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葉鬼魅一般的身影就那麼出了天牢,臨走時還順便解開了那兩位獄卒的穴道,那兩名獄卒醒來之後,大驚,正準備呼喊,“來人啊!有人劫……”話還沒有說完,轉頭一看,竟然發現犯人張宇竟然還好好的待在牢裡,而且就連鐵門也是好好的。
“剛剛不是有人來劫獄嗎?”另一個獄卒摸摸頭,有些莫名其妙,她們明明被人點了穴道,本來以爲自己小命不飽,最起碼人該是會被劫走了,可是目前是怎麼回事。
張宇擡頭看了一眼獨自弄不清發生什麼事情的獄卒一眼,從地上站起,走到裡面直接坐下了。閉上的眼的張宇,腦中時刻的都在回想,紫若葉對她說的那句話,“你可是信朕?”
那一刻,從皇上的目光裡她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光華,那是一種讓人莫名信服的裡力量。僅僅是一句話,她就是此刻獻上自己的生命都無懼!
紫若葉走出天牢之後,就徒步慢慢的走在皇宮內,因爲林可和張又菱的堅持,登基大典許多繁瑣的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夜色早就已經暗了下來,走到御書房,紫若葉停下腳步,擡頭看向那龍飛鳳舞的三個燙金大字。
耳邊突然傳來陣陣的琴音,擡眸看去,瀾歌坐在屋頂上,素手翻飛,這是一種讓人心情無限平靜的音律,就好似瀾歌這個人一般,淡泊,寧靜而致遠。月華灑在他的髮絲間,淡淡的輝華,銀絲如瀑,真的猶如九天銀河。
兩天之後便是紫若葉的登基大典,所以柳清幽,瀾歌,雲凝都已經住進了皇宮內,而那些原本的妃君,紫若葉卻是說等到登基大典之後再做打算。
紫若葉微微一笑,躍上屋頂,坐在瀾歌的旁邊,靜靜的聽着瀾歌彈琴,瀾歌的琴,相較於以前,更是柔和了許多,紫若葉乾脆就那麼躺在屋頂上,卻是一點都不擔心要掉下去。
琴音結束,紫若葉睜眼,有些無奈的說道,“瀾歌,你把這皇宮的人都弄睡了,晚上若是有人來闖皇宮怎麼辦?”瀾歌的琴音本就帶着魔力,如今竟然弄的全皇宮的人都睡去了,紫若葉看着下面橫七豎八躺着的宮侍和侍衛,更是無語。
“你哭了,不能被人看見。”瀾歌睜眼開,淡淡的說道。然後伸出瑩白的指尖,在紫若葉的臉頰劃過。
紫若葉一愣,只見瀾歌的指尖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顆淚珠,晶瑩透明的淚珠在瀾歌的指尖上,反倒更襯得他的指尖瑩白如玉,好似藝術品。紫若葉倒是不顧自己臉上的淚痕,她再次躺下,“那真的謝謝你了。”
瀾歌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再次轉頭,認真的說道,“需要我打暈你嗎?”
紫若葉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道,“爲何要打暈我?”
“因爲你哭了。”
對於瀾歌有的時候的話,紫若葉總是有些不能理解,紫若葉微微靠近了瀾歌,坐起身,然後從側面抱着瀾歌,“不用打暈我,只要抱抱你就好了。”
瀾歌微微僵硬了身子,眸光微微閃,不其然的臉頰上浮起淡淡的粉色,猶如雪蓮盛開,冰蓮初綻,他將手再次尚在焦尾上,即使紫若葉從側面抱着他,也絲毫不影響他撫琴,靜逸幽然的琴聲再次響起,而這次還在昏睡的人們卻是幽幽的轉醒,而宮侍們擡頭一看,卻是驚的倒吸一口氣。
這是怎樣的一幅畫,猶如冰雪一般晶瑩,卻是寒涼入水的男子此刻卻好似染上了淡淡的暖意,而旁邊的女子就那麼抱着她,是畫中人嗎?他們好似沒有從睡夢中清醒,各個都不約而同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次看去,結果下一刻卻是人去樓空?
難道剛剛看錯了?
剛剛的人似乎好像是瀾貴君和皇上?
嘎然而止的不是琴音,還是瀾歌的心跳,那麼一瞬間,瀾歌只是有些怔怔的看着紫若葉,因爲此刻紫若葉竟然是抱着他來到了寢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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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葉看到瀾歌有些呆愣的樣子,不由想起那日不小心闖入他沐浴的時候,肌膚賽雪,身材勻稱,因爲驚訝微微開啓的脣,就好似現在這般,紫若葉輕笑着靠着瀾歌的額頭,“嚇到了?”果然讓仙人吃驚,是一件讓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瀾歌不過半刻就恢復淡然如水,平靜無波的摸樣,他微微推開了紫若葉,然後起身,銀色的髮絲順着他的臉頰,身軀滑下,乖巧的服帖在他的衣衫上,“左兒說,我失寵了。”
紫若葉一愣,倒是沒有一個人能用着認真卻帶着淡然的語氣告訴她,他失寵了,可是這又是從何得來的結論?
