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傾城面貌加上無可挑剔的魔鬼身材,只一眼,便讓她自覺慚愧。
同爲女人,她甚至有種錯覺,單是簡單的對話,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內心癡迷道:這完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天的女兒吧!萬千恩寵於一身,把人間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看向納蘭凌時,內心卻是一陣鄙夷,他的穿着如此模樣,分明就像個鄉下來的農民工。
韓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對女經理說道:“你給他挑幾套合適的服裝,儘量讓人看得順眼就行。”
一句話直接氣得納蘭凌心中鬱悶,咬牙切齒的反擊道:“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錢!”
卻沒想韓安然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信用卡,說道:“帶他去挑吧,儘量多挑幾套。”
女經理極力控制自己想笑的衝動,打了個請的手勢後,說:“先生,這邊請。”
早在韓安然走進店裡的第一步,店裡的工作人員和消費人員,就都已經注意到了她。
如此完美的女人,自是引得衆人駐足觀看,就連平時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都私下竊語議論紛紛。
好在韓安然早已習慣這種被人議論的焦點,只見她隨意的四處走看,打量着各式服裝。
有羨慕者,自然也就有嫉妒者。
韓安然走到一專櫃的時候,聽到一女的在後面小聲的非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別人包養的小三,然後她又包養了個小白臉…”
讚譽,非議;韓安然自記事起,這兩種聲音就不曾停歇過。
當她的父母都死後,她便已經學會怎麼應對這些流言蜚語。
只是一個轉身,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那嘴啐詆譭的女人,就被嚇到。
後退兩步,正要開口說話爲自己壯膽,卻被她身後的男子及時拉住。
那男子兩次看見韓安然的面貌,終於想起她就是安然大廈的主人,韓安然韓總裁!
自己帶來的女人,竟敢在她眼前底下不識好歹的非議她,這臭婆娘想死可別拉自己下水啊。
眼看這婆娘還要開口說話,趕緊小聲警告道:“你可給我閉嘴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放聰明點。”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男人拉起手,走到韓安然面前。
畢恭畢敬的說道:“韓總,真是巧啊,您也是來這買衣服的嗎?”
韓安然詫異道:“你是?”
“呵呵…”
男子尷尬笑道:“韓總可能不記得了,我叫石井升,曾經有幸去安然大廈與貴公司合作過,那時候見過韓總一面。”
石井升旁邊的女人,聽着聽着就當場傻住了:安然大廈的主人不就是那個時代雜誌評爲新時代的傳奇,天之驕女韓安然嗎?
自己竟敢在她面前說…說她的壞話…
韓安然想了想,確實是對這男人沒什麼印象,便冷聲回道:“怎麼了嗎?你有事嗎?”
石井升知道自己帶來的女人,已經是得罪她了,於是便賠笑着臉討好道:“韓總,與您一塊進來的那位先生是?”
“怎麼?”
韓安然不耐的說道:“我的朋友還需要向你報備?”
看出韓安然的不耐神色,王井升急忙回道:“哪裡,哪裡;那什麼,韓總您慢慢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韓安然點頭後,王井升拉起他的女人就急忙忙的離開,邊走還邊小聲的罵道:“真是被你這臭婆娘害慘了,你說你嘴咋這麼啐…”
…
小插曲剛過,納蘭凌已經穿着一身得體的新衣服出來,可卻見韓安然臉色似乎不太對。
上前問道:“怎麼了嗎?”
韓安然搖了搖頭,看着納蘭凌煥然一新的穿着打扮,簡直是與之前的他叛若兩人。
滿意的說道:“順眼多了,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你以後啊就得多打扮一下,不要丟了我的臉。”
納蘭凌翻了個白眼,照着鏡子說道:“以前沒注意,都沒想到我原來這麼帥的…”
看着納蘭凌自戀的樣子,韓安然一陣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納蘭凌確實是很帥很有型。
一米七八的身高,剛毅堅韌的臉龐,深邃眼眸中是看不透的深沉。
短袖下的腹肌若隱若現,彷彿空氣中,瀰漫着硬漢的荷爾蒙氣息;簡直不能讓人直視,這傢伙的本錢倒還是挺大的。
“行了,別臭美了。”
韓安然笑着問道:“都挑好了吧?挑好了我們就走了。”
納蘭凌向女經理招招手,女經理就提着幾個大包小包的向他走來。
“這麼多?”
韓安然驚訝道:“你一個人,就買這麼多嗎?”
納蘭凌邊接過包裝袋,邊回道:“我一個人肯定沒這麼多啊,還有一些是給大熊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他身。”
韓安然聽後沒有再接話,轉對那女經理說道:“一共多少錢?”
女經理擺手回道:“剛纔這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女經理自認從業十幾年,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走眼,本來還以爲這個樸素無華,極其低調的男人是個吃軟飯的,卻沒想到他竟是個隱形的富豪。
卻沒想,給他挑了幾套衣服,剛試到一半,他就叫自己再拿幾套大號的衣服,說是買給朋友的。
按照他的要求,再給他挑了幾套大號後,他就拿出了幾張信用卡,在拿卡的時候,女經理看得可清楚了。
那幾張卡里還夾着一張黑金的信用卡,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有的黑卡,至少,她自己就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黑卡。
當然,這男人的黑卡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些高檔男裝,這男人一買就是十來套。
他隨手給的信用卡,一刷就是將近三十來萬,可他卻毫不在乎的模樣,這才讓女經理更加確定,他就是隱形的富豪,是個愛玩低調的公子哥。
…
韓安然收起手中的信用卡,對納蘭凌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
“那是。”
納蘭凌得意的說:“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是個當官的,你說我能沒有錢嗎?”
