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武脈甦醒,是突破一線晉階超一線,挑戰百家村全村高手,得證武道已經臻至頂峰超一線的時候。
如今內息充盈,武脈再次甦醒,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又要突破境限,進階武道之巔:先天之境。
臨門一腳,卻又始終突破不了,似乎總是差了什麼。
但納蘭凌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到了超一線的瓶頸期,再往上一步,便是先天之境。
武道之巔的先天之境,是衆多武者修練一生都望塵莫及的境界。
當今之世,能修武入境二線者,已經是一方高手,再往上一線,就是武道頂峰了。
一線武者便已足夠稱霸梟雄一方,能屹立超一線者,那都是天賦極高的武學天才,只要能屹立頂峰超一線的,無一不是傳說。
武道之巔,先天之境者,那是一千個天賦武脈的武學天才,纔出一人的存在。
當今之世,能屹立武道頂峰超一線的都是鳳毛麟角,如若真有人能突破界限,步入武道之巔先天之境,那將是傲視天下羣雄的存在。
納蘭凌正悟那關鍵的一步,卻被韓安然叫道:“你怎麼了?”
剛纔納蘭凌拿着龍鳳玉,突然陷入沉默,伸手觸碰他時,還被燙了一下,再次觸碰時,卻是像冰塊一樣的冰冷。
還以爲他有什麼毛病呢,站着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人一樣。
…
“呼…”
納蘭凌深呼吸了一下,調息後說道:“這龍鳳玉原來是一整塊的。”
說着,就把玉遞給了韓安然,韓安然疑惑的接過龍鳳玉。
入手後,只感一股清涼的感覺蔓延全身,夏季的炎熱頓時被手中的龍鳳玉驅散,整個人舒爽無比。
驚訝道:“這也太神奇了吧,握着它整個人都精神了,之前的疲憊感也沒有了…”
嗯?
“除了這些,你沒別的感覺了嗎?”納蘭凌一邊問一邊接過龍鳳玉。
發現此時的龍鳳玉確實是只有冰涼的感覺,之前的炎熱感已經沒有了,也沒感到氣息的波動。
難道是被自己吸收完了?
諸多疑問,卻又一時沒什麼頭緒;看來這玉暫時是對自己沒什麼用了。
一念至此,對韓安然說道:“這龍鳳玉應該是什麼特殊的材質,它能消人疲倦又能讓人涼爽醒神。”
“我幫你戴上吧,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韓安然沒想到他竟然要把這龍鳳玉送給自己,雖然自己也很喜歡這玉,但這裡面的龍玉又不是自己的。
而且她又不是傻瓜,這龍鳳玉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它自然也是件不菲的寶物。
納蘭凌見她遲遲沒有反應,問道:“怎麼,你不喜歡這龍鳳玉?”
“不…不是…”
韓安然小聲吞吐道:“這玉應該挺貴重的吧,這本來就是你我一人一半的,你就這樣送給我了?”
你要是一直用這樣溫柔近人的語氣跟我說話,別說這玉送你了,就是我所有的一切也都可以給你。
納蘭凌心裡這樣想着。
“你不是說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了嘛,這玉送你就當是我的彩禮了,嘻嘻…”納蘭凌戲笑着說道。
韓安然聽後,小臉一紅,嗔怒道:“我不喜歡油嘴滑舌輕浮不正經的人,這讓我很不舒服。”
額…
這女人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嚇得納蘭凌趕緊正話道:“我會注意的,那什麼,我給你戴上吧…”
韓安然也沒想到,納蘭凌竟會這麼順着自己,想了想,便點頭同意,然後轉過身,撩起頭髮。
納蘭凌小心翼翼的顫抖着慢慢的接近韓安然,看着她膚白嫩滑的脖子,聞着她淡淡的髮香與那沁人心脾的體香。
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縱是武道頂峰,三省地下王朝的皇者,不敗傳說的武皇凌;可終究還是個沒近過女人的老處男。
而韓安然也是同樣心跳加速,自從親眼目睹父母離世後,她就與韓安雅相依爲命。
爲了小雅,她十五歲便進入韓氏集團,十八歲進入高層,二十歲就已經可以決定集團的一些重大決策。
二十五歲正式進入大衆的世界,成爲世人讚譽的天之嬌女。
二十八歲離開韓氏集團,來到新江市,一人之力創下新江市第一高樓安然大廈。
二十九歲被世界最具影響力的時代雜誌採訪,封面爲新世紀最具傳奇的天之嬌女。
忙碌小半生,成爲世人眼中的天之嬌女,代價就是十多年的青春年華,年到三十卻沒談過一個男朋友,更別說獨處一室,動作還這麼曖昧…
簡單的一個繫繩動作,倆人愣是弄了倆分鐘之久。
納蘭凌剛繫好繩結,韓安然雙手還沒放下來,小樂就推門闖了進來。
第一眼就看到韓總與那男人的曖昧動作,當場就愣在了原地,眼神也隨之變得闇然無光。
“怎麼不敲門就闖進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韓安然怒道。
她向來對事不對人,不管是在哪,不管是誰,在她的地方上,就得按她的規矩行事。
被韓安然冷聲斥問,小樂纔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對不起韓總,事發突然,小雅小姐和公司的人動手打起來了…”
“什麼?”
韓安然驚道:“這才離開多久啊,這小祖宗就鬧起來了…”
然後無奈的說道:“她現在在哪?快帶我去。”
…
來到事發現場,只見一羣白領們圍得水泄不通。
韓安然大聲叫道:“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你們都沒事做了是嗎?”
剛纔在一樓大門口,一羣工人來堵門的時候,就沒見到你們一個人影。
現在屁大點事,你們看熱鬧倒是積極得很。
白領們見到韓安然已經來到,紛紛四下散開,回到自己的崗位。
人羣散去後,才見到兜帽兒正一拳一拳的揮打着一個已經倒地不醒的男子,旁邊的大熊的腳下也躺着一個神智不清的男子。
然後又見到大白也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眼中無神口吐白沫。
見到大白如此模樣,韓安然頓時慌了心神亂了理智,一個小跑就衝上去,抱着大白無聲淚泣。
兜帽兒也注意到了韓安然的到來,撲到韓安然面前哭聲喊道:“姐姐…他們給大白紮了一針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大白就變得狂暴不安…”
“它好像誰也不認識一樣,它還想咬我,是大熊哥打暈了大白…”
納蘭凌看向地上的一管針筒,他知道那是什麼,是毒針,是吸毒者慣用的針器。
倒在地上的倆人,只看他們一眼,納蘭凌便看得出來,他們半小時之前,肯定也給自己紮了一針。
回頭便對小樂說道:“你先叫保衛把他倆控制起來,他倆是吸毒人員;怎麼處理他們,等韓總的發落吧。”
說完,就徑直走向韓安然面前,蹲下後,抱起大白對韓安然說道:“洗手間再哪?它體內有毒素,我要給它洗胃。”
本來已是六神無主的韓安然,再次見到納蘭凌後,內心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莫名的心安了不少,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與納蘭凌一塊抱着大白,往洗手間走去,然後納蘭凌拿起一根水管,直接插到大白的嘴裡。
直到胃部後,打開水龍頭,直灌胃裡;再拔掉水管後,又將內息渡到大白身上,將水逼出。
如此重複幾次後,納蘭凌才停下動作,暗自調息後,站了起來。
有些倦累的說道:“已經差不多了,你叫人把它送到醫院觀察幾天就可以了。”
果然,大白已經清醒了許多,虛弱的眼神中,已經認識了它的主人。
有氣無力的“嗚嗚…”幾聲後,竟還對兜帽兒流下了淚水。
兜帽兒輕摸着大白的頭,小聲的說:“大白乖…”
看到大白已經沒事,韓安然終於鬆了口氣,感激的對納蘭凌說道:“謝謝你…”
“爺爺那邊有私人醫生,我們先送大白帶回去吧,這邊的事交給小樂處理就行了。”
身後的小樂聽到後,回道:“是,韓總,我已經讓人把那倆人控制起來了,等他們醒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分割線……)
一行人回到韓府後,兜帽兒留在私人醫生那照顧大白,納蘭凌和韓安然則被韓東照叫到書房。
沒什麼事做的大熊,只感肚子好餓,快一天了,自己還沒吃過飯呢!
