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本尊行事向來堂堂正正，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有任何的理由。”
“本尊欠你的，如今你想報復，儘管出手吧！”
“反正本尊累了，更是夠了，再也不想捲入這些爛事中了。”
吞天老魔橫行幾萬年，雖然是人魔，但行事情真的是光明正大，從無違背自己的良心，但在雲塵的這件事上，他真的錯了。
不管有多少理由，不管是不是被迫，大錯已鑄，根本不想去狡辯。
反到不如一死痛快，至少不用在捲入這些陰謀與算計。
“夠了，老魔頭，少在這裡死硬了。”
“錯就是錯了，那有什麼理由在這裡詭辯。”
“塵弟，我們所作所爲，也不想做任何的辯解。”
“你若有怨，便將我們誅滅吧！”
冰靈老祖看着雲塵的武魂，如今是充滿深深的無奈與愧疚，曾想當初雲塵當他們至親長輩，以弟子與晚輩之禮待之，更是對他們推心置腹。
可他們爲雲塵所做的，就是一次次的欺騙與背叛，完全就是讓雲塵傷透了心。
人王路上的自爆，可以說是他們的悔悟，也是對雲塵的彌補。
可縱然是自爆了，還是被雲塵強行奪下一道真靈與意志。
不知道雲塵如今是恨他們，還是已經不恨了。
但不管如何？他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動力與勇氣了。
“我好不容易將你們的真靈與印記奪回，你們如今竟然還想死。”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救你們。”
“堂堂的兩個大帝尊，有勇氣去自爆，沒有勇氣活下去嗎？”
“我不相信會看錯人，你們若是真心想害我，也不會等到最後了。”
“我知道你們有不得已的苦衷，人王路上你們本可不用死，但你們依舊還是死了。”
“一死百怨消，如今的你們命是我救的，再你們還了我的恩情之前，永遠不準死。”
雲塵的武魂身在兩人的意志之前，當場就是指責起來，這兩個人與他恩怨糾葛很深，但人王路一死撕開路徑，足以消弭他們先前一切的作爲了。
與自己爲敵，多半也是迫不得已。
但如今被自己救了，卻還要想着去死，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小混蛋，你……不恨我們的作爲嗎？”
“你就沒有一絲怨氣，你真的能夠原諒我們？”
“若你知曉一切真相，你會選擇原諒嗎？你可知本尊在大千世界是誰？”
“你可知本尊非是洪荒域中人……”
吞天老魔內心一顫，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滿腹愧疚還是愧疚。
他是人族不錯，但也就這一世是人族，他的真身來自異域，並非是此方天域之人。
以雲塵對待異族的態度，又怎麼可能饒了他這個來自異域的奸細。
更是自己一族都被姬幽寒掌控，如今選擇了自爆與背叛，只怕一族將是覆滅了。
曾幾何時，他很享受這種做人的感覺，一度曾認定了自己就是人族，也曾爲人族出生入死，也曾爲人族大殺四方。
但他終究不是人……
“很重要嗎？老魔頭，你也是縱橫一個時代的帝尊，爲何還要糾結自己的身份？當真是令人可笑。”
“出身不可改變，但是你可以選擇做什麼？更可選擇成爲什麼人？”
“姬幽寒能主宰你一時命運，難道能主宰你永久的宿命嗎？”
“有本事死，沒膽子抗爭嗎？”
“你那叱吒風雲，無敵一世的氣勢那裡去了。”
“你那一人鎮守深淵，冥土，暗界的意志呢？你那讓九大主宰，七大帝尊聯手誅殺你的強勢呢？”
“你特麼是吞天老魔，若是讓那位前輩知道你辱沒了吞天之名，只怕會一口將你連皮帶骨的吞掉。”
“老魔頭，有位前輩對你自創的吞天魔功讚譽有加，而那位前輩曾託我務必帶你去見他，如果你還是這副慫樣。”
“那位前輩真的會一爪碾死你，他老人家的脾氣很不好。”
雲塵看着吞天老魔，當場就是罵了起來，沒留半點情面，甚至連吞天獸的名頭都給搬出來了。
老魔若是失去了銳氣，那麼就算他修爲再次恢復，亦不是當初的老魔了。
他的要那個攪的萬界不安寧，讓天地爲之顫抖，橫行三萬歲月的吞天魔尊再現。
“該死的，該死的，小混蛋，本尊縱橫一世，還輪到你來教訓。”
“真是氣煞本尊，氣煞本尊是也？”
“小混蛋，你別得瑟，待本尊恢復修爲，第一個饒不了你。”
“小混蛋，你口中的那位前輩是誰？趕緊給本尊如實道來。”
吞天老魔的脾氣是何等的爆裂，堂堂一個大帝尊，曾攪的萬界不安，如今雲塵的話之意已經不計較過去了。
這讓吞天老魔的愧疚的內心是消散了不少，再次是恢復了當初初見的模樣。
但吞天老魔對雲塵口中的前輩，卻是相當的感興趣。
“你……嘖嘖！老魔頭，你最好別太囂張了。”
“如今的你就算是恢復了巔峰修爲，我是不可能戰勝你，但你也別想教訓我了。”
“還有那位前輩你確定想要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
“那位前輩沉睡於無極境，從三古紀元之前就活了下來，而且更是七大不朽傳承中，吞天經那一族的最亙古的存在。”
“對了，他老人家喜歡睡覺，但餓的時候以天爲食。”
“那位老人家還說了，如果你敢侮辱吞天之名，讓我可勁的收拾你。”