“呵呵…”
韓安然似乎總是很容易的就被納蘭凌逗笑,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她與納蘭凌在一塊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輕鬆自在。
“那村長大人,我們走吧。”
韓安然伸手接過幾個包裝袋,順着納蘭凌的話,開玩笑的說道。
納蘭凌還愣了一下:這女人還會說玩笑話?看她大半時間都是冷着個臉,對誰都是滿不在乎的。
回過神來,韓安然已經往門外走去,納蘭凌趕緊快步跟上。
倆人走後,店內的員工圍在女經理身邊,嘰嘰喳喳的討論剛纔的倆人。
畢竟那女人實在是太完美了,那個男人換了一套衣服後,也實在太有型太帥了…
…
納蘭凌換了一身衣服後,整個人的確是精神了許多,韓安然看着順眼,心情也變得舒暢無比。
很快兩人便開車到安琪酒樓,下了車,韓安然說道:“這家酒樓是我二叔的女兒韓安琪開的,等下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別丟了我的臉。”
納蘭凌正要回話,忽感一股強烈的氣息襲來,第一感覺,便已經知道這是個一線以上的高手。
察覺來者是武道高手,納蘭凌護在韓安然身前,下意識的就牽起韓安然的手。
韓安然第一次被男人牽手,本能的反應就要擺手抽出,卻發現自己怎樣都掙脫不開。
明明他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腕,也沒感到他有多用力,但就是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掙開不得,剛想要開口叫他放手,卻見他一臉嚴肅神情,好像面臨大敵一般。
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見迎面走來了一人,約二十八歲左右的年紀,身高也與納蘭凌差不多高,一臉的傲然模樣。
韓安然見到他後,驚訝道:“戰升,你怎麼在這?”
男子見到韓安然後,面露微笑的回道:“安然姐,我是來看看安琪的。”
再看一眼納蘭凌後,接着說道:“這不,正準備回去見見爺爺呢,就碰到你們了;安然姐,這位就是你明天訂婚的對像嗎?”
“嗯…”
韓安然趕緊再次掙脫納蘭凌的手,這次終於得以掙開。
然後給他們兩人互相介紹道:“他叫納蘭凌,就是我明天訂婚的對像。”
接着又給納蘭凌介紹說:“他是我二叔的大兒子,叫韓戰升。”
韓戰升雙手抱拳道:“姐夫好。”
納蘭凌也回道:“你好…”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韓戰升又說道:“我剛從裡面出來,安琪還在裡面,你們進去吧,我也要回去見老爺子了。”
“嗯…”
韓安然點頭後,便主動挽起納蘭凌的手,倆人越身走過韓戰升,走向酒樓大門。
看着他倆離開的背影,韓戰升內心獨白道:你終於找到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了,但面對接下來的家主之爭,你是否做好了準備呢,安然姐…
…
納蘭凌被韓安然挽着手走進酒樓內,立馬就被這眼前金碧輝煌的大廳所震撼:
好傢伙,這簡直比自己的地下宮殿還輝煌,瞧這裝飾瞧這擺飾。
金閃閃的裝飾是渡金的,耀眼的燈飾是渡鑽的,擺設的花瓶是古董的,就連腳下踩的都是大理石…
如此誇張的酒店,納蘭凌還是第一次見呢。
納蘭凌小聲的對韓安然說:“你這二叔真有錢,一個酒店就弄得跟皇宮似的。”
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可別丟人了,我告訴你,這是安琪她自己一個人開的酒樓,與韓家可沒什麼關係。”
納蘭凌再次被驚到,又小聲的問道:“你和韓安琪究竟是誰更有錢?”
韓安然愣了一下,一時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問,再說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
於是便虎着臉說:“不知道!”
納蘭凌吃了一癟,正鬱悶着,就聽到有人叫道:“安然姐…”
轉身看去,是一個與韓安然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二十七歲左右的年紀,穿着一身制服,纖細的長腿下是黑色的絲襪。
她一頭長不過肩的幹練短髮,些許淡妝,更顯得比韓安然活力許多。
她快步走到韓安然面前,也不管這是在大廳,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擁抱住韓安然。
笑嘻嘻的說:“安然姐,我想死你了,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韓安然拍拍她的後背,寵溺的說道:“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任性,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誰敢?”
她依舊緊抱着韓安然不放手。
“好啦…好啦…”
韓安然邊拉開她邊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納蘭凌,我的未婚夫。”
然後又對納蘭凌說:“這位是韓安琪,我二叔的女兒,也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嘻嘻…未來的姐夫,挺有型的嘛。”韓安琪附聲在韓安然耳邊小聲的說。
韓安然臉一紅,佯裝訓斥道:“正經一點,我們是來找你商量明天晚上的事。”
韓安琪這才乖乖站好,想了想,然後說道:“去我的辦公室再說吧。”
從頭到尾,納蘭凌硬是沒插上一句話,跟在她倆姐妹的屁股後面,看着她們的窈窕背影。
這種風景線可還真是不得多見啊,韓安然的短褲下,是一雙白裡透着紅的細膩美腿。
一樣的美腿,不一樣的視覺衝擊,納蘭凌正慢步欣賞這眼前的風景。
韓安然突然回頭,眼露殺氣,對納蘭凌警告道:“再敢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
納蘭凌心下一驚,這你也知道?你背後長眼睛了還是咋滴…
再看韓安琪,只見她掩嘴偷笑,看來八成是她向韓安然告密的了。
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納蘭凌隨便看了看:這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麼叫低調,如此奢華的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總統級別的了…
三人坐下後,韓安琪率先說道:“爺爺在電話裡都跟我說過了,明天我這會休業一天,然後佈置你們的訂婚宴。”
“另外請帖的事,我也已經找人去辦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弄好,中午就把請帖都發出去,雖然是倉促了點,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
接着三人又討論了半個小時的行動流程,最後確定好一切後,納蘭凌韓安然起身告辭。
倆人再次坐回車內,納蘭凌撇頭說道:“同是一個家族孫女,一樣都是總裁,可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比你好說話得多了。”
韓安然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不好相處嗎?”
