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聲靜步的走近大門,來到一牆角處,納蘭凌腳下一蹬,依牆而躍,便已跳出牆外。
剛落地翻身站穩,背後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武皇凌…”
納蘭凌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戰升。
“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就是爲了等我?”
納蘭凌並不意外韓戰升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韓家的能力,想調查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韓戰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正式的自我介紹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韓戰升,是韓家韓東雄之子,也是家主繼承人之一。”
“哦。”
納蘭凌饒有興趣的說道:“那我也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納蘭凌,是一村之主,更是東三省之武皇,號武皇凌。”
“我知道。”
韓戰升接話道:“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你是三省不敗的傳說。”
停頓了下後,又繼續說道:“我來,就是想知道你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嗎?”
挑釁的話音剛落,納蘭凌氣勁一發,震風吹起,卻感覺不到那些藏身暗中之人的氣息了。
收息斂氣後,問道:“那些暗中之人,都是你乾的?”
韓戰升無所謂的說:“一羣宵小之輩,也敢來窺視韓家之人,死不足惜。”
心中另有要事,雖然韓戰升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一旦交起手來,恐怕沒一時半會的,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他。
同是頂峰,雖然說一線和超一線有武道階級,但實力之間的差距也不併會太大。
加上沒有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還真說不準能在十招之內拿下他。
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你要是想找我切磋單挑什麼的,你還是改天在來吧。”
卻沒想,韓戰升直接就認輸了,只見他雙手插兜,坦然說道:“我不是你對手,至少現在還不是。”
“但,你還是必須得讓我見識你的實力,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姐夫…”
靠…
納蘭凌內心直接就罵娘了: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了,那你還攔住我幹鳥?還你不滿意就不承認我?
還有,我要你承認幹啥?只有韓安然滿意了,那纔是對我最大的承認好不好…
提起韓安然,內心的事再拖延不得。
想到這,納蘭凌向韓戰升勾手道:“你知道西海岸的毒江在哪嗎?”
韓戰升靠近納蘭凌,聽到他的問話後,回道:“知道是知道,你問這幹嘛?”
“知道那就快帶我去。”
納蘭凌一邊推搡一邊說:“路上再給你細說,你有帶車來吧?”
“哦…有,有,車子就在小區外邊。”
韓戰升一邊被納蘭凌推着走,一邊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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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韓戰升便開車把納蘭凌帶到西海岸毒江的外圍。
路上,納蘭凌已經把韓安然公司裡有吸毒的員工,和她那大白也被紮了一針的事,都告訴了韓戰升。
韓戰升聽後,大聲罵娘道:“這羣狗R的,竟敢伸手觸犯到我韓家來了,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真當我韓家沒人了。”
可此時到了毒江的外圍,停下車後,當憤怒消退,韓戰升的心裡卻開始千思百轉:
一個小小的毒江,他真敢無視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嗎?
憑他一個碼頭的實力,沒有得到他背後沈家的同意,他陸勇敢越界進犯我韓家嗎?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沈家的示意,陸勇的毒江也只是他試探的一步棋?
那其他家族呢?他們對這事是抱持着什麼樣的想法?還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等一個時機了…
身爲韓家的家主繼承人之一,他不能不想得更多一些;一步行錯,將使得整個韓家萬劫不復。
可納蘭凌卻沒他想得那麼多,車停路邊,在車上看着西海岸的碼頭一會後。
轉頭對韓戰升說:“毒江的總部就是那碼頭最高的辦公樓了吧?”
“是。”
韓戰升再次確問道:“你真的打算一人獨闖毒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毒江人數衆多,又是以毒爲生,多是些亡命之徒…”
“而且,毒江高層不乏高手,最重要的的是,他的背後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
納蘭凌不值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那又怎樣?這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韓戰升自然知道他口中不該惹的人,指的是韓安然。
只是不明白,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雖然有指腹爲婚的關係,但這並不代表就到了能爲她孤身犯險,惹到六大家族的關係吧。
納蘭凌當然是另有目地,第一自然是爲了韓安然而挑上毒江,在他心裡,他的女人,怎可讓人欺上門來;雖然還沒真正結婚就是了。
第二,自是他使命所在,就像當初他一人橫掃三省,平定十梟之亂一樣,就是前任村長他安排的。
如今來到新江市,除了與韓安然完婚,查清自己的身世,還有前任村長書信的交代:靖平新江。
對於納蘭凌來說,前任村長是他的授武恩師,也是他在世上的惟一親人,更多時候,他都是叫他爲我家的老爺子。
納蘭凌再看韓戰升一眼後,說道:“今晚我就滅了毒江,你不用插手,但你要敢礙事,我就連你一塊廢了。”
說完,就打開車門下車,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韓戰升靠椅躺下,低吟道:“就算你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但你一人對上毒江和沈家,只怕也是落個屍骨不存的下場…”
說回納蘭凌,獨身一人來到碼頭,從褲兜裡拿出了一三角面巾,遮蓋下半臉後,直接勇闖進去。
幾名值班的巡邏人員看到後,剛叫住他問道:“是什麼人?不知…”
可憐話還沒說完,就只看到一道殘影直掠跟前,隨即一道掌刃直劈肩上,當場傴僂跪下,一肩報廢。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就一拳打倒一個,一掌擊飛一個。
“啊…”
慘叫聲響起,碼頭正搬運貨物的工人,毒江的打手,中層的頭目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事發地。
卻見大門下三四個人已經躺下,面目猙獰的哀嚎,旁邊站着一人,蒙着半臉正冷眼漠視着他們。
對持半會,忽見納蘭凌向毒江的衆人伸手,作了一個你們一起上的手勢。
晚風淒涼,吹起心中怒火,自家總部竟被人單挑上門。
還對他們作出挑釁,二話不說,一個頭目直接吶喊道:“兄弟們上啊!砍死他!”