書房內,秋書已經給韓東照換了另一張書桌。
韓東照見到韓安然無恙,提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慈聲道:“你們回來了?”
“讓爺爺擔心了。”
韓安然不冷不熱的回道。
這一下子,卻讓納蘭凌再次震驚:原來她不只是對我一人不冷不熱的,她對身邊的人也都是這樣說話的…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女人了…
可韓東照卻似早已習以爲常,平靜的說道:“以後爺爺想擔心也擔心不了咯,小凌啊,安然我可就交給你了…”
“爺爺…”
未等納蘭凌回話,韓安然便搶話道:“爺爺,我和他商量好了,這幾天我們就舉行一場訂婚儀式,等時候等了,我們再舉辦婚禮…”
納蘭凌心下納悶:我們什麼時候商量的?你在公司的時候,說的不是明天就結婚的嗎?
“小凌,這是你們倆個商量好的嗎?”
韓東照轉問納蘭凌,想要再次確認。
納蘭凌偷看了韓安然一眼後,最終無奈道:“一切都聽安然的安排。”
三人在書房詳細的交談幾小時後,最終韓東照決定,一手包辦納蘭凌韓安然的訂婚宴。
時至晚上九點,衆人吃過晚飯後,韓安然帶着納蘭凌在後山散步。
韓安然一邊走一邊說:“前幾天爺爺從北城過來,就是專門說你的事,說你是我未出生之時便訂下的腹指之婚…”
“現在到了婚約之期,爺爺想讓我履行當年父母們的約定,開始我是拒絕的,但爺爺說你是村裡的村長,又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天才。”
納蘭凌跟在她身後,安靜的聽她說話,心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韓安然依舊自顧自的說:“爺爺說家族的內部問題已經越多越嚴重,全國各地的生意也逐漸被其他五大家族聯手打壓。”
“爺爺說只有你才能幫我解決家族的內部問題,只有你才能助我抗衡五大家族的侵略;只有你,纔是韓家的未來…”
“而我生爲韓家的長孫女,又是與你有腹指之婚的關係,爲了韓家的未來,爲了小雅,我可以妥協,我可以和你結婚,完成倆家的婚約。”
說着就轉身回頭,雙目直視納蘭凌的雙眼,認真的說道:“但你真的有這能爲嗎?我希望聽到你的承諾。”
納蘭凌看着韓安然的雙眼,確實是一雙清澈無染的純淨之眼。
一個不黑純白的女人,能在豪門大族獨樹一幟,在紛亂的世界開創自己的傳奇。
雖然她的背後是韓家,但這恐怕纔是束縛她一生的牢籠吧。
沒能爲她撐起一個完整的家,反倒讓她親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活活打死…
爲了韓家爲了妹妹,她這一生的快樂,或許早已停留在她父母死亡的那一天了吧。
但…
這一切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會來到新江市,只是想娶個老婆回村裡,做村長夫人罷了;待我查清我的身世後,這裡的一切與我何干呢?
韓家對我來說,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可你的眼裡爲何會泛着淚光,爲什麼我看到你淚中的無助,會心痛,痛如刀割。
…
韓安然見納蘭凌遲遲沒有迴應,眼裡的期待逐漸渙散。
難道自己真就託錯了人嗎?
心中的不甘,多年來的付出,他人眼中的異數,無人可傾訴的委屈…
韓安然此刻,只感空前的心累,一直以來,她一人抗下所有,韓家的重擔,爺爺的殷盼,族內的勾心鬥角,使得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還以爲上天終於開眼,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可以爲她分擔一些的男人。
卻沒想,他竟對自己的問題沉默…
一切的希望都消失不見,多年的堅強瞬間崩潰,失望到底的她,終於眼眸泛紅,淚眶滿盈。
滿眼的失望與無助,納蘭凌看得莫名的心痛,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柔的撫着她的頭髮。
“你是我的女人,天下間沒人能讓你流淚…”
…
一句話,便讓韓安然停下抗拒的動作,他厚實的胸膛,讓她有了久違的心安。
曾經她也曾有一個男人,爲她撐起一個世界,在那個男人的羽翼下,她一直都有一個完整的家。
直到她親眼看着他與媽媽被人活活打死,她的世界才終於沒了色彩…
現在,在他的胸膛下,她又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安,這讓人無法抗拒的安全感,是即將與她結婚的男人給予的。
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天,雖然他穿的很邋遢,雖然他總是愛暴力解決問題,雖然他不曾叫過自己的名字…
但他確實是自己將要託付一生的人,他的懷抱也確實讓人安心。
“真的嗎?也包括你嗎?”
韓安然雙手抱住納蘭凌,柔聲的在他耳邊問道。
納蘭凌暖笑回道:“當然,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你。”
“可你現在就已經欺負我了…”
韓安然羞紅着臉說:“你頂到我了…”
嚇得納蘭凌趕緊放開韓安然,連連後退幾步後,尷尬的說:“那什麼…我們回去吧。”
“嗯。”
韓安然低頭細聲道:“我們回去吧。”
…
倆人回到韓府後,再次被韓東照叫到書房談話。
剛進書房,韓東照就對他倆說道:“你們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十點就在安琪酒樓爲你倆舉行訂婚宴。”
未等納蘭凌回話,韓安然就說道:“一切都聽爺爺的安排。”
韓東照聽後滿意的點頭,笑呵呵的說:“安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懂事啊。”
“但爺爺明早就得坐飛機回北城,怕是參加不了你們的訂婚宴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在新江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都通知他們了。”
接着摸着韓安然的臉,慈祥的說:“到時候現場一定會是個轟動世紀的訂婚禮,爺爺還有話要跟小凌說,你先去陪小雅玩吧。”
“嗯…”
韓安然點頭回應後,看了納蘭凌一眼,便退出書房。
她的秘書小樂也在這時打來了電話,等韓安然接通後,便彙報那倆員工在公司吸毒的事。
…
另一邊,韓安然走後,韓東照卻是沒有任何徵兆的仰天噴血…
漫天血霧消弭,只見韓東照雙手撐持在書桌上,血跡染紅了桌面上的紙字。
納蘭凌知道他大限將至,來到他的身後手掌貼背,將自身的內息渡到他的身上。
“不用白費力氣了…”
韓東照緩過來後,虛弱的說:“我已是將死之人,不日後大限將至了…”
納蘭凌敬他最後的梟雄氣概,手掌離開他的背後說:“您老可有遺憾?”
