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宿仇宗的宗主冷元盛吧。”楊凝風站了起來。身上衣服微微一震。將沾着的一些塵灰與枯草震散。然後緩聲說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你是何人。”聽到楊凝風一口就點出他的來歷。冷元盛眼中訝色當則一閃。問道。
而解木鮫也是感到訝異。他都不知道冷元盛的身份來歷。只知道皇甫凡帶回了一名強者。他和柳士章他們僅僅是知道稱他爲冷先生。至於對方是誰。是什麼身分。是什麼修爲一概不知。
不過。既然是皇甫凡看重的人。實力當是強大無比。這一點。解木鮫和柳士章。墨金龍心裡都清楚。故三人對冷元盛的到來。都是表現的無比的尊重。此時見冷元盛追來。解木鮫心裡暗喜。連皇甫凡都要保持尊敬與看重的強者。而且又是一宗之主。定能擊殺讓自已受盡羞辱的小子。從而讓他脫身。
“宿仇宗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宗派。而我能知道你的存在。你該感到榮幸。至於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楊凝風臉上傲色一閃。說道。
聽到這話。冷元盛心裡猛的一顫。難道此人是某強大的勢力出來的。不來由的。他的腦海中閃掠起北原那幾大古老家族。似乎只有這些家族中方是有能力培養出這麼年輕的天才啊。此時冷元盛已經覺得站在他對面的這年輕人也是一名候品強者。因爲對方既然知道他冷元盛。那就該知道他是候品修爲。這樣的情況下。還敢留下來阻他。一是身份不懼宿仇宗。二就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冷元盛。我勸你最好是回去你宿仇宗。好好的享受你的生活。如果不聽勸。也許你就永遠的留在西漠了。”楊凝風察覺到冷元盛因爲他故作倨傲的表現而心生疑慮與顧忌。心中暗笑。順勢而道。
“哈哈哈……”
只是讓楊凝風沒有想到的是。已現顧忌。臉色陰晴不定的冷元盛。突然仰首大笑。
楊凝風眉頭不由的輕皺了一下。冷元盛的笑。反倒是讓他覺得捕捉不到對方的反覆無常了。
“年輕人。我相信你有不凡的背景。但正是這樣。我就更加要殺你。因爲。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死。那我宿仇宗就有機會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勢力。”冷元盛笑聲驟停。冷聲說道。
“你殺了我。就不怕我背後的人報復嗎。”楊凝風臉色一寒。
“怕。”
冷元盛點頭:“正是怕。所以更加要殺你。這樣。你背後不管有多厲害的人都不會知道你是誰殺的。”
“哼。我在東方堂出現。然後被人殺了。我背後的人會不知道。”楊凝風冷哼:“再說了。解木鮫在我手中。他是東方堂的重要人物。一堂之主。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就算知道。那也只會說是東方堂的人殺的。只要我不承認。沒有人親眼看到也拿我沒辦法。當然。要是你背後的人蠻不講理。仗勢欺人。那我就算不殺你。最後你們的人還是不會放過我。”冷元盛輕笑而道。對楊凝風提及解木鮫卻是避而不答。猶如未聞。而其說話中。身上的氣息開始緩緩的涌動。眼眸中的冷漠越來越深。
他的話。楊凝風有點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遇上這樣的人。哪怕他真的是有大背影。大靠山。冷元盛也是會出手。今晚與對方一戰是再所難免。雖然。這也是自已所需要的。
但是冷元盛的話。卻是讓見冷元盛到來心懷希望的解木鮫的整顆心直接就沉到了谷底。如墜冰窖。
不用冷元盛言明。解木鮫已經是知道他這個人質已經是失去了價值。冷元盛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顧忌。這就是意味着就算是自已現在被殺。冷元盛眼都不會眨一下。更是不會出手相救。他的生與死。已經是不再重要了。
這讓他寒心。痛心。他知道。如果沒有皇甫凡的首肯。相必冷元盛是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
“冷先生。這是總堂主的意思嗎。”
可是跟隨皇甫凡多年。解木鮫真的無法接受。難以接受皇甫凡會放棄他。於是他不甘心的問道。同時他的內心中。他隱約的想到楊凝風剛纔所說的所謂好戲。怕且就是這個吧。他感到很悲哀。他沒有想到。這齣戲他竟然是主演之一。只不過演的是悲劇人物。
“小子。既然你敢獨自留下來擋我。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吧。”
完全無視解木鮫。冷元盛身上一道兇悍無匹的氣息自其體內暴掠而出。單是氣息。便是如同刻骨之刀一般蔓延而開。令得這片天地都爲之變色。。
“好強大。候品。這就是候品強者。我一定要突破。一定。”
