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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威剛一登記完,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吳曉若馬上貼上來,挽住他的手臂。
寧威怔了怔,有些驚訝地望着吳曉若,問:“幹嗎?”
他們雖然形同同居,但是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身體接觸,握手都沒有握過。來的路上兩人也是各走各的。
吳曉若看着寧威,笑得很賊。寧威掃過四周,果然,周圍不少女生對着吳曉若投來憤怒的目光。寧威嘆息:“你這又是何必?”
吳曉若嘻嘻直笑:“你不懂。”
這時候,兩個女孩子結伴上前來找寧威搭訕。
“寧威,我們是你的歌迷,請問可以握手嗎?”
寧威伸出手,和她們兩人一一握手。在此期間,吳曉若一直像一隻貓咪一樣掛在寧威的胳膊上。
“那麼可以簽名嗎?”
兩個女孩子紛紛從包裡掏出筆記本。
寧威苦笑,掏出鋼筆在她們的筆記本上用頗有男人味的字體簽下名字。
“那麼可以擁抱嗎?”兩個女孩子得寸進尺。
“不行!”吳曉若搶着攔在寧威身前,一臉兇相,像一隻弓起了背的雌貓。
兩個女孩子看着吳曉若直皺眉頭,卻還是乖乖轉身離去。這兩個女孩子剛走,立刻又有更多的女孩子圍上來。寧威如法炮製之後,立刻,又有更多的女孩子們把他的周圍擠滿。
寧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他只是大白天唱幾句歌就會造成如此混亂的局面。他相信這些圍上來找他簽名的人裡面,真正原來就認識他的人並不多,更多的可能只是跟風而已。
“好啦好啦,今天服務完畢。”吳曉若聲音超大。用嬌小的身子擋在寧威面前,用力推開衆人,爲寧威殺出一條血路。
寧威也就順水推舟地跟着吳曉若走出了歌迷的包圍圈。
好不容易擺脫了歌迷的圍攻,寧威長長舒了口氣。看着在一旁雙手支在膝蓋上,氣喘吁吁的吳曉若,寧威突然有一些感動。
“謝謝。”寧威真誠地道謝。
“小事一樁。”吳曉若向寧威比出大拇指。
寧威看着吳曉若,露出了一個充滿謝意的微笑。
吳曉若怔怔地望着寧威,一臉花癡地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好看的?”
寧威依稀記得艾豔豔好像說過自己笑起來很好看,但是他懶得跟吳曉若解釋是誰在什麼情況下說的。於是搖了搖頭。
“我跟你同居那麼久,第一次看見你的笑臉耶。”吳曉若走在寧威身邊,還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寧威的臉。
寧威聳了聳肩。他確實不常笑,但是他記得自己面對吳曉若的時候時常不是苦笑就是哭笑不得。
“你如果經常這麼笑的話,估計人氣更高。現在的你看起來有點可怕。總是面無表情兇巴巴的。你就不能多笑笑嘛?就當爲大衆服務好了。有些人生來就是有爲大衆服務的使命的,要不然幹嘛長一副那麼好的皮相?”
“請換話題。”
寧威用簡單四個字阻止了吳曉若繼續花癡。
同一時刻的陸青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寧威會和吳曉若同住.他看到寧威和吳曉若神情曖昧地站在舞臺上,心裡就已經超不爽。自從他認識寧威以來,寧威還是第一次對除了他和妹妹寧靜以外的同齡人露出這樣的表情。
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孩子,一定比自己軟,比自己好抱!那天,他去找寧威,寧威還一本正經地求他不要打擾自己。原來“讓我在一個人的角落平靜地想你”,就是在一個人的角落和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意思啊!
他那個時候,如果不是王坤死命制止,差點就衝到臺上去打寧威了。結果被王坤拽進車子裡,才漸漸恢復了冷靜,才忽然明白,自己其實並沒有資格去向寧威要求什麼。
因爲,寧威已經把一切能給的都給了自己。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珍惜過寧威對自己的付出,甚至把寧威爲自己做的一切都拋在腦後,踏在腳下。
可是,讓他真誠地爲寧威祝福,他又辦不到。不甘心又無處發泄的他,只能在林秀幸的家裡用枕頭砸牆。
砸着砸着,電話響了起來,是齊彤。
“喂,林秀幸還沒找到嗎?”齊彤劈頭就問。
“沒。”陸青嵐的垂頭喪氣地回答。
“你怎麼這麼沒精神?演唱會準備得怎麼樣?聽說你被王坤操得很慘?”
“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吃飯要見縫插針我忍了,睡覺也要見縫插針就比較難忍了。”
“噗,還好你聽話。萬一王坤把你也逼得翹家,我看他怎麼活。”
“話說……你相信林秀幸還活着嗎?”陸青嵐問齊彤。
“我信。除了信還有怎麼樣呢?”齊彤的語氣中也透着無奈,她嘆了口氣,接着說,“你該不會想說,如果林秀幸就此一直不出現,你就可以回寧威身邊去了吧?”
陸青嵐心裡咯噔一下,齊彤總是比他更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心事。
“不說話就是默認?”齊彤的聲音半開玩笑,“如果林秀幸真的死了,我看他半夜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倆的。”
“呸呸呸,別瞎說,他不會死的。”陸青嵐着急了。
“我只是說假如。算了,沒消息我就掛了,不打擾你。”齊彤說完,匆匆掛了電話。陸青嵐卻陷入了沉思。
如果林秀幸死了,自己可以回到寧威身邊去嗎?可是,寧威爲自己做了那麼多,自己卻那麼任性地拋棄了他,事到如今,他還能厚着臉皮回去嗎?不,他已經回不去了。
在失落與矛盾的心情中,他的難得的半日假期就這樣溜走了。他又回到了沒有時間哭泣,沒有時間煩惱,甚至沒有時間吃飯和睡覺的高壓式訓練當中。過着連日子都數不清的生活。
“錯了!”
“這裡沒有跟上節拍!”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記舞步?”
不管是歌唱老師,還是舞蹈老師都對陸青嵐兇得要命。陸青嵐簡直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特別針對自己。但是,他對自己說,一切都是爲了夢想,一切也都可以忍下來。
他所無法容忍的是,林秀幸彷彿就此拋棄了他一般,一直都沒有再出現。隨着演唱會的日益臨近,陸青嵐的心中也越來越慌亂。
在此之前,他的演唱會的規模從來沒有超過過一萬人。這次會在八萬人的體育場賣出四萬多張門票,恐怕也主要是因爲擔任主音吉他手的是林秀幸的關係。如果林秀幸真的跳票,他怕被不是爲他而來的那三萬多林秀幸的歌迷,用臭雞蛋和香蕉皮砸死。
不,他害怕的是更深一層的事情。他怕從此被林秀幸拋棄,他不知道沒有林秀幸,他的星路要怎樣走下去。至今爲止,他的所有的歌的詞曲製作都是林秀幸。如果沒有林秀幸,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發下一張專輯。
他不由地懷念起來。哪怕林秀幸像那一夜那樣對他施展可怕的暴力,把他打得好幾天起不了牀,他也懷念林秀幸。
林秀幸的溫柔,林秀幸的軟弱,林秀幸的任性,林秀幸的瘋狂,他都好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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