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永祿大逆(四)

足利義輝大笑三聲,旋即手持太刀衝入陣中,耀眼奪目的刀光閃爍着散發着死亡的寒意,漫步於刀光劍影間手起刀落血肉橫飛支離破碎,即使雙手猛劈橫斬也像那閒庭信步於自家花園,帶着幾許自信與瀟灑殺的三好軍武士丟盔棄甲死傷無數。

劍豪將軍不愧是兩代劍聖教導的英傑人物,太刀連揮舉手投足殺人於無形之中,兼之年富力強身體壯碩,氣力遠超過年老體衰的劍聖上泉秀綱,揮刀連斬七八名武士依然氣息平穩不露一絲疲態,其精湛的劍術和無敵的威勢非同小可,一時間竟沒人能制住所向無敵的幕府將軍。

“公方殿下的劍術業已日臻巔峰,作爲開宗立派的一門之祖綽綽有餘,只可惜……”

上泉秀綱坐在廊下緩緩喘氣,感嘆年歲漸長到底不如十年前勇猛強悍,十年他還可以在高山合戰中橫衝直撞殺的北條軍節節敗退,十年後卻淪落到砍殺幾十人就累的撤下來歇息,時光流逝已近黃昏,歲月不饒人乃古之至理。

慶壽院靜靜的注視着兒子奮戰看不出悲喜,手中的念珠一刻不停的緩緩轉動着,今年五十五歲的老婦人的一生充滿戲劇性,前半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近衛家公主,嫁給足利義晴就一直在顛沛流離中渡過,好不容易熬到兒子長大當上將軍,丈夫又匆匆病逝。

然後就是一路急轉直上過起好日子,幕府的振興一度讓她恢復對未來的美好生活的憧憬,沒過幾年好日子又惹出矛盾。兒子足利義輝和另一位她和丈夫所看重的足利義時出現矛盾。幕府宿將遠走越後自謀出路。其後十餘年關係疏遠,到還勉強能維持幕府的平衡,這時候她已經察覺到幕府是不正常的。

可惜足利義輝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孩子,翅膀硬了學會出外覓食就不太需要母親的看顧,她只能一次次眼睜睜看着兒子敗壞眼前的大好局勢,放任幕府權威衰落進而走上一條萬劫不復的邪道,這一切她早已隱隱料到了。

慶壽院的死死攥着念珠。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低聲悲泣道:“孩子啊!時至今日你才幡然醒悟,卻已經遲了呀!太遲了……”

足利義輝又砍折一把太刀,圍在他周圍的幾名武士見狀大喜二話不說猛撲上來,卻不防足利義輝藏在腰間的太刀突兀地出鞘,一招橫掃千軍刀似匹練,僅一個橫斬掃過就把一臉驚愕的武士劈生兩半,太刀吃不住剛猛的勁道又打折了。

三好軍並不知道這人就是足利義輝,見他揮刀殺人如砍瓜切菜般所向披靡,心中不免生出畏懼怯懦之感。涌入的三好軍士卒本就數量不多陣形不整,幾位大將氣衰落。奉公衆冒死護住左右兩翼爲他施展劍術提供絕佳的機會,

劍豪將軍的超常發揮只能鎮住一時,卻奈何不了三好軍人多勢衆,足利義輝縱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八方之敵,劍豪將軍又砍折幾把名刀殺死數十名武士,依然擋不住滾滾涌來的三好軍士的兇猛進攻,趁着他手裡太刀又被砍斷的片刻時間,幾名武士忽然大吼一聲擺出衝撞姿勢對他發起聯手突擊。

這一次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四個人呈扇形包圍從上中下三路同時重斬,足利義輝卻因爲頻繁的惡鬥氣力不濟有些反應不過來,第一時間沒能撤出聯手攻擊的範圍,匆匆擡手格擋兩刀卻擋不住剩下兩刀,柳生宗嚴與林崎甚助等人各陷入敵人包圍無力施救,上泉秀綱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公方殿下小心!”

