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韓文輝的落敗離場,韓家多年的內亂,終於在韓安然的佈局之下徹底結束。
在其他高層也表明立場後,韓安然坐上高堂主位。
納蘭凌和癡神醫分別站在身後兩側,形成了當世檯面上最強的組合。
新生代的天之驕女,新時代的智者傳奇;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北城三大頂峰超一線的癡神醫。
其三人的能量與資源,已足以立足一方。
韓安然穩坐家主之位,拿出家主信物之印章,對着韓家一衆高層,嚴聲說道:“不管你們背後之人是誰,所屬哪個派系,之前的種種,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從此刻起,我正式接手韓家,膽敢再以下犯上者,韓家除名…”
“我既已殺了爺爺的一個兒子,也就不會在乎再多背幾條不義的罪名;逐族出戶或留命韓家,你們回去好好想清楚吧。”
雖是沒有武力在身,但一身強勢氣態卻是壓迫得衆人心生膽寒。
他們知道,那個曾經在北城商場叱吒多年的天之驕女,霸道總裁強勢女強人回來了。
等他們都退下離開後,韓安然才起身,回頭一看,卻發現納蘭凌和癡神醫他們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勁。
只見納蘭凌強勢問道:“我的人呢?”
癡神醫撫摸了下鬍子,淡淡說道:“已經走了,他是個不錯的苗子,差點就栽在他手上了…”
看着他略微顫抖的手,以及仍在興奮中的眼神,納蘭凌知道,他倆在他走後,一定大戰了一場。
未了又聽到癡神醫讚道:“他有爲王的潛質,假以時日,頂峰之列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納蘭凌認同道:“他本就是一皇之下的第一人,如果不是心魔所致,他早已立於超一線。”
說着,話題一變,興趣滿滿的問道:“倒是韓文峰又是一個怎樣的人物?感覺你們對這個名字很是忌諱…”
“哎…”
癡神醫看了看韓安然,無奈嘆息道:“這是一個禁忌之名,也是韓家的一個異數…”
“哦…”
納蘭凌莫名一笑:“怎麼說?我倒是對這個人有些興趣了。”
可他卻沒發現韓安然的臉色,已經陰晴不定,更是雙拳緊握,任憑指甲已經陷入肉中,她也沒感覺。
再聞癡神醫緩慢說道:“其實韓文峰也算一名武癡,二十多年前他便武道大成,位列頂峰一線,當時的他不過三十出頭…”
“挑戰北城所有的高手後,更是獲得了北城第一武癡的稱號,就在大家都以爲韓家出了個武將之才時,卻發現他是一個掌握不了的異數。”
癡神醫說着,臉色也變得複雜起來,有可惜,有不堪,更有一絲痛恨。
韓安然更是痛苦與不堪,只見她咬牙切齒道:“他空有武學之才,卻沒有爲人的正常剛禮,整日窺欲沉色,殘暴嗜殺成性,在韓家,他更有暴君的稱號…”
納蘭凌這才發現韓安然的臉色已經陰沉不堪,似要即將失控,趕緊關心問道:“安然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卻見韓安然只是冷眼一撇,臉色略帶蒼白,緊咬着嘴脣,冷漠又憎惡的眼神。
納蘭凌甚是深感陌生,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到她不快了。
韓安然冷眼一撇過後,轉身就離開,納蘭凌更是莫名: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哎…”
知道內幕的癡神醫無奈感嘆道:“讓她去吧,她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家主揹負的實在太多了…”
納蘭凌聽後,就感覺這個武癡韓文峰與安然有着不一般的故事;他也必須要知道這其中的往事。
便問道:“能告訴我關於這個武癡的事嗎?韓家的禁忌之名,到底與安然有着什麼樣的過往?”
