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這,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轉身便對二叔和顧濤交代了兩句。只要我一離開佛道觀,佛道觀應該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憑顧濤和二叔以及顧旋道長他們,應該能夠守得住,所以我隨後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準備前往老窪鎮。
二叔和顧濤還要勸我,不過我心意已決。不管大伯的夢是不是那胖大叔設下的圈套,我都必須一試。最後,揹着一個揹包,在二叔和顧濤的叮囑中,我一個人已經踏着回老窪鎮的行程。大概一個鐘頭,我便已經回到了老窪鎮的街道上。
結果一下車,碰巧就遇到了胖墩這小子。這傢伙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從我面前走了過去,居然都沒有發現我。我不由得一愣,一伸手就將胖墩給抓住了。
他一反身差點沒給我一頓胖揍,隔了一會纔回過神來,激動的一把把我給抓住:“段木,你他麼總算是回來了。”
我無語的看着胖墩,左右看了看,接着沉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先跟我回家。”
“家沒了。”胖墩顯得很沮喪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念動了起來。我家已經被那胖大叔弄得一團亂,已經根本沒法住人了。我暗皺眉頭,沉聲道:“不管怎麼樣,陪我回去看看。”
於是,我便帶着胖墩一路朝家的方向走去。不一會,我便到家門口了。我家的位置比較特殊,坐落於小鎮的盡頭處,左右兩邊都沒有鄰舍,房子顯得孤零零的。
而此刻,當我們走到這棟房子前面時,只見房子四周四處散落着一些雜物,似乎正是我家裡面的東西。我頓時間就火冒三丈,這胖大叔給我們送棺材的時候還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背地裡下手真的不留情啊。
一見到這一幕,胖墩立刻不說話了,顯得很委屈一樣。我忙拍了拍胖墩的肩膀道:“反正屋裡也沒什麼,走,進屋看看去。”
說話間,我便帶着胖墩朝家裡走去。還未靠近,我就感覺屋子傳來了一股陰氣。同時,我兜裡的魂甕抖動了起來。緊接着,這股陰氣變得越來越重,還有一種大凶之勢。
我立刻便意識到了什麼,這胖大叔下手毫不留情,難道在我這屋子裡還做了什麼手腳不成?我剛一想到這,沒想到房屋的窗戶以及門就自動打開了,屋子裡面是幾張陰慘慘的臉。
而看到這幾張臉之後,我是激動又是驚愕。這幾張臉我全都認識,他們並不是什麼胖大叔所留下的鬼怪,相反,他們全部來自段家村。
“小木……”這是大伯的聲音,小時候,除了爺爺以外,就大伯最親了。他總是將我摟在懷裡,給我說山村裡那些古怪事。大伯並不是我親大伯,而是我的鄰居,按輩分叫做大伯罷了。
此刻看見他們,我激動不已,當即就朝着門口跑了過去。除了大伯以外,這裡面還有其他幾張我認識的臉,也全都是段家村的人。
結果,當我靠近那扇門的時候,沒想到我兜裡的魂甕居然抖動的越來越厲害了。我由於太過激動,沒有感覺到,還好胖墩狠狠的拉了我一把。
我停了下來,方纔感覺到兜裡的魂甕在抖動,不禁愣了愣。難道,段家村的這些鬼怪想害我不成?於是,我在門口站住了,十分不安的擡頭朝門內看去。
“大伯……”我也喊了大伯一聲,接着眉頭緊皺。因爲,我也感覺到了屋子裡的凶氣。
大伯搖頭道:“我們給人關起來了,你可不要進來,這屋子裡面還有好幾只惡鬼,是那個人特意留下來對付你的。”
我聽到這,恍然大悟,心中也感動不已。我還以爲是大伯他們要害我呢,原來是那胖大叔做了手腳。這傢伙果然對我有殺心,還留下惡鬼想要取我性命?
我看着大伯,腦海裡浮現出了各種小時候的事情。接着我便問道:“大伯,那個夢是你託給我的嗎?你讓我回老窪鎮,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大伯看着我,臉上出現一絲和藹的表情:“小木,我們死了之後,就一切都知道了。段家村這場禍事是你爺爺招來的,可是真正害死我們的卻不是你爺爺。你還有很多事被矇在鼓裡呢。還有,你的父母……”
聽到大伯的話,我早已經激動的渾身發抖了。果不其然,大伯果然是有話要對我說。當他說到我的父母的時候,我早已經不能控制自己,腦子裡在等待着大伯說出下一句話。
可誰知道,大伯剛說出我的父母幾個字的時候,從屋子裡猛的伸出一隻血淋淋的手。一勾,大伯竟然就被拉進了屋裡,隨後便是一片慘叫聲。而與此同時,另外幾隻血淋淋的手也從屋子裡面伸了出來,同樣抓住了另外幾個段家村的亡魂,拉了進去。
接着,屋子裡露出一張血淋淋的人臉來,對着我獰笑。
胖墩被嚇的啊一聲大叫,一把將我給抓住了。我忙推了胖墩一把:“你先走,離開這,等事情完了我來找你。”
“你想幹什麼?”胖墩顯得不安,我再度猛推了他幾把之後,大喊了幾聲走,胖墩這才哆哆嗦嗦的跑開。
接着我將目光轉向屋門,再明顯不過了,那胖大叔這是故意在逼我進屋呢。那幾只血色的小鬼顯然不簡單,至少跟可嫣以及雪柔她們是一個等級的。
我感覺自己對胖大叔再度感到驚愕了,這樣的鬼怪,很多人一生也未必能遇到一隻,可是這胖大叔隨手就招來了這麼多隻。鬼怪還是小,還不知道這傢伙在屋子裡面給我留了什麼東西呢。
這時,那張血紅色的鬼臉猙獰的笑了起來,接着用手對我勾了勾:“話還沒聽完呢,難道你不想知道後面了?想知道就靠自己的本事來取吧。”
這血色鬼臉的聲音宛如從井裡面傳來的聲音一般,十分的空靈,光是這聲音也聽的人汗毛倒豎。
我的手輕輕的摸着三個魂甕,皺了皺眉頭,終於一步踏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