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沉默,算是同意了花魅的意見,其實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不會有任何更改,這一夜,蕭凡沒有休息,而是在房間打坐修煉,將牀讓給了花魅,
第二日早上,蕭凡依舊在修煉,花魅起身梳妝,默默地看了蕭凡一會兒,然後便戴上面紗離開了,上午的時候,蕭凡從修煉的狀態中退出來了一會兒,發現花魅又不在小院內,城主府中也沒有她的氣息,這讓蕭凡有些不解,
“魅兒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是出去打探關於厲家與蒙家那些年輕王者的事情了嗎,”蕭凡心中想道,過了一會兒便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此刻,這座城池熱鬧了起來,因爲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齊齊出現,相繼向着南城的花月軒而去,這種情況實在是少見,厲家與藏家一共六位年輕王者同時出現,而且目的地相同,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
人們紛紛猜測,有些人甚至也向着花月軒而去,想要看看兩大家族的年輕王者到那裡去所爲何事,說不定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然而,當人們來到花月軒外的時候方纔知道,兩大勢力的年輕王者原來是受邀而來,
花月軒,這是一處雅緻的府邸,專供一些喜歡附庸風雅的人物在此彙集,花月軒內有大小院落數十,院落中假山水池,花圃樹林什麼都有,環境很優美,
一些人從花月軒中打探了消息,原來是一個叫做花魅的女子邀請厲家與蒙家的六位年輕王者來此,花魅這個名字聽着有些熟悉,人們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人想到了什麼,道:“原來是她,就是前幾日與那個年輕修者滅了布司府的女子,城主府中傳出的消息,那個女子就叫花魅,而那個年輕修者叫蕭凡,”
“怎麼會這樣,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邀請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纔對,現在那個花魅與蕭凡可是城主府的貴客,不久之後就是三大勢力之間的大比,彼此之間應該是對手纔是,這個時候,花魅邀請其餘兩大勢力的年輕王者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想要與厲家和蒙家的年輕王者交好不成,”
“不會吧,倘若真是這樣,豈不是得罪城主府了嗎,”
人們議論紛紛,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城池內可謂是人盡皆知,消息也傳遞到了城主府中,
“城主,您看那花魅意欲何爲,既然已經答應了幫我們迎戰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今日卻又邀請他們去花月軒那種雅地,我可不相信是要與那些年輕王者談論風花雪月的事情,”
“她這樣做的確讓人有些不理解,倘若是爲了瞭解對手,去那種雅地也難有收穫,畢竟不動手是無法看出對手的實力高低的,”城主說道,微微深思了一會兒,道:“對了,蕭凡有沒有與花魅一起去,”
“回城主,蕭凡並沒有去,從昨天回到院落後就一直未出來,應該是在修煉,蕭凡與花魅的關係很深,有些像是戀人,花魅邀請那些年輕王者,難道他就心中就沒有不快嗎,還是說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城主沉默了一會,眼中神光閃動,道:“花魅和蕭凡都是聰明人,不管蕭凡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想花魅也不會糊塗到想要與厲家以及蒙家的年輕王者交好,他們已經答應過本城主,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其他的我們不用管,只要到時候他們在大比的時候爲我們出力便是了,”
“城主,您看要不要知會蕭凡一聲,”
“嗯,這到可以,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若是將這事情告訴他,那麼以他的聰明也應該明白我們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前往花月軒,到時候若與厲家和蒙家的年輕王者起衝突,這倒是我們樂意見到的,這樣一來,就算花魅真的是想要與那些年輕王者交好,蕭凡這一去也就能讓她的希望落空,而且大比的時候蕭凡自然也會用盡全力,”
