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明明實力無法對抗飛天莽牯,爲什麼那血焰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絲絲的壓制住飛天莽牯。”灰牯老人此刻鐵青的臉已經逐漸摻雜上了一絲蒼白,由於血靈通神祭,他與飛天莽牯有着感應,眼中見到的飛天莽牯的變化,他更知道,此刻後者正處於比看到的還要不妙的境況之中。
袁林的實力雖然比灰牯要弱,但是他的刻畫出的武道道痕卻是絲毫不弱於灰牯,甚至比灰牯還要厲害。袁林憑藉的是道的力量,道的力量可是靈力可比的。
飛天莽牯中有着他的靈力還有着他至關重要的精血,現在收回說不定還可以收回一部分精血。總比全部損失了要好。
“收!”
心中閃過念頭,灰牯老人也不敢再有絲毫遲疑,手印變動,急喝道。
隨着灰牯老人喝聲落下,那被血網包裹住的飛天莽牯,也是緩緩的掙扎,不斷的撞擊着血網,可是越是掙扎,血網束縛的越緊,血色光華不斷的虛無飛天莽牯。
“灰牯,再沒有辦法,你這飛天莽牯恐怕也只能消失了。”
“別得意的太早了。”灰牯臉色一冷,一聲低喝。“散!”
隨着灰牯老人喝聲落下,那血網中的飛天莽牯,也是緩緩停止了掙扎,龐大的身軀轟然解體,最後再度分化成無數血灰色靈力光點,如出巢的蜜蜂般。密密麻麻的對着血網的空隙之中涌出。
見到這一幕,袁林卻是一聲冷笑,屈指一彈,那血網之間血光暴漲化成形成一片血幕,與血網之間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封閉血色巨球,血灰色靈力碰上去當場虛無。將那逃竄的血灰色靈力,盡數驅趕而回。
隨着灰色的竄回,血色巨球開始動彈。那摸樣像是在縮小。隨着血色巨球縮小,裡面的灰色靈力不斷地壓縮。
灰牯見此,哪裡還呆得住。袖袍間兩股灰色靈力宛如兩條游龍劃過虛空直接是衝向血球,想要將血色巨球打通。但是袁林又如何能讓他等成,妖神翼一振,當即出現在靈力面前,雙手血色光華瞬間出現,雙拳一出將兩股靈力打散。
“地泉盡涌!”
灰色靈力剛剛被打散,灰牯趁機而上,身上爆出十幾道剛纔的灰色靈力,宛如泉水噴涌一般。
“太小瞧我了。”袁林冷笑,拳頭不斷揮動將一道道的靈力打散。泉水一般的靈力化成一絲絲灰絲的飄蕩在虛空中。
“灰縛!”灰牯五指一動。打散的灰絲靈力突然凝聚成一條灰色布條將袁林的手頸困住。隨後的灰色靈力束縛住袁林的身體,雙腳。
灰牯老人不再管袁林,腳掌踩着虛空握緊拳頭,棲身而上一拳轟在血球上,拳頭上灰色靈力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血色巨球瞬間爆出一個大洞。
剛剛想要將血色巨球中的靈力吸回體內,可是,血洞中出現的並不是他的靈力,血洞中拳勢噴涌似的,血焰化成血繩困住他的手頸,手臂上的衣袍瞬間化成灰燼。
“上當了!”灰牯老人大驚失色。一面是手臂上出現靈力包裹着手臂不受損,另一面拳頭上爆發出可怕的靈力將血繩崩裂。
另一邊被灰牯老人束縛住的袁林嘴角露出冷笑,旋即爆喝一聲“青老,鎮壓!”
一道荒碑憑空而出,直接落在灰牯老人的頭頂幾米處,龐大的鎮壓力鎮壓着灰牯老人,他的行動當即緩慢下來。
“什麼?好強的鎮壓氣勢,老夫體內的靈力運轉竟然慢了下來。”灰牯老人呆滯的看着頭頂的荒碑,有些失神的道。但是下一刻瞬間恢復冷靜,手上同樣出現一件灰劍,懸浮在頭頂對抗者荒碑。
然而,這柄灰劍雖然是上古靈器級別,用它對抗同等級別不成問題,但是對上青老還是不行,僅憑等級就讓它無法動彈。
“仙器嗎?”
