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這魔物與秘境中的血爪,竟然是一體嗎?這是那裡是什麼魔物啊!這是天之軀體啊!
血爪的逃脫,跟自己有不可磨滅的關係,秘境破碎流落此地,果真不是偶然啊!冥冥中有人主導着一切。
這羣雜碎,我已經被你們算計了一次,還想在繼續算計我嗎?又想借我的手釋放血爪嗎?
雜碎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受你們擺佈了,淨世天蓮或許拿你沒辦法,但是赤玄古王靈魂中的兇兵,絕對你能夠打破你們的佈局。
雲塵表面是平靜如水,但是內心卻翻騰起了滔天巨浪,這一次縱然是死,也不會再讓血爪出世。
“臭牛鼻子,只怕你就是將命給搭上了,也奈何不了那魔物吧!別逞能了,你鬥不過那魔物的。”赤菱兒不在是針對老道,而是莫名的無奈,前途一片渺茫,未來無盡黑暗。
“是啊!前輩,縱然你拼去性命,只怕對那魔物也造成不了多大傷害吧!難道除了拼命以外,就真的沒有半點辦法了嗎?”雪韻沒來由的看了一眼雲塵,或許他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魔物的降臨。
“唉!雪韻丫頭,你說的不錯,縱然老道拼命,只怕造成的傷害也是有限,但總歸要一試啊!此乃我一脈的宿命,就算老道此刻躲藏起來,只要那魔物出世,第一個要滅的就是老道。”
老道心情沉重到了極點,唯有無言的長嘆,事情太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除非是祖師再生。
“雪韻,我們的計劃不能在拖了,你手中還有多少魔血,全部給我。”雲塵的神情變的是堅定無比,他很清楚血爪的可怕,唯一能夠遏制的只有至尊印記,而施展至尊印記,需要人道之氣爲基礎,唯有人皇印復甦,或許能夠強行催動九大至尊印記,能夠不動用兇兵儘量不動用,那代價太大,承受不起。
“魔血,小兄弟,你們要幹什麼?”老道神情一愣,這魔血的危害可是太大了,凡人是若中了一絲,必然化成魔人。
“無名,只有千份了,數量遠遠不夠,難道就不能再等幾日嗎?莫非你真有辦法鎮壓魔物。”雪韻的神情充滿震驚,這麼急迫的需要魔血,很顯然他掌握着什麼手段。
“有,但是成功的把握不足億萬分之一的機率,我需要大量的人道氣運,但成功率仍然很低,不過我依舊要賭一把,雪韻,這一次功德氣運之力,只怕……”
雲塵很能分清主次,他與雪韻的確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但眼下更重要的是魔物,如果能活下來,再與這賤人清算不遲,但如果活不下來,一切都是空談。
“無名,一切以大局爲重,若是有需,我可以將自身的人道氣運全部轉移給你。”雪韻目光堅定無比,不否認她是自私冷血,但也知道什麼是大局。
“不需要了,我只要這一次所有的功德,多你那一絲,也不會給我多增加一絲機率,能不能成功,且看老天給不給我們活路了。”如今已沒有一絲退路,必須要提前開啓夜族的計劃,絕不容有失了。
“無名,想在短時間取得大量魔血,唯有深淵一行,但深淵危機重重,一但我開啓通道,起碼需要七日才能恢復。”雪韻微微嘆息起來,開啓深淵的通道實在有些勉強了,以她目前的境界,屆時定會耗盡本源。
“瘋了,我看你們全瘋了,老道不否認你們的戰力不錯,但是就憑你們現在入深淵,簡直就是找死。誰能給老道解釋一下,你們要那麼多的魔血做什麼,無名老弟,我不管你掌握着什麼手段,但對抗魔物非你一人之力所能成,你且告訴老道,你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夠鎮壓魔物。”
老道面色一陣狐疑,這兩個簡直就是小瘋子,這個時候就想入深淵,當真是不怕死麼?
