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模糊的幾個字
小草在驚懼之下,臉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幸好她的臉一直藏在頭髮裡,別人也看不清什麼,不然以她現在的樣子,肯定立馬就露出了馬腳……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上的碎玉上了。
祖狄蹲下身,仔細的檢查着碎玉,終於在碎玉里發現了一塊錦布……
衆人隨着祖狄拿起那張布條仔細地查看了起來,臉色都變得極爲嚴肅,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布上到底寫着什麼,而這裡面的內容又會隱藏着什麼樣的驚天大秘密……
祖狄和許氏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對着徐媛和小草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徐媛見許氏和祖狄突然對自己板起了臉,還要趕自己出去,而那張布條上寫的什麼內容又偏偏是自己特別想知道的東西,立時一陣的委屈,一雙大眼睛也變得通紅了起來,看上去,隨時都要哭出來一般……
許氏心中一軟,哄道:“媛兒乖,這上面的內容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記住!誰都不要告訴,今天的事,永遠不許對任何一個人說,包括你的父親徐忡!不然母親以後再也不疼你了!知道不知道?!”
徐媛見許氏的臉變得如此的鄭重其事,心裡也有些微微的害怕,趕快拼命的點了點頭,然後拉着小草就要走。
可是,小草現在的所有神智全集中在了那塊布上了,她太想知道上面的內容了,因爲那可能是她的身世之謎,甚至還有自己父皇留給自己唯一的遺言……
徐媛見一下沒有拉動小草,也是呆了一下,當她看到小草眼神裡那奇怪的殷切和因爲這種殷切而露出的緊張情緒時,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徐媛心道:難道那布條和她有關?但,這怎麼可能呢?
小草被徐媛拉了幾次後,才發覺了不妥,幸好許氏和祖狄的心思也已經都在那塊布條上了,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所以回過神的小草立即和徐媛一起出了營帳,雖然她的心裡是那樣想知道那布條上的內容……
徐媛把小草拉到偏僻的地方後,馬上質問道:“小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那塊布條和你有關嗎?爲什麼你的心裡如此慌亂?”
“沒有,沒……沒……有…..”
“小草姐姐,你竟然騙我?!”
“媛兒,你不要問了,這個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爲什麼如此慌亂如此緊張?!”
“我……我是被祖大人的劍氣嚇着了,而且那塊布條竟然藏在玉里,你不覺的很特別嗎?所以我纔好奇,之所以有些慌亂,真的是因爲比祖大人揮劍時候的氣勢嚇着了……”
徐媛嘟着嘴,不滿的看着小草,她很清楚,小草這樣語無倫次的回答,明顯是在說謊!
可一時間,徐媛也說不出問題出在哪,所以徐媛是越想越氣,自己那麼真心對待的姐姐,竟然有事瞞着自己!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小草見徐媛一臉生氣的樣子,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話根本騙不了徐媛,可是難道自己要告訴她,自己其實是明月公主?而且是不男不女的情況?
小草心裡苦笑了一下,只好哄着徐媛,直到答應徐媛除了這件事自己還要再想一下才能決定是否告訴她真情以外,其他的事都聽她的,這才穩住了徐媛。
可是,小草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心思了,因爲自己的秘密應該已經被祖狄夫婦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絕對不讓他們發現自己就是明月……
祖狄的營帳裡
祖狄看着手中的布條,輕輕嘆了一口氣,面上顯得無比的失望與無奈……
許氏也是有些不甘,可是這布條的字跡已經模糊不堪,根本認不出幾個字了……
“娘子,你說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怎麼那麼模糊?這樣模糊的字跡,讓人怎麼辨別,還非要藏那麼好!?”
“想是在鑲嵌到匕首的時候,溫度過高,把字跡烘模糊了吧,你看着布條上還有許多燒焦的痕跡……”
“漢獻帝給劉玄德的衣帶詔不也是鑲在玉里嗎?!怎麼他們就沒有燒焦!”
“夫君!那個衣帶詔是縫製在袍帶的夾層裡,並沒弄進玉里啊,夫君,請莫要焦急……”
“哎,這實在是太讓人窩火了,用這麼高的工藝把布條塞進玉里,怎麼就沒想到玉遇到高溫,藏在玉里面的東西就保不住了嗎?!真是聰明人做糊塗事!”
許氏聽到這裡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心道:“是啊,看來鑲嵌的功夫還不錯,要是手藝不好,速度慢點,這玉里的東西可真的要被全部燙壞了!
許氏似乎還不想放棄,還在仔細的看着布條上的字跡,依稀的,上面還有幾個字可以分辨清楚:光,兩個月字,出身,皇家,朕,田……
祖狄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這都是些什麼字,根本猜測不出來!哎!”
“夫君,這光字倒像是一個光字旁,只是後面的字看不清了,而這兩個月,是在一起的,但一個似乎是明字去掉了日字的月,還有一個是單獨的一個月字,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明月二字!”
祖狄聽到這裡,立時來了精神,狐疑道:“你確定?”
“嗯,奴家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字可以這樣並排在一起的,而皇家,朕,這幾個字我想可能是出自惠帝之手!”
“惠帝親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惠帝之死果然有蹊蹺?!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嗯?娘子,你還在看這布條上的文字嗎?”
“奴家在想這個田字是什麼意思,可惜周圍並沒有任何可以提供參考的字,哎,留待以後慢慢想吧!”
“嗯,這個事我們要保密,就是不知道媛兒年紀這麼小,會不會……”
“夫君不必多慮,媛兒由我照顧着,我也想過了,媛兒就暫時不交給他父親了……”
祖狄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心中頓時多了許多想法,但他不確定自己的娘子到底想做些什麼?
“夫君不必多慮,奴家只是希望媛兒能由自己一手撫養成人而已……”
同一時刻的陳留蓬關外
陳午的人馬已經堅守蓬關有些日子了,而石勒的大軍卻似乎完全是把陳午的人馬當做了磨刀石一般,不斷的鍛鍊着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