灰牯老人作爲灰劍的主人,自然能感受到灰劍中傳來的恐懼。意識到危險,不在有絲毫的保留,身上的靈力全部涌出,灰色靈力如泉水噴涌,震動着荒碑,每一次都將荒碑差點掀起,如果在等下去,青老都無法鎮壓他。
當機立斷,全身力量一涌,將身上的灰色靈力束縛掙斷,手上出現一座黑塔,靈力灌入,手掌一拋,黑塔黑金色一閃,閃電般出現在灰牯老人的上空,化作一座數十丈高的黑塔將灰牯老人罩進其中。
被黑塔罩住,灰牯臉上露出急切,灰劍再一次的爆發,被灰牯控制狠狠的刺向黑塔,想將黑塔刺穿,可惜只聽見砰一聲,灰劍搖搖晃晃的,接連刺出幾百劍,依舊無法將黑塔刺穿,黑塔牆壁完好如初。
“這又是什麼?難道又是仙器?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會擁有兩件仙器?”灰牯臉上出現一抹苦笑。
就在此時,黑塔中一股束縛之力再一次出現,灰牯的身體被壓制的發揮不錯一般的實力。此時心裡異常苦澀。
袁林閃身進入黑塔中,一股靈力連接着黑塔,黑塔的束縛功能全力施展,黑塔中十多條的黑色鎖鏈此塔身中射出,輕易的將灰牯老人困住。
雙手雙腳,腰際,脖子全被黑色鎖鏈鎖住,鎖鏈上傳來一股奇特的能量竟然壓制灰牯的靈力,頭頂有着青老荒碑鎮壓,雙重壓制,灰牯老人跑不了了。
手一招,血色巨球懸浮在袁林面前,一股靈力灌入,血球在袁林的急速收縮,短短几個眨眼間,便是化爲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而在血球之中,隱約可以看見被壓縮到的灰色靈力。靈力中有一隻袖珍的飛天莽牯,不過此時,這模樣,就猶如那囚牢之中的鳥兒一般。
血球緩緩懸浮在袁林手掌之上,袁林目光在其中的灰色靈力之上掃了掃,旋即視線轉向灰牯老人三人,微微一笑。輕聲道:“灰牯老人,這飛天莽牯的靈力化形卻是很奇特,比普通的靈力化形要可怕百倍。這應該是你的特殊功法吧。若是我輕輕一捏,這血球就會爆掉,裡面的靈力也會消失。到時候你會怎樣?”
灰牯老人目光呆滯的望着袁林手掌之上的那血球中掙扎的灰色靈力。再聽得袁林那笑語,心頭頓時一堵,臉龐上迅速涌上一抹異樣紅潤,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爆噴而出。
那隻飛天莽牯,確實是灰牯老人的特殊功法早就的,否則靈力化形怎麼可能會做到向飛天莽牯這種地步。而且飛天莽牯乃是由灰牯老人很大部分靈力所凝聚,而且再加上有着本體精血的緣故,飛天莽牯之中也是有着一絲感應,然而就在那血球壓縮停止時。那一絲感應,便是從三人心中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
當然,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着灰牯老人那修煉了這麼多年的精純靈力。這股靈力的消失,那麼便是說。灰牯老人的實力,也是將會慘不忍睹的驟降,想要再一次恢復,又不知道等到多長時間,如果被仇家,或者是暗沉之類的人發現。那般後果...不敢想象。
從灰牯老人修煉出飛天莽牯到現在從來沒有出現此類現象,沒有人可以將他的飛天莽牯禁錮住,現在竟然被徹徹底底的禁錮住了。一股憋屈在心中蔓延。
嘴中劇烈的喘着氣,灰牯老人嘴角流淌着血跡。目光苦澀的望着振動着妖神翼停留天空的袁林,卻是依舊不死心,心念傳動,想要召回靈力。
然而不管灰牯老人是如何的在心中催動着自己與飛天莽牯之間的聯繫,可最後卻依然是猶如石沉大海般,沒有絲毫的迴應,那看似僅有巴掌大小的血球,卻宛如一個無可突破的囚牢一般,將它與那灰色靈力所化的飛天莽牯間的聯繫,生生的隔絕而開。
“混蛋,將我放出去!”灰牯老人感受着越加虛弱的體內,不由得血紅了眼睛,對着袁林厲喝道。
袁林目光平淡的望着氣息大爲削減的灰牯老人,不爲所動,靜靜的看着他。
在將灰牯老人在之後,袁林心中便算是徹底的鬆了下來,雙重壓制之下,灰牯老人已不足爲懼,實力愈加下降的他們,也已經再難以與之抗衡。
如果不是看出,他與飛天莽牯之間的關係,袁林也不敢想出如此危險的計劃,不過索性的是計劃成功了。
“灰牯事已至此了,你已經無法在掙破我的壓制了。歸順我吧!”袁林淡淡的看着眼中怨毒的灰牯老人。
聽得袁林此話,灰牯老人的臉色算是徹底的陰森了下來,他一聲自由慣了,根本不想收人束縛,所以這麼多年還是一個人,以他的實力隨便哪個勢力都搶着要,就算是超級勢力也開門歡迎。就算他要開宗立派也是輕而易舉。
既然沒有加入勢力也沒有開闢勢力,可見他是怎樣的人。讓他屈服除非...灰牯老人目光怨毒的看了袁林一眼,也不再廢話,擠出靈力猛的一拳擊打在胸膛之上,一口鮮血再度噴出,最後盡數傾灑在他面前的虛空中。
鮮血覆蓋面前虛空,灰牯老人口中唸唸有詞,鮮血血光大漲,一道奇特的陣法在虛空中瞬間刻畫出來。
“血靈招祭”
陣法凝成,灰牯老人猛的一聲低喝,而隨着其喝聲落下,陣法上那團那團緩緩流動的血液,猛然猶如被激活了一般,劇烈的燃燒而起,瘋狂的躥騰着,血球中的血灰色靈力竟然在動作,裡面彷彿時出現一個空間通道,想要接應這股靈力一般。於此同時,陣法中一道灰色靈力出現,然後不斷的增加。
“想要召回靈力,手段到不少,但是,我可沒有心思陪你玩下去。”袁林冷笑,妖神翼一震,手上一彈,一股血幕將陣法包裹着,血光一閃,虛空破碎,帶着陣法一動進入空間亂流中。片刻之後,破碎的虛空再一次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