韓東照轉身對納蘭凌說道:“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待你查清你的身世後,哪怕你負盡天下人,但惟有安然,你不能負她。”
納蘭凌沉思幾秒後,不避不移的回道:“我以武皇之名起誓,今生定不負安然。”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韓東照呢喃道:“生在韓家,是安然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但現在有你護她,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好了,你也下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韓東照揮手示意後,納蘭凌便告辭離開。
獨自走在後院,微涼的小風吹拂,納蘭凌感到一陣蕭索。
一代梟雄將隕,世間萬物生死輪迴,論誰也逃避不了的定律;一世梟雄,不世皇者又如何。
碌碌一生,汲營權握,逐名謀利,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座枯冢…
領悟自然的奧妙,讓納蘭凌逐漸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一套慢動作的演練,身隨心動,隨心所欲,腳踏八卦,拳掌玄幻…
風中落葉,卻被納蘭凌招式氣勁吸引;此時的納蘭凌,已經完全進入自我的意識世界。
隨心而動,武隨風起,腳下八卦形成了小型的龍捲之風,捲起片片落葉;掌之風刃,拳之勁氣,與一地的風葉共鳴起舞。
隨手起舞的風葉,猶如一條活靈活現的龍,一招一式如影隨形。
接着雙手合併,一式沖天泄勁,葉之龍沖天怒嘯而爆。
頓時遍地的落葉楓紅,納蘭凌氣勁再發,又吹亂了一地楓紅,漫天漂落。
紛紛落葉中,只見納蘭凌暖暖睜開雙眼,呢喃道:“還是沒能突破,明明只差那一步就能突破了,可卻是如何都跨不了…”
哎,看來只能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了。
隨後看着遍地的落葉楓紅,想起剛剛韓東照的話;負盡天下人也不能負韓安然是嗎?
呵,看來你韓家與我的身世也有不尋常的關係了啊。
…
正獨思着,一個下人走了過來,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少爺,安然小姐有請。”
納蘭凌點了點頭後,便與下人前去韓安然的位置。
來到韓安然的房間,只見她已經換掉了職業裝,穿着一身休閒短褲。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一雙大長腿耀眼奪目,稚嫩臉頰倒與在公司時叛若兩人,身上也沒有了那高冷拒人的氣質。
“你來了,和爺爺都談了什麼?”
韓安然見到納蘭凌進來後,便問道。
納蘭凌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韓安然又說道:“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現在你跟我去市裡一趟吧。”
納蘭凌鬆了口氣,反問道:“現在都這麼晚了,還去市裡幹嘛?”
韓安然聽後,仔細的從頭到腳的看着納蘭凌,鄙夷的說:“明天晚上,你打算就穿這一身的衣服跟我訂婚嗎?”
納蘭凌看了看自己的衣褲,確實是舊得過份了,怪不得剛到新江市,就有扒竊敢欺上門來,原來是自己穿得太低調了。
看來做人太低調了也不行啊…
“呵呵…”
納蘭凌摸着自己的短髮,尷尬的笑着。
“噗嗤…”
韓安然被他的滑稽動作逗的捧腹一笑,但意識到自己是個總裁後,又立刻嚴肅道:“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好了,我們快走吧,給你買完衣服後,還要在去安琪那兒一趟;另外路上再說大白的事。”
納蘭凌點頭同意後,兩人便開車前往市中心。
路上,韓安然一邊開車一邊說:“大白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公司裡的那兩人確實是吸毒了。”
“那兩人在吸毒的過程,恰好小雅騎着大白路過,他們就把毒針扎進大白的身裡。”
看着韓安然面露寒霜,納蘭凌說道:“大白對你很重要吧?在公司裡第一次見你失神無主呢。”
韓安然聽後,腳下一個急剎,轉頭對納蘭凌說:“大白曾經救過我,我也把大白當是家人一樣。”
眼神也逐漸暗淡:“來到新江市後,在公司裡我是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女強人,人人讚譽的天之驕女。”
“但當夜幕降臨,回到冷清清的家裡,能陪伴我,能聽我傾訴心聲的,卻只有大白…”
“所以,任何敢傷害大白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納蘭凌看得出,她是動怒了,但是沒有韓家的力量,她一人又如何能保護她所想保護的一切呢…
韓安然再次啓動車子,面無表情的說:“大白的事你就別管了,他們的勢力不是你一個村長能惹的。”
納蘭凌嘴角微揚,不明意味的笑道:“那你也得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啊,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就惹到了他們怎麼辦?”
韓安然撇頭看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去惹他們幹什麼?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
納蘭凌無辜的委屈道:“我的韓大小姐,不是我要去惹他們,而是我怕他們會找上我。”
“好端端的,他們找你做什麼?”韓安然順着他的話問道。
納蘭凌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經坐好,一臉認真的說:“你看我啊,剛到新江市,就被扒竊團伙給找上了,接着又不知哪來的一羣大漢,想攔住我…”
“哎,你說我是不是太帥了,才引得那些人仇恨敵視我,不然他們怎麼就盯上我了?”
“噗…”
韓安然再次被他的話逗笑,車子一歪,嚇得她趕緊正回方向盤。
驚險過後,後怕的說道:“你要是敢再亂說話逗我笑,你就下車走回市裡!”
接着又擔心那些人真的會找上他,畢竟這傢伙好像真挺吸引麻煩的。
兜帽兒是天生的愛惹禍,這傢伙則是天生的吸引麻煩。
最後頭疼的勸道:“他們是新江市西海岸的人,好像是一個叫毒江的組織,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亂給我惹麻煩。”
納蘭凌無所謂的說:“他們敢來惹我,我就揍扁他們。”
無所謂的態度,惹得韓安然俏眉緊密,眼看她又要動怒。
納蘭凌又說道:“我聽你的不就是咯,你放心,我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聽到納蘭凌的保證後,韓安然緊繃的臉才變回原樣,並會心的笑着:這傢伙倒是滿聽話的。
但卻不知納蘭凌此刻心裡想的竟是:我當然不會是自找麻煩,我直接就滅了他們。
敢惹我的女人,就當以逆皇論罪,皇者罪判之下,必死不存!
不過這高冷的美女總裁,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不,就算她不笑,也是凡人不可褻瀆的女神。
…
來到市中心最繁華最熱鬧的商業街,納蘭凌跟在韓安然身後,任由她帶着自己穿梭在擁擠的人羣中。
韓安然目標明確,帶着納蘭凌一路直往男裝奢侈品牌店而去。
來到一家高檔的男裝專賣店,韓安然駐足幾秒後,便帶着納蘭凌走進店門。
倆人一進門,便有一女經理上前招待。
“歡迎光臨本店男裝專賣店,請問我能爲倆位效勞嗎?”
