便是在 劍尖之處凝聚,眨眼之間就已經化成了一面冰盾。
“砰!”
長刀的刀柄重重地砸擊在那面冰盾之上,將那一尺多厚的冰盾震出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紋。
在長刀彈出的瞬間,鐵木顏的身形便是已經一躍而起,待長刀被彈回的時候,他的身影正好趕上,一把握住刀柄,隨之極速地向着那面冰盾怒劈而去。
“嘣!”
鐵木顏霸猛的一刀重重地劈在那面冰盾之上,幾乎是瞬間便是將那冰盾劈成無數塊細小的冰屑。
冰屑四散飛去,劃過南宮流雪的面頰,卻仍是不能讓他爲之所動。
一刀劈碎南宮流雪的冰盾之後,鐵木顏沒有絲毫的停頓,手腕詭異的彎曲,手中的長刀一種無比詭異的姿勢,朝着南宮流雪的脖子劃去。
這一連串的操作幾乎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臺下的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鐵木顏的長刀已經出現在了南宮流雪的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