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自然不甘,他是天子驕子,怎麼能允許自己敗給別人呢,此刻,他近乎癲狂,一雙眼睛通紅,如野獸一般撲殺向蕭凡,展開瘋狂攻擊,各種手段,各種神通都施展了出來,
蕭凡面色始終很平靜,面對蕭劍的瘋狂攻擊,他一邊化解一邊以搏龍術反擊,骨裂聲不斷從蕭劍的體內傳來,不過片刻時間,蕭劍已經是傷痕累累,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啊,,,”
蕭劍仰天厲吼,雙眼血紅,滿頭黑髮根根倒豎,胸口光芒璀璨,一個個符篆浮現了出來,這一瞬間,蕭凡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沒有任何考慮,虛空一點,飛退千米,
“蕭劍,你做什麼,說好的同階而戰,難道同階而戰輸了,你要解除境界壓制再與他一戰嗎,”花魅有些不悅地說道,與此同時玉足輕點,幾個閃身就來到了蕭凡與蕭劍之間,將他們隔開,
“花魅,你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由不得你來多管閒事,”蕭劍眼神很冷,對蕭凡充滿了殺意,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同階戰敗的恥辱之中,根本顧不得其它,
“蕭劍,”花魅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並不懼來自聖武傳承天聖峰的蕭劍,道:“你要明白這是在什麼地方,來到這裡,你們都是我花魅的客人,我花魅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你以絕對的境界欺壓蕭凡,身爲年輕一輩的王者,如此作爲你不覺得羞恥嗎,”
“好,好一個移花宮,完顏烈和拓跋衝對你們所有忌憚,我蕭劍可不怕你們,”蕭劍冷笑連連,踏步向前邁進,直逼花魅,花魅的眼中冷光閃爍,纖纖玉手緩緩擡了起來,嬌軀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危險的氣息剎那間籠罩十方,
“且慢,”完顏烈閃身來到這裡,拓跋衝也來到了這裡,兩人齊齊看向蕭劍,完顏烈說道:“先不說蕭兄你天聖峰嫡系血脈弟子的身份,單單是我們這種年輕王者就應該有自己的驕傲,同階對戰,勝者爲榮,倘若敗了,我們該做的是開發自身的潛能,而不是想到以絕對的境界去壓制對方,”
“完顏烈說得不錯,倘若每個人都如蕭兄你這般行事,這世上還有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修者存在嗎,老輩的強者隨便出來幾人就足以將我們全部鎮殺,這個世界雖然弱肉強食,但是身爲修者,特別是聖武傳承的修者,我們應該有自己的規矩和底線纔是,不要讓天下人笑話,平白抹黑了聖武傳承的聲譽,”
蕭劍聞言,胸膛劇烈起伏,冷冷看着完顏烈和拓跋衝,咬牙道:“我要殺他本與你們無關,相識數年,你們難道要爲了一個剛認識的人與我翻臉嗎,”
完顏烈和拓跋衝臉色一變,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友善起來,拓跋衝微眯着眼睛看着蕭劍,道:“蕭兄這是什麼話,你與蕭凡有深仇大恨嗎,難道就因爲公平一戰敗給他,所以便要對置他於死地,你蕭劍的心胸竟是如此狹隘嗎,”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蕭劍眼中殺意熾烈,擡手指向蕭凡,道:“可是他不行,”
“爲何是他就要特殊對待,”花魅冷眼看着蕭劍,那雙美麗的眸子中閃爍冷冽的芒,從其眼光來看,今日是護定蕭凡了,
“爲何,哈哈哈哈,”蕭劍仰天狂笑,滿頭黑髮蓬飛,帶着一臉蔑視之色,道:“因爲他是被我們蕭家拋棄的人,當初本他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要將他抹殺,卻不想他的父親攔住了出手的人,母親帶着他逃走,最後竟然被人帶去了炎黃大陸,”
此話一出,花魅、完顏烈、拓跋衝都很吃驚,根本沒有想到蕭凡竟然還有這樣的往事,蕭家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便要置他於死地,這是爲什麼,
蕭凡站在花魅身後,幽香襲人,可是他卻沒有心思去享受這種迷人的女兒香,蕭劍的話不斷在腦海中迴盪,讓他的心中升起暴戾之氣,
“他們將我父母怎麼樣了,”蕭凡的聲音無比冰冷,他的瞳孔變得漆黑一片,蕭劍大笑,撇了撇嘴,道:“你的父親是家族的叛徒,竟然娶了流着古妖血脈的女人爲妻,並且還生下了你,所以他們的罪只有在鎮妖塔中才能懺悔,不過你放心,你的父母還沒死呢,死了就體會不到鎮妖塔中的滋味了,”