女經理一邊歡迎,一邊打量着韓安然納蘭凌倆人。
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傾城面貌加上無可挑剔的魔鬼身材,只一眼,便讓她自覺慚愧。
同爲女人,她甚至有種錯覺,單是簡單的對話,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內心癡迷道:這完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天的女兒吧!萬千恩寵於一身,把人間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看向納蘭凌時,內心卻是一陣鄙夷,他的穿着如此模樣,分明就像個鄉下來的農民工。
韓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對女經理說道:“你給他挑幾套合適的服裝,儘量讓人看得順眼就行。”
一句話直接氣得納蘭凌心中鬱悶,咬牙切齒的反擊道:“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錢!”
卻沒想韓安然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信用卡,說道:“帶他去挑吧,儘量多挑幾套。”
女經理極力控制自己想笑的衝動,打了個請的手勢後,說:“先生,這邊請。”
早在韓安然走進店裡的第一步,店裡的工作人員和消費人員,就都已經注意到了她。
如此完美的女人,自是引得衆人駐足觀看,就連平時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都私下竊語議論紛紛。
好在韓安然早已習慣這種被人議論的焦點,只見她隨意的四處走看,打量着各式服裝。
有羨慕者,自然也就有嫉妒者。
韓安然走到一專櫃的時候,聽到一女的在後面小聲的非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別人包養的小三,然後她又包養了個小白臉…”
讚譽,非議;韓安然自記事起,這兩種聲音就不曾停歇過。
當她的父母都死後,她便已經學會怎麼應對這些流言蜚語。
只是一個轉身,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那嘴啐詆譭的女人,就被嚇到。
後退兩步,正要開口說話爲自己壯膽,卻被她身後的男子及時拉住。
那男子兩次看見韓安然的面貌,終於想起她就是安然大廈的主人,韓安然韓總裁!
自己帶來的女人,竟敢在她眼前底下不識好歹的非議她,這臭婆娘想死可別拉自己下水啊。
眼看這婆娘還要開口說話,趕緊小聲警告道:“你可給我閉嘴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放聰明點。”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男人拉起手,走到韓安然面前。
畢恭畢敬的說道:“韓總,真是巧啊,您也是來這買衣服的嗎?”
韓安然詫異道:“你是?”
“呵呵…”
男子尷尬笑道:“韓總可能不記得了,我叫石井升,曾經有幸去安然大廈與貴公司合作過,那時候見過韓總一面。”
石井升旁邊的女人,聽着聽着就當場傻住了:安然大廈的主人不就是那個時代雜誌評爲新時代的傳奇,天之驕女韓安然嗎?
自己竟敢在她面前說…說她的壞話…
韓安然想了想,確實是對這男人沒什麼印象,便冷聲回道:“怎麼了嗎?你有事嗎?”
石井升知道自己帶來的女人,已經是得罪她了,於是便賠笑着臉討好道:“韓總,與您一塊進來的那位先生是?”
“怎麼?”
韓安然不耐的說道:“我的朋友還需要向你報備?”
看出韓安然的不耐神色,王井升急忙回道:“哪裡,哪裡;那什麼,韓總您慢慢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韓安然點頭後,王井升拉起他的女人就急忙忙的離開,邊走還邊小聲的罵道:“真是被你這臭婆娘害慘了,你說你嘴咋這麼啐…”
…
小插曲剛過,納蘭凌已經穿着一身得體的新衣服出來,可卻見韓安然臉色似乎不太對。
上前問道:“怎麼了嗎?”
韓安然搖了搖頭,看着納蘭凌煥然一新的穿着打扮,簡直是與之前的他叛若兩人。
滿意的說道:“順眼多了,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你以後啊就得多打扮一下,不要丟了我的臉。”
納蘭凌翻了個白眼,照着鏡子說道:“以前沒注意,都沒想到我原來這麼帥的…”
看着納蘭凌自戀的樣子,韓安然一陣好笑,但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納蘭凌確實是很帥很有型。
一米七八的身高,剛毅堅韌的臉龐,深邃眼眸中是看不透的深沉。
短袖下的腹肌若隱若現,彷彿空氣中,瀰漫着硬漢的荷爾蒙氣息;簡直不能讓人直視,這傢伙的本錢倒還是挺大的。
“行了,別臭美了。”
韓安然笑着問道:“都挑好了吧?挑好了我們就走了。”
納蘭凌向女經理招招手,女經理就提着幾個大包小包的向他走來。
“這麼多?”
韓安然驚訝道:“你一個人,就買這麼多嗎?”
納蘭凌邊接過包裝袋,邊回道:“我一個人肯定沒這麼多啊,還有一些是給大熊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他身。”
韓安然聽後沒有再接話,轉對那女經理說道:“一共多少錢?”
女經理擺手回道:“剛纔這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女經理自認從業十幾年,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走眼,本來還以爲這個樸素無華,極其低調的男人是個吃軟飯的,卻沒想到他竟是個隱形的富豪。
卻沒想,給他挑了幾套衣服,剛試到一半,他就叫自己再拿幾套大號的衣服,說是買給朋友的。
按照他的要求,再給他挑了幾套大號後,他就拿出了幾張信用卡,在拿卡的時候,女經理看得可清楚了。
那幾張卡里還夾着一張黑金的信用卡,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有的黑卡,至少,她自己就從來沒見過真正的黑卡。
當然,這男人的黑卡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些高檔男裝,這男人一買就是十來套。
他隨手給的信用卡,一刷就是將近三十來萬,可他卻毫不在乎的模樣,這才讓女經理更加確定,他就是隱形的富豪,是個愛玩低調的公子哥。
шωш● тtκan● c o
…
韓安然收起手中的信用卡,對納蘭凌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
“那是。”
納蘭凌得意的說:“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我可是個當官的,你說我能沒有錢嗎?”
“呵呵…”
韓安然似乎總是很容易的就被納蘭凌逗笑,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她與納蘭凌在一塊的時候,總是格外的輕鬆自在。
“那村長大人,我們走吧。”
韓安然伸手接過幾個包裝袋,順着納蘭凌的話,開玩笑的說道。
納蘭凌還愣了一下:這女人還會說玩笑話?看她大半時間都是冷着個臉,對誰都是滿不在乎的。
回過神來,韓安然已經往門外走去,納蘭凌趕緊快步跟上。
倆人走後,店內的員工圍在女經理身邊,嘰嘰喳喳的討論剛纔的倆人。
畢竟那女人實在是太完美了,那個男人換了一套衣服後,也實在太有型太帥了…
…
納蘭凌換了一身衣服後,整個人的確是精神了許多,韓安然看着順眼,心情也變得舒暢無比。
很快兩人便開車到安琪酒樓,下了車,韓安然說道:“這家酒樓是我二叔的女兒韓安琪開的,等下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別丟了我的臉。”
納蘭凌正要回話,忽感一股強烈的氣息襲來,第一感覺,便已經知道這是個一線以上的高手。
察覺來者是武道高手,納蘭凌護在韓安然身前,下意識的就牽起韓安然的手。
韓安然第一次被男人牽手,本能的反應就要擺手抽出,卻發現自己怎樣都掙脫不開。
明明他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腕,也沒感到他有多用力,但就是無論如何都掙不開。
掙開不得,剛想要開口叫他放手,卻見他一臉嚴肅神情,好像面臨大敵一般。
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見迎面走來了一人,約二十八歲左右的年紀,身高也與納蘭凌差不多高,一臉的傲然模樣。
韓安然見到他後,驚訝道:“戰升,你怎麼在這?”
