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攸聯合袁紹勸解曹操一同廢立天子的計劃是什麼?
藉助天子北巡冀州的時候,冀州刺史王芬聯合部下所屬,以清剿境內黑山賊的理由,順勢控制天子,行廢立之事。
黑山賊,是指的一夥位於太行山脈南端黑山之上的賊寇,這些賊寇的活動區域是中山、常山、趙郡、上黨、河內等地的太行山脈的諸多山谷。太行山脈高峰迭起,海拔在兩千公尺以上,山脈東南爲河北平原,西北則爲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陘道多分佈在太行山脈之間。因此這一地勢特點爲分佈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賊各部的相互聯絡和戰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較爲便利的條件。
而在張角起兵之後,這些個原本就和官府做對的黑山賊也立刻做出了相應,攜裹了許多的百姓、青壯,自稱黑山軍,是冀州內除了張角率領的黃巾軍之外最爲強大的一股黃巾部隊。
而這些黑山軍在聚集起了十數萬人後,也並不甘心枯守在荒山野嶺,便選擇了攻佔了一處城池,依城而據,阻塞了交通要道,夾在了冀州的邊界處,擋住了曹操的大軍的行進道路,
如今卻是成了曹操等人入冀州最大的阻礙,想要進入冀州,則必須要剿滅掉這些叛賊,大戰一觸即發。
趙郡,邯鄲城。
黑山賊是對於整個黑山地區大大小小數十股賊匪的統稱,並非只是一股賊寇,這些賊寇各自擁兵數百至數千不等,屬於一個利益的聯盟,共同推舉張牛角爲首領,但是張牛角的命令絕非是令行禁止,根本無法約束那些大大小小的首領。
自從黃巾亂起之後,黑山賊便順勢進攻趙郡,奪下邯鄲城,此時身處邯鄲城中的正是黑山賊部的張牛角和褚燕兩部,其餘的人則是佔據在其餘的城池之中。
城內,張牛角與褚燕兩人正在堂中談論事情。
“賢弟,此時漢軍已經距離不遠,不知道賢弟可有辦法?”張牛角對着褚燕開口問道。
張牛角其人說起來並不算是黑山賊,倒不如說是一個投機客。其人原本是鄉里的遊俠,只是因爲犯了人命,便四處流竄,日子過得並不是多麼舒坦。
而就在不久前,其人聽到張角起兵的消息,心想自己如今已經被官府通緝,已經沒有了出頭之日,倒不如干脆反了去,便直接回到鄉中拉攏了一批人,聚衆起義,自稱將軍。
不過其人手下都是一些鄉間潑皮,平日欺負一些普通人倒也罷了,真的遇上官府軍隊,倒是沒有多少戰鬥能力,只不過是在縣城中搶奪了一些財物,就被城中的軍隊驅逐了出來。
然後接着張牛角就帶着手下人往黑山跑,緊接着就遇上了褚燕,又因緣巧合下唄褚燕認作大哥,推舉爲首領,讓手下人簇擁着來攻打邯鄲城,沒想到還真的攻打下來了。
但是張牛角沒想到的是,自己打下邯鄲城還沒多少日子,就聽到手下人通報朝廷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便立刻找來褚燕商議如何應對。
“兄長莫慌,此時不足爲慮。”褚燕自信的對着張牛角說道。
其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不屑,覺得這張牛角真的廢物之極,平日來看起來威風凜凜,真的遇上大事就軟了腿,自己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纔會推舉其人當首領。
褚燕,原本是常山真定人,早年之間其人就聚衆爲匪,在黑山之上落草爲寇,因爲其人實力不凡,練過一些武功,又驍勇善戰,便很快在黑山上立足,打下一片底盤。
不過雖然已經落草爲寇,但是其人心中功利之心卻從未衰減,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成爲朝廷官員,不說封侯拜相,至少也要是個千石官員。其人落草爲匪,便是打着主意看看能不能被招安,以此踏入官場。
可惜的是,以前的殺人放火受招安的路子行不通,那冀州刺史王芬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竟然一隻喊着要剿滅黑山賊,從未有一刻想過招安他們,真是令其人惱火不已,對那冀州刺史王芬恨之入骨。
不過當褚燕聽到張角起兵造反的消息時候,其人不由仰天大笑,大呼老天有眼。褚燕覺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決定立刻起兵響應張角。到時候無論是張角造反成功成爲開國元勳,還是事態有變投降招安,都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然,即便是褚燕心向功名利祿,有着招安的心思,其人在這個時候也清楚,面對即將到來的漢軍,必然是要有一番交手,不可能直接投降的。
畢竟無論怎麼說,跟隨張角造反,成了是一個開國元勳的收穫,都要超過作爲一個失敗者投降招安得到的要多的多。
“兄長,如今城內士卒五萬,依城而守,漢軍又能奈何?”褚燕對着張牛角說道。
如今整個邯鄲城內有着五萬黑山軍,這是他的自信,他不相信這些漢軍可以輕易的攻進來。更甚至,在其任的心中有着一個想法,若是那漢軍一旦露出頹勢,他必然要率領士卒出城追殺,大破漢軍,以此揚威立名。
原本有些擔心的張牛角見到如此自信滿滿的褚燕,又想到自己的手下有着五萬大軍,不由得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笑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距離邯鄲城數十里之外,漢軍大營之中,正在進行着商議,商議主題正是該如何攻下邯鄲城,剿滅黑山賊。
曹操大帳內,其人端坐在座榻上,符節插在身後的臺子上,其人手扶儀刀,面色嚴肅,聽着帳內軍官校尉的商議。
此刻的軍帳內,那些個軍官校尉,各自抒發自己的看法,說出自己的計劃,七嘴八舌的說着該如何進攻邯鄲城。不過誰的辦法都無法得到所有人的認同,爭吵聲不斷,一個時辰都並沒有拿出一個確切的計劃來。
而就在這時候,曹操卻將目光放在了蘇白身上,別人都在說着自己的計劃,卻只有蘇白靜坐不語,似乎早已經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