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那個身穿休閒裝的人噗的一聲嘴裡居然噴了一口血,臉色在分秒之間頃刻間變得慘白一片。隨後,他收拾東西竟然撒腿就跑。
“這……”見此一幕,我有些吃驚:“這就是鬥法?”
默默的看着兩人,顧濤點頭道:“是鬥法,不過這只是比較低端的鬥法,兩個道士也並不強,跟那些強大道士之間的鬥法根本沒得比的。”
顧濤雖然說的很隨意,但我聽着也已經覺得十分的震撼了。在老窪鎮十年時間我就碰到過聶偉,而且聶偉除了手段陰毒以外,本身並沒有什麼本事。
剛剛見了這兩人的鬥法,我才感覺自己似乎第一次認識道士這個職業。
這時,在我們的注視中,那個乞丐模樣的傢伙站了起來,走過去撿起了自己的棺材釘,隨後冷冷看了一眼那個身穿休閒服的人離開的方向,轉身也開始收拾東西。
這乞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同樣也已經慘白一片,嘴角更是有一抹猩紅。顯然,也見血了。
這鬥法看着似乎沒有身體接觸,可實際上造成的傷害比直接用刀劈斧砍還要嚴重。
乞丐收拾好了以後就準備離去,我一把拍了拍顧濤道:“不追上去打個招呼。”
“不行。”顧濤皺眉道:“是敵是友現在還分不清楚,況且別人剛剛鬥了法,此刻心裡仍舊處於緊繃狀態,不一小心會拿我們開刀。”
“行。”聽顧濤這麼分析,我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不多時,這個乞丐模樣的人也緩緩走出了巷子,然後消失在了街道上。
這時王倩才繼續帶着我們往他家走去,到地方以後,發現居然是一套雙層複式的房子,面積得有兩三百平方。
我和顧濤走進房子,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倩,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愕。王倩這才解釋道:“那個,我爸本來就準備搬到這裡來定居的,所以房子大了點。”
也不多說什麼,顧濤找了一間房間倒下去就睡着了。王倩昨晚上也沒睡好,見顧濤離開,她看了我兩眼叫我隨便之後,自己也睡覺去了。
瞬間剩我一個人,我閒着無聊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王倩家的電視很大,是我家那電視根本不能比的。看了一會,魂甕突然抖動了起來,我才赫然想起小女孩來,於是又將小女孩放出來。
落地以後,小女孩左看看右看看,臉上充滿着好奇,最後將目光移向電視機就不動了。看到小女孩的模樣,我有些想笑,雖說他的生辰八字上面顯示她的確三千歲了,不過給我的感覺這不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嗎?
見小女孩好奇的看着電視,我就將遙控器遞給了她,這才說道:“沒想到你還喜歡看電視,吶,自己調吧。”
小女孩轉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將電視調到了動畫片喜洋洋與灰太狼,然後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見此一幕,我不禁拍了拍額頭。
等小女孩看了一會電視,我問道:“對了,你上次說你叫什麼來着?”
她正看在興頭上,聽到我的話有些不耐煩,於是就隨口回答道:“程可嫣。”
“程可嫣?”我眉頭微微一皺,唸叨起這個名字來。然後說道:“那我叫你可嫣吧,可嫣,我其實還有事沒做,你的魂魄現在很虛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五鬼之力。要不,咱們來試驗一下吧。”
這時,電視裡面喜洋洋正被灰太狼給抓走了,程可嫣看得正興起,就猛的將她那蒼白的臉轉向我,狠狠說道:“一邊玩去,別煩我。”
“呃……”我徹底的無語了,趕緊閉上了嘴巴走到了一邊。
一晃中午就過去了,程可嫣一直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最後喜洋洋和灰太狼沒有了,她又換了另外一個動畫片,最後電視看累了,又玩了一會遊戲。這哪裡像是一個三千多歲的邪物,分明就是一個小孩而已。
終於到了下午,顧濤打着哈欠的從屋裡出來了,我這才趕緊將可嫣召回了魂甕裡面。見顧濤下來,將魂甕收好,這纔跟她打招呼:“醒了?”
睡了一覺,顧濤臉色果然好看了一些,同時那痞子氣又上身了:“當然,這一覺睡的好他麼爽。要不是梓戎道士那兒子打電話吵醒我,我能睡到明天去。”
說到這,顧濤又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原來,我們走了之後事情居然還沒完,梓戎道長屍變被陽尹天控制了以後,大家都以爲沒事了。誰知道梓戎道長的老婆突然又發了瘋,竟然扛着一把刀突然從屋裡衝出來,見到人就砍。
一聽到這,我的心不禁一頓:“這他麼到底什麼情況?”
顧濤無語道:“八成是這梓戎道長太惹人恨了,有人要滅他的門呢,否則怎麼害死了梓戎道長還不夠,現在又害他老婆?”
聽到這話,我低頭沉思了起來。依照時間來看,似乎有些巧合?
梓戎道長被害的時間正是前幾天,而前幾天又正是黑洞陰氣壁壘破開的時間。看樣子,這八成還真是巫山賊婆出手了。他估摸着是知道一旦自己出世,這些道門中人必然會來阻止,所以索性主動出擊?
想到此處,我眉頭暗皺,對顧濤說道:“走,去看看。”
“要你說。”顧濤不服氣的看了我一眼,自己推門走了出去。我拿出筆來給王倩留了一張紙條,也跟了上去。
不多時,我們便再度來到了梓戎道長家裡。放眼一看,心中頓時一寒,梓戎道長家裡此刻已經一片狼藉,地上好幾個人躺在了血泊中。
而梓戎道長的老婆,此刻正拘着一把大刀惡狠狠的看着所有人。院子裡有不少的道士,全部都謹慎的看着梓戎道長的老婆,居然死活不敢近身,連陽尹天也站在院子裡冷眼旁觀。
就在這時,我兜裡的魂甕抖動了起來,可嫣在魂甕裡對我說道:“這老婆子身上還是剛剛那隻邪祟,這邪祟有點太張狂,太目中無人了。”
“濤叔。”這時,梓戎道長的一個兒子撲到了顧濤面前,有些絕望的看了一眼院子道:“求求你出手救救我母親吧,那些人全是些廢物,誰都不敢上。”
一聽這話,顧濤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爲難,又朝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