男子見到韓安然後,面露微笑的回道:“安然姐,我是來看看安琪的。”
再看一眼納蘭凌後,接着說道:“這不,正準備回去見見爺爺呢,就碰到你們了;安然姐,這位就是你明天訂婚的對像嗎?”
“嗯…”
韓安然趕緊再次掙脫納蘭凌的手,這次終於得以掙開。
然後給他們兩人互相介紹道:“他叫納蘭凌,就是我明天訂婚的對像。”
接着又給納蘭凌介紹說:“他是我二叔的大兒子,叫韓戰升。”
韓戰升雙手抱拳道:“姐夫好。”
納蘭凌也回道:“你好…”
簡單的打過招呼後,韓戰升又說道:“我剛從裡面出來,安琪還在裡面,你們進去吧,我也要回去見老爺子了。”
“嗯…”
韓安然點頭後,便主動挽起納蘭凌的手,倆人越身走過韓戰升,走向酒樓大門。
看着他倆離開的背影,韓戰升內心獨白道:你終於找到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了,但面對接下來的家主之爭,你是否做好了準備呢,安然姐…
…
納蘭凌被韓安然挽着手走進酒樓內,立馬就被這眼前金碧輝煌的大廳所震撼:
好傢伙,這簡直比自己的地下宮殿還輝煌,瞧這裝飾瞧這擺飾。
金閃閃的裝飾是渡金的,耀眼的燈飾是渡鑽的,擺設的花瓶是古董的,就連腳下踩的都是大理石…
如此誇張的酒店,納蘭凌還是第一次見呢。
納蘭凌小聲的對韓安然說:“你這二叔真有錢,一個酒店就弄得跟皇宮似的。”
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可別丟人了,我告訴你,這是安琪她自己一個人開的酒樓,與韓家可沒什麼關係。”
納蘭凌再次被驚到,又小聲的問道:“你和韓安琪究竟是誰更有錢?”
韓安然愣了一下,一時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問,再說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
於是便虎着臉說:“不知道!”
納蘭凌吃了一癟,正鬱悶着,就聽到有人叫道:“安然姐…”
轉身看去,是一個與韓安然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二十七歲左右的年紀,穿着一身制服,纖細的長腿下是黑色的絲襪。
她一頭長不過肩的幹練短髮,些許淡妝,更顯得比韓安然活力許多。
她快步走到韓安然面前,也不管這是在大廳,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擁抱住韓安然。
笑嘻嘻的說:“安然姐,我想死你了,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韓安然拍拍她的後背,寵溺的說道:“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任性,也不怕別人笑話你。”
“誰敢?”
她依舊緊抱着韓安然不放手。
“好啦…好啦…”
韓安然邊拉開她邊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納蘭凌,我的未婚夫。”
然後又對納蘭凌說:“這位是韓安琪,我二叔的女兒,也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嘻嘻…未來的姐夫,挺有型的嘛。”韓安琪附聲在韓安然耳邊小聲的說。
韓安然臉一紅,佯裝訓斥道:“正經一點,我們是來找你商量明天晚上的事。”
韓安琪這才乖乖站好,想了想,然後說道:“去我的辦公室再說吧。”
從頭到尾,納蘭凌硬是沒插上一句話,跟在她倆姐妹的屁股後面,看着她們的窈窕背影。
這種風景線可還真是不得多見啊,韓安然的短褲下,是一雙白裡透着紅的細膩美腿。
韓安琪的制服下,是一雙讓人無盡遐想的黑絲誘惑…
一樣的美腿,不一樣的視覺衝擊,納蘭凌正慢步欣賞這眼前的風景。
韓安然突然回頭,眼露殺氣,對納蘭凌警告道:“再敢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
納蘭凌心下一驚,這你也知道?你背後長眼睛了還是咋滴…
再看韓安琪,只見她掩嘴偷笑,看來八成是她向韓安然告密的了。
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納蘭凌隨便看了看:這女人還真是不懂得什麼叫低調,如此奢華的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總統級別的了…
三人坐下後,韓安琪率先說道:“爺爺在電話裡都跟我說過了,明天我這會休業一天,然後佈置你們的訂婚宴。”
“另外請帖的事,我也已經找人去辦了,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弄好,中午就把請帖都發出去,雖然是倉促了點,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
接着三人又討論了半個小時的行動流程,最後確定好一切後,納蘭凌韓安然起身告辭。
倆人再次坐回車內,納蘭凌撇頭說道:“同是一個家族孫女,一樣都是總裁,可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比你好說話得多了。”
韓安然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是說我不好相處嗎?”
納蘭凌可看不透這善變的女人,一會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一會又可以很溫柔的和你說話…
當下他可不敢惹她不快,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沒什麼事了吧?我快累死了…”
韓安然看了看手錶,然後啓動車子說道:“那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便往她的住處方向駛去。
幾分鐘後,來到一處靜謐的獨立別墅區。
停車入庫後,韓安然帶着納蘭凌走進別墅內。
邊走邊說:“這是我個人住的地方,平時的話,只有保姆在這邊打掃,我也不是經常回來的…”
“嗯…”
納蘭凌點頭嗯了一聲,卻發現別墅的周圍暗處,有幾個人在暗中監視。
不知是韓家派來暗中保護韓安然的,還是其他勢力的人,暫時沒頭緒,納蘭凌便決定先不宜打草驚蛇。
走了幾步後,關心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大家族,又是嫡系的長孫女,他們就不派一些人來暗中保護你嗎?”
“沒有,是我要他們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韓安然冷聲回道,她向來不喜歡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情。
在她心裡:如果她不是生在韓家,那她的父母也就不會被人活活打死;所以自從父母死後,她便很忌諱別人和她說韓家的事。
如果不是她爺爺還在,她都想脫離韓家了,但又奈何爺爺又把韓家的未來交給她…
納蘭凌聽到韓安然的回答後,便心中有數,而對於她冷冰冰的回話,他也只是聳聳肩。
他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習慣她說話轉變的態度了。
放下手中的包裝袋,搖頭晃腦的四處看了一下後說:“那我睡在哪呢?”
韓安然沒來由的耳紅道:“這小別墅就三層樓,我和小雅住在三樓,一樓是保姆住的,你可以選二樓或者一樓…”
話還沒說完,納蘭凌立刻就回道:“那我選三樓。”
韓安然的臉就更紅了,剛想拒絕他,保姆阿姨就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
見到韓安然後,說道:“小姐您回來了?還需要吃晚飯嗎?”
“不用了。”
韓安然對保姆說道:“他叫納蘭凌,是我的未婚夫,從今晚起他就住這兒了。”
保姆聽後,趕緊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少爺好。”
卻沒想,納蘭凌只是點了個頭,便提包走上二樓。
邊走還邊想:呵…這保姆還真挺有意思的啊,堂堂的武者初境,位居二線,卻來這做個保姆。
韓安然看着納蘭凌獨自走上二樓,只說了一句:“莫名奇妙。”
又對保姆說:“他就是這樣子,那吳姨你也先休息吧。”
說完,就氣沖沖的追上二樓。
來到納蘭凌身後,叫道:“你給我站住。”
納蘭凌回身,笑了一下,無辜的說道:“有事?”