納蘭凌可看不透這善變的女人,一會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一會又可以很溫柔的和你說話…
當下他可不敢惹她不快,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沒什麼事了吧?我快累死了…”
韓安然看了看手錶,然後啓動車子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便往她的住處方向駛去。
幾分鐘後,來到一處靜謐的獨立別墅區。
停車入庫後,韓安然帶着納蘭凌走進別墅內。
邊走邊說:“這是我個人住的地方,平時的話,只有保姆在這邊打掃,我也不是經常回來的…”
“嗯…”
wωw▲ тTk дn▲ c o
納蘭凌點頭嗯了一聲,卻發現別墅的周圍暗處,有幾個人在暗中監視。
不知是韓家派來暗中保護韓安然的,還是其他勢力的人,暫時沒頭緒,納蘭凌便決定先不宜打草驚蛇。
走了幾步後,關心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大家族,又是嫡系的長孫女,他們就不派一些人來暗中保護你嗎?”
“沒有,是我要他們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韓安然冷聲回道,她向來不喜歡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情。
在她心裡:如果她不是生在韓家,那她的父母也就不會被人活活打死;所以自從父母死後,她便很忌諱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
如果不是她爺爺還在,她都想脫離韓家了,但又奈何爺爺又把韓家的未來交給她…
納蘭凌聽到韓安然的回答後,便心中有數,而對於她冷冰冰的回話,他也只是聳聳肩。
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習慣她說話轉變的態度了。
放下手中的包裝袋,搖頭晃腦的四處看了一下後說:“那我睡在哪呢?”
韓安然沒來由的耳紅道:“這小別墅就三層樓,我和小雅住在三樓,一樓是保姆住的,你可以選二樓或者一樓…”
話還沒說完,納蘭凌立刻就回道:“那我選三樓。”
韓安然的臉就更紅了,剛想拒絕他,保姆阿姨就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
見到韓安然後,說道:“小姐您回來了?還需要吃晚飯嗎?”
“不用了。”
韓安然對保姆說道:“他叫納蘭凌,是我的未婚夫,從今晚起他就住這兒了。”
保姆聽後,趕緊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少爺好。”
卻沒想,納蘭凌只是點了個頭,便提包走上二樓。
邊走還邊想:呵…這保姆還真挺有意思的啊,堂堂的武者初境,位居二線,卻來這做個保姆。
韓安然看着納蘭凌獨自走上二樓,只說了一句:“莫名奇妙。”
又對保姆說:“他就是這樣子,那吳姨你也先休息吧。”
說完,就氣沖沖的追上二樓。
來到納蘭凌身後,叫道:“你給我站住。”
納蘭凌回身,笑了一下,無辜的說道:“有事?”
見他還敢裝無辜,韓安然氣道:“你剛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這樣的無禮?”
納蘭凌笑笑沒有回話,而是指着面前的一間房門說:“我就住這間了。”
“隨便你…”
韓安然沒好氣的回道。
兩人進了房間後,納蘭凌隨手關門,小聲的說道:“這保姆是你自己請來的?或者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韓安然不明所以的說:“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保姆嗎?是戰升給我找的,說是我不在北城,他放心不下,才找個人來照顧我。”
“另外,你關門要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在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之前,你可不能動我。”
嗯?
本來還沒往這方面想的納蘭凌,聽完韓安然的話後,看着她誘人的肌膚,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察覺到納蘭凌那雙充滿侵略的目光,韓安然急忙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就打開房門,在納蘭凌的那雙侵略眼神下,倉皇逃走。
關上門後,納蘭凌眼色變得凌厲起來。
“韓戰升,武道頂峰的一線武者,你在韓家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你引起本皇的興趣了…”
…
伸了下懶腰,便躺在牀上,閉着眼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先是在車站,剛下車就遇到了一扒竊團伙,接着又來了一羣本地的勢力。
再接着,就是到了韓府,看見倆個高手寄氣寫下的倆副匾額,這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才能做到的事。
特別是那個寄刀式劍意於“龍府”兩字的高手,更是引起自己的興趣。
見過舊時代的梟雄韓東照後,更是知道他近日將隕,從與他的對談中,不難看出他是有意要將家主之位傳給韓安然。
而韓安然對於這腹指之婚的態度,完全就是來之則之的感覺。
再次在她公司面前出手時,就知道她的公司明顯已被針對,但她似乎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能肯定的是,她對那隻大白狗,感情好像很深。
龍鳳玉的合併,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玉中蘊含着源源不絕的氣息,他至今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得到龍鳳玉的相助,沉寂許久的武脈得以再次甦醒。
之後,便是與韓安然到處走的畫面…
不知睡了多久,當納蘭凌再次睜開眼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幽暗中,只見納蘭凌雙眼深沉,邪魅一笑,獨自呢喃私語:
“毒江!”
悄聲靜步的走近大門,來到一牆角處,納蘭凌腳下一蹬,依牆而躍,便已跳出牆外。
剛落地翻身站穩,背後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武皇凌…”
納蘭凌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戰升。
“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就是爲了等我?”
納蘭凌並不意外韓戰升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韓家的能力,想調查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韓戰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正式的自我介紹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韓戰升,是韓家韓東雄之子,也是家主繼承人之一。”
“哦。”
納蘭凌饒有興趣的說道:“那我也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納蘭凌,是一村之主,更是東三省之武皇,號武皇凌。”
“我知道。”
韓戰升接話道:“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你是三省不敗的傳說。”
停頓了下後,又繼續說道:“我來,就是想知道你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嗎?”
挑釁的話音剛落,納蘭凌氣勁一發,震風吹起,卻感覺不到那些藏身暗中之人的氣息了。
收息斂氣後,問道:“那些暗中之人,都是你乾的?”
