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
“大哥!”
“老祖!”
在場的這些天血宮強者一個個面色劇變,陸軒隨手丟在地上的那具屍體,他們第一時間便認出來了,那便是他天血宮的太上長老,也是他天血宮唯一的一位真帝,火裘!
這可是他們天血宮一直以來最大的依仗,絕對的頂樑柱,而現在這根頂樑柱的屍體竟宛如死狗一般丟在地面上,天血宮的強者都懵掉了,天血宮宮主面色更是直接慘白下來。
而大會上來自其他各方勢力的強者,此刻也一個個震驚無比。
聽到天血宮這些強者們的稱呼,在場衆人自然也就明白這具屍體的真正身份了。
天血宮的太上長老,真帝存在的火裘,天血宮的最大依仗,竟然死了?
皇族的帝君楚冕還有那一直閉目盤坐的白長老在這一刻也都站起身來,兩人對視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
而天血宮宮主此刻則慌亂的出現在火裘屍體的旁邊,可很快他們便確認了,這的的確確就是火裘。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天血宮的諸多強者們都無法相信這一切。
宗門基石也就罷了,那東西對天血宮而言雖然意義重大,但就算沒了,對天血宮