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院子裡的兩人便停了下來。
巫紫心裡一個咯噔,不會吧,這都聽見了?
然後就看到其中一男子緩緩擡起了手臂,對着他們二人所在的石屋輕飄飄地擊出一掌。
楚堯,“……”
巫紫,“……”
搞毛啊?神經病啊?
二人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覺得眼前所見的景象淡了些,幾息之後就看不見了。
眼中只有彼此。
楚堯滾了滾喉嚨,皺着眉問,“做?”
巫紫的心裡還保持着一絲清明,看到他撐起的衣袍時,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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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一絲清明消失時,她在心裡暗罵,媽勒個巴子的,又中招了。
然後她柔着聲音答,“做。”
四脣相貼,二人互解腰帶……
絲毫沒有發現緊閉的屋門緩緩開了一點。
也沒有聽到外面兩個不速之客的交談。
“唉喲,親上了親上了!”白衣女人趴在門縫上偷看。
“……”
“脫了脫了!唉喲,辣眼睛唷!”
“……”
“唉?怎麼又蓋上被子了?”
“……”
站在白衣女人旁邊仰望夜空的黑衣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我好餓,我要吃肉。”
白衣女人看得津津有味,“急什麼,等小堯吃完的啊。”
“……”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曖昧的聲音。
黑衣男人再一次忍不住了,“小白!我餓了!”
“你個餓死鬼投胎的!”
白衣女人悻悻然關了門,無奈道,“走罷,去吃飯。”
剛走了兩步又停下,“等等,‘情意綿綿’使了幾分?”
黑衣男人答,“六分啊。”
白衣女人翻了個白眼,“昨晚不是說好了八分嗎?小堯可厲害了,他媳婦兒也不是省油的燈。”
“……”
黑衣男人猶豫了下,看着這熟悉的院子透着的古怪,對着石屋又擊出了一掌,這一掌帶了些空氣波動。
屋裡頓時傳來了比之前更甚的聲音。
“辣耳朵唷!”
白衣女人抿着嘴笑了,回想起剛纔的一掌,遂問,“你這是八分掌?怎得和昨晚不一樣?”
黑衣男人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是說了小堯厲害嗎?我就給了十分。”
“我的天!”
………
翌日清晨。
“楚子實你給我出去!”
“我……不行,我軟不下來。”
“……”
日上三竿時。
“姓楚的,你給我滾出去!”
“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冷水,去衝冷水!”
“……”
男人極力忍耐,喘息了很長時間,冷靜下來,不甘不願地一字一頓,“我去衝冷水。”
他剛翻身下牀,卻被她抓住手腕。
女人糾結着道,“別衝了,我難受。”
男人眉眼驟深,再再再再再次覆上她身,嗓音低啞,“今晚你進空間待着。”
女人咬牙道,“我有辦法了,保管……保管讓那兩個小賊有來無回!”
楚堯親了親她潮紅的臉頰,“今日做兔宴。”
她一邊剝橘子一邊道,“記得投點老鼠藥。”
楚堯低低淺笑,無奈道,“你有藥?反正我沒藥。”
巫紫餵給他一瓣橘子,“那兩個小賊進院子的時候,陣法一點反應也沒有,着實奇怪。”
楚堯道,“縱然是我這‘淵冰訣’,進出時還會顯現淺淡的光幕,殊不知他們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是禁巫嗎?”
她思索着搖頭,肯定道,“不是。”
二人沉默下來,專注做事。
日頭高掛時,屋門打開。
巫紫迎着太陽眯了眯眼,“美好的一天啊。”
楚堯給她編着辮子,跟着繫上紫色髮帶,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頭髮,“與方纔相比,誰更美好?”
巫紫想到剛剛在溫泉空間發生的,瞬間紅了臉,磕巴着道,“我、我我去你妹的!流氓!”
楚堯慢悠悠地跟上她快走的背影,“流氓?你方纔可是舒服的很呢。”
“楚子實!你給我閉嘴!”
………
鑑於戰況激烈,故而搓洗了被褥,好在並不太厚。
男人用內力將其擰乾了水分。
女人讚歎,“這跟甩幹機有啥區別?!厲害啊厲害!”
陽光充足,女人坐在凳子上,享受着暖洋洋的陽光,打着盹兒。
男人走了過來耳語了兩句,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換成他坐在凳子上,親了親懷中女人光潔的額頭,“乖,睡罷。”
良辰美景。
………
夜色深深。
一黑一白再入院中。
黑衣男人側耳聽了聽,確定那間石屋中是兩道呼吸,且依舊不是規律的呼吸聲。
擊出一掌,空氣波動。
須臾之後。
白衣女人趴在門縫,嘀咕道,“這小兩口天天晚上不睡覺,就等着抓咱們呢。”
黑衣男人哼了哼,“他們今日燒了兔肉,我要吃!”
白衣女人瞟了他一眼,“狗鼻子啊你?吃了一輩子肉,也沒見你長几兩肉,瘦的皮包骨,難看死了!”
“……”
這毫不掩飾的嫌棄可是氣到了黑衣男人,“小白!”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後天是你的忌日,當心氣醜了小堯認不得你。”
白衣女人抿嘴笑得賊兮兮地合上門,“別生氣了,吃飯去。”
………
石屋中交疊起伏的二人漸漸停下動作。
巫紫無聲動了動嘴巴,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薄脣開合,楚堯無聲道,“他們走路沒聲音。”
她對他輕輕耳語,“不僅如此,我覺得他們剛纔交談了。”
他眯眼,與她對視,皆已心中有數,如果說他們真的交談了,不應該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何況是呼吸。
除非,他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或者功夫可以將自身的氣息隔絕。
二人悄無聲息下了牀,一起站在了地上的血陣內。
此時的廚房。
黑漆漆一片,儘管沒有任何光亮,也阻止不了黑白二人活動自如。
這視力……真他M牛逼了。
“你老盯着地上做什麼呢?”正在盛飯的白衣女人道。
“有個奇怪的圖案……像是用血畫的。”黑衣男人答。
白衣女人好奇地湊過來看,圓形的圈兒,圈裡有好幾個小圖案。
忽然,圖案亮了亮。
“唉?發光了?”
“還是紅色的!”
二人覺得訝異,剛想再湊近一點觀察,不料圓形圖案裡突然出現兩片衣襬。
一玄一紫。
紅光瞬滅,二人後退一步,步下無聲。
黑暗中四人各自沉默。
楚堯沉着聲問道,“好吃否?”
巫紫跟着笑道,“貪吃小賊!”
話落,五彩之光絢爛而出,瞬間照亮了黑暗。
那一黑一白二人披着披風,連着帽子,看不見臉。
四人交起手來,彩光不停晃動。
黑與玄。
白與紫。
“無恥小賊!”
巫紫擒住白衣一條胳膊,左手在腰間一摸,烏沉寒光陡然出鞘!
對着白衣人的脖頸迅猛而去。
“阿紫!”
匕首頓停。
巫紫看向男人,挑了挑眉,“認識?”
楚堯面現震驚,見那白衣人的衣帽因爲腦袋後仰,露出一張女人的臉。
約莫六十來歲,滿頭白髮,但臉上並無太多皺紋,問題是……問題是……
“白師傅?!”
他難以置信地開口,僵硬地將視線移到黑衣人的臉上,右手‘染燼’緩緩挪離,左手顫抖着揭開黑衣人的帽子。
同樣滿頭白髮,面容再熟悉不過。
“師、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