一聲急喝瞬間打亂三好軍武士的默契配合,四個人一愣神驚愕的呆住,才發現面前勁敵竟然是幕府將軍足利義輝,免不了心神動搖生出怯懼之心,古往今來殺將軍那可是十惡不赦的死罪,把足利義教砍成十七八段的赤松滿佑,最終一族切腹自殺也難逃四條河原曬首的待遇,他們可擔當不起滅族的危險。

這一愣神就給足利義輝反擊的時機,太刀猛地一揮連劈帶砍將這四人斬殺,卻還是沒防住其中一人絕望中的拼死反擊,一刀砍中足利義輝的肩膀,這是他從小到大受到的第一處也是唯一的創傷,將軍受傷難免動搖軍心,奉公衆越打越少軍心渙散,漸漸的放棄抵抗縮回御所前做最後的反擊。

此時御所外的攻勢越發急促,眼看太陽即將下山時辰不夠,急切之下鬆永久通着人排起大小十餘面軍太鼓,又在前陣豎起幾十面大旗,命令側近小姓親自上陣擂鼓助陣,十餘個年輕力壯的武士把軍太鼓敲的隆隆震響,催促着軍勢快一些更快一些。

御所大門終於還是吃不住勁被撞開一條口子,不斷涌入的三好軍勢越來越多,興奮的足輕大吼大叫的殺入御所,卻冷不防從樹林的角落裡躥出一羣黑衣忍者,他們拋出羅網一下罩住門上的缺口,緊接着幾個忍者丟出盛滿硫磺松香混合的火油陶罐,一個火摺子丟出去轉眼間門前陷入一片火海,被捆縛在繩索裡的武士足輕無力掙脫束縛,就在火焰中嘶叫着哀號着燒成一堆焦炭。

同時躥出幾十名忍者施展絕技暗殺術,神準的千本飛鏢如暴雨梨花百發百中,小太刀對劍等非主流武器悉數登場,還有服部保元所使用的鎖鏈飛鐮,拋出鐮刀勾住武士的脖頸再強行拖拽回來,通常武士會在半途就被鐮刀割破喉嚨而死。

服部保長帶着兩百名忍者突然出現,扭轉戰事的不利局面,而此時足利義輝的大鎧已經渾身沾血,狼狽不堪的坐在迴廊上做包紮,小侍從心疼的跪坐在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爲其塗抹刀傷藥粉,堅強的劍豪將軍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絲軟弱的表情。

那身華麗的大鎧被卸下來丟到一旁,戰到這個地步再穿鎧甲也沒太大的意義。況且這種大鎧缺乏防護力留着也沒太大用處。幾名侍女端着盛滿溫水的木盆和毛巾走過來。爲將軍擦拭滿身的汗水和污痕,幕府將軍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完美無缺的形象。

並非足利義輝喜歡虛頭巴腦的虛僞做作,而是出於源氏將軍的維持威嚴的本能,即使是臨死前也要一絲不苟的堅持着自己的信念,這就是所謂的名門的頑固執着。

服部保長跪下來撐地俯首,面無表情的說道:“服部石見守保長拜見將軍殿下,恭請將軍殿下速速撤離御所,以圖他日復起之時。”

見他神態不那麼恭敬。足利義輝也不以爲忤,反而輕輕一笑說道:“石見守就是義時家的物見奉行吧?餘記得以前見過一次,辛苦石見守甘冒生命危險來此見餘最後一面,這座二條御所我很喜歡,離開就不必了吧!”

“公方殿下,石見守殿是來救您的呀!爲什麼不願意走?”上泉秀綱急得有點上頭,滿懷希望的幕府重臣們也被打擊的不輕。

足利義輝卻不以爲意,依然淡淡的說道:“走?上哪走?御所裡一幫殘兵敗將,老弱婦孺怎麼走?兩面大門封閉,四下重重包圍怎麼走?”