“前輩,具體的計劃就是如此,但無名掌握什麼手段,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他。”雪韻將幾人刷取功德的計劃說了一遍,如今已沒有退路,只能相信無名。
“什麼,你們簡直……瘋了……瘋了……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你們這是逆天而行,就不怕天罰嗎?不行,絕對不行,只要老道在這裡,就不允許你們這麼幹。”
老道驚恐無比的看着兩人,這兩個小怪物啊!簡直就是瘋了,徹底的瘋了,當真什麼都敢幹,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夠了,前輩,你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是吧!你若不幫忙,就別插手,你要是壞我大計,我絕對跟你翻臉。”雲塵也是懶得在糾纏下去了,這老道除了會扯皮以外,幹不了一件真正的事情,白瞎了一身修爲。
“無名老弟,你就是衝老道吼也沒用,這件事情沒的商量,且不說你們能否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你以爲光憑功德氣運會對那魔物產生威脅嗎?別忘了他已經經過龍脈的蘊育,能夠吞噬人道之氣,你們屠戮夜族我不管,但是此等逆天之舉,絕對不行。”
老道的神情嚴肅無比,從沒有一刻這般威嚴過,沒辦法,他是真的不想這兩個小怪物去死。
“呵!臭牛鼻子,你還來勁了是吧!你不幫忙就算了,那我們怎麼做,那是我們的事情。”赤菱兒的脾氣向來直率,當場就是怒斥老道,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前輩,我意已決,你是阻止不了的,如果你要強行干涉,那麼雪韻只有得罪了。”雪韻雙瞳重疊,周身瀰漫着出一股可怕的氣息,一絲若有若無的極道之威浮現,如同是古皇降世,帝尊臨塵。
“你……你……你……瘋丫頭……住手……住手……有話好好說……老道不阻止你們便是了……”
老道渾身顫抖,從靈魂中感覺到了驚恐,極道之威,帝勢,這個瘋丫頭的身上有帝兵,那可是極道之兵啊!這個小怪物究竟是何來歷啊!簡直一個比一個可怕。
雪韻周身氣息收斂,看着雲塵出聲起來,“無名,菱兒妹妹,咱們去深淵吧!”
“慢着,瘋丫頭,無名老弟,你跟老道說句實話,刷這氣運功德,你究竟有幾成把握,還有你到底掌握了什麼手段,憑什麼認定就一定能夠鎮壓魔物。”
老道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這兩個小瘋子,雪韻身上有帝兵,這個無名的來歷只怕更加恐怖,對於他們絕對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跟你無關,雪韻,菱兒,咱們走吧!無需理會他。”雲塵看了老道一眼,真的不想跟他多廢話,除了他有玩命的資格,至於他們誰也沒有這個資本。
“幾個意思啊!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幾個意思,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我了嗎?要多少魔血,自有老道去取來,但是無名老弟,你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啊!你起碼得讓我知道究竟有什麼手段吧!難道老道就這麼不受你們待見嗎?”
老道是苦口婆心的勸阻起來,只感覺內心很受傷,也就是這兩個小瘋子,小怪物,換做別人早就是甩袖而去了。
“夠了,臭牛鼻子,不要在這裡獻殷情了,我們不需要,這些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赤菱兒早就是看老道一肚子不爽了,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堅持,縱是我身臨絕境,頻臨死亡之時,也無需你的幫助。反之我無名做什麼,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雲塵的神情冰冷無比,完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唉!你們……”老道的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唯有深深的無奈。
“小子,到是有那麼幾分血性,不過放着這麼現成的助力不用,你是不是傻啊!”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來人赤着上身,手中提着一柄大鐵錘,不是器老還有誰。
“器老,您怎麼來了,難道我們剛纔所言,你都聽到了嗎?”雪韻看着來人是充滿了震驚,這位器老向來是不問事的,可如今竟然主動出面,實在是匪夷所思。
“前輩,您這是……”雲塵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知道這位器老神秘無比,而且出身天器族,本身就是由器所化,也就是天機混亂,纔敢大張旗鼓的現世,換做別的時候,指不定躲到那裡去了。
“小子,坐下,陪老夫喝酒。”器老順手將大鐵錘扔下,徑直的坐到了石桌前,直接向雲塵討酒喝。
“前輩,待我完事,我陪你喝個三天三夜,但現在真的不行,望前輩海涵。”雲塵抱拳一禮,略顯得是有些無奈,這器老擺明架勢的就是來阻止自己的,他要是出面阻攔,自己絕對是走不掉。
“少廢話,讓你坐下就給我坐下,還有小禿驢你也過來坐下。一個個真是不知死活,就憑你們幾個,只怕連魔物的面沒見到,就被人給弄死了,小子,老夫知道你有幾分神異,但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器老掃視了衆人一眼,便是直接開口教訓了起來,他在這裡三百年了,對於此地的魔物那是清清楚楚,本來就是等着魔物出世,但如今暮鼓九響,不是能繼續坐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