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宗位於天羅城的南端,據傳天羅宗的第一位宗主,曾是天羅城的城主,退下來之後,便是創立了天羅宗。
天羅宗也算是傳承了近百年的宗派,是天羅城附近最大的宗門,最鼎盛的時期,可是出過三位玉尊境的高手。
一宗三玉尊,當時也被稱爲一樁美談。
只不過如今這天羅宗,似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雲凡和小八出了天羅城之後,向人詢問了天羅宗的位置之後,便是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嘖嘖,這整座山峰都是天羅宗的?”小八看着眼前這座雲霧繚繞,氣勢巍峨的山巒,不禁輕嘖了一聲,“資本倒是挺雄厚的,怎麼就被那什麼狗屁的南宮世家給弄到了這步田地?”
“南宮世家好歹也是跟明世蓮前輩是同一個時代的,雖說有些沒落,可也是實打實出過皇尊境高手的,底蘊自然不能小覷。”雲凡看着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山峰,輕聲笑道。
“這就登山?”小八偏過頭問道。
雲凡點了點頭,“天羅宗恐怕撐不了多久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雲凡看了一眼抱着奶瓶已經睡熟過去的小傢伙,跟小八對視一眼,便是開始登山。
只不過,剛準備從山腳下往上走,卻是突然竄出兩道身影,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站住!”爲首一人站在石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雲凡,“前方乃是天羅宗的地盤,旁人不得入內!”
雲凡看着兩人身上穿着的天青色褂衫,還有那胸口之上繡着的天羅二字,雙眼不由一眯。
“在下雲凡,天羅城人氏,今日帶着犬子登山,想要一覽天羅山的美景。”雲凡笑着衝着這兩人說道,“以往這天羅宗也不曾明言天羅山禁止入內啊,怎的今日卻有了這般規矩?”
另外一人看着雲凡懷中抱着的睡熟嬰兒,與爲首那人對視一眼,眼中的警惕神色都是不由散去了不少。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帶着嬰兒上門尋釁滋事的。
“從今天開始,天羅山封山,不準任何人進入。”爲首一人神色倨傲地看着雲凡道,“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敢問是何緣由?”雲凡神色不變,還是一臉笑眯眯地問道。
“大膽,天羅宗做事難不成還需要向你稟報不成?!”另外一人當即厲聲喝道,“速速離去,否則,就別怪我們出手不客氣了!”
要不是因爲上面發下話來,只是囑咐他們不能讓任何一人上山,也不能放任何一人下山,不得節外生枝,否則他們早就將眼前的這個青年大卸八塊了,哪裡還會跟他在這裡廢話這麼多?
“既然如此,那雲某就先行告辭了。”雲凡依舊笑容滿面,好像絲毫沒有因爲那兩人的態度而心生不滿。
然而就在他轉身要離去的時候,眼睛卻是有意無意地朝着那兩人身後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指着那個方向氣憤地說道,“你們不是說封山嗎?那爲什麼那個人可以上去?”
兩人陡然一驚,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難不成真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上去了?
然而,當他們轉過頭之後,身後卻是連個屁的影子都沒有。
不好!
兩人瞬間便是反應過來,頭還沒有轉回來,手上的動作已然向着前方轟了出去。
“動作倒是挺快。”雲凡的聲音有如鬼魅一般地在他們的耳邊響徹起來。
隨即他們便是有些驚駭地發現,他們的攻擊盡數被一層淡淡的金光給阻隔了下來,竟然沒有傷到那年輕人一絲半點。
金鐘罩!
再等他們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雲凡的雙手卻是猛地抓住了兩人的腦袋,接着重重地砸在了青石板上。
那兩個人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然後便是沒有然後了,青石板上淌下兩灘鮮紅色的血跡。
他們到死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懷抱着嬰兒要上山的青年,竟會是一名靈宗境的強者,而且下手會如此狠辣!
雲凡右手一探,一團紅色的襁褓便是輕輕落回他的手中。
之前在那兩人回頭的時候,他就把手中的襁褓往上一拋,在襁褓落下的這片刻時間,一舉將他們擊殺。
穩穩地接住襁褓,雲凡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小傢伙,不由鬆了一口氣,要是把這小祖宗給吵醒了,那可就好玩了。
“你真的不要我出手?”小八從雲凡的懷裡鑽出來,有些納悶地道。
“正好借南宮家的狗腿子練練手。”雲凡低頭瞥了一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兩人,咧嘴笑道。
“聽說那上面可是還有一個靈尊境大圓滿的高手。”小八‘提醒’了一句。
“那你現在就更不能出手了,到時候還得靠你對付那個傢伙呢。”雲凡眯眼道。
“靈尊境大圓滿我可打不過。”小八撇了撇嘴道。
“打不過就跑唄,又沒讓你跟他玩命。”雲凡翻了翻白眼道。
“你心態倒是挺好。”小八回以白眼。
“應該的。”雲凡厚着臉皮笑道。
不得不說,南宮世家爲了封鎖消息,真的是花費了大血本,不光山腳之下都派了靈師境後期的兩個高手看着,越往上,這些人的實力就越強,雲凡似乎都已經察覺到跟他境界相同的人了。
一棵大樹之上,蹲着兩個身穿墨色服飾的人,正在聊天。
“嘿,生哥,你說天羅宗這次是不是徹底地栽了?”一根粗大的樹枝之上,看上去年輕一些的青年偏着頭對着蹲在另一頭的青年笑着道。
被稱爲生哥青年臉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從左邊眉角,一直延伸到右邊嘴角,看上去頗爲的瘮人。
“被家主瞧上的東西,很少有失手的。”生哥的嘴角微翹,牽動着那仿似蜈蚣一樣的刀疤,樣子很是獰惡。
要是在夜裡讓人撞見了,八成會以爲碰到鬼了。
“聽說那天羅宗的宗主夫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以咱們家主的嗜好,想必是不會放過的。”起先說話的青年想起了那些大老粗說起那宗主夫人時候淫蕩的嘴臉,忍不住低聲笑道。
“羅小子,快二十了吧?”生哥瞥了眼一旁的青年,忍不住譏笑道,“不會還是個雛吧?”
“怎麼可能,我都已經二十歲了,怎麼還會是個雛?!”青年的臉龐頓時就漲紅了起來,急忙出口辯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