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狂野風暴讓衆將士從悲到喜,也讓他們從相互之間的冷漠變得逐漸熱情起來,對於在戰場上拼殺了多年的鐵血戰士來說,他們看多了生死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冷漠了起來。直到今日他們見到小少主竟然不顧及自己生死,而去搶救另一個弱小的生命,他們心中才有所覺悟。其實人活着不僅僅是讓自己能活着,更應該讓自己認爲該活着的人也能活下去,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現在的他們只不過是一柄殺人的利器而已。
見到楊凡再次瀟灑的從災難中走到他們面前時,他們心情格外激動,在他們心中,逐漸對楊凡這個小少主生出了一分敬意,這種敬意只有當他們面對楊天時纔有,這敬意從另一面來講也是一種戰鬥力。以前的楊天正是因爲它,才能帶領這支鐵軍東征西討無往不勝。
衆人整理好心情後,又開始上路了,此時那夕陽已經懸掛在西邊的地平線上,看來一天又將過去了。
正在他們準備上路之時,遠離他們三百米處,一黑衣人騎着一頭沙漠騎獸疾馳而過,那人並沒有靠近,只是將頭偏向這邊望了望,然後續奔向前趕去。
看了那人一眼,楊凡孫虎等人也並不在意,在這沙漠之中時不時會有獨行者的出入,他們並不覺得奇怪,只要你有一定實力,就算是一個人也可以在這沙漠之中暢行無阻的。
然而在半個時辰過後,又一名黑衣人騎着同樣的沙漠騎獸從他們身旁經過,還是保持着那種不遠不近的距離,這頓時讓楊凡三人心生懷疑起來。
“我們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看樣子不像是沙蠻軍之人,這行事風格更像是沙匪,看來他們是把我們當成一塊肥肉了呀”見狀,孫虎低聲與楊凡楊戈二人說道。
“又是一羣劫匪,小凡我們看起來很富有嗎?怎麼走到哪裡都被人劫呀,要不是我們上次狙殺劫匪時從他們手中的納戒里弄得一批收藏,估計我們置辦這貨物馬車的開支都有些吃不消了。看來遇到劫匪也有一定的好處,這次看看這批劫匪是不是比那批更富有一些”聽孫虎提到劫匪,楊戈不僅不擔心,反而是一臉興奮地道。
聽聞此話,孫虎一陣莫名其妙,當然這其中的內幕只有楊凡知道,當下其微微一笑道:“看這批劫匪,數量肯定不會是少數,而且能在這沙漠之中生存到現在,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行的,雖然我們現在擁有的實力不弱,但還是謹慎對待的好,免得陰溝裡翻船了就不好了。”
“在這沙漠之中能一口能吃下幾千人的門派似乎只有一個,他們叫做沙狼門,專門以搶劫爲營生之道,全門擁有兩千多人,其副門主爲一名冥思期武靈強者,其門主爲一名窺覬期武侯強者,正因爲他們擁有着這強悍的實力,所以在這沙蠻之域的沙漠中橫行了幾十年不滅,一直到現在”在衆人說話之際,一名負責收集情報的士兵立即將這段時間收集的相關情報向孫虎三人報告道。
“沙狼門?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呢?”聽聞“沙狼門”三個字時,突然一種熟悉的感覺從楊凡頭腦裡冒了出來。
“楊凡哥哥,你忘記了,當初我們進沙鎮的第一天你不是將他們沙狼門的少主給廢了嗎?”見楊凡疑惑,嫣兒提醒道。
“哦,對了,就是那倒黴的劫色少年,他正是沙狼門的少主,看來這沙狼門真是與我有緣呀”在嫣兒的提醒之下,楊凡終於想起來了。
“原來你小子將別人的少主廢了呀,他們是不是來尋仇的呀?”聽聞楊凡之言,楊戈猜測道。
“不可能,那羣人沒剩下一個能喘氣的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我下的手,估計還是把我們當成一塊肥肉了,不過他們這次可要失望了”楊凡否認了楊戈的猜測道。
