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修士化整爲零,與軍同戰。古州修士十大劍陣與散修震懾強敵,但是他們都沒有在戰場上的取得多大的震懾,最多就是與煉獄烈魔族相抗,暫時不處於下風罷了。
真正在這場戰爭中取得輝煌戰果的是禹州一方,五行絕天陣法化作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禹州的兵修保護住,將境界在真魔以上的魔族都阻攔着。
整個魔族在這裡被分成了兩部分,真魔以上的巨大魔族包圍着直徑達數十公里的巨大防護罩進攻,不時從防護罩裡衝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將一個真魔或者魔聖擊潰。
而在防護罩的內部,接近二十萬的普通軍人與一萬多沒有組成陣法的修士極其分散的排列,衝進來的各境界魔族一衝進人羣就被無情的斬殺,這裡的軍隊不想另外兩州一樣脆弱。
在他們的眼睛裡很少有恐懼,即使是面對身高數十米的天魔,他們也平靜的對待,一個個簡單的法術攻擊從他們的手中飛出。
他們不是普通的軍隊,他們所有人都向着那處在虛空中的“無疆聖佛”發過誓,所以也都得到了從虛空中傳出來的保護。
一個人形的火紅色的的魔族向着人族軍隊發出一道巨大的火線,那火線恐怖的高溫向着一名普通的士兵衝擊而去,在即將接觸到的一瞬間,那士兵身外一道銀色光芒閃過,那火線竟然就轉了一個彎往外社射回去了。
那個士兵面露狂喜,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但是現在沒有他休息和感恩的時間,很快就有新的魔族衝了過來。
這樣的情形發生在這巨大防護罩內部的許多地方,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幸運的擋住恐怖的攻擊,有的人是觸發了防護,可是這防護太弱,空間護甲破碎,人也隨之滅亡。
“既然決定了要做一個好人,那麼生命就不能太過珍惜了,死得其所也是中幸運。”一個已經口吐鮮血的士兵眼睛發亮的說道,然後他衝出了軍隊的排列。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在他周圍的十幾個低階魔族瞬間殞命。作爲無疆聖佛,他們在需要的時候,都能夠從虛空中得到一些他門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
而在上戰場之前,他們中的強者就已經把關於靈力的用處介紹了一遍,若是沒有希望了又不甘心的話,一起隕落也是不錯的選擇。
東面禹州的戰鬥給煉獄烈魔族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但是他們的損失也是同樣的巨大,每一息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戰死或者受傷。
與其他兩州不同的還有一點,他們沒有帶多餘的後勤人員,這場戰爭只有開始,一切都需要破斧成州的勇氣。
巨大的防護罩將戰場而分割成兩部分,下方如同潮水一樣,火紅的岩漿與黑色的大海不斷的碰撞,血色的霧氣不斷升騰。
在防護罩內部的上方,一個身穿灰衣的人懸立在五個巨大陣法的中央,他一臉震驚,閉着眼睛。
在他的頭頂有一塊跟他頭一樣大的黑色石球,石球散發着淡白色光芒,那光芒在石球的四周形成了五隻眼睛,密切的觀察着戰場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石球一共有六個,另外五個分佈在五行陣法中,那五個石球略小,每一個都發出不一樣的光線與中央的失去連接。
五行陣法散發出屬於各自的光芒,然後這些光芒緩慢的在各個陣法間流淌着,最終形成了一種更加浩蕩的金色力量彙集在陣法的中央頂層。
遠遠的看過去,巨大的陣法就像是一個天圓地方的小世界,在最中央的頂端是一個散發萬丈光芒的太陽。
“可惡的烈焰魔龍,五行之火根本對他沒有多大的傷害。”在火屬性陣法的空中,一個滿頭紅髮的青年憤怒的說道。
眼看對面一個千米多高的烈焰魔龍又仗着巨大身軀衝了過來,他向着身前的黑色石球大聲喊道:“林文,調用水屬性給我把這可惡的魔龍滅了。”
這石球不但是他們掌控陣法的中樞,也是可以隨時與其他陣法聯繫的法器。火屬性之陣與水屬性之陣中間久隔着一個木屬性陣法,只要稍微一轉頭就有可以看到彼此的戰場。
“郝惜文,我來助你一臂之力。”突然一個人的聲音在郝惜文的身前響起,然後他陣法外面的魔龍下面突然數百藤條陡然出現,將那奔跑中的魔龍束縛得摔倒在地上。
在那魔龍摔倒以後,藤條繼續瘋狂的在他身上纏繞着,惹的邊上不少奇形怪狀的魔族趕緊支援。
“王黑子,真有你的,這機會抓的可以啊。”火屬性陣法裡的郝惜文點讚道。
這是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在他們兩個陣法中樞中響起:“以後有事自己解決!”
