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蘇愉悅的笑了笑,迅速低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那兩片削薄性感的嘴脣。
脣瓣微涼。
他重重廝磨,轉而撬開她的脣齒,舌尖探入,邀之共舞。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渾身巫力暴漲,但卻推不開這隻狐狸。
懷瑾有些氣惱,因爲掙扎,故而未及脣上之感,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雙臂中紋絲不動,舌頭被他吮的發麻。
她不懂接吻,等想到可以通過咬他來進行反擊的時候,已經有些喘不上氣。
察覺到她的呼吸艱難,塗山蘇漸漸放緩,脣上溫柔。
身後的尾巴一直慢慢的有規律的來回搖擺着,像極了偷到腥兒的貓。
他離開她的脣,見那誘人的脣瓣上沾着些許亮晶晶的光澤,煞是好看。他低啞着聲音,“小瑾兒。”
懷瑾大腦兒有些缺氧,睜着半迷離含着水霧的眸子看他,眼中帶了幾許血絲,她動了動嘴巴,輕輕柔柔的吐出一個字,“你……”
尾音還未來得及落下,脣又被覆上了。
他擁着她輾轉,極盡溫柔。在她想要反抗時,溫柔又變成兇狠。
懷瑾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隻狐狸真的會妖法……
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他攔腰一抱。躺在牀上頭暈目眩之際,又看到了他靠近的臉。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他說,“小瑾兒,今日且先放過你。以後,咱們慢慢來。”
懷瑾閉上了眼,進入睡眠。
卻不知有隻狐狸,正站在她的牀邊,冷眼看着那身後搖擺不停的尾巴。自言自語的命令,“你給我剋制一點,她還小。”
可尾巴不僅沒有剋制,反而搖得更歡快了。塗山蘇低頭看自己身上的反應,閉了閉眼。
想到方纔她香甜的美妙,竟又覺得脣舌乾燥。他睜眼,坐於牀邊仔細撫上她仍舊帶着紅暈的臉龐,再次俯了身。
這麼偷親一個熟睡的人,塗山蘇覺得自己好像走火入魔了。
像個變態。
可熟睡的她又發出一聲細弱的嚶嚀,這聲嚶嚀好比催情的妖術直接將塗山蘇擊的失去理智。
他修長顫抖的指尖來到她的襟邊,撥開些許。滾燙的脣舌緩慢下移,含住她精緻的鎖骨細細啃吮。
好想把她吃了。
塗山蘇陡然怔住,狹長的眸子緩緩睜開,看那鎖骨上某一處的微紅,有些茫然。
須臾,那眼底的濃烈終究才淡了幾分,他嘆息着勾了脣,埋首在她頸間,輕輕的吮,直到那裡紅的妖豔。
牀畔邊白霧升騰,小狐狸鑽進了被窩,在她的手臂邊漸漸睡去。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刺了進來。
懷瑾不適地皺了眉,脣上麻木有點疼,身體很熱,還出了不少的汗。她動了動,臉頰蹭上了柔軟。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她睜開眼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本以爲是小狐狸,卻不妨蹭她臉的是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而那隻大狐狸幻化着人形,側躺着,臉頰透着可疑的紅暈,含羞帶怯般的看着她,潔白的貝齒咬住緋色的櫻花脣瓣,霧氣靄靄的眸子泛着水光。他說,“小瑾兒,人家的尾巴……很敏感。”
懷瑾頓時如遭雷擊。
因爲她感覺到了這隻狐狸的身體反應,隔着衣服正正的抵着她的肚子。
他的一隻大掌放在她的腰間。
而她的兩隻手則將那毛兒柔軟無比的大尾巴緊緊抱在懷裡,尾巴很長,甚至有一截柔軟被她枕在腦袋下。
難怪這麼熱了……
“塗山蘇!”
“唉別生氣嘛,大早上的,我也控制不住啊!”
“給我滾下去!”
“小瑾兒你先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唉?唉!”
牀上兩人不動了。
他壓着她,以整個身體。
因方纔的交手,懷瑾臉色通紅頭髮凌亂,一雙淡紫色的眸子噴着火怒視着他。
身上的重量不容忽視,橫在胸前的手臂更讓她咬牙切齒。
“死狐狸,把你的爪子拿開!”
她幾乎是怒吼出聲,吼完了又對着外面喊,“來人啊!來人!”
塗山蘇低低的笑了,看了一眼小臂下劇烈起伏的胸脯,念念不捨地挪開。
“小瑾兒,你忘了我昨晚在屋中施了法術?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人聽見哦。”
“……”想到昨晚,懷瑾通紅的臉熱度急速上漲,有些氣急敗壞,“你你……你給我滾下去!滾出去!”
塗山蘇狀似爲難了一下,“下去可以,但出去恐怕還要等一等。”
懷瑾很想問他爲什麼。
然後,他從她身上起來,慢吞吞的那種。他站在牀沿,睜着一雙妖媚的眼睛溼漉漉的看着她,委屈似的咬着下脣,“我這樣如何出去?豈非丟人死了。”
“……”懷瑾順着他的目光下移,眼角瞥見了他身後搖來搖去的尾巴,視線停在了他下身撐起的地方。
懷瑾頓覺心頭狂跳,立刻閉緊了眼。羞惱道,“你無恥!”
然後又想到了什麼,接着補充道,“你又施了什麼妖法,快給我解開!”
先前交手,也沒看見他有所動作,但自己就是全身動不了。
“等等的。”他坐在了牀沿,帶着賭氣的悶悶的聲音。
懷瑾稍稍睜眼看他,見他微垂着腦袋,好似在欣賞……
呸!這隻厚顏無恥的狐狸!
下流!
她轉移了視線,在心裡將他罵了幾遍。看到那毛絨絨的大尾巴時又被吸引去了目光。
怎麼辦?她好想再摸一下。
塗山蘇好不容易壓制了身體的反應,扭頭卻見她正盯着他身後的尾巴瞧,目光灼灼。
塗山蘇覺得自己又硬了。
大尾巴又開始搖來搖去。
“小瑾兒……”這聲音酥死了。
懷瑾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看着帳頂說,“大美,你先解開我。再不起來,外頭的人會起疑。且我昨晚沒洗漱,現下難受得很,你若喜歡我,就該尊重我。”
塗山蘇,“……”
他不確定的問,“小瑾兒這是答應我了?”
答應什麼?
懷瑾皺了皺眉。
“看來你還是沒答應我。”塗山蘇低低的道,語氣有些沮喪,在懷瑾莫名其妙的視線中又振作起來。
他自我鼓勵,“沒事兒!我能扛得住。小瑾兒,我這就帶你去我狐族的地盤,咱們去成親,去洞房。”
我靠,這轉變也太快了。
懷瑾瞪大了眼睛,看他真的要施法的樣子,立刻阻止。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應了,我應了你還不成!”
懷瑾無法,這狐狸的法術厲害的很,她不是反抗不了。她的紫電是天地自然法則之物,如果攻擊他的話,他定會重傷。
她承認,她不忍心。
“你應我什麼?”他恬不知恥的追問。
懷瑾咬了咬牙,“先、先處處再說。”
塗山蘇笑了,低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