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白秋畫詢問一名出去打探消息,剛回來的白家子弟。
“王家滿門被滅,楚楓正在血洗那些與王家有直接姻親關係的家族。那個煞星的手段非常殘忍,求饒、磕頭、哭嚎盡皆無用。”
“不分男女老幼,盡皆一劍斬殺!”
“他,他該不會來咱們白家吧?”
稟報的白家弟子,聲音發顫,顯得很是惶恐。
坐在議事大殿內的白家高手們,儘管一個個手中握着神兵,身上穿着盔甲,但是依然嚇得不輕。很多人都是神情緊張,惶恐不安。
白秋畫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上。
這張百年楠木打造的太師椅,鋪着一張像徵尊貴與霸氣的白熊皮。以往,白秋畫主事的時候,坐在上面,就像帝王般威風。
這也讓白秋畫非常享受。
可是此刻,他卻感到如坐鍼氈,很不舒服。
“斬王家老祖也就罷了,連屠會長那等高手,亦被斬殺!更是誅了王家九族,我白家危矣!”
白秋畫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一層細密的冷汗從額頭泌出。
他的眉頭皺成了疙瘩。
目光盯住地面,昔日的威風盡失。他努力思索着,能夠平息楚楓怒火的辦法。
“我白家與那楚楓雖有仇怨,卻也不至於化解不開。畢竟我白家從未殺過楚家任何人。”
“只要能夠平息楚楓的怒火,我白家必能躲過這一劫!”
白秋畫的聲音低沉,沙啞。
一個多月前,楚楓扶棺而來,殺入王家報仇時,所有人都認爲楚楓是個瘋子。
幾乎沒有一個人看好楚楓,都認爲這個瘋狂的少年必死。
一個弱冠少年,挑戰巨無霸一般的王家,必定是一個笑話。
此刻,楚楓以自己的決心和實力,以自己的狠辣、鐵血,讓所有嘲笑者閉嘴。讓他們膽寒心顫。
毫無疑問,楚楓已經成爲了浩石主城當之無愧的王。
要誰生,便生,要誰死,便死。
可以踐踏王法,可以無視規矩,任意妄爲。
這便是擁有絕對的實力後,所獲得的超然地位。
“平息楚楓的怒火,我倒是有辦法!我女兒白鸞有着傾城容貌,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
“只要讓我女兒出面,對那楚楓稍展笑顏,保管那楚楓立刻就要由鋼鐵硬漢,化作繞指柔!”
矮胖的白冬生,能夠坐穩白家的家主之位,雖然比不過王家主的智慧,但是很有幾分小聰明。
他對女兒的姿色,極有信心。
更相信楚楓那等小地方走出的窮少年,對高貴、美麗的白鸞小姐,必定像一條哈巴狗一樣,仰慕,討好。只需白鸞一個笑容,便能讓楚楓甘之赴死。
“好,這個主意不錯!通知下去,從現在開始,解除白鸞小姐的禁足!”
“讓她梳妝打扮好,隨時準備迎接楚楓的到來!”
白秋畫一錘定音。
在他眼裡,女人天生就是籌碼,是男人的附庸。在必要的時候,便能用來爲家族爭取更多的利益。
……
白鸞所居住的閣樓,一臉笑容的白冬生站在門外。
“女兒,你也知道,我白家危在旦夕!只有你才能救白家!”
“也不需要你做別的,只要全力討好那楚楓,平息他對我白家的怒火就行了!”
白冬生不停的勸說着女兒。
房內的白鸞聲音哽咽,帶着哭腔道“當初強行把我許配給楚楓的是你們!當楚楓有難時,我求你們救他,你們非但不救,更是把我強行帶走關起來。不讓我與他有任何牽連。”
“現在,你們又來求我,要我去討好他……爹,我真的很累!我被你們當成什麼了?”
“就是一個任你們隨意擺佈,爲你們換取利益的布偶嗎?”
白鸞說完,將頭埋在被子裡面大哭。
生在這樣一個毫無人性的大家族,她感受不到任何的關愛與自由。
白冬生在外面不斷苦勸,甚至哀求,白鸞就是不答應。
他火了。
“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此事可由不得你!”
“綠兒,你替小姐好好梳妝打扮!”
說完,白冬生怒衝衝的甩袖離開。
……
楚楓的到來,比白家想像的要更快。僅僅在第三天,楚楓便持劍出現在白家的大門外。
一個個白家的護衛、高手,盡皆惶恐的後退。
沒有任何一人,敢向楚楓出手。
只見楚楓的身上,沾滿了血跡。有的已經乾涸發黑,有的則還很新鮮,溼溼的。
不過楚楓那張清秀、俊朗的臉上,並沒有沾到任何血跡。
氣海境強者,可以凝聚出一層氣罡,護住身體的要害,甚至全身。
楚楓吸收了足足近二十塊珍貴的元石,可不僅僅只是供養身體,不被餓死,那麼簡單。那些元石吸收之後,裡面的能量,全部轉化成元氣,儲存在他的氣海內。
此刻,他的氣海內,元氣已經相當可觀。
勉強當得上‘雄渾’二字了。
“家主,楚楓殺來啦……”一名白家子弟跌跌撞撞的衝進家主居住的別院。同時還有人去通知白秋畫。
很快,白秋畫、白家主等人紛紛趕到。
“楚楓,別急着動手!以前發生的事,那都是誤會!”
“我女兒白鸞,嫁給了你,咱們是一家人……”
白冬生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不停的對着楚楓拱手作揖,陪着笑臉求饒。更是無恥的拿白鸞出來攀關係。
“只要你答應放過我白家,以後你就是我白家的姑爺!我女兒也已經梳妝打扮好,等着與你圓房呢!”
人家都是兒女坑爹,可是白冬生卻專門坑女兒。
話裡的潛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就是告訴楚楓,我女兒已經洗白白在牀上了,你快去把她給上了吧。
饒是楚楓臉厚心黑,此刻也是忍不住一陣不自在。
對這白家的人,更是充滿了鄙視。
白秋畫傲得上天的人,此刻也是老臉發紅,低着頭,不敢見人。
“罷了,這白家雖然有負於我,但是白鸞在危難之時,傾力助我。這份人情太重了。”
“而且我上次強佔了她的清白身子,也是有愧於她!”
“白家雖爲惡,卻也沒有傷我楚家一條人命!只是羞辱過我,威脅過我,算計過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