韓戰升無所謂的說:“一羣宵小之輩,也敢來窺視韓家之人,死不足惜。”
心中另有要事,雖然韓戰升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一旦交起手來,恐怕沒一時半會的,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他。
同是頂峰,雖然說一線和超一線有武道階級,但實力之間的差距也不併會太大。
加上沒有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還真說不準能在十招之內拿下他。
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你要是想找我切磋單挑什麼的,你還是改天在來吧。”
卻沒想,韓戰升直接就認輸了,只見他雙手插兜,坦然說道:“我不是你對手,至少現在還不是。”
“但,你還是必須得讓我見識你的實力,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姐夫…”
靠…
納蘭凌內心直接就罵娘了: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了,那你還攔住我幹鳥?還你不滿意就不承認我?
還有,我要你承認幹啥?只有韓安然滿意了,那纔是對我最大的承認好不好…
提起韓安然,內心的事再拖延不得。
想到這,納蘭凌向韓戰升勾手道:“你知道西海岸的毒江在哪嗎?”
韓戰升靠近納蘭凌,聽到他的問話後,回道:“知道是知道,你問這幹嘛?”
“知道那就快帶我去。”
納蘭凌一邊推搡一邊說:“路上再給你細說,你有帶車來吧?”
“哦…有,有,車子就在小區外邊。”
韓戰升一邊被納蘭凌推着走,一邊回話。
(……分割線……)
很快,韓戰升便開車把納蘭凌帶到西海岸毒江的外圍。
路上,納蘭凌已經把韓安然公司裡有吸毒的員工,和她那大白也被紮了一針的事,都告訴了韓戰升。
韓戰升聽後,大聲罵娘道:“這羣狗R的,竟敢伸手觸犯到我韓家來了,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真當我韓家沒人了。”
可此時到了毒江的外圍,停下車後,當憤怒消退,韓戰升的心裡卻開始千思百轉:
一個小小的毒江,他真敢無視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嗎?
憑他一個碼頭的實力,沒有得到他背後沈家的同意,他陸勇敢越界進犯我韓家嗎?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沈家的示意,陸勇的毒江也只是他試探的一步棋?
那其他家族呢?他們對這事是抱持着什麼樣的想法?還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等一個時機了…
身爲韓家的家主繼承人之一,他不能不想得更多一些;一步行錯,將使得整個韓家萬劫不復。
可納蘭凌卻沒他想得那麼多,車停路邊,在車上看着西海岸的碼頭一會後。
轉頭對韓戰升說:“毒江的總部就是那碼頭最高的辦公樓了吧?”
“是。”
韓戰升再次確問道:“你真的打算一人獨闖毒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毒江人數衆多,又是以毒爲生,多是些亡命之徒…”
“而且,毒江高層不乏高手,最重要的的是,他的背後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
納蘭凌不值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那又怎樣?這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韓戰升自然知道他口中不該惹的人,指的是韓安然。
只是不明白,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雖然有指腹爲婚的關係,但這並不代表就到了能爲她孤身犯險,惹到六大家族的關係吧。
納蘭凌當然是另有目地,第一自然是爲了韓安然而挑上毒江,在他心裡,他的女人,怎可讓人欺上門來;雖然還沒真正結婚就是了。
第二,自是他使命所在,就像當初他一人橫掃三省,平定十梟之亂一樣,就是前任村長他安排的。
如今來到新江市,除了與韓安然完婚,查清自己的身世,還有前任村長書信的交代:靖平新江。
對於納蘭凌來說,前任村長是他的授武恩師,也是他在世上的惟一親人,更多時候,他都是叫他爲我家的老爺子。
納蘭凌再看韓戰升一眼後,說道:“今晚我就滅了毒江,你不用插手,但你要敢礙事,我就連你一塊廢了。”
說完,就打開車門下車,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韓戰升靠椅躺下,低吟道:“就算你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但你一人對上毒江和沈家,只怕也是落個屍骨不存的下場…”
說回納蘭凌,獨身一人來到碼頭,從褲兜裡拿出了一三角面巾,遮蓋下半臉後,直接勇闖進去。
幾名值班的巡邏人員看到後,剛叫住他問道:“是什麼人?不知…”
可憐話還沒說完,就只看到一道殘影直掠跟前,隨即一道掌刃直劈肩上,當場傴僂跪下,一肩報廢。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就一拳打倒一個,一掌擊飛一個。
“啊…”
慘叫聲響起,碼頭正搬運貨物的工人,毒江的打手,中層的頭目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事發地。
卻見大門下三四個人已經躺下,面目猙獰的哀嚎,旁邊站着一人,蒙着半臉正冷眼漠視着他們。
對持半會,忽見納蘭凌向毒江的衆人伸手,作了一個你們一起上的手勢。
晚風淒涼,吹起心中怒火,自家總部竟被人單挑上門。
還對他們作出挑釁,二話不說,一個頭目直接吶喊道:“兄弟們上啊!砍死他!”
納蘭凌冷眼漠視中,忽現一閃而逝的殺意,隨後提勁一腳,直接把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踢飛了出去,撲倒在那些向他衝刺過來的人身上。
接着一個弓腰低身,起身快跑,藉着衝刺的慣性,一個彈射起跳。
躍入半空,重拳砸下,那人舉棍橫擋,卻是應聲而斷,當場暈倒一人。
躍入人羣后,化爪成龍,一抓重如熊力如虎,指刃利如刀,尖如鋒;迅不及眨眼的速度,已經數十人中招。
身上中招者,傷口如熊掌拍下,如虎爪抓住留下的爪痕,血跡深不見底。
被抓住手臂者,當場垂廢,腿腳中招者,當場瘸下退場。
一時近身的十幾二十人紛紛倒下,見情勢不對,剩下的這些亡命之徒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是抽出隨身佩帶的彈簧刀。
那些沒武器的打手和搬遠貨物的工人,則隨手撿起地上的棍棒…
納蘭凌一看,自言自語道:“用武器?呵呵…成就我的,可不只是掌上拳腳…”
眼神一撇,剛好前面兩三米處也有一刀一棍掉在地上。
剛想動身撿起,卻聞毒江一中層的頭目叫喚道:“砍死他!”