見他還敢裝無辜,韓安然氣道:“你剛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這樣的無禮?”
納蘭凌笑笑沒有回話,而是指着面前的一間房門說:“我就住這間了。”
“隨便你…”
韓安然沒好氣的回道。
兩人進了房間後,納蘭凌隨手關門,小聲的說道:“這保姆是你自己請來的?或者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韓安然不明所以的說:“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保姆嗎?是戰升給我找的,說是我不在北城,他放心不下,才找個人來照顧我。”
“另外,你關門要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在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之前,你可不能動我。”
嗯?
本來還沒往這方面想的納蘭凌,聽完韓安然的話後,看着她誘人的肌膚,艱難的嚥了下口水…
察覺到納蘭凌那雙充滿侵略的目光,韓安然急忙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就打開房門,在納蘭凌的那雙侵略眼神下,倉皇逃走。
關上門後,納蘭凌眼色變得凌厲起來。
“韓戰升,武道頂峰的一線武者,你在韓家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你引起本皇的興趣了…”
…
伸了下懶腰,便躺在牀上,閉着眼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先是在車站,剛下車就遇到了一扒竊團伙,接着又來了一羣本地的勢力。
再接着,就是到了韓府,看見倆個高手寄氣寫下的倆副匾額,這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才能做到的事。
特別是那個寄刀式劍意於“龍府”兩字的高手,更是引起自己的興趣。
見過舊時代的梟雄韓東照後,更是知道他近日將隕,從與他的對談中,不難看出他是有意要將家主之位傳給韓安然。
而韓安然對於這腹指之婚的態度,完全就是來之則之的感覺。
再次在她公司面前出手時,就知道她的公司明顯已被針對,但她似乎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能肯定的是,她對那隻大白狗,感情好像很深。
龍鳳玉的合併,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玉中蘊含着源源不絕的氣息,他至今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得到龍鳳玉的相助,沉寂許久的武脈得以再次甦醒。
之後,便是與韓安然到處走的畫面…
不知睡了多久,當納蘭凌再次睜開眼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幽暗中,只見納蘭凌雙眼深沉,邪魅一笑,獨自呢喃私語:
“毒江!”
悄聲靜步的走近大門,來到一牆角處,納蘭凌腳下一蹬,依牆而躍,便已跳出牆外。
剛落地翻身站穩,背後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武皇凌…”
納蘭凌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戰升。
“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就是爲了等我?”
納蘭凌並不意外韓戰升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韓家的能力,想調查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韓戰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正式的自我介紹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韓戰升,是韓家韓東雄之子,也是家主繼承人之一。”
“哦。”
納蘭凌饒有興趣的說道:“那我也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納蘭凌,是一村之主,更是東三省之武皇,號武皇凌。”
“我知道。”
韓戰升接話道:“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你是三省不敗的傳說。”
停頓了下後,又繼續說道:“我來,就是想知道你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嗎?”
挑釁的話音剛落,納蘭凌氣勁一發,震風吹起,卻感覺不到那些藏身暗中之人的氣息了。
收息斂氣後,問道:“那些暗中之人,都是你乾的?”
韓戰升無所謂的說:“一羣宵小之輩,也敢來窺視韓家之人,死不足惜。”
心中另有要事,雖然韓戰升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一旦交起手來,恐怕沒一時半會的,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他。
同是頂峰,雖然說一線和超一線有武道階級,但實力之間的差距也不併會太大。
加上沒有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底細,還真說不準能在十招之內拿下他。
想了想,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你要是想找我切磋單挑什麼的,你還是改天在來吧。”
卻沒想,韓戰升直接就認輸了,只見他雙手插兜,坦然說道:“我不是你對手,至少現在還不是。”
“但,你還是必須得讓我見識你的實力,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那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姐夫…”
靠…
納蘭凌內心直接就罵娘了: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了,那你還攔住我幹鳥?還你不滿意就不承認我?
還有,我要你承認幹啥?只有韓安然滿意了,那纔是對我最大的承認好不好…
提起韓安然,內心的事再拖延不得。
想到這,納蘭凌向韓戰升勾手道:“你知道西海岸的毒江在哪嗎?”
韓戰升靠近納蘭凌,聽到他的問話後,回道:“知道是知道,你問這幹嘛?”
“知道那就快帶我去。”
納蘭凌一邊推搡一邊說:“路上再給你細說,你有帶車來吧?”
“哦…有,有,車子就在小區外邊。”
韓戰升一邊被納蘭凌推着走,一邊回話。
(……分割線……)
很快,韓戰升便開車把納蘭凌帶到西海岸毒江的外圍。
路上,納蘭凌已經把韓安然公司裡有吸毒的員工,和她那大白也被紮了一針的事,都告訴了韓戰升。
韓戰升聽後,大聲罵娘道:“這羣狗R的,竟敢伸手觸犯到我韓家來了,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真當我韓家沒人了。”
可此時到了毒江的外圍,停下車後,當憤怒消退,韓戰升的心裡卻開始千思百轉:
一個小小的毒江,他真敢無視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嗎?
憑他一個碼頭的實力,沒有得到他背後沈家的同意,他陸勇敢越界進犯我韓家嗎?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沈家的示意,陸勇的毒江也只是他試探的一步棋?
那其他家族呢?他們對這事是抱持着什麼樣的想法?還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等一個時機了…
身爲韓家的家主繼承人之一,他不能不想得更多一些;一步行錯,將使得整個韓家萬劫不復。
可納蘭凌卻沒他想得那麼多,車停路邊,在車上看着西海岸的碼頭一會後。
轉頭對韓戰升說:“毒江的總部就是那碼頭最高的辦公樓了吧?”
“是。”
韓戰升再次確問道:“你真的打算一人獨闖毒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毒江人數衆多,又是以毒爲生,多是些亡命之徒…”
“而且,毒江高層不乏高手,最重要的的是,他的背後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
納蘭凌不值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那又怎樣?這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韓戰升自然知道他口中不該惹的人,指的是韓安然。
只是不明白,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雖然有指腹爲婚的關係,但這並不代表就到了能爲她孤身犯險,惹到六大家族的關係吧。
納蘭凌當然是另有目地,第一自然是爲了韓安然而挑上毒江,在他心裡,他的女人,怎可讓人欺上門來;雖然還沒真正結婚就是了。
第二,自是他使命所在,就像當初他一人橫掃三省,平定十梟之亂一樣,就是前任村長他安排的。
如今來到新江市,除了與韓安然完婚,查清自己的身世,還有前任村長書信的交代:靖平新江。
對於納蘭凌來說,前任村長是他的授武恩師,也是他在世上的惟一親人,更多時候,他都是叫他爲我家的老爺子。
納蘭凌再看韓戰升一眼後,說道:“今晚我就滅了毒江,你不用插手,但你要敢礙事,我就連你一塊廢了。”
說完,就打開車門下車,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韓戰升靠椅躺下,低吟道:“就算你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傳說,但你一人對上毒江和沈家,只怕也是落個屍骨不存的下場…”
說回納蘭凌,獨身一人來到碼頭,從褲兜裡拿出了一三角面巾,遮蓋下半臉後,直接勇闖進去。
幾名值班的巡邏人員看到後,剛叫住他問道:“是什麼人?不知…”
可憐話還沒說完,就只看到一道殘影直掠跟前,隨即一道掌刃直劈肩上,當場傴僂跪下,一肩報廢。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凌就一拳打倒一個,一掌擊飛一個。
“啊…”
慘叫聲響起,碼頭正搬運貨物的工人,毒江的打手,中層的頭目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事發地。
卻見大門下三四個人已經躺下,面目猙獰的哀嚎,旁邊站着一人,蒙着半臉正冷眼漠視着他們。
對持半會,忽見納蘭凌向毒江的衆人伸手,作了一個你們一起上的手勢。
晚風淒涼,吹起心中怒火,自家總部竟被人單挑上門。
還對他們作出挑釁,二話不說,一個頭目直接吶喊道:“兄弟們上啊!砍死他!”