“呵…”
癡神醫眼神暗淡了些,請納蘭凌坐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韓文峰雖失武德,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之所以說他是韓家的異數,是因爲他跳脫出了世俗的枷鎖,不受人情綱理困惑…”
“而禁忌之名則是韓家過去的一段醜聞,那一夜,也是韓家最爲黑暗的一夜;不知他是練武入魔還是被人所害,在半夜的時候,他突然獸性大發,殘殺了多名家僕後,衝進了離他最近的廂房,而那廂房所住的人正是家主和她的母親…”
納蘭凌聽到這,心裡逐漸急促,他知道癡神醫口中的家主正是韓安然…
果然,癡神醫繼續說道:“恰巧當晚家主的父親外出任務,而家主的母親爲了保護年幼的家主,卻是被已經癲狂的他給玷污了…”
…
“後來呢?”
納蘭凌眼色一沉,緊握椅子的把手,卻是用力過度,竟抓斷了把手。
癡神醫驚了一下後,繼續說道:“當老家主與我趕到時,他正提招想殺了家主母女倆,是老家主在千鈞一髮之際,出招擋下了他的殺招。”
“已經癲狂入魔的他,見人就殺,完全不分敵我,出手全是不留餘地的殺招,是老家主與我全力配合和他激戰了半個晚上,才能將他制服…”
癡神醫面露苦笑的說:“老家主就是在那一戰中,替我擋住了一招,卻也從此留下了致命的內傷,我雖習有太乙神針的回命之能,卻也只能爲老家主續命二十多年…”
納蘭凌卻只想知道韓東照最後是怎麼處置韓文峰的,便插話問道:“那韓文峰呢?你們是怎麼處理他的?”
癡神醫知道納蘭凌會有此一問,便也如實回道:“與其說是制服了他,倒不如說是他放棄了抵抗;那晚我們大戰到天亮,他神智逐漸清醒後,自知已犯下大錯,便不再抵抗,讓老家主一招擒下,之後更是自廢武脈,廢去了一身修爲…”
“呵呵…”
聽到這的納蘭凌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所以你們就這樣放了他?”
“哎…”
癡神醫嘆氣道:“畢竟他也曾是老家主引與爲傲,最爲疼愛的兒子,當時最爲得勢的他,更是老家主重點培養的下一任家主。”
“加上當年的局勢動盪不定,各方勢力爭奪不定時有混戰;在老家主多方考量後,最終將他除名並逐出韓家,從此他的名字在韓家就成爲了禁忌之名,只是…”
“只是什麼?”
納蘭凌順着他的話問道。
癡神醫邊回憶當晚的事邊說:“他離開韓家之時,留下了一句話,他說陷害他之人,不論是誰,待他重返韓家之日,便是整個韓家爲他陪葬之時…”
“哎…”
癡神醫嘆息着說:“雖然他離開時,已經自廢武脈,一身修爲也盡失;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依他殘暴噬殺有仇必報的性格,如果讓他另有際遇,恢復過往實力,只怕到時又是一場劫數。”
所幸家主已有能人陪伴,新生代的武皇足以護她一生周全。
韓家也有自己在鎮壓,一直暗中培養的韓戰升,如今也已是能獨當一面的高手,這也是老家主留給家主的一面王牌。
但,納蘭凌的身世着實是個不確定的因素,如果最後處理不當,那將是比韓文峰更具有威脅的滅族之災。
武皇之名代表的不只是三省的勢力,其背後的百家村纔是真正讓人忌憚的神秘勢力。
單是前任村長,就是怪物般的存在,如果自己今生不能突破頂峰,進入巔峰先天之境,恐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癡神醫對納蘭凌始終擔心,卻又期待能與他來一場真正的頂峰超一線的對戰。
納蘭凌卻是站了起來,不明笑意的看着癡神醫,爾後莞爾一笑道:“回去休息了…”
看着納蘭凌轉身離去,那滿是疤痕的背影,強者傲骨讓癡神醫越發的想與之一戰。
但他也明白,此時此刻還不是時候,在竹林處與蕭陌影的一戰中,所耗掉的內息不僅還沒調整過來,被他最後一掌所擊中的勁氣,也還沒化解掉…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