“所以需要一個寶寶。”瀾歌認真的說着,然後臉頰微微泛起粉色,“你會嗎?”
紫若葉看着瀾歌如此認真的摸樣,頓時卻覺得自己好似渾身熱了起來,這是……在邀請她嗎?
紫若葉下一刻還未回答瀾歌的話,瀾歌便已經壓下有些錯愕的紫若葉,“我想你是不會的,進宮的第一天,宮侍就教過我了。”左兒不知道在宮侍的耳邊說了什麼,第二天他醒來便看到了桌子上放滿了房中術之類的書籍。
“瀾歌……”紫若葉眉一挑,突然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如今自己竟然是處在被動的位置,這還是讓她有些……奇怪呢。
紫若葉微微笑起,擡起頭吻了一下瀾歌的脣,帶着淡淡的涼意的脣,她輕輕的說,“還是我來吧……”聽着瀾歌難得的自顧自的說話,再加上他雖然淡漠如水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可是還是被她發現了他眸中的淡淡的羞澀。她感覺的到瀾歌的身子微微的顫抖,雖然微乎其微,可是透過兩人的肌膚她還是察覺到了,瀾歌的心裡還是對那次的事情有着淡淡的害怕的吧,紫若葉一點一點的慢慢褪去彼此的衣物,而瀾歌便乖乖的任她予取予求。
“我此生有幸,能遇到你。”吻上他的脣,紫若葉喃喃的說道。瀾歌緋紅了雙頰,那雙淡漠如水的眸子此刻卻露出從未有過的媚色,染上了胭脂一般的,欲拒還休的顏色。
這個比雲凝還要淡泊寧靜,甚至幾乎灰白,有的時候卻猶如朦兒一般,有着讓人無語的無知,可是無論何時,他都是那個琴癡,此間唯一的瀾歌。
帷帳慢慢的落下,遮住了兩個人的身影……緋色一般的夜晚,盡說道不盡情話。
而遠在燕山的某個地方,樹木圍繞,花草繁密的深處,兩棟茅草屋內,其中一個小屋子的突然冒出吼聲!
“你這個小兔崽子!就那麼幾天就待不住了!竟然還下陣困住你的師傅!”屋內傳來天機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她就不應該告訴她的徒弟外面的情況。還真的被那個烏鴉嘴神算子說對了,紫皇竟然遇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都覺得不可置信!
當初施計好不容易纔騙回來的這小子,她的心肝寶貝徒弟,結果難得回來一次燕山,上官朦這個小混蛋,竟然一點都不想自己的師傅!這簡直就是氣死她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不羈那老不死的混蛋的徒弟竟然也是那個好色王爺的夫郎,還是側夫!而她的徒弟纔不過一個夫郎,這怎麼能讓和那老不死鬥了半輩子的她咽得下這口氣!而且人家後來的都和那老色王爺你儂我儂了,而他的徒弟卻不知道在幹什麼!真是氣死她了!
反正她也不喜歡那個好色王爺,而且她家徒弟那麼惹人喜愛,要不然先把他騙回來,徒弟的妻主,她也是可以幫忙尋找的嗎!天底下那麼大,何愁找不到?
不得不說,不羈散人和天機子兩人雖然鬥了半輩子,可是有的時候想法卻是十分的一致,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同磁場相斥?
被困在陣法裡面的天機子氣得跳腳,結果那小混蛋回來之後知道是她騙他的,竟然想直接離開,哼!要是那麼容易讓那個小子走了,她這個師傅的臉往哪裡擱?
可是沒想到那小混蛋那麼快就破了自己的陣,竟然還把她困在裡面了?
“師傅!是你騙朦兒回來的!妻主現在一定很難過!”上官朦站在小屋外面,葡萄一般的眸子蓄滿了淚水,他離開了那麼久,妻主不知道會不會想他。
都是因爲師傅說她自己一個人太過寂寞了,所以即使知道師傅是騙他的,他依舊陪了師傅許久,可是如今他卻是不能再陪師傅了,皇上駕崩,妻主該是很難過的,妻主難過的時候,朦兒怎麼還在外面!
上官朦咬着脣,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天機子,可是還是很堅定的說道,“師傅,這個陣法本就是你創的,朦兒不過稍微改動,你想想就可以出來了。”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破解出來了。上官朦閉上脣,默默的在心裡加上這句話。
“你這個小混蛋!那個好色王爺有什麼好!”天機子依舊在小屋裡懊惱的跳腳,她怎麼就找不到陣眼?
“不許師傅說妻主的壞話!”上官朦當即反駁的說道,“師傅,朦兒走了!”說完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也不管天機子被困在陣法裡一個星期會不會被餓死。
妻主,在等等朦兒!朦兒馬上就會去找你了!
上官朦連呼了幾聲駕,將天機子的愛馬二話不說就牽走了,等到天機子一個星期之後破陣出來,發現自己的馬被牽走之後,更是氣的一頓跳腳,要知道她們燕山只有那麼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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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終於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