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被吃豆腐了!
宋歌暗罵一句,左手臂突然一陣灼熱,她再也忍不住,張嘴咬了那人手心一口。
入口溫軟,宋歌詫異揚眉,試探間又用嘴抿了抿,這口感,不對啊······
蒙面人杏眼一瞪,乖乖!到底我是採花賊還是你是採花賊啊?!還舔?!他眉頭緊鎖,乾脆大拇指移到宋歌耳後用力一捏,宋歌只覺得瞬間額頭冒出冷汗,眼前陣陣黑白交錯,死命眨了眨眸子,還是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蒙面人嘿嘿一笑,抽回手賤賤摸了宋歌臉頰一把,然後將適才被捲起的衣袖輕柔放下,又湊近宋歌跟前仔仔細細打量片刻,似乎有些詫異。
坊間傳言裡的這位和親公主,是皇帝的女兒。但僅有的幾位重臣,卻按照皇帝的旨意,在熟知皇家兒女底細的朝堂內,佯裝無意地“泄露”和親公主只是“達官顯貴之女”而已。而從一品振威將軍的嫡女,很不幸成爲了朝臣秘密交談中的“和親公主”。
蒙面人沒有被這個“套中套”所迷惑,他很確定權臣自以爲保密的“將軍之女”不是和親公主,但真正的公主也萬不會遠嫁,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是誰成了這和親人選。
當然了,他沒有無聊到特地過來看一看就走。蒙面人離去前,收起適才拿出的白玉瓶,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看着吧,讓他雞犬不寧的人,他會回敬一百倍。
晨間,宋歌捏捏太陽穴,只覺得後頸痠軟昏昏沉沉。睜眸,淡淡掃一眼屋子,回憶了片刻,宋歌“騰”地坐起。
蒙面人!
宋歌立時蹙起秀眉,出於本能掀開被子,還好衣服都在,身子也沒什麼不適,採花賊?應該不是。
她又垂首思索,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外頭響起老何的聲音:“宋姑娘,可醒了?”
因爲宋歌被強行定義成了“安頌”,而“安”又是國姓不能輕易稱呼,所以宋歌乾脆讓他們以“宋安”這個名字喚她,也能讓她自在不少。
宋歌下牀,隨意披了外袍,便開門讓老何把早膳端了進來。老何放下白粥和兩碟小菜,見窗子只是虛虛掩着並未闔上,順手想幫宋歌把窗關上,還一邊恭敬勸道:“夜間涼,受凍了主子還不責我。”
宋歌趕緊幫忙,一邊淺笑道:“這不昨夜忘了麼,沒事的。”窗子有些高,宋歌踮腳,手觸到窗沿的時候,袖子微微有些滑落。
老何卻沒注意到,見宋歌在關窗便幫她把筷子擺好,回頭看,她卻一動不動,怔怔立在窗前。冬日的早晨特別冷,雖然風小,但也吹得人顫慄。他抖了抖,奇怪道:“宋姑娘?”
宋歌回神,扯出一個笑,飛快闔上窗子,轉身攏袖坐在桌邊,一聲不吭開始吃飯。老何更奇怪了,平常宋歌都會問一聲“你們吃了嗎”,今天有些反常啊。
“今日好好休息,咱們明天一早就上路了。”老何交待一句,見宋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默默退了出去。
靜靜放下筷子,將吞了一口的白粥吐出來,瞳孔沒有焦距地盯着那碟開胃小菜,宋歌深呼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左手臂。
慢慢捲起袖子,皓白柔荑顯露。宋歌動作更緩,待整個小手臂暴露在溼冷的空氣中,她呼吸窒了窒。
手肘彎處潔白一片,晃得眼睛生疼。
血氣翻涌。
靠!我的守宮砂呢?!
宋歌差點又要暈過去,雖然自己是穿越的,對於古代的貞潔標誌沒有看得太重,但這不代表她不生氣!
昨夜那蒙面人究竟做了什麼?自己沒有任何不舒服,應該不至於那啥吧······那守宮砂去哪兒了?宋歌撫上手臂,暗自皺眉。
雖說只要貞潔還在,這些自己並不必太在意,可是,她現在是“和親公主”啊······萬一到了西庭被“夫君”發現怎麼辦?她不會被浸豬籠吧?戰爭爆發也是有可能的感覺?天哪······明明她是受害者,怎麼好像最後她下場最慘的樣子?
宋歌臉色極差,望向窗子的眼眸又深了深。真是每次都有新人物出場呢,還每次都給她下套。她鬱悶,暗暗腹誹:不知那西庭的世子夫君,發現她是“殘花敗柳”,表情該多有趣啊。
在長亭村子裡睡着懶覺的司空翊,翻身打了個噴嚏。他詫異摸摸鼻子,將單薄的被褥裹得更緊,不滿地囁嚅道:“冷死了要着涼了。”然後又是接着幾個響亮的大噴嚏,司空翊怒,矇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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