一衆混子又再次持棍拿刀衝了上來,納蘭凌朝那剛纔喊話的頭目看了一眼,便記住了他的樣貌。
撿不到武器,便搶下他們的武器;納蘭凌閃身躲過幾個刀招,一手反握,抓住了一人拿刀的手。
反關節用力橫上一切,那人手腕頓時血彪不止,搶下一彈簧刀後,又劃傷一個拿棍的人。
那人手臂被劃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吃痛當下,便拿棍不穩,掉下的瞬間,納蘭凌順勢接住。
如此便一刀一棍在手,不到三套的刀招棍式,周身再無一人能在站着。
面對如此恐怖的殺神,那些還沒受傷的人,已經再沒有一人敢上前應戰。
頭目更是心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毒江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殺神了?被他廢掉的這些人,就算不死,治好了也只怕是殘廢半生了…
“快去彙報高層!有人要…要…”
頭目剛要喊人去通報高層,卻被納蘭凌快上一步,一刀直頂在他的脖子上。
“要…”
頭目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納蘭凌已經到了他跟前,還拿刀頂住了自己的脖子。
頓時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喉節會碰到那鋒利的刀尖。
“要什麼?”
納蘭凌壓着聲道說:“想叫人是吧?我就給你這機會。”
眼角掃視了一下四周後,又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的總部,會會你們的高層!”
頭目眨眼示意同意後,便慢慢轉身,一步一步的慢移總部大樓。
身後的納蘭凌不耐道:“走快點,再慢一步,就廢了你的雙腳。”
嚇得頭目趕緊快步帶路,生怕惹怒了這殺神,真把自己給廢了。
旁邊那些還沒倒下的人,雖然不敢再上前應戰,但還是緊跟着納蘭凌的步伐,一起移向總部大樓。
很快便來到總部大樓的一樓大廳,只見一些人戴着拳套在打沙袋練拳。
一些人在另一個透明的辦公室裡,在調製着什麼,桌上還有些白色粉末的狀物,想來應該是毒品一類的東西了。
一個高層見到有人闖了進來,其中一人還被一蒙面的人劫持了。
怒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能讓人進來!”
小頭目剛要回話,卻被納蘭凌一腳踹了出去,那高層迎面單手接住,小頭目還以爲得救了。
可下一秒就被這個高層一個公主抱,往下怒摔,左膝猛頂,小頭目當場腰斷而亡。
接着衝那些跟隨納蘭凌進來的混子們大聲叫道:“把門關上!今晚不是你們死,就是他死;不想死的,就給我一起上,砍死他!”
蔑視冷笑的看着那叫喚的高層,納蘭凌無動於衷的任由他們關上大門。
等他們把大門關好後,納蘭凌舉刀指向那戴着拳套的高層,那高層也同時向納蘭凌伸出一手,作出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接着舉手一揮,一衆亡命之徒又再次圍攻而上。
納蘭凌丟下棍子,單手使刀,再次劃傷一人後,又奪得一刀。
雙手持刀後,一陣疾馳斬殺,猶如死神雙鐮,瘋狂收割;頓時手指,手腕,手臂,刀棍漫天橫飛…
血花血跡染紅大廳,遍地的殘臂斷指,宛若人間煉獄,如末日屠宰般景象。
哪怕是揹負幾條人命的高層,他們見到如此慘狀,也是心驚膽寒。
這種只廢不殺的手段,簡直比殺了他們還殘忍;最後哪怕不死治好了,恐怕也只能過着殘疾的一生了。
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身負人命的罪行?
法律與警察沒能制裁他們,但如果他們都變成了廢人;那些曾經的仇家不就都找上門來報仇了嗎?
到那時候,他們就只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落於仇家手裡的恐懼,比死亡還更加恐怖…
但現實又往往是如此殘酷,他們最不願面對的結果,已經不可逆轉的成爲了現實。
一衆亡命之徒的小打手,已經全部倒下,納蘭凌卻是分毫未傷。
納蘭凌丟下手中的雙刀,朝那剛纔的高層疾跑而去。
高層眼裡已露膽怯,擡手格擋,卻是不敵納蘭凌的力道;後退半步,右手全力一拳反擊。
納蘭凌以拳碰拳,雙拳互撞瞬間,只聽“咔嚓”一聲,指骨應聲全碎,痛入骨髓的高層,頓時手臂垂廢,連連後退。
納蘭凌再接一掌,霸勁透胸直入體內,剎那,高層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這霸道雄勁,全身骨頭粉碎斷裂。
未及哼聲,便已七孔流血癱瘓倒地。
“不堪一擊。”
納蘭凌踏過他的屍體,對着其他的高層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說完,眼神一變,如皇者降臨,霸道氣勢震懾全場。
雄沉氣勁再散三分,未交手,已震敵膽寒,敵衆頓失七分戰意。
甫接手交戰,便是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二十分鐘後,毒江總部和碼頭的貨船燃起熊熊大火,納蘭凌信步從容的從濃煙霧中走了出來。
來到韓戰升的車邊,拉開車門,坐好後,扯下面巾說道:“走吧。”
“三十八分鐘。”
韓戰升看了一下手錶,贊服道:“不愧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凌,新江來了你這號人物,四分天下的局面恐將要改寫了。”
最後看了一眼西海岸碼頭,烈火濃煙中四處逃散的毒江人員。
內心明白: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從今晚起是不會再太平了,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也將會提前破局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韓家又內患不斷,爺爺也大限將至,新任家主的選舉,又使得韓家的內爭更加混亂…
…
把納蘭凌送回韓安然的別墅後,韓戰升一路提速彪車回韓府。
剛回到韓府,就急急忙忙的去見韓東照。
一進書房,就對他爺爺說道:“納蘭凌剛剛滅了西海岸的毒江。”
韓東照一聽,放下手中的毛筆,短暫的思考半分鐘後,問道:“陸勇呢?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韓戰升據實回道:“我跟隨納蘭凌後面暗中觀察,並沒有看見陸勇,這事除了我在現場,並無第三人;另外納蘭凌是蒙着半邊臉的。”
“嗯?”