納蘭凌冷眼漠視中,忽現一閃而逝的殺意,隨後提勁一腳,直接把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踢飛了出去,撲倒在那些向他衝刺過來的人身上。
接着一個弓腰低身,起身快跑,藉着衝刺的慣性,一個彈射起跳。
躍入半空,重拳砸下,那人舉棍橫擋,卻是應聲而斷,當場暈倒一人。
躍入人羣后,化爪成龍,一抓重如熊力如虎,指刃利如刀,尖如鋒;迅不及眨眼的速度,已經數十人中招。
身上中招者,傷口如熊掌拍下,如虎爪抓住留下的爪痕,血跡深不見底。
被抓住手臂者,當場垂廢,腿腳中招者,當場瘸下退場。
一時近身的十幾二十人紛紛倒下,見情勢不對,剩下的這些亡命之徒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是抽出隨身佩帶的彈簧刀。
那些沒武器的打手和搬遠貨物的工人,則隨手撿起地上的棍棒…
納蘭凌一看,自言自語道:“用武器?呵呵…成就我的,可不只是掌上拳腳…”
眼神一撇,剛好前面兩三米處也有一刀一棍掉在地上。
剛想動身撿起,卻聞毒江一中層的頭目叫喚道:“砍死他!”
一衆混子又再次持棍拿刀衝了上來,納蘭凌朝那剛纔喊話的頭目看了一眼,便記住了他的樣貌。
撿不到武器,便搶下他們的武器;納蘭凌閃身躲過幾個刀招,一手反握,抓住了一人拿刀的手。
反關節用力橫上一切,那人手腕頓時血彪不止,搶下一彈簧刀後,又劃傷一個拿棍的人。
那人手臂被劃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吃痛當下,便拿棍不穩,掉下的瞬間,納蘭凌順勢接住。
如此便一刀一棍在手,不到三套的刀招棍式,周身再無一人能在站着。
面對如此恐怖的殺神,那些還沒受傷的人,已經再沒有一人敢上前應戰。
頭目更是心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毒江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殺神了?被他廢掉的這些人,就算不死,治好了也只怕是殘廢半生了…
“快去彙報高層!有人要…要…”
頭目剛要喊人去通報高層,卻被納蘭凌快上一步,一刀直頂在他的脖子上。
“要…”
頭目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納蘭凌已經到了他跟前,還拿刀頂住了自己的脖子。
頓時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喉節會碰到那鋒利的刀尖。
“要什麼?”
納蘭凌壓着聲道說:“想叫人是吧?我就給你這機會。”
眼角掃視了一下四周後,又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的總部,會會你們的高層!”
頭目眨眼示意同意後,便慢慢轉身,一步一步的慢移總部大樓。
身後的納蘭凌不耐道:“走快點,再慢一步,就廢了你的雙腳。”
嚇得頭目趕緊快步帶路,生怕惹怒了這殺神,真把自己給廢了。
旁邊那些還沒倒下的人,雖然不敢再上前應戰,但還是緊跟着納蘭凌的步伐,一起移向總部大樓。
很快便來到總部大樓的一樓大廳,只見一些人戴着拳套在打沙袋練拳。
一些人在另一個透明的辦公室裡,在調製着什麼,桌上還有些白色粉末的狀物,想來應該是毒品一類的東西了。
一個高層見到有人闖了進來,其中一人還被一蒙面的人劫持了。
怒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能讓人進來!”
小頭目剛要回話,卻被納蘭凌一腳踹了出去,那高層迎面單手接住,小頭目還以爲得救了。
可下一秒就被這個高層一個公主抱,往下怒摔,左膝猛頂,小頭目當場腰斷而亡。
接着衝那些跟隨納蘭凌進來的混子們大聲叫道:“把門關上!今晚不是你們死,就是他死;不想死的,就給我一起上,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