三淵藤英噗通一聲跪下來。苦苦哀求道:“如果強行突圍的話,三好軍一定不敢死命阻擋的吧!請公方殿下走吧!這裡留給我們阻擋也可以的啊!”

“不必了。餘早就已經下定決心死在這裡,以繁華京都爲席,以藍天白雲爲廬,也算不枉此生啊!”足利義輝目不轉睛望着落日的餘暉,大笑道:“諸君且看!好一個晚霞似錦,真是個死掉好時辰呀!”

“公方殿下!您不能死啊!嗚嗚嗚……”羣臣跪在地上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咒罵自己無能纔會害死將軍,幾位老臣乾脆兩眼一翻哭昏過去,躲在角落裡的侍女們也嚶嚶哭泣着,小姓們眼淚嘩啦啦的,場面十分淒涼悲慘。

進士晴舍忽然站起走到空地上跪下,懊悔的說道:“都是臣下無能,有眼無珠識不得三好軍狼子野心,方纔帶回其有意退兵的消息,就得知三好軍只是敷衍哄騙臣下,以至於軍士毫無準備的迎接惡戰,臣下之罪百死莫贖,懇請公方殿下恩准切腹!”

“晴舍殿……”足利義輝看着進士晴舍攥着肋差決絕的姿態,喟然一嘆道:“餘明白了,晴舍殿先走一步也好……”

“父親大人!您……您!”小侍從捂着嘴巴驚愕的望着他,卻看見進士晴舍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抽出肋差大吼一聲刺中腹部,面色漲紅艱難地說道:“臣下……先走一步……爲公方殿下……去黃泉談一談路!”

“父親大人!”小侍從大呼一聲當場昏過去,侍女們手忙腳亂的抱着小侍從去殿內休息,奉公衆急忙找來幾張蘆蓆爲進士晴舍的屍身蓋上,前路艱難世道難測,武士們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去關照一個死掉的武士,能用蘆蓆蓋面已算不錯的待遇,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死後會不會享受蘆蓆蓋面的待遇。

服部保長冷眼旁觀御所裡的慘劇,冷靜的說道:“在下來遲一步,剛纔爲救出御臺所殿與兩位公主殿下耽誤了點時間,既然將軍殿下不走,那麼請讓家眷先行一步撤出御所吧!”

足利義輝鬆了口氣,略帶感激地說道:“原來賢子和孩子們已經逃出了嗎?這樣也好!那就拜託石見守把餘的母親大人以及側室進士夫人一起救出去吧!”

“貧尼也不準備走了……”慶壽院搖搖頭,說道:“讓小侍從自己逃出去吧!”

“母親大人……”足利義輝剛想勸幾句,就看到侍女匆忙跑過來耳語幾句,臉色一白嘆息道:“小侍從的肚子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反應,恐怕也不能順利的逃出去了……難道真的是上天要滅亡我足利家嗎?”

上泉秀綱懇求道:“公方殿下!請您還是……”

足利義輝揮手打斷,苦澀地說道:“不必說了,餘逃出去也是一個失敗的將軍。還不如留在這裡壯烈的死去……伊勢守可以走了!你不是幕府家臣不應該留在這裡。你執行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這是餘的命令,趕快走吧!”

劍聖上泉秀綱遲疑片刻,見他意志堅決只得長嘆一聲道:“在下以老朽之年,有幸能在幕府教授公方殿下劍術,領受薪俸的恩典始終感激於心,能爲公方殿下奮戰一場也算了卻一樁心願,只可惜世道無常總是天不遂人願,就請公方殿下再受我秀綱一拜吧!”

上泉秀綱跪在地上大禮三拜。以拜謁神佛的五體投地之重禮相承,柳生宗嚴、奧山休賀齋、師岡一羽、疋田景兼、林崎甚助、駒川國吉等劍豪也隨之拜下三拜,隨即起身一鞠躬便拖着殘軀緩緩退卻,在有忍者把守的一處秘密拠點裡有一處通往城外暗道,這個暗道是當年足利義時承接修造二條御所的任務時,築城奉行之一的伊奈忠家特意留下來的暗門。

足利義輝盯着一動不動的忍者,奇怪的問道:“石見守殿爲何還不離去?”

