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迴又怎樣,一切皆在上蒼的統治之下。”
“上蒼之劍,鎮壓萬古!”
姬幽寒神瞳似有冷電交織而出,如同是主宰衆生的神王,一指橫空而出,天地雷霆閃爍,瀰漫着無盡毀滅氣息。
煌煌之威,如天之顯化,一柄蒼茫古老的戰劍從天而降,超越世間衆生,碾壓萬古輪迴,審判天地萬物。
鎮壓,湮滅,撕碎,六道輪迴,超越生死的極致刀意,在這一劍面前顯得是渺小無比,根本就是沒有半點抗衡的資本。
無上劍意,無盡天威,誰能真正抵擋來自無形的天道意志。
規則奧義,神通萬法,一切都是無形的崩碎。
超越一切法,鎮世間一切敵。
天魂擋無可擋,御無可御,嘶吼咆哮,宛若巨魔的不甘,但依舊難以與面前的劍意抗爭。
永恆天體,天地禁忌之體,擁有行天道權能之威。
甚至能夠取天道而代之,其威又何等的磅礴與恐怖。
天魂雖強,但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姬幽寒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命運,氣數,大勢,一切有利的條件。
這是一片早已失落的地域,蒼天意志早就不存,姬幽寒掌握着永恆天體,其無形中就似這片地域的無上主宰。
言出法隨,天地變色。
一念碎乾坤,破滅輪迴。
其勢煌煌,難以征伐。
神光耀世,劍意磅礴,氣勢非凡,天魂是宛若是陷入了無盡的天地牢籠,億萬神光奧義鎮殺,身影根本就是難以動彈一步。
“雲塵,今時今日的你是多麼的弱小,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的可憐蟲。”
“當初你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一念乾坤變,一念世界碎。”
“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嗎?雲塵,今天之果,往昔之因。”
“你是怎麼鎮壓的他,本宮會讓徹底經歷一遍。”
“本宮要讓你受盡屈辱與折磨而死,最終跪伏在本宮的面前。”
“天劍封印!”
蒼天之劍,威勢無窮,瀰漫審判萬靈衆生的氣勢,無盡的劍意滾滾交織而下,一道又一道的貫穿天魂的軀體。
九大劍意鎖魂,十八劍光封體,三十六劍陣重重交疊,瀰漫出了無盡的煌煌天勢。
天魂縱由九大禁忌凝聚的體魄,但是在這代表着天道權能的力量面前,依舊還是顯得太渺小了。
神魂被鎖,軀體被封,完全就是動彈不得,劇烈的痛楚讓他屏蔽的感知強行復蘇,沒有了狂暴不甘的怒吼,也沒有了嗜血無盡的殺氣。
唯有森冷無情,似萬古冰川,又如同來自地獄死神的無盡冰冷。
沒有感情左右,只有絕對的理智,讓天魂時刻處於最清醒的狀態,絕不會無端去與姬幽寒廝殺。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對決,一場幾乎沒有半點希望的搏殺。
天道大勢,氣數命運,地利人和,自身沒有佔據一樣,但饒是如此天魂依舊是沒有放棄希望。
佔姬幽寒佔據一切,可他還有本尊雲塵,還有這一線生機。
本尊有劫亦是大機緣,此局翻盤的一絲可能就在本尊的身上,只要混元不滅天功一成,必可無視永恆天體的威勢。
就算不能呈現碾壓狀態,姬幽寒也別想如現在這般壓制他,呈現出如果不對等的狀態。
九大禁忌之力雖然強勢,但終究只領悟出了規則奧義,並沒有觸及到法則的層次,更奧義矩陣只凝聚出了第一層。
若天體早成,奧義矩陣疊加至三層,又何懼於姬幽寒生死一搏。
此戰並非沒有希望,只是時間太過緊迫,天功的修煉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不然萬古以來也不會只有七大不朽傳承了。
“雲塵,死到臨頭了,還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本宮,你真是該死。”
“如今你就是喪家之犬,今天沒有人能夠救你。”
“這一切都是你的宿命輪迴,都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雲塵,向本宮跪下。”
姬幽寒看着雲塵那冷冽無情,完全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場景,不由的心生怒意,一刀殺了他,完全就是太便宜了他。
昔日的雲塵是何等的高高在上,昔日的雲塵鎮壓天皇子,諸天萬界,各大天域多少人求情,全部被他無情的拒絕。
甚至自己也曾向他俯首下跪,乞求放過天皇子,可是他做了什麼?
永遠不會忘記當然的欺辱,永遠不會。
當着自己的面,親手斷絕了希望,親手將一切希望扼殺,一切都是雲塵這個畜生所爲。
從大千大世界,到現在整整已經幾十個大千年了,一直沒有忘記找尋雲塵的下落,一直沒有放棄昔日的屈辱。
哪怕捨棄一身修爲投身異域,哪怕費勁心機與手段,在異域掙扎沉淪了十幾萬年,終於取得了異域的統治權。
終於有機會向洪荒域,向大千世界報復,可是那個混蛋竟然隕落了,而且更沒人知道死在了哪裡?
