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的話,在這省城裡面找黑閻王的蹤跡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省城道人衆多,龍蛇混雜的,他黑閻王帶着兩件重寶,也不會不透出一點風聲來吧?眼紅的人可多着呢。
我這麼想着,已經在四周亂看了起來。結果這一看之下,看得我都冷汗直冒了起來。這大廈的鬼氣比我想象的還要重啊,這些鬼氣在大廈之中徘徊,使得整棟大廈陰森恐怖。我只能說王倩的父親真是命大啊,在這地方居然還能有命?
一想到這,我眉頭頓時皺起,同時已經揭開了雪柔和李萱的魂甕。接着雪柔和李萱忽的出現在我身旁,嚇的王倩和她父親頓時一陣哆嗦:“小木……鬼,鬼啊。”
一旁大叫呢,父女兩一邊往我身上撲,結果我一下子被她們兩給牢牢的抱住了。我是一臉的黑線,我說王倩的父親可真是開放啊,我還說她怎麼把我跟她女兒安排在一棟房子裡呢。此時三個人面對面,他居然還把女兒往我懷裡送。
我只得無語的將兩人推開,纔給兩人解釋說雪柔她們無害。與此同時,我已經對雪柔以及李萱她們輕語了起來:“去吧,先看看這棟大廈的到底有多少鬼。”
雪柔和李萱一聽,面目頓時變得有些猙獰,隨後化作了三道血光嗖一聲的竄入了黑暗中。這時,我感覺到大廈開始變得越發的陰冷。或許我放出雪柔和李萱她們之後,這裡頭的鬼已經感受到了,那些鬼氣居然在朝着我靠近呢?
我心不禁一頓,急忙拉住王倩和她父親道:“王叔,這地方兇險的很,你們就先別跟着我了,趕緊離開大廈吧。”
在我說話間,四周的鬼氣越發的集結過來。我開始擦冷汗了,先前我還不怎麼爲意,可此時才感覺到這裡頭鬼怪可真是不少啊,不只是數量多,而且還都非常的強。
我正思索間呢,空蕩蕩的大廳裡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女人笑聲:嘿嘿。
緊接着,在那天花板的位置居然飄出一隻身穿血衣的女鬼來。這女鬼身後還跟着十來只小鬼,此刻居然倒吊着從天花板上朝我們走了過來。見此一幕,我的臉唰的一下也變了。
厲鬼後期?
倒掉在那天花板上的厲鬼,居然最弱的也是厲鬼後期。而爲首的那隻血衣女鬼,看模樣只怕是幾乎已經接近於鬼將修爲。真是沒有想到啊,一棟小小的大廈,居然能跑出這麼多鬼怪來?
“哪裡來的一個不怕死的道人,哪來的膽子在這裡多管閒事?你莫不是寂寞了,要來陪我們不成?”那血衣女鬼一路走到我們頭頂的天花板,咧嘴對着我們就大笑了起來。
我大吃了一驚,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王叔啊王叔,你究竟是在玩什麼啊?怎麼這麼厲害的鬼怪都給我玩出來了?”
這時候,王倩的父親已經徹底的傻眼了,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瞪着天花板上那隻女鬼,額頭上青筋是一根一根的,老粗老粗了:“小木,叔哪裡知道啊?”
王倩的父親已經徹底的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哆哆嗦嗦,渾身冒起了冷汗。一旁的王倩同樣也臉色發白,父女兩哆嗦成了一團。結果就在這時,倒掛在天花板上那女鬼突然又笑了起來,那聲音可真不是一般的尖啊。而在他大笑間,四周的鬼氣越發的濃烈,正朝着我們迅速的集聚。
且與此同時,在我們四周又飄出一些孤魂野鬼來。見此一幕,我眉頭猛的就是一皺。怎麼,我倒有幾分感覺這羣鬼怪是衝着我來的?要不然,這大廈既然有這麼多鬼怪,王倩的父親在這裡卻沒事,我一來他們就全出來了?
“說吧,是什麼人又想拿我呢?這世界還真小,沒想到來了這省城還能遇着老熟人?”我想到這,心反而平靜了下來,默默的注視着天花板上那隻女鬼。
這女鬼長相可真不是一般的猙獰,只怕是跳樓而死的,否則也不會一臉都是血了。這女鬼原本詭笑的看着我,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結果我這麼一說,她那臉卻唰一下子變得極度的難看了起來。
“你這道人莫不是被嚇傻了?誰有空拿你?這大廈可是我們的地界,你闖了我們的地界,難不成還不准我們動手?這大廈陽氣充足,我們可是靠着這股陽氣來修煉的。”
我聽到這,心裡咯噔一聲,原來我居然還搞錯了?我剛剛在外面看了一下,這大廈可不小啊,足有三四十層,估摸至少能容納好幾千人工作吧?原來這些鬼怪居然只是想窩在這裡吸食陽氣而已?
不過,我不自覺的搖起了頭來。鬼怪就是鬼怪啊,哪裡改的了害人的本性?他們背後應該有個活人在操控纔對吧?我猜得沒錯,是有人在這大廈裡養了這羣鬼啊。
我一想到這,目光猛的一頓,視線停留在了那隻女鬼的臉上:“即是如此,那你們便自行離開吧。這大廈有好幾千人,要都叫你們吸乾了陽氣,還得了?”
結果我這麼一說呢,那血衣女鬼身上的鬼氣就越發的重了,與此同時,她身後的那十來只鬼怪都不斷的擠了上來。看架勢,她們是在拒絕我的要求了。能不嗎?我一出現在這,她們便直接現了身,就是想把我給趕走,我叫她們離開,她們怎麼肯依?
我見此一幕,臉色唰的一變。不動手,顯然是不行了。此時此刻,那女鬼似乎連話都已經不想說了,和那十來只鬼怪忽的就落到了我們的前方,身上的鬼氣已經肆無忌憚的朝着我們釋放而來:“該走的是你纔對……”
這女鬼修爲不弱啊,臨近鬼將,還不知道吸食了多少的活人陽氣呢?此時,她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畢竟雪柔她們被我派往別處了,而可嫣她們沒有釋放出來,別人不拿我當回事還不正常?
我聽到女鬼的話,心頭不禁一樂。站在原地,當然是絲毫的不後退。突然,我的手已經默默的揭開了魂甕。而隨着我身上的血光一燒,李涼渲也默默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