聽聞楊凡所言,孫虎一臉驚訝地看着他,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文文弱弱的少年,殺起人來竟然比他還要狠,這和其人獸無害的外表也太不相稱了點吧,至於楊戈二人卻早就見識過其手段了,所以當下也沒多想。
幾個小時過去後,天終於黑了起來,而在這段時間內那羣黑衣人陸續經過了十多次,當天徹底黑下來之後,他們的身影卻也不再出現了。
“我們也該準備屠狼計劃了,武侯強者交給我,武靈強者交給你們兩個應該沒問題吧,看你們這一年來實力增長速度簡直比飛還要快,應該有不少奇遇吧,這次也讓俺老孫見識見識你們的底牌呵呵”孫虎見天黑了下來,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當下對楊凡二人道。
“我們兩個聯手對付一個武靈強者還湊合吧,孫將軍儘管放心吧”楊凡淡淡地道,與此同時眼中一股冰冷的殺氣油然而生。
“一個武靈強者?應該沒問題,如果小紫那小傢伙肯出來幫忙的話,兩個也不在話下,可是那小傢伙自從皮毛被燒焦了後就無顏見人了,估計現在還躲在納戒之中傷心呢呵呵”提到對付武靈強者,楊戈不由想到上次的狙擊,道。
在楊戈此言響起之時,楊凡手指上的納戒動了一動,最後又回覆了平靜,看來納戒中的小紫經過一陣掙扎後還是抵禦住了激烈大戰的誘惑,其怕是在沒有長出新皮毛來前就不會出來見人了。
當天徹底黑下來之後,孫虎命令所有人就地搭營,停止了繼續向前趕路,安好營後他命令所有人將貨物馬車放置在最中間的營房裡,然後讓所有人皆換上夜行服退守至營房幾裡之外,暗暗地埋伏了起來,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衆人唯一要做的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楊凡哥哥,我剛纔在退出來的時候已經將餘留在體內的幾絲瘟煞之氣釋放在營房之內了,雖然現在這絲瘟煞之氣不像以前那樣濃烈了,但也足夠讓武靈以下者頭暈目眩了,到時候衆將士便可以輕易地將對方給解決掉了,這樣也能讓我們免予不必要的傷亡以保持着足夠的戰力去完成最後的偷襲任務”嫣兒忍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事情告訴楊凡,她確實怕楊凡怪她自作主張,所以說完之後也不敢再看着楊凡,而是微微地底下了頭。
“真的?嫣兒這次可幫了大忙了,我還正考慮如何讓我軍戰士減少傷亡呢。不過我記得上次給你煉體之時你已經將所有的瘟煞之氣給逼進了氣納之中了,而殘留在你身體裡的瘟煞之氣也已經被我用雷焰給煉化了,你身體裡怎麼還會有瘟煞之氣的存在呀,不會是那氣納封印被你解除了吧?”想到後面楊凡竟然異常緊張起來。
“不是的,那絲瘟煞之氣正是原來侵襲入楊凡哥哥身體裡的那絲,只不過被我…..”嫣兒說到後面,其聲音再也沒人能聽得到了,與此同時其臉也瞬間變得通紅起來,只不過在夜色的掩蓋之下沒人能看到而已。
聽聞嫣兒之言,楊凡已經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同時心中的緊張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暖暖的感覺。此時,他並不爲嫣兒擔心了,因爲一絲瘟煞之氣根本無法傷害到嫣兒那特殊的身體。
在給嫣兒煉體的時候他卻也疏忽了這一點,連一點給嫣兒自保的瘟煞之氣也沒留下,竟然全部給封印住了。由於是第一次給人煉體的緣故,出了些疏忽也是不可避免的,幸虧還有一絲瘟煞之氣殘存於自己的身體之內,而這絲瘟煞之氣卻不知道被嫣兒用什麼手段給吸收了回去,今日才得嫣兒幫了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