一名護法離開了城主府大殿,這件事情也在城主府內傳開了,那名護法來到蕭凡的院落外,將此事傳聲告訴了蕭凡,蕭凡本來在修煉,聽聞此事,心中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不快,
蕭凡不是怪花魅這樣做,他知道花魅這樣做都是爲了以靈眼通神術窺視那些年輕王者的實力,但是花魅卻沒有將此事告訴他,現在城主府的護法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明顯是就是向他傳遞不滿,
“城主府的護法既然將消息告訴了我,那麼我若不去的話,就是明擺着不給城主臉面了,現在不能與他們發生不快,否則不利於計劃的進行,”蕭凡心中想道,當即走出了房間,剛來到院內,院門口便走來兩人,正是秦家的那個年輕王者與拓跋家的年輕王者,
“蕭兄,這是要去哪兒啊,”秦家的年輕王者陰陽怪氣地說道,雖然不敢與蕭凡動手,可是卻不會放過譏諷蕭凡的機會,
蕭凡眼神有些冷漠,道:“我去哪兒難不成還要向二位彙報,”
“嘿,”拓跋家的年輕王者冷笑一聲,帶着一臉嘲諷,道:“曾經看你不惜以身爲花魅聖女擋住花虛的虛空大手印,真是有些感人呢,嘖嘖,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如今來到這座城池,花魅見到了其他的年輕王者便將你忘到腦後了,竟然瞞着你與別的男人私會,我們真爲蕭兄你感到不值啊,”
“嘴巴放乾淨點,”蕭凡目光一冷,十分逼人,如兩道無形的刀刃直逼秦家與拓跋家的年輕王者,
“蕭兄何必動怒,難道我們說的不是事實嗎,看蕭兄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花魅邀請了那些厲家與蒙家的年輕王者吧,可見這件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你知道,故意要瞞着你,誰知道這個消息卻像風一般傳遍了,”
“蕭兄,何必生氣呢,不就是被戴了綠帽子嗎,這又有什麼,你把它當做一種飾物不就行了麼,哈哈哈,”
蕭凡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若是換個地方,真想好好教訓這兩個嘴賤的傢伙,可是身在城主府中卻不好這樣做,
“嘿,蕭兄息怒,動怒傷肝,你還年輕,前途無量,要是氣出好歹來那可就不划算了,”
“你們說夠了嗎,再聒噪,別怪我在這城主府內出手羞辱你們,”蕭凡微眯着眼睛逼視着秦家與拓跋家的年輕王者,
“哼,如不是那九柄古劍,你有什麼資格狂妄,”兩個年輕王者冷哼,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蕭凡的行事作風他們可是清楚的,說不定真的會動手,而他們自問不是蕭凡的對手,忌憚蕭凡身上的九柄青銅劍,
蕭凡冷視了他們一眼,邁步離開了院落,秦家與拓跋家的年輕王者則滿眼殺意地看着他的背影,原本,他們對蕭凡並無殺意,可自從知道蕭凡手中有強大的古劍之後,無時無刻不想將之據爲己有,卻又不敢付諸行動,
離開了城主府,蕭凡快速向着南城而去,找到了花月軒,來到花月軒外,蕭凡看了幾眼便往裡走去,這時候兩個女子卻攔住了他的路,直到他說出找花魅之後,兩個女子纔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花月軒很大,蕭凡走過了十餘條走廊,七轉八拐方纔找到花魅所在的小院,裡面傳來動人的琴聲,蕭凡站在門口並未直接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亭閣中央端坐在那裡的花魅,
花魅的面前有着一把古木琴,她以纖纖手指撥弄着琴絃,前方的石桌上一壺茶冒着淡淡熱氣,散發出熟悉的香味,那是凝神茶,
亭閣內除了花魅之外還有一女五男,那個女子身穿淡綠色的衣衫,長得甚至嬌美,而其餘五個男子則個個英姿不凡,其中兩人是蕭凡曾經見過的,一個是騎着異獸的叫做天一的公子,另中一個是在交易行內擦肩而過的叫做厲曄的男子,
“花魅仙子的琴技果然是不同凡響,在下也頗喜音律,不如你我來琴簫合奏如何,”那個叫做厲曄的白衣男子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花魅,從懷中取出一隻碧綠色的玉簫,
蕭凡的眉頭微微皺起,此刻的幾個年輕王者都很放鬆,趁此機會他開啓破妄之眼窺視其修爲,臉色數次變化,心中非常吃驚,這六個年輕王者中,只有那個人稱天一公子的與那個綠衣女子的修爲最低,只有皇武境巔峰,其餘的全都在帝武境一重天以上,有兩人更是達到了帝武境二重天的修爲,對於蕭凡來說絕對是強勁的對手,
“花魅琴技低微,若公子不嫌棄,花魅自然願意,”花魅這般說道,眼中帶着淺淺的笑容,這一笑煞是迷人,讓那些幾個年輕王者浮現出驚豔之色,而花魅的眼底深處卻有一縷光芒一閃而逝,她在使用靈眼通神術窺視這幾人的修爲,
蕭凡微眯着眼睛,雖然知道花魅這樣做是想要讓那幾人更加放鬆,如此才能更清楚地窺視他們的實力,可是看到花魅與厲曄即將琴簫合奏,蕭凡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無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