韓東照沒想到納蘭凌的動作這麼快,剛到新江市,就動手了。
看了看韓戰升,再問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韓戰升便把納蘭凌告訴他的事,原封不動的再次說了一遍。
聽完後,韓東照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沈家這是準備動手了…”
“那我們要反擊嗎?”韓戰升請示問道。
“還不是時候。”
韓東照舉手示意道:“你這次去會納蘭凌,有什麼想法?”
韓戰升想了想,說:“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
韓東照說道:“世上只知我們韓家這一代,智有韓安然;卻不知,武侯韓戰升纔是暗藏的王牌。”
“納蘭凌滅了毒江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虎豹相爭,必有傷殘;更何況新江市是臥虎藏龍之地,將來誰主新江,就是看誰佈局最深,最能沉得住氣。”
韓戰升回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準備了,北城那邊還等着爺爺回去主持大局。”
“嗯,去吧。”
韓戰升轉身離開後,韓東照深沉的呼吸了一下,內心思緒萬千:
納蘭凌,你滅毒江,將誓必對上沈家,進而引暴全面戰爭。
六大家族多年來的止戰協議,也終將破局;屆時,新江市將是羣雄角逐之地。
只可惜,你是老怪物的傳人,揹負的是百家村的使命,韓家註定是你的一劫…
(……分割線……)
納蘭凌與韓戰升離開西海岸後,毒江之主陸勇才帶人來到現場。
看着已經是一片火海的毒江,陸勇怒火沖天,一記猛拳砸在車頂上,頓時車頂凹陷一片。
“給我查!不管是誰,敢對上毒江,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陸勇怒聲竭語的喊着。
身後的一衆下屬,趕緊派人出去探查線索。
一會後,在毒江火海死裡逃生的人,被人帶到了陸勇的面前。
看着他們殘的殘,廢的廢,陸勇氣極反笑:“哈哈…”
“說吧,對方有多少人?竟讓你們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滅一敗塗地。”
一個僥倖不死的高層管理員哆嗦的回道:“一…一個…就一個人…”
“呃…”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陸勇一手劃過他的脖子,隨即溢出一道血痕,血跡破喉而出。
“沒用的東西!”
陸勇看着癱倒在地的屍體說道:“你們近兩百多人,竟打不過一人,還反被燒了整個碼頭。”
另一個被砍了條手臂的高層,上前回道:“那人蒙着條面巾,身手也很詭異,像是修練古武的人,而且他還能渡勁入身,讓中招者碎骨爆體而亡。”
陸勇聽後,頓時醒悟:是了,只有修練古武的人,纔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正愣神中,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勇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恭敬說道:“家主。”
只聽另一頭傳來沙啞的聲音:“我收到消息,說你的毒江被人一把火燒成火海了?”
陸勇小心回道:“是,陸勇不敢隱瞞,當我趕來時,毒江已經燒成一片火海了。”
被陸勇稱爲家主的,正是沈家的現任家主沈聖雄。
沈聖雄接着問道:“查清是何人所爲了嗎?”
陸勇想了想,回道:“正在查,初步判定是個修練古武的高手,據生還者所說,對方只有一人。”
“一人?”沈聖雄少有的吃驚,隨後又說道:“這事你先追查着,過幾天我會派人過去助你一臂之力,另外,今天中午小杰就到你那了,你好生照顧好他。”
陸勇聽完,回道:“是,陸勇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想:大少要來新江市?估計是家主要他來歷練的吧…
看了看這些殘兵敗將,陸勇心下一狠,立即快速出招,衆人未及反應,便已被劃破喉嚨,個個血濺當場。
吩咐手下收屍後,便坐車離開。
(……分割線……)
時至中午,韓安然從公司回到韓府,接到兜帽兒大熊和大白後,又從韓府回到她的住處。
看到大廳只有保姆吳姨一人,便問道:“納蘭凌他人呢?”
吳姨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小姐,納蘭少爺還沒起牀呢。”
“噗嗤…”
兜帽兒大笑道:“姐夫還是個大懶蟲喔,哈哈…看我去叫醒這大懶蟲。”
因爲大白剛恢復過來,身子還有些虛,兜帽兒也就沒了坐騎;只見她蹦蹦跳跳的就往樓上跑去。
韓安然剛在公司裡處理了一大堆事物,也沒有閒心再管這小祖宗,只要她不跑出門,也就隨她鬧騰了。
要是沒有納蘭凌送她的龍鳳玉,平日裡,她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都是會留在公司休息的。
也多虧了龍鳳玉的奇效功能,平常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她現在半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想着爺爺已經回北城,實在放心不下兜帽兒一人留在韓府,就先去接她回來,隨便把大熊也一塊接回來。
只是,兜帽兒她不是去叫納蘭凌嗎?她怎麼往三樓跑去了?
算了,不管她了,看了下時間,纔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呢。
便對吳姨說道:“吳姨你先去做飯吧,光忙着公司的事了,都還沒吃過飯呢。”
吳姨點頭後,便轉身走進廚房。
至於大熊,他則手無舉措的靜坐一旁,別看他高大雄猛,可內心卻是個不善交際的內向男孩。
韓安然想着還是等吃過飯後,再叫吳姨給他安排一間房吧。
看他有些拘謹,便對他說道:“那個,你叫大熊是吧?”