蕭凡咬緊了牙,臉部鼓出兩道棱,一雙拳頭捏得啪啪聲響,這一刻,他真的有種瘋狂殺戮的衝動,他想將蕭劍碎成碎片,將蕭家所有折磨他父母的人全都撕碎,
蕭凡的眸子完全變成了漆黑色,渾身上下溢出一縷縷黑色的魔氣,這讓花魅、完顏烈、拓跋衝吃驚,
“蕭凡,堅守本心,”花魅輕喝,蘊含神通震出的聲音傳入蕭凡的耳中,直入他的神魂深處,剎那間,蕭凡的身體猛地一顫,在花魅蘊含神通的喝聲中恢復了一絲清明,趕緊運轉清心咒,極力穩住心神,壓制生出的魔性,
“哈哈哈,入魔了,你很憤怒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蕭劍冷笑連連,道:“可惜,你再憤怒,再心痛也沒用,你父母的命運在蕭家的手中,被鎮壓在鎮妖塔內,家族要他們生便生,要他們死便死,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你父親應該爲此付出代價,你母親這個流着古妖血脈的妖女,更應該承受那殘酷的折磨,”
蕭凡本在極力壓制心魔,蕭劍的話傳入他的耳中,使得他的心神波動劇烈,心魔越發強盛,他的眼中黑色和血色的光交替閃爍,整個人充滿魔性和暴戾的氣息,讓花魅和完顏烈等人很擔心,
“蕭劍,你夠了,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讓人看輕了你,再者,蕭凡既然是蕭家的嫡系血脈,那麼他的父母也是你的長輩,你竟然絲毫不念親情,”
“親情,強者爲尊,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哪個家族,根本沒有什麼真正的親情,他已經難以壓制心魔了,你們這麼護着他又有何用,不如讓我來結束他的生命,免得他將來變成殘暴的兇魔到處害人,”蕭劍聲音冰冷無情,話落擡手就抓向蕭凡,他不認爲花魅等人真的會因爲蕭凡而和自己翻臉,
“你敢,”花魅輕叱,玉手翻飛,瞬間放大,對着蕭劍當頭壓落,蕭劍心中一驚,急忙收回手,於此同時一拳擊向了上去,
“轟,,”
兩人同盡的餘力如海浪般衝擊十方,蕭凡被完顏烈和拓跋衝護在身後,並未受到什麼影響,而兩人交擊的那片空間完全崩碎了,此刻出現在眼中的是一片巨大的黑洞,
“噗,”
一抹血光迸濺,蕭凡看到蕭劍的拳頭崩開,骨渣子都飛了出來,他的拳頭被花魅的玉手震崩了,手臂骨發出幾道裂聲,緊接着,花魅的玉手毫不留情地鎮壓了下去,強勢無匹,
“轟隆隆,”
花魅那比玉還要晶瑩的手掌壓落,四方氣浪滾滾,衝擊到哪裡,哪裡的空間就極度扭曲,彷彿那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座神嶽鎮壓了下去,
蕭劍滿臉驚駭之色,像是第一次認識花魅一般,驚恐而難以置信得看着她壓落下來的手掌,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砰,”
蕭劍被花魅的玉手壓得趴在地上,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他的臉上充滿了屈辱,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且他一向自詡年輕王者,同階爲王,然而與花魅處在一個境界,卻被這般輕鬆鎮壓,
“不,不可能,”蕭劍瘋狂搖頭,厲吼道:“我們境界相同,你怎麼可能這麼強,不可能,不可能,,”
花魅不語,美麗如黑寶石般的眸子中盡是冰冷與不屑之色,這時候完顏烈和拓跋衝相繼嘆了口氣,道:“一直以來與你交往不過是看在天聖峰蕭家的面子上,實則你與我們不是一路人,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隻自大的井底之蛙罷了,蕭家的嫡系中,你最多也只能算中下等吧,”
蕭劍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厲聲道:“我是蕭家的嫡系,你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蕭家,”
“我們不是看不起蕭家,而是看不起你,”花魅冷漠地說道,隨即擡手指了指蕭凡,對蕭劍道:“他也是你們蕭家的嫡系血脈,可是我們卻沒有看不起他,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同階對戰,你遠不及他,若非他留手,同階中你撐不過三招,”
“混賬,,放屁,,”蕭劍氣瘋了,如此奚落,如此輕視和羞辱,他如何能承受,可是實力擺在這裡,面對花魅、完顏烈,拓跋衝,他根本就奈何不得,只得冰冷地盯着他們,看向蕭凡時,那眼神更是充滿了怨毒,
“蕭劍,你嘴巴放乾淨點,若再聒噪,震斷你全身經脈,”花魅冷冷地說道,話落,壓住蕭劍的玉手移開,道:“馬上離開這裡,以後都不要再來,我這裡不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