而在冷元盛氣息暴掠之時。此時躲在附近暗處的一人心神爲之一顫。雙眼中迸射着驚人的冷芒。心裡頭瘋狂的發着誓。此人正是悄然跟來的皇甫凡。
而對冷元盛的無視。解木鮫徹度的絕望了。心裡頭。感到一陣陣的悲涼。整個人變得無比的癡呆。神色呆滯到極致。就好像一瞬間。他自已就變成了一個白癡一般。
楊凝風暗中看在眼裡。心裡冷笑。突然一揮手。將解木鮫捲起。然後大力一甩。將解木鮫向旁邊的一棵甩去:“既然你已沒有價值。留你何用。”
砰。
解木鮫的身體橫着重重擠擊在那棵大樹之上。一聲巨響。大樹樹身劇烈晃動。樹身炸開。而解木鮫的身體一個大反彈便是摔落到地面上。口中連連噴着鮮血。掙扎着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楊凝風。隨之頭一趴便是靜寂不動。生死未知。只是他看楊凝風那一眼。目光中。卻是無比的複雜。
“現在我們都沒有束縛。可以放手一戰了。”
將解木鮫甩飛。楊凝風看都不看解木鮫一眼。雙眼微眯而起。緊盯着身上散發着無窮宛如刻骨之刀一般森寒之氣的冷元盛。最令他心裡暗凜。最爲注意的是冷元盛的雙手。竟然變成了銀白之色。詭異無比。透着絲絲獰然凶煞之寒氣。
“單從氣息來判斷。此人的修爲確實在我之上。”
楊凝風目光微微閃爍。心裡暗忖着。心頭略顯凝重。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冷元盛一向心狠手辣。有銀手血屠之名。當年還沒建立宿仇宗之前。憑藉一人之力就曾將一個宗門殺得血流成河。雞犬不留。北原邊緣一帶彼具兇名。只是後來建立宿仇宗後反倒是極少外出。讓得他的兇名近年逐漸的銷聲匿跡。但不管怎麼樣。他與人動手從不留活口。那小子如果就是楊凝風。嘿嘿。冷元盛要是殺了他。那就真不枉我花費這麼多的心思討好冷元盛。大老遠的請他來了。不過我如此對他。他竟然對我東方堂也不懷好意。等他殺了楊凝風。到時就絕對不能讓他活着回去宿仇宗。”暗中潛藏旁觀的皇甫凡心裡頭此時也是念頭紛轉。
他現在懷疑救走雲現之人就是楊凝風。只是他不能確定。因爲他剛不久才與楊凝風碰過面。在他的瞭解中。楊凝風的實力只不過是跟他是在伯仲之間。就算楊凝風比他還要強點。差距也是微乎其微。
可是現在這救雲現之人在明知道冷元盛身份的情況。居然還如此鎮定。敢於跟冷元盛叫陣。似乎也是候品強者。就是這一點。讓他覺得楊凝風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到候品了。於是讓他對救出雲現之人的身份是楊凝風的猜測出現了大動搖。
但只要冷元盛殺了對方。那他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已經從之前西方堂之事知道楊凝風擅於喬裝易容。但只要人死了。他就肯定就辦法查出對方是否是原來的樣貌。如果真的是楊凝風。那就最好不過。
“從這傢伙的氣息。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的晉入三段候品。不過也已經是半步三段候品了。小子。你可要小心點。”血虎劍靈的聲音。在楊凝風心中響起。
“半步三段候品麼。”聞言。楊凝風手掌微微一握。在心中笑道:“那好。那就讓我領教下這樣的修爲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從而更好的知道我的真正實力。”
這是楊凝風第一次跟候品強者決戰。這是一個極爲難得的機會和寶貴的經驗。故讓得楊凝風不但不會知難而退。反倒是蠢蠢欲試。內心興奮。
“小子。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這條小命我是收定了。”
冷元盛的準備已經是到達了巔峰。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做勢。身體已經是懸浮而起。踏立懸空。面無表情。冰冷的話語充斥着無法掩飾的霸道與強大之意。
“想要我的命。嘿嘿。就怕你沒那等本事。”楊凝風冷笑。身體之上氣息也是涌動而起。言語之間。毫不相讓。
“哈哈。果然也是候品的修爲。好。很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候品強者了。看來你真的是一個罕見的天才。但扼殺天才。正是我最喜歡做的事。”
楊凝風的氣息不再掩飾的涌動。冷元盛立馬察知其候品修爲的氣息。頓時仰天大笑。笑聲之中。殺意暴涌。
暗潛旁觀的皇甫凡聽着冷元盛的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難道此人真不是楊凝風。據我對楊凝風的瞭解。此人雖然是天才中的妖孽。可是也不可能妖孽到這等地步。
只是此人如不是楊凝風。那又會是誰。
如此年輕就是候品強者。那就極有可能會是大勢力大家族裡培樣出來的天才。這樣的人。雲現又是從何結識。難道是雲現所要追隨的人派來的。
這麼說。我東方堂豈不是因爲雲現。現在已經是跟某大家族或是大勢力結下了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