納蘭凌冷眼漠視中,忽現一閃而逝的殺意,隨後提勁一腳,直接把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踢飛了出去,撲倒在那些向他衝刺過來的人身上。
接着一個弓腰低身,起身快跑,藉着衝刺的慣性,一個彈射起跳。
躍入半空,重拳砸下,那人舉棍橫擋,卻是應聲而斷,當場暈倒一人。
躍入人羣后,化爪成龍,一抓重如熊力如虎,指刃利如刀,尖如鋒;迅不及眨眼的速度,已經數十人中招。
身上中招者,傷口如熊掌拍下,如虎爪抓住留下的爪痕,血跡深不見底。
被抓住手臂者,當場垂廢,腿腳中招者,當場瘸下退場。
一時近身的十幾二十人紛紛倒下,見情勢不對,剩下的這些亡命之徒不僅沒有後退,反而是抽出隨身佩帶的彈簧刀。
那些沒武器的打手和搬遠貨物的工人,則隨手撿起地上的棍棒…
納蘭凌一看,自言自語道:“用武器?呵呵…成就我的,可不只是掌上拳腳…”
眼神一撇,剛好前面兩三米處也有一刀一棍掉在地上。
剛想動身撿起,卻聞毒江一中層的頭目叫喚道:“砍死他!”
一衆混子又再次持棍拿刀衝了上來,納蘭凌朝那剛纔喊話的頭目看了一眼,便記住了他的樣貌。
撿不到武器,便搶下他們的武器;納蘭凌閃身躲過幾個刀招,一手反握,抓住了一人拿刀的手。
反關節用力橫上一切,那人手腕頓時血彪不止,搶下一彈簧刀後,又劃傷一個拿棍的人。
那人手臂被劃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痕,吃痛當下,便拿棍不穩,掉下的瞬間,納蘭凌順勢接住。
如此便一刀一棍在手,不到三套的刀招棍式,周身再無一人能在站着。
面對如此恐怖的殺神,那些還沒受傷的人,已經再沒有一人敢上前應戰。
頭目更是心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毒江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殺神了?被他廢掉的這些人,就算不死,治好了也只怕是殘廢半生了…
“快去彙報高層!有人要…要…”
頭目剛要喊人去通報高層,卻被納蘭凌快上一步,一刀直頂在他的脖子上。
“要…”
頭目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納蘭凌已經到了他跟前,還拿刀頂住了自己的脖子。
頓時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喉節會碰到那鋒利的刀尖。
“要什麼?”
納蘭凌壓着聲道說:“想叫人是吧?我就給你這機會。”
眼角掃視了一下四周後,又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的總部,會會你們的高層!”
頭目眨眼示意同意後,便慢慢轉身,一步一步的慢移總部大樓。
身後的納蘭凌不耐道:“走快點,再慢一步,就廢了你的雙腳。”
嚇得頭目趕緊快步帶路,生怕惹怒了這殺神,真把自己給廢了。
旁邊那些還沒倒下的人,雖然不敢再上前應戰,但還是緊跟着納蘭凌的步伐,一起移向總部大樓。
很快便來到總部大樓的一樓大廳,只見一些人戴着拳套在打沙袋練拳。
一些人在另一個透明的辦公室裡,在調製着什麼,桌上還有些白色粉末的狀物,想來應該是毒品一類的東西了。
一個高層見到有人闖了進來,其中一人還被一蒙面的人劫持了。
怒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能讓人進來!”
小頭目剛要回話,卻被納蘭凌一腳踹了出去,那高層迎面單手接住,小頭目還以爲得救了。
可下一秒就被這個高層一個公主抱,往下怒摔,左膝猛頂,小頭目當場腰斷而亡。
接着衝那些跟隨納蘭凌進來的混子們大聲叫道:“把門關上!今晚不是你們死,就是他死;不想死的,就給我一起上,砍死他!”
蔑視冷笑的看着那叫喚的高層,納蘭凌無動於衷的任由他們關上大門。
等他們把大門關好後,納蘭凌舉刀指向那戴着拳套的高層,那高層也同時向納蘭凌伸出一手,作出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接着舉手一揮,一衆亡命之徒又再次圍攻而上。
納蘭凌丟下棍子,單手使刀,再次劃傷一人後,又奪得一刀。
雙手持刀後,一陣疾馳斬殺,猶如死神雙鐮,瘋狂收割;頓時手指,手腕,手臂,刀棍漫天橫飛…
血花血跡染紅大廳,遍地的殘臂斷指,宛若人間煉獄,如末日屠宰般景象。
哪怕是揹負幾條人命的高層,他們見到如此慘狀,也是心驚膽寒。
這種只廢不殺的手段,簡直比殺了他們還殘忍;最後哪怕不死治好了,恐怕也只能過着殘疾的一生了。
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身負人命的罪行?
法律與警察沒能制裁他們,但如果他們都變成了廢人;那些曾經的仇家不就都找上門來報仇了嗎?
到那時候,他們就只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落於仇家手裡的恐懼,比死亡還更加恐怖…
但現實又往往是如此殘酷,他們最不願面對的結果,已經不可逆轉的成爲了現實。
一衆亡命之徒的小打手,已經全部倒下,納蘭凌卻是分毫未傷。
納蘭凌丟下手中的雙刀,朝那剛纔的高層疾跑而去。
高層眼裡已露膽怯,擡手格擋,卻是不敵納蘭凌的力道;後退半步,右手全力一拳反擊。
納蘭凌以拳碰拳,雙拳互撞瞬間,只聽“咔嚓”一聲,指骨應聲全碎,痛入骨髓的高層,頓時手臂垂廢,連連後退。
納蘭凌再接一掌,霸勁透胸直入體內,剎那,高層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這霸道雄勁,全身骨頭粉碎斷裂。
未及哼聲,便已七孔流血癱瘓倒地。
“不堪一擊。”
納蘭凌踏過他的屍體,對着其他的高層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說完,眼神一變,如皇者降臨,霸道氣勢震懾全場。
雄沉氣勁再散三分,未交手,已震敵膽寒,敵衆頓失七分戰意。
甫接手交戰,便是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二十分鐘後,毒江總部和碼頭的貨船燃起熊熊大火,納蘭凌信步從容的從濃煙霧中走了出來。
來到韓戰升的車邊,拉開車門,坐好後,扯下面巾說道:“走吧。”
“三十八分鐘。”
韓戰升看了一下手錶,贊服道:“不愧是三省不敗的武皇凌,新江來了你這號人物,四分天下的局面恐將要改寫了。”
最後看了一眼西海岸碼頭,烈火濃煙中四處逃散的毒江人員。
內心明白: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從今晚起是不會再太平了,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也將會提前破局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韓家又內患不斷,爺爺也大限將至,新任家主的選舉,又使得韓家的內爭更加混亂…
…
把納蘭凌送回韓安然的別墅後,韓戰升一路提速彪車回韓府。
剛回到韓府,就急急忙忙的去見韓東照。
一進書房,就對他爺爺說道:“納蘭凌剛剛滅了西海岸的毒江。”
韓東照一聽,放下手中的毛筆,短暫的思考半分鐘後,問道:“陸勇呢?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韓戰升據實回道:“我跟隨納蘭凌後面暗中觀察,並沒有看見陸勇,這事除了我在現場,並無第三人;另外納蘭凌是蒙着半邊臉的。”
“嗯?”
