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花想容昏了過去。
她胸口的紅色猩紅刺眼,看着已經歸爲死寂的洞窟,我閉上了眼睛,意識沉沉的,忽然一種慌亂的情緒瘋狂的佔據了我的大腦。
而此時花想容也醒了過來,她的眼睛竟然流出了鮮血,這是危險來臨的前奏啊!
“若曦,逃,快逃···”我攙扶着她站了起來,花想容啜泣不已,艱難的走在着廢石道上。我現在背後已經被冷汗侵溼了,我能感受到左側有風吹來,同時一絲絲腥氣繞着我的鼻樑旋轉了一會才消失。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腦袋快炸了,而此時地面也微微震動了起來,看來是大傢伙要來臨了。
這個洞窟有點大,前方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出路,即便如此我也得往前走,因爲我能感覺到後面有東西趕了過來。
前方是深淵?是地獄?我不知,我只知道再慢一些,這裡就會成爲我的地獄,這是我所不願的。
所以我只能忍着身上的劇痛,扶着花想容前進。
此時我才明白,原來行走是如此困難,爲什麼我只有一雙腿!我要飛!突然我感覺到我的雙肩有熟悉的感覺傳來,十多年了,我以爲這種感覺只是一種錯覺,我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己,可下一秒那種感覺就飛速消失了。
怎麼回事?我的翅膀呢?我此時真的想一拳打碎虛空,跟我開玩笑呢?
我的心情更加失落了,但此時也不是坐下傷感的時候,跟着花想容的指示前行。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地面抖動也越來越近了,那個東西快要來了!如果我們還找不到出去的路,那隻好等死了。
真是人倒黴時,萬物都不屑,我們走到了盡頭,前方是黑色的石壁,突起的陰影就像一個個鬼魅一樣,暗自打量我們。
對着寬而高的石壁,我放棄了,重重地癱坐在地上唉聲嘆氣。花想容拉過我的手,坐在我旁邊,她身邊的小石塊都被震起來了,看來怪物要來了。
她欲言又止,嘴巴動了動,還是放棄了,靜靜地躺在我懷裡,像是鬆了口氣一樣,說道:“我無悔了。”
可是我···不甘啊···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再繼續觀察,看是否有能出去的地方,隨着震動越來越劇烈,一些大點的石頭也都抖動了起來,遠方一塊碎裂的大石頭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塊淺黃色的石頭與周圍黑色的石壁格格不入,但因爲離得遠,我又着急在眼前尋找出去的路,竟然沒有看到,直到他裂開後我才扭過頭看到這塊大石。此時石頭從中間裂開了,露出了裡面黑色的洞。
我一挑眉,暗喜,有眉頭!我估摸了一下時間,覺得可以,於是拉着花想容趕緊往石頭那邊跑去。
剛纔還不覺得,因爲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現在真是心驚不已,大地每震動一下,我的心就劇烈跳動一下,生怕我們還沒走到,就被趕來的怪物吃了,那就真的難受死了。
看着不斷接近的洞口,我自以爲經歷了許多事,對此可以波瀾不驚的心,竟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我喘着粗氣繼續走,可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無法接受的場景——
一條綠色正在從我們前往的洞穴裡爬出來!
去死吧!這該死的藤蔓怎麼到處都是,我忍不住想爆粗口,我迅速平復了一下內心,趕緊轉變方向,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一頭百米高的怪物。
我的運氣真他孃的背。
這頭怪物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我只能仰望,看着它吞嚥這火焰的巨頭,久久無語,怪物的頭低垂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沒看見我們,也許它看見了,但它還是繼續前行了,根本連理都不理我們。
我此時恨不得自己隱身,這樣就更好了。
怪物一看前面沒路了,張口就吐出一道橘紅色的火焰,瞬間照亮了這裡。一看附近,我頓時打了個冷顫,附近竟然全是石雕,只是腐蝕的極其厲害,要不是有光亮,我就一直以爲這些是奇怪的岩石呢。
黑色厚重的岩石被燒成紅色,然後被燒得融化了起來。而怪物足足燒了半分鐘纔將石壁燒穿,我暗擦了擦冷汗,還好我當時有自知之明,沒有去碰石壁,要不然我的手臂打廢都不一定可以出去。
我突然想起了洞穴裡的藤蔓,一看,藤蔓果然去找怪物去了,而怪物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將頭轉了回來,看到地上只有我們,又搖頭晃腦的把頭轉了回去。
這怪物近視?我看着已經快被藤蔓摸到大腿的怪物想到。
突然怪物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樣跺了一下腳,把爬到它腳上的藤蔓踩得稀巴爛。藤蔓也不是好惹的,被踩後,突然從洞穴裡涌出一大堆藤蔓,藤蔓之多,把洞穴都撐大了幾分。
而此時怪物溶出出口後,看到有“小東西”敢煩自己,將頭轉了過來,嘴裡火焰翻滾,看樣子又想吐火,看到此景,我趕緊拉着花想容跑了。
還好綠色藤蔓出來與怪物打了起來,吸引了怪物大部分的注意力,讓我們好有機會出去。
怪物溶出的出口大是很大,但臺階並不高,只有半米左右,估計它是想省力一點,讓自己的小短腿不用擡多高,自己就可以出去。
這方便了我們,我把花想容放到上面後,花想容伸出手來幫我,我連說不用,她還是把手伸了過來,結果摸到了我沒有皮肉,只剩白骨的手。頓時動作一僵,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毫不在意地拉着我爬了上來。
要是沒她,我上來會很費勁,可我又不像讓她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免得她又難過。可是還是讓她知道了,結果她反而安靜了許多,也不問什麼,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拉着我繼續向前走。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肉都掉光了,骨頭還不掉。她拉着我的骨頭手繼續走,這被溶出來的洞,坑坑窪窪的,走得極其費力,所以我又把她拉回來,帶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