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運氣真的是不怎麼好啊。正當我舉起血面具的瞬間呢,不知道什麼地方竟然飛來一塊石頭,不偏不倚,一下子砸在我的手背上。這手可是人身上最怕痛的地方,瞬間被砸中,我手一抖,險些沒將血面具給扔到地上。
猛的一回頭,在我們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着一隊道人。一個個看着仙風道骨的模樣,身上均揹着法器,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而我這一眼看過去,更是認出了其中一人來,黃啓明。
這隊道人一共也就六個人,不過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因爲此時那黃啓明居然也只是站在中間的位置而已,隊伍的前面被兩個看上去更加蒼老,頭髮也更白的老者給佔住了。
不看到黃啓明還好,此時一看到黃啓明,我一肚子的火立刻就要爆發了。
此時,這幾個道人均面色冷淡,緊緊的盯着我手中的血面具呢。這不再明顯不過?只怕就是衝着我的血面具來的。不過,這幾人看到血面具的瞬間,更多的卻是疑惑。
“洪明月這小子居然真沒說謊?他告訴咱們血面具已經被激活,沒想到還真的是。這小子看樣子是要改邪歸正了啊?”此時,這幾個道人一臉的疑惑,突然間說起了洪明月。
我原本心情就焦躁不已,結果此時聽到他們的話,氣得快要爆炸了。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意思?意思是,你們是被洪明月給叫來的?”
“算你小子聽得懂人話,洪明月小子已經改邪歸正了,你要不要也學着點?主動把血面具給交出來?真是沒想到啊,我們差點就輸大了,誰知道你居然會在這葬龍山來煉血面具?要不是洪明月告密,我們壓根不知道。”那黃啓明一臉冰冷,緩緩說道。
我拳頭瞬間就握緊了,操蛋,這洪明月未免也太陰了?帶走了血煉棺帶走了王倩不說,出去以後竟然還來陰我,把這些道人給我招來?我這次真的再也不能忍了。
出去以後,我定要讓洪明月給我付出代價。
牙關緊咬,我趕緊長出了幾口氣,調節了一下。緊接着,我才笑着對眼前的這幾個道人說道:“想要血面具是吧?可以啊,只要你們有本事拿得走。”
“哼,一個狂妄小兒,我們這些人全部當你祖父都夠資格了,跟我們說話也不知道客氣一點。小小血面具,你以爲我們真沒有辦法?”這時,爲首的那一個道人手中的拂塵一甩,便將手伸了出來。
我看了這道人一眼,這傢伙明顯的比黃啓明要厲害多了。黃啓明是道術協會的理事長,這人只怕應該是比黃啓明官階還大一些,只怕還真不好惹?
不過,我信得過血面具,我就不信這人真能把血面具帶走。想到此處,我心中發狠,終於走出去朝他遞去,一邊冷哼道:“若是帶不走,你們也休要糾纏。我主動遞你們手上,你們卻沒本事帶走,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話間,我將血面具拍在了這位老者的手上。然後,就在血面具靠近他手掌的瞬間。果不其然,立刻就出現了一股巨大的排斥力。陣陣的血浪轉瞬之間狂涌了起來,朝着四周衝去,樹木立刻被衝的嘩啦啦作響。
那老者也真是有幾分本事的,果真是比黃啓明厲害的太多了。如果是我,在這血面具前面根本沒有抵抗能力的。可是這老者在接過了血面具之後,面對着血面具狂暴的血浪,他手上居然也出現了一片金光。
同時,這老者口唸咒語,他的背上嗖的一聲飛出一把銅錢劍來。銅錢劍懸在他的頭頂,不停的飛舞,這架勢看上去竟有點像是電視裡面那種得道成仙的道人一般?
我愣住了,心裡頭頓時開始後悔,只怕這老者真有本事把血面具帶走?
對面,包括黃啓明在內,幾個道人也都在抵抗着血浪,但目光卻又朝我的身上掃視了過來,帶着一絲冷笑。
“不好,眼前這幾個道人修爲太高,咱們上當了,趕緊奪回血面具。”我此時也不管不顧了,哪裡管的上什麼承諾什麼道義。這血面具可是段家的東西,爺爺留給我的,倘若被眼前這幾個傢伙奪了去,只怕我再也不可能要回來了。
跟血面具比起來,什麼道義什麼道德都他麼不值一提了。想到此處,我口中也念起了咒語,緊接着血光波動,瘟神領域瞬間形成。緊接着,可嫣她們嗖的一下子,瞬間將五個道人圍在了中間,瘟神領域將他們牢牢的套住。
“段家小子,你要做什麼?不是你說的我們有本事帶走,血面具就是我們的?你居然出爾反爾?”此時此刻,那黃啓明見狀,對着我就怒吼了起來。
我哪裡管的着啊,血面具可比道德重要多了。我立刻也是一聲怒喝:“對,我說過,但老子後悔了行不行?我現在就出爾反爾了,怎麼樣?”
“小小狂徒,未免太過狂妄。你以爲這樣,就能搶走血面具?”我說話間,爲首的那個道人突然說話了。此時,這道人渾身金光燦燦,恍如天神下凡一般,雖然被我圍住,臉上卻沒出現一丁點的焦慮,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心中發寒,忽然覺得這個道人真的有點深不可測。不只是這個道人呢,連同黃啓明在內的其他幾個道人,也都無比的深不可測。我意識到,這一次自己真的碰上硬茬了。
這黃啓明是見識過血面具的威力的,來之前當然是有所準備的,只怕這幾個道人就是專門爲了應付血面具而來的。
爲首那道人突然間又嘆息了起來:“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無知小兒,你怎麼知道這世上道術能夠修煉到什麼境界?”
“操蛋,廢話這麼說。”這道人說起話來,一副自得的樣子,似乎有點興奮過頭了。我此時聽不下去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突然間就朝着他猛的一撲。隨後,竟然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血面具。
這道人還在愣神呢,我已經撒腿狂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