“我家主上很早就預料到京都有變,並給在下下達一道便宜行事的密旨。”服部保長的眼眸裡精光閃爍不定,低聲說道:“在下斗膽請將軍殿下轉移幕府的承嗣之聖物……”

“大膽!”三淵藤英拍案而起,怒斥道:“什麼樣的主君就有什麼樣的家臣。足利亞相坐擁東國卻仍不知足,還想謀奪我幕府的承嗣聖物。我藤英有理由懷疑你家主君是否參與這場陰謀篡位的行動!”

服部保長根本不理會三淵藤英,恭敬的說道:“將軍殿下可知道,爲什麼此時三好軍停止進攻了?”

衆臣們才恍然發覺御所外鼓譟的軍太鼓突然停下來,關東足利家的一幫忍軍放把火,丟了些暗器殺光御所裡的亂軍,卻不至於阻擋禦所外的進攻,攝津晴門驚疑不定的說道:“難道是援軍打過來了?”

服部保長說道:“中條時秀殿於午前,率領六千軍勢出陣山城國,並在二條御所陷入攻擊的時刻,對瓜生山上的將軍山城展開進攻,三好家的家督三好義繼急命京都相過寺的三千三好軍前往城外救援將軍山城,與此同時,慈照寺的三千奉公衆在明智日向守殿的率領下突襲御所外的三好軍,三好三人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正忙着清理後院的火勢。”

三好三人衆的主力分成兩撥,鬆永久通與內藤宗勝滿懷怨氣攻城的鬆永軍勢,以及坐在後面搖旗吶喊坐享其成的三號三人衆軍勢,後者明顯被前者更加的人多勢衆,足利義秋臨時變卦支持三好三人衆也是看重他們的兵力強勁。

躲在後面坐享其成固然好,但這個後果就是三好三人衆把自己的後背毫無防備的交給敵人,明智光秀就充當這麼一把尖刀刺入三好三人衆的後背,堪稱精銳的三千雄師的戰鬥力不讓引以爲傲的阿波國人衆,這可是足利義輝在財政拮据的年景裡,砸鍋賣鐵辛苦維持的一部精華,對付稍遜一籌的攝津國人衆和山城國人衆組成的三好軍簡直手到擒來。

自從明智光秀接到暗令以來,迅速發力暗中拉攏慈照寺中衆位守將,憑多年清譽得士卒愛戴又以無雙機變縱橫捭闔,漸漸把幾位不服號令的番頭孤立,得到這三千軍勢的實際統兵權,拿到兵權厲兵秣馬整軍兩個月有餘靜待時機,終於熬到三好軍大舉進攻的這一刻,於是就在當天午後得到服部保長的情報之後,大軍盡起直撲三好軍的背後。

有服部忍者的情報支持,這三千奇兵捅出的致命一刀捅的角度刁鑽狠辣,三千軍勢裡足有八百餘騎馬武士,個個手持長槍鮮衣怒馬的豪勇之士,明智光秀以這八百騎兵爲先驅,率先殺入三好三人中兩部粘連的縫隙裡。

匆忙應戰的三好軍兩部各部統屬,在遭遇敵襲的第一反應是尋找自家的軍勢,於是就對咫尺之遙在眼皮子底下的對面友軍視而不見,相距咫尺卻互不救援反而給明智光秀極大的施展空間,不過片刻的功夫這八百餘騎就殺穿三好軍的後詰。

隨後趕上來的兩千三百餘足輕隊迅速擴大殺穿的缺口,鐵炮隊與弓箭隊護衛在左右兩翼射殺兩側的三好軍,一時間毫無防備的三好軍連陣勢都擺不開,被調轉回頭的騎馬武士返身突襲,槍刺刀砍一路如砍瓜切菜殺的血流成河,一時殺聲震天煙塵四起哭鬼狼嚎不絕於耳,三好軍附近的幾陣軍勢也不知情況,以爲關東足利家大軍突襲,頓時也跟着就亂作一團。