聲音清冽而寒冷,就像是十一月的溫度,涼人但並不冰冷。專門聽聲音就可以判定這是個絕世的美男子,在那聲音響起之後,冰寒的風息瞬時從木屬性陣法面前吹過。
上百柄巨大的冰藍色長槍像雨一樣密集的衝擊在那魔龍身上,剎那間整個魔龍就失去了行動能力,火紅色的體表竟然有冰塊迅速的生成。
在炎熱的七月夏季,他竟然被因生生凍住了。
“爆!”
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紮在魔龍身上的冰藍色長槍陡然爆炸,那千米高大的魔龍瞬間就被扎的四分五裂。
包括魔龍身上的來幫他解開藤蔓的許多小型魔族也沒有幸免於難,一個魔龍的爆炸帶走的不只是魔龍一條生命。
剛纔林文的充滿冷意的聲音讓郝惜文一時間尷尬了一下,他摸着腦袋道:“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要是我自己能解決我找你幹啥。”
“哈哈哈,惜文惜文,可是人家文不想惜你。”之前被叫座王黑子的木屬性陣法掌控者大笑道。
這時一個忍俊不禁的女聲在他們三個陣法中樞中響起:“王黑子別亂說啊, 要是林文不惜郝惜文的話,他怎麼會幫他嘛。”
“秦三土,你想找死是不是!”林文憤怒的聲音在他們的陣法中樞中響起,惹得他們又是一陣好笑。
最後一個輕柔的女孩子聲音才害羞的傳了出來:“垚垚姐,你......你就被取笑文哥了......”
這女孩子的聲音響起後,大家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傳入五行金陣中,一個身穿金色衣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子面色紅紅的。
只是她面色雖然看上去嬌羞不已,但是處於她陣法前面的真魔和魔聖看到的可不一樣,只見一柄柄金色的大劍與劍氣在戰場上來回的飛舞,無數的血花在天地之間降落而去。
她一邊害羞的低着頭,一邊無情的對魔族進行着斬殺。
突然,她低下的眼睛露出迷惑之色,那些被她斬殺的魔族流出的血液竟然在緩慢的消失。她這裡斬殺的魔族最多,原本已經成爲小溪流淌的血水竟然像死水一樣流不動了。
“鄭漠叔叔,地面上的血水在消失,你們發現了沒有?”她面上的嬌羞陡然消失,向着身前的陣法中樞急切喊道。
這偶然的發現讓她一下子驚悚不已,這人與魔之間的戰爭似乎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在五座陣法中央的那個灰衣中年男子陡然睜開了冷漠的眼睛,他神識轟然向地面衝去,穿過血水和地面,他眉頭瞬間深深的皺起,他在大地深處十幾米處竟然看到了血流在往一個地方彙集而去。
他神色一變,向着那黑色石頭說道:“俞婉兒,你做得很好。所有人聽令,暫緩殺敵,進入防守狀態。”
說完以後他又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開戰這麼久以來,那些魔聖一個個都按兵不動,原來是在收集血液。”
他伸手一招,從他的儲物戒指中飛出兩張古老的玉質符籙來。
看着手中的兩張玉符,他肉痛道:“這虛空傳音玉符現在已經煉製不出了,但是省不得啊。”
說完他換了副語氣,對着玉符鄭重道:“煉獄烈魔族通過大地收集血液,此戰該如何進行?”
說完以後他手一揮,兩張玉符化爲白色光芒迅速破開虛無,向着遠處飛去。
同時,禹州的五行絕天大陣傳出轟隆之聲,原本半開放的大陣徹底的封閉起來,外面的進不去,裡面的出不來。
將大陣內的魔族斬殺一空後,整個五行絕天大陣陡然收縮了十倍,裡面的人也從分散到聚攏起來。
原本光華四射的大陣一下子就變得厚重無光起來,有身高八千多米的奇異魔聖含恨出擊,卻連五行絕天大陣都無法撼動。
雲州,士兵的中間,緊緊盯着西面戰場的朱奇面色一動,他伸手一抓,一道寶色的光芒從虛無中出現在他的手中。
“煉獄烈魔族通過大地收集血液,此戰該如何進行?”鄭漠嚴肅的聲音從中傳來。
那白光在朱奇將信息讀完後,就變淡消失了。朱奇面色難得看的向遠處地面看去,發現真如鄭漠所說的那樣,在大地深處真的有鮮血聚集。
“王兄,我們上當了。”朱奇眼神冷冽的轉頭對王霖說道。
在北方的古州戰場,在十個劍陣的中間,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隱藏在凡人軍隊之中。他一揮手間一道紫色光芒飛出,不遠處一個正在橫衝直撞的四角烈牛魔身子頓時紫光一閃間分成了數十份。
老者發雖全白,但是身姿挺拔硬朗,他眉頭一皺,伸手從虛空中抓出一道白光。
“煉獄烈魔族通過大地收集血液,此戰該如何進行?”鄭漠的聲音傳出。
老者驗證了一下後嘆息一聲,搖頭怒道:“該死,竟然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