韓東照沒想到納蘭凌的動作這麼快,剛到新江市,就動手了。
看了看韓戰升,再問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韓戰升便把納蘭凌告訴他的事,原封不動的再次說了一遍。
聽完後,韓東照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沈家這是準備動手了…”
“那我們要反擊嗎?”韓戰升請示問道。
“還不是時候。”
韓東照舉手示意道:“你這次去會納蘭凌,有什麼想法?”
韓戰升想了想,說:“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
韓東照說道:“世上只知我們韓家這一代,智有韓安然;卻不知,武侯韓戰升纔是暗藏的王牌。”
“納蘭凌滅了毒江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虎豹相爭,必有傷殘;更何況新江市是臥虎藏龍之地,將來誰主新江,就是看誰佈局最深,最能沉得住氣。”
韓戰升回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準備了,北城那邊還等着爺爺回去主持大局。”
“嗯,去吧。”
韓戰升轉身離開後,韓東照深沉的呼吸了一下,內心思緒萬千:
納蘭凌,你滅毒江,將誓必對上沈家,進而引暴全面戰爭。
六大家族多年來的止戰協議,也終將破局;屆時,新江市將是羣雄角逐之地。
只可惜,你是老怪物的傳人,揹負的是百家村的使命,韓家註定是你的一劫…
(……分割線……)
納蘭凌與韓戰升離開西海岸後,毒江之主陸勇才帶人來到現場。
看着已經是一片火海的毒江,陸勇怒火沖天,一記猛拳砸在車頂上,頓時車頂凹陷一片。
“給我查!不管是誰,敢對上毒江,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陸勇怒聲竭語的喊着。
身後的一衆下屬,趕緊派人出去探查線索。
一會後,在毒江火海死裡逃生的人,被人帶到了陸勇的面前。
看着他們殘的殘,廢的廢,陸勇氣極反笑:“哈哈…”
“說吧,對方有多少人?竟讓你們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滅一敗塗地。”
一個僥倖不死的高層管理員哆嗦的回道:“一…一個…就一個人…”
“呃…”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陸勇一手劃過他的脖子,隨即溢出一道血痕,血跡破喉而出。
“沒用的東西!”
陸勇看着癱倒在地的屍體說道:“你們近兩百多人,竟打不過一人,還反被燒了整個碼頭。”
另一個被砍了條手臂的高層,上前回道:“那人蒙着條面巾,身手也很詭異,像是修練古武的人,而且他還能渡勁入身,讓中招者碎骨爆體而亡。”
陸勇聽後,頓時醒悟:是了,只有修練古武的人,纔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正愣神中,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勇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恭敬說道:“家主。”
只聽另一頭傳來沙啞的聲音:“我收到消息,說你的毒江被人一把火燒成火海了?”
陸勇小心回道:“是,陸勇不敢隱瞞,當我趕來時,毒江已經燒成一片火海了。”
被陸勇稱爲家主的,正是沈家的現任家主沈聖雄。
沈聖雄接着問道:“查清是何人所爲了嗎?”
陸勇想了想,回道:“正在查,初步判定是個修練古武的高手,據生還者所說,對方只有一人。”
“一人?”沈聖雄少有的吃驚,隨後又說道:“這事你先追查着,過幾天我會派人過去助你一臂之力,另外,今天中午小杰就到你那了,你好生照顧好他。”
陸勇聽完,回道:“是,陸勇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想:大少要來新江市?估計是家主要他來歷練的吧…
看了看這些殘兵敗將,陸勇心下一狠,立即快速出招,衆人未及反應,便已被劃破喉嚨,個個血濺當場。
吩咐手下收屍後,便坐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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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中午,韓安然從公司回到韓府,接到兜帽兒大熊和大白後,又從韓府回到她的住處。
看到大廳只有保姆吳姨一人,便問道:“納蘭凌他人呢?”
吳姨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小姐,納蘭少爺還沒起牀呢。”
“噗嗤…”
兜帽兒大笑道:“姐夫還是個大懶蟲喔,哈哈…看我去叫醒這大懶蟲。”
因爲大白剛恢復過來,身子還有些虛,兜帽兒也就沒了坐騎;只見她蹦蹦跳跳的就往樓上跑去。
韓安然剛在公司裡處理了一大堆事物,也沒有閒心再管這小祖宗,只要她不跑出門,也就隨她鬧騰了。
要是沒有納蘭凌送她的龍鳳玉,平日裡,她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都是會留在公司休息的。
也多虧了龍鳳玉的奇效功能,平常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她現在半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想着爺爺已經回北城,實在放心不下兜帽兒一人留在韓府,就先去接她回來,隨便把大熊也一塊接回來。
只是,兜帽兒她不是去叫納蘭凌嗎?她怎麼往三樓跑去了?
算了,不管她了,看了下時間,纔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呢。
便對吳姨說道:“吳姨你先去做飯吧,光忙着公司的事了,都還沒吃過飯呢。”
吳姨點頭後,便轉身走進廚房。
至於大熊,他則手無舉措的靜坐一旁,別看他高大雄猛,可內心卻是個不善交際的內向男孩。
韓安然想着還是等吃過飯後,再叫吳姨給他安排一間房吧。
看他有些拘謹,便對他說道:“那個,你叫大熊是吧?”
大熊聽見韓安然問他話,一緊張就磕巴道:“啊,是…是…我,我叫大熊。”
“呵呵。”韓安然笑道:“你不用緊張,等下吃完飯後,我再給你安排房間休息。”
“嗯…”
大熊輕應一聲後,臉更紅了…
韓安然覺得這人還挺可愛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面靦腆的男人。
不好再逗他的韓安然,坐在沙發上,對大白叫道:“大白,大白過來。”
大白聽到主人的叫喚,這才起身慢吞吞的往韓安然走去。
一個跳起,就跳到了沙發上,頭枕着韓安然的大腿。
韓安然輕撫着大白的頭,突然想起龍鳳玉的奇效,不知道它對大白是不是也有用。
想到這,就解開龍鳳玉的繫繩,然後把玉放在大白的頭上。
本來一點精神都沒有的大白,接觸到龍鳳玉的瞬間,就感一股暖流不斷的流入到自己的體內。
隨即愜意的叫了一聲,就像gao潮過後一般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