三千大世界,十萬中千世界,億萬小千世界,數十億的紅塵世界。
一次次的輪迴,一次次的搜索,終於再一次找到了這個混蛋的下落。
分身祭靈,投身洪荒域,不惜以付出無數代價,終於找到了第一世的他。
可惜第一世的雲塵身爲儲君,執掌羽化皇朝的權勢與地位,幾乎是沒人能夠撼動。
任憑百般算計,最終還是隕落。
一世又一世,一次又一次,足足與雲塵爭鬥了八世。
一次又一次的慘敗,親眼見他是身爲未來人皇,又化身禁忌邪君。
更知道最終滅世,將一切記憶埋葬。
本該一切終結了,可沒人知道爲何如今還記得一切,爲何明明好像經歷過了一次,不過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今天總算能夠手刃仇人,用他的血開啓人王臺,踏着他的屍骨鎮壓天地萬邪。
天皇子,我一生的摯愛,幾十萬歲月了,終於能夠將你釋放出了。
死到臨頭的雲塵,還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憑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着我,憑什麼?憑什麼?
你該死,你該向我是俯首下跪,乞求我的饒恕。
“俯首下跪,你也配!”
一直沒有出聲的天魂,此時終於是吐出了一行字,充滿了無盡的冰冷無情,彷彿就是一尊永不低頭的王。
但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在姬幽寒聽來是刺耳無比,根本不下於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何等的羞辱,何等的諷刺,又是何等的打臉。
明明已經是虎落平陽,還敢這麼冷冽無情,充滿不屑。
雲塵,你該死,該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也難消我幾十萬歲月的恨。
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態度,永遠也忘不了,曾經也是如此對待他。
“雲塵,你該死!”
“本宮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
“本宮要將碎屍萬段,永生不得輪迴。”
“這就是你這一世的宿命。”
“斬!”
姬幽寒幾盡是瘋狂了,神瞳充滿了嗜血與狂暴,三千如墨的青絲更是無風亂舞,幾十萬年的怨恨頃刻間全部宣泄而出。
虛空劍光飛舞,朝着天魂軀體一劍又一劍的切割起來,不過是眨眼間而已,天魂身上密密麻麻多了無數的裂痕。
每一到都是寸許,足足是有三千六百道,銀色的鮮血宛若是泉涌,順着雲塵的身軀朝着封王臺滴落而去。
“滴答!”
天地之間陡然變的是肅靜無比,壓抑幾乎能讓人是頭皮發麻。
死寂,肅靜,唯有云塵鮮血流淌滴落的聲音,一滴又一滴,一道又一道,以他爲中心封王臺十丈範圍之內,形成了一道古老的銀色法印的虛影。
但天魂無喜無悲,無懼無怨,宛若是朽木一般,似乎流淌根本就不是他的血。
“該死,該死,雲塵,本宮看你能夠忍到幾時。”
“你以爲封閉了感情,本宮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諸天萬界,無極境內外所有人都在關注此戰,你不是被人寄託了所有希望。”
“你不是未來人皇,能夠讓晨鐘再響,一次又一次的抵擋黑暗嗎?”
“本宮今日就徹底斷絕你的希望,你的光明,以及你洪荒域的未來。”
“沒有人能夠救你,一切都是你的宿命註定。”
“給本宮跪下吧!”
“天之意志!”
姬幽寒恨意滔天,夾雜着無窮的狂怒,如同是一個嗜血的魔女。
無盡威壓瀰漫而出,夾雜着滔天的氣勢,無盡黑色雷霆閃耀,震盪萬古虛空,粉碎一切黑暗與混蛋。
古老的虛空之上,一雙冰冷,無情,威壓萬古,煌煌無盡的神眼顯化,如同是冥冥中的亙古存在,充斥着無盡的可怕氣勢。
威壓,無盡的威壓,天地衆生,界內界外,所有人縱然隔着億萬裡之遙,都是感應到了這股無形的恐懼。
天魂身體與靈魂被是這股莫名的意志強行碾壓,更是不聽的使喚向着地面彎曲,彷彿就是有人強行按壓着他的身軀。
天魂沒有感情,絕對理智,但不代表沒有人性……
不,不能跪下,絕不能俯首。
寧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天又如何?蒼天又如何?
世間萬靈,沒人值得我一跪。
蒼天意志我都不懼,你區區一個姬幽寒的氣勢而已,那又能怎樣。
不屈的意志,不滅的信念,敢於向一切抗爭的心性與勇氣,讓天魂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
將要觸及地面的雙腿陡然停止,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竟然強行的站了起來,雖然代價筋骨斷裂,血肉橫飛,幾乎不成人形。
但天魂終究是站了起來,宛若是挺拔的蒼松,更如出鞘的利刃。
“蒼茫天地,世間萬靈。”
“無人值得我一跪。”
“凡人之念可斷天!”
“姬幽寒,你能殺死我,但別想讓我屈服。”
“一念不滅,終將弒天。”
“蒼天可逆,命運可破!”
“生又何歡,死已何懼!”
“戰!”
天魂渾身浴血,筋骨幾乎斷裂,但是不屈的意志,不滅的信念在支持着他,讓他依舊如同戰神般的不朽挺立。
永不屈服,更不向命運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