大熊聽見韓安然問他話,一緊張就磕巴道:“啊,是…是…我,我叫大熊。”
“呵呵。”韓安然笑道:“你不用緊張,等下吃完飯後,我再給你安排房間休息。”
“嗯…”
大熊輕應一聲後,臉更紅了…
韓安然覺得這人還挺可愛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面靦腆的男人。
不好再逗他的韓安然,坐在沙發上,對大白叫道:“大白,大白過來。”
大白聽到主人的叫喚,這才起身慢吞吞的往韓安然走去。
一個跳起,就跳到了沙發上,頭枕着韓安然的大腿。
韓安然輕撫着大白的頭,突然想起龍鳳玉的奇效,不知道它對大白是不是也有用。
想到這,就解開龍鳳玉的繫繩,然後把玉放在大白的頭上。
本來一點精神都沒有的大白,接觸到龍鳳玉的瞬間,就感一股暖流不斷的流入到自己的體內。
隨即愜意的叫了一聲,就像gao潮過後一般的舒爽。
幾聲舒吟過後,大白已經是神采煥發,因龍鳳玉之故,一身白毛更是滑亮光順。
體力充沛的大白,立刻跳到地上,圍着韓安然蹦蹦跳跳的跑着;像是在告訴它的主人它已經好了。
韓安然再次對龍鳳玉的神奇感到不可思議,重新把龍鳳玉佩好後,蹲下抱着大白。
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大白,你終於全好了,我可擔死了…”
大白“汪汪”的叫了兩聲,像是迴應它的主人,叫她不用擔心。
大熊在一邊看着,他看到韓安然把一塊玉放在大白的頭上,然後大白就從虛弱狀態慢慢恢復精神。
沒一會的功夫,大白就能跳能跑了。
甚是覺得神奇,同時也覺得這大白狗好通人性,人說的話,它好像都能聽得懂。
突然兜帽兒從樓上跑了下來,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姐夫失蹤了!”
韓安然放開大白,站起來斥聲道:“亂叫什麼?你失蹤了別人都不會失蹤。”
“可是…”
兜帽兒剛要再說話,就見大白衝她跑了過來。
頓時就忘了所有的事,抱着大白開心的喊道:“哈哈…大白你全好了,你終於沒事了…”
“讓我看看,哇…你好像比之前更重了,力氣也好像變得更大了,你的毛摸起來好柔順呀,告訴我你是不是像電影裡的那樣升級了,聽說大難不死的後面都是會變成超級英雄的…”
韓安然頓時鬱悶:“你那小腦瓜子一天天的,都在亂想些什麼?大白永遠都是大白,快吃飯了,你快去二樓叫他下來吃飯了。”
“他?”
兜帽兒一時迷糊問道:“他是誰啊?”
韓安然徹底沒了脾氣,無奈道:“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大懶蟲姐夫。”
“啊?”
兜帽兒張大嘴巴驚道:“昨晚你們都沒回韓府,我還以爲你們已經睡一個房間了,怪不得我在你房間裡沒找到大懶蟲姐夫…”
韓安然不等兜帽兒把話說完,就快步衝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眼神兇狠的問道:“你以爲什麼?”
兜帽兒立刻掙開她的手,求饒道:“沒…沒什麼,我是說,我還以爲你們都失蹤了,呵呵…”
說着趁她不注意,就騎上大白身上,叫道:“大白衝啊!我們上二樓叫醒大懶蟲…”
韓安然剛反應過來,大白已經帶着兜帽兒竄了出去,急忙大喊道:“慢點!摔殘了可沒人疼你…”
看着兜帽兒離去的背影,韓安然小聲嘀咕:“你能一直這樣無憂無慮的活着,那姐姐所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
回想半個月前,爺爺從北城來這找自己,就是要自己回北城繼承家主之位。
還說已經給自己找到了個能依靠的男人,他會幫自己解決韓家的內部問題,他會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一切。
當得知爺爺已經是油盡燈枯,再沒有人能庇護自己後,那時便已經下定決心。
爲了小雅,只能聽從爺爺的安排,因爲只有足夠的實力,自己才能護小雅一生周全…
…
說回兜帽兒,她騎着大白來到二樓,可二樓有好幾套房間,那傢伙在哪個房間呢?
有了,兜帽兒靈機一動,對大白說道:“大白,發揮你的神之狗鼻,看看他在哪個房間,咱們去抓弄他。”
大白聞聲,就往地上聞了起來,嗅了一下後,便依味而尋,最後來到中間的房間。
兜帽兒“嘻嘻”一笑,便大力敲門,邊敲邊喊:“查房了查房了!我們是新江雙俠,裡面的大懶豬,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一會後,房門慢慢打開了,只見納蘭凌只穿着一件短褲就走了出來。
兜帽兒一見到納蘭凌的裸身瞬間,當場就被嚇呆了。
他的身體好恐怖,全身到處都是傷疤,長的短的,深的淺的,除了臉上和手臂,他的整個身體幾乎都沒一處是完整的。
特別是他胸部的那一道疤痕,又粗又長,看着就好恐怖。
“啊…”
回過神的兜帽兒大叫一聲後,轉身就往一樓跑去,大白見狀,趕緊追上它的小主人。
納蘭凌撓頭暈道:“鬼叫什麼?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似的。”
說完纔想起什麼,拍了下自己的頭說:“真是該死,她應該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疤被嚇到了吧?”