雲塵看着吞天老魔，嘴角掛着幾分邪笑。
“以天爲食，吞天經傳承最亙古的存在……”
“難道是……”
“小混蛋，你……你竟然遇到了他……居然沒死……”
“你……你……”
吞天老魔只覺得的神魂一顫，都給了這麼多的提示，他還能猜不到是誰嗎？
無極境隱藏着很多的老怪物，其中有幾尊更是禁忌的存在，都是三古紀元前就活下來的老東西。
其中就有一個是雲塵口中的那一位，那完全就是不可抗拒的至強者。
沒想到雲塵遇到了他，而且還沒死，看他們的樣子那是相談甚歡。
還要帶着自己去見他……
這個小混蛋，曾心給自己找事啊！
就知道肯定沒好事，肯定是沒好事啊！
“不錯，就是那一位，老魔頭，你可以選擇去死。”
“但是將來我一定會如實相告，我想以那位前輩的修爲，將你從時空長河中撈出來應該不難。”
“他老人家脾氣很不好，很有可能會將各個時間線上的你全部抓出來碾死一次。”
“那纔是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雲塵爲了激發吞天老魔的意志，可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以他如今的修爲給老魔重塑肉身，恢復神魂根本就是不難。
而且老魔天生就與吞天經契合很高，修的將是不朽傳承之一。
必是將來抗衡戰天與輪迴的一大助力，一個沒銳氣的老魔頭，根本就是成不了事，他可是不想賭。
必須要激發老魔的銳氣與信心，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施壓，而能讓老魔感覺到壓力的人，無非就是吞天獸了。
“小混蛋，你……你到底想怎樣？”
“本尊橫行一世，竟被你這個小混蛋所壓制。”
“太欺負人了，真是太欺負人了。”
“小混蛋，你等着，待本尊再回巔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吞天老魔咬牙切齒的看着雲塵，如今是慫了，而且真的是慫了。
這特麼不慫能行嗎？誰讓自己的後臺沒這小子硬呢？
那一位前輩啊！可是吞天族的伴生獸，以天爲食的亙古老怪物，一個噴嚏就能毀滅洪荒域的存在。
如果自己真的辱沒了吞天之名，真的會被那位前輩從時間線上抓出來碾死無數次。
“呵！老魔頭，還敢大言不慚，等你在成就大帝尊，我未必就是怕了你。”
“我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我就不想打你一頓。”
“老魔頭，等你修爲恢復，誰打誰還不一定，做人可別太囂張了。”
“靈姐，昔日種種，就這麼過去吧！”
“你們不要有任何的歉疚，將來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如今我已不在玄黃界，我已經潛入了飄渺山，更是孤身一人。”
“我就問一句，你們願不願與我一起掀翻飄渺山與雲荒院。”
雲塵的面色充滿了誠懇，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已經用命還了，繼續抓住以前的事情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
天魂的用意很明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們一個機會。
一個徹底放下，重新開始的機會。
“塵弟，你……”
“好，既然你不計較我們先前，那麼姐這條命從今天以後就是你的。”
“你就是讓姐殺了這個老魔頭，姐也不會皺下眉頭。”
冰靈老祖的性子向來是很冷，從不會爲外物所動，但是親耳聽到雲塵再一次的喊他靈姐，內心真的是激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從沒有一刻，能如今天這樣，這或許就是友情，更是親情……
“這……什麼情況？你們幾個意思啊！”
“本尊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怎麼處處跟我做對。”
“冰靈，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吞天老魔立刻不幹了，什麼叫殺了他，也不會皺下眉頭，這擺明了就是歧視，就是針對嗎？
魔怎麼了，魔就天生該被人歧視嗎？
魔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
“老魔頭，你聽到了，我可是有後臺的。”
“以後你再敢嗶嗶，自有人能夠拾掇你。”
“就問你服不服。”
雲塵負手而立，嘴角掛着幾分的笑意，暢快無比的看着吞天老魔，沒什麼是比老魔吃癟更讓他痛快了。
一言出，沉寂無比。
冰靈老祖那銀色的眸子瞬間看向了吞天老魔，本來是怒氣衝衝，心懷不甘的吞天老魔當場就是慫了。
“服，服……敢不服嗎？”
“你們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冰靈老祖笑顏如花，充滿了萬種風情，“敢不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