明智光秀悉心培養的一百多名鐵炮隊個個是這個時代的神槍手,只要天氣情況允許,十五間之內幾乎是彈無虛發,短短的不待兩刻鐘裡三十餘輪齊射,斃傷兩側的三好軍勢不下一千五百餘人,輝煌的戰績令每一個武士感到瞠目結舌,就連明智光秀也沒想到有這效果。

吃一塹長一智,京都騷動給幕府奉公衆上了生動的一課,兵強馬壯士卒精銳氣勢高昂纔是王道,從那時明智光秀就決心訓練一支拉出來即可戰鬥的強軍,辛苦幾年最引以爲傲的恰恰是這八百餘騎馬武士,在阪本城給予的支持和幫助下,這八百騎兵練的有聲有色不讓三好長慶的御馬迴衆。

強壯和精銳的騎馬武士面對無陣形、地利依託的普通足輕,真的如同摧枯拉朽般毫無難度,凡是騎兵所過之處片葉不生,刀槍高舉如一把鐮刀收割一排排無助的性命,端的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如同一股強勁的旋風,吹入懵然無知的敵軍大營裡,殺紅眼的騎馬武士拖着一條血色路徑直衝而過,留下一具具身首異處屍體和翻滾哀號的殘兵。

兩千人的一陣大營被八百騎兵殺穿兩個來回,三好長逸的譜代重臣三好長德被陣斬於此,討取他性命的是明智光秀的女婿明智左馬介秀滿,大將死將旗倒三軍士氣崩潰,千餘殘兵潰卒無不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其他幾陣軍勢被敗兵一衝,好端端的陣勢也亂了套。

另一陣大營的情況也差不多,死在鐵炮隊軍勢不下六七百人,士氣早已在鐵炮的狙殺下亂成一鍋粥,被明智光秀率領的兩千足輕一衝,頓時兵敗如山倒旗幟倒卷如潮水急退,眨眼之間連抵抗的架勢都沒拉開就一路向西撤退。

那統軍大將三好長勝,恰好也是三好長逸的譜代一門衆,正是被明智秀滿陣斬的三好長德之從兄弟,此君尚且不知三好長德被殺的消息,看到兵敗如山倒第一反應是斬殺敗卒約束三軍,奈何大勢已去非人力可扭轉,殺的一個敗兵卻殺不得一千個敗兵,大目付被一窩蜂的敗兵衝擊裹挾着向西逃竄,所謂的軍法將令也就失去本來的意義。

三好長勝見本陣逃的七七八八,軍勢大潰士氣全無便知道自己闖下彌天大禍,只得扯下大旗脫下主將的大鎧,裝作一個普通的馬迴武士騎着戰馬,在馬迴衆的護送下一路跟着敗兵向西逃竄而去,兩陣一潰則三軍士氣大瀉,明智光秀所部則在大勝之下士氣大振,一鼓作氣橫掃前來阻撓的三好軍勢,嚇的足利義秋急忙招來三好三人衆商議辦法,鬆永久通與內藤宗勝也給叫過去議事,這御所攻擊自然也就無限期的拖慢節奏。

服部保長說道:“所謂剛不可久,日向守殿趁着士氣正旺殺的幾陣潰兵確實威風凜凜,但是這一陣軍勢也堅持不了太久,鬆永久秀頭腦聰明很快會發覺日向守殿的後勁不足,只需派出三好軍的兩千精銳與之相持,御所的進攻再加一把力氣,還是會很快結束的。”

足利義輝喃喃說道:“無意義的戰鬥嗎?”

服部保長搖搖頭:“並非如此,沒有明智日向守殿的擾亂視線,在下以及諸位願意逃出去的幕府武士是絕難走脫出去的,這是在用生命來拖住時間,再遲疑片刻三好軍的大兵圍堵就會隨之殺來,屆時可就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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