然後無語的關門回房,穿好衣服後,走下一樓,來到大廳,見到大熊也在。
便說道:“大熊,等下跟我去房裡,昨晚給你買了幾套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身。”
大熊笑道:“謝謝納蘭哥。”
納蘭凌再看躲在韓安然背後的兜帽兒,見她也正露個小腦袋偷看着自己。
韓安然冷聲問道:“你對小雅做了什麼?她上去叫你卻慌張的跑了下來,我問她她卻什麼都不說。”
看來她並沒有告訴韓安然,原本還擔心韓安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疤痕,會以爲自己是怪物。
進而嫌棄自己,或者懷疑自己也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流氓混子。
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暫時不需要解釋,還是等結婚後,再順其自然的跟她說吧…
“姐夫他,他剛纔不穿衣服,他是個暴露狂…”
兜帽兒原本想告訴韓安然,納蘭凌身上都是佈滿傷疤的事,但一看他臉色不對,便先隱瞞着。
在她看來,納蘭凌一定是害怕姐姐知道這事,否則他也不會面露難色了。
於是她便只說納蘭凌裸身的事,想着把他身上的傷疤作爲把柄。
可納蘭凌一聽兜帽兒的話,臉色卻是更爲凝重,急忙說道:“你可別瞎說啊,當時我還穿着一件褲衩的好不好。”
說着還偷看韓安然的臉色,只見她本來就很高冷的臉,現在更是如一潭死水,深沉的可怕。
“小姐吃飯了…”
當場面一度快不可收拾時,吳姨端菜出來叫道:“今天人多,就多做了幾個菜。”
“呼…”
韓安然深呼吸後,對納蘭凌說道:“以後不準在家裡裸身。”
“我沒裸身,我穿了大褲衩的。”納蘭凌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反駁。
“那也不行!”韓安然咬牙道:“你要敢再頂話,你就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住。”
納蘭凌無語的看了看大熊,他竟然在偷笑!
哎…這小子回村裡後,一定會把這事傳得全村人盡皆知。
到時自己在村裡的面子可就一落千丈了,搞不好還會落個村長怕老婆的名聲…
哎…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咱先吃飯吧。”
韓安然這才稍微臉色暖和了點。
“嘻嘻…”兜帽兒偷笑道:“姐夫還是個妻管嚴…”
卻沒想被韓安然拍了個腦門,佯怒道:“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
衆人吃過飯後,納蘭凌剛想要出門,韓安然直接叫道:“誰也不許出門。”
“等會安琪就派人來接我們了,你們都去穿好衣服,今晚來我們訂婚宴的,都是名流上的有頭有臉的人,你們誰敢給我丟臉,就給我等着瞧吧!”
納蘭凌無奈,轉身就帶上大熊往二樓走去,到了自己的房間,給了他幾套衣服後,又讓他在自己旁邊的房間住下。
“納蘭哥,你是不是怕嫂子?”大熊邊換衣服邊小聲問道。
“屁…”納蘭凌立刻反駁道:“我那不是怕老婆,是尊重懂嗎?我們身爲男人,是一家之主的男人,對女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就得更加的呵護與寬宏大量,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大熊似懂非懂的點頭。
看了一眼納蘭凌後,又說:“可納蘭哥,你臉色看起來怎麼那麼虛?”
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爲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爲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爲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爲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歷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對於普通人來說,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臺,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中,韓安琪說道:“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凌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着樂隊吹奏聲一響,舞臺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緩緩從後臺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豔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面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豔壓一衆女嘉賓,成爲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面,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註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凌則是穿着一身專門爲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爲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着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剎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咔嚓聲不絕。
隨即臺下的一衆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着話筒再次走上臺。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併爲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着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着倆只精緻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凌”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着“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凌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凌戴上他的中指。
接着納蘭凌拿過另一隻刻有“凌”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着,最後納蘭凌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脣。
兩人嘴脣接觸的剎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面也被定格成爲了永恆。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凌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凌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臺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着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採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着納蘭凌,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凌問道:“納蘭凌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凌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爲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着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凌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凌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凌話剛說完,臺下的衆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面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衆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着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只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着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凌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面,當着一衆嘉賓的面,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只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只納蘭凌,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面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着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只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着韓安然。
納蘭凌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羣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衆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羣中開道。
接着在一羣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着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只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凌也只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面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着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吶…”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衆人正在議論着,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走下舞臺,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別得罪了她們。”
納蘭凌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着納蘭凌的手,偷偷的擰着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只能趁別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凌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羣道,對面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凌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這宋家姐妹不僅是雙胞胎,還是練武之人,從她倆走路的沉穩步伐來看,還是武者初境二線中上。
雖是習武之人,但她倆的皮膚卻保養得很好。
三十二歲左右的年紀,卻與韓安然韓安琪一樣的雍容華貴。
姿色雖比不了韓安然的傾國美貌,但也與韓安琪一樣,是不可多得的絕代佳人。
高貴的氣質中帶着一些習武之人的江湖氣息,或是長年練武的原故,她倆的身材比例竟比韓安然更加完美。
雖是極爲相像的一對雙胞胎,穿着也是一套相同的系列禮服。
但細看之下,倆人還是有些微小的不同之處。
姐姐宋菁菁劉海向左,臉型偏爲瓜子臉一些,顯得也更爲成熟穩重一些,穿的是純白的塑身禮服裙。
妹妹宋婷婷則穿的是純白花紋的塑身禮服裙,劉海向右,臉型與姐姐一比,就顯得有些嬰兒肥。
但這也只是很細微的差別,如果不是很認真看,一般人還真分不出她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菁菁姐…”
韓安然放開納蘭凌的手,上前抱住宋菁菁。
然後又抱住宋婷婷開心的說道:“婷婷姐,你們也來了…”
宋婷婷放開了韓安然後,颳了下她的鼻子,嗔怪的說道:“安然妹妹的訂婚宴,我們怎麼能不來呢?”
姐姐宋菁菁看着納蘭凌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幾眼試探後,只覺得這個男人太過深沉,眼裡暗藏着太多故事,自己竟一時也無法看得清他。
嘻笑說道:“安然妹妹,你還不趕緊給我們介紹介紹你的未婚夫啊?”
未等韓安然說話,納蘭凌便自我介紹道:“我叫納蘭凌,是安然的未婚夫;一村之長,剛剛被安然任命爲她公司裡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