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我和胖墩沿着樓梯走到了三樓。這棟樓雖然破舊,但是裡面民國時期的裝飾一樣不少。走着,倒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來到了民國時期一般,就差身上穿一件民國時期的學生裝了。
終於走到了三樓,心裡的感覺卻突然一變,黑壓壓的走廊一片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這感覺讓人感覺壓抑,感覺心悸。
“嗯。”眉頭微皺,我不敢大意,拿出一把黃豆來,才一步一步的朝着黑壓壓的走廊走去。胖墩將門板放在了樓梯口,也快步跟了上來。我們兩人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盪,顯得異常的刺耳。
哆哆嗦嗦,胖墩說道:“段木,這尼瑪三樓感覺就跟個無人區似的,好他麼嚇人。”
“嗯。”我點頭:“的確,三樓給人的感覺太壓抑了,雖然沒有怨念,但是卻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們。”
“艹,你他麼別說了。”胖墩一陣哆嗦,趕緊跟在了我屁股後面。
我沒有理會胖墩,繼續皺着眉頭說道:“只怕這三樓纔是整個聚陰地重點所在,三樓一定有什麼東西。”
說着,我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走廊兩旁的房門。這些房門都緊閉着,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是給人一種隨時都會打開的感覺。房門破舊不堪,但是很意外,這條走廊很乾淨,像是經常有人在打掃。
“不對。”越往前走,我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因爲心悸感居然變得越來越強。
“段木。”就在這時,胖墩慘叫了一聲,居然渾身痙攣了起來,口吐白沫。
“胖墩?”見此一幕,我咬緊了牙關,乾淨順着胖墩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渾身頓時一陣發涼。
先前我們走過來,所有的房門倒是都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當我們走到其中一扇房門前時,這扇房門居然開始流血,而且血還順着房門流到了我們的腳邊。
正是看到了這扇流血的房門,胖墩才一下子被嚇的口吐白沫。
我微微的看了胖墩一眼,趕緊掐住了他的人中。與此同時,我的視線轉向這扇流血的房門,心悸感突然之間居然變得更強了。
“不好。”我抓住了胖墩,趕緊轉身就走。不是我害怕,而是此刻胖墩的情況不怎麼好,繼續待下去,只怕胖墩會出事。
然而,我和胖墩剛踏出一步,那扇流血的房間門居然嘭的一聲打開了。然後電光火石之間,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房間裡面十分詭異的一幕。
在那間房間裡面有一具乾屍,看模樣是一具女屍。此刻,這女屍就趴在房門口,手朝前伸着,似乎在向我們求救。這動作就這麼凝固住,似乎保持了很久了。
然後,在這女屍身上還在不停的流血。雖然整個走道仍舊是一片的死寂,可是我似乎從這具女屍身上聽到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嘭。”就在這時,那扇流血的房門居然又關上了,而與此同時,房門恢復了正常,房門上和地上的血跡全部消失。
“走。”咬了咬牙,我趕緊抓着胖墩朝樓梯口走去,順手還抓住了樓梯口那塊門板,然後一口氣直接來到了樓下。
“呼。”到了樓下,我一屁股坐了下來,渾身是冷汗。
自從我當了道士以後,就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的心悸感。那種心悸感,完全無法自主的控制。而像是一種情緒鑽進了自己的腦海裡面,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感覺害怕,感覺心悸,同時也感覺到一點點悲傷。
沉思間,我低頭看向了胖墩,胖墩此刻的情況很不妙。這小子本身就膽小,肯定是受不了那種心悸感的,所以此刻渾身都在哆嗦,三魂已經移位了。
我趕緊咬破了手指,在胖墩的眉心寫下一個敕字,然後開始唸咒:步走陰陽,腳行陰間,陰陽同體,三魂歸位。
猛的一拍胖墩的額頭,他這才緩緩的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茫然:“段木,我們他麼的出來了嗎?”
“嗯。”我長舒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沒事了,不用害怕了。”
說起來,對於胖墩我心中有種愧疚感。這幾年來,他一直像個小弟一樣跟在我身後,可是我從來沒給他過好臉色。而且,很多時候不顧及他的感受。這聚陰地,我原本就不應該讓他跟着我進去。
幸好沒出事,出事了我真的會自責一輩子。
“段木。”這時,胖墩又說道:“我剛剛好像看見了。”
“看見了?”我不解的看着胖墩道:“看見了什麼?”
胖墩木訥的說道:“我看見了一個女人,她在對着我哭,她說,她叫替生娘。”
“女人?”我忽然有些激動了起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胖墩臉上的害怕消失了,又露出一副花癡的表情:“好漂亮好漂亮的一個女人,他就站在那扇門的門邊,在對着我哭。然後眼睛裡冒出血來,門上也冒出血來。這個女人真的太漂亮了,民國時期的女人都這麼漂亮嗎?”
我搖了搖頭:“別說了,你小子三魂還沒穩定。”
說着,我將胖墩扶起來,然後扛着門板朝蠟燭的方向走去。緊接着,我將陽火分別送回了我們的肩頭和頭頂,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又望了一眼三樓的方向,突然皺眉道:“你剛剛說什麼,她叫替生娘?”
“對。”胖墩嬉笑着說道:“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我感覺這個名字跟她很配。”
我一陣無語:“你丫的,我前陣子不是剛跟你說過,替生娘可不是名字,而是民國時期給人生孩子的一種職業。替生娘,是一個很悲劇的職業,爲了生活,他們出賣了自己的身體,用來作爲生孩子的工具。生完孩子,就回到自己丈夫身邊。”
“對了。”我又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茂老頭念過的一首童謠嗎?”
聽到這話,胖墩一個激靈,突然立起了身子,然後這小子一副討打樣又出來了:“當然他麼的記得。”
“替生婆,替生娘,替人生孩子真好玩,生完一個死一個,死完孩子死丈夫,死完丈夫死全家。”胖墩一邊念着,一邊狠狠的看着我:“你當胖爺我真傻呢?”
“等等?”胖墩又說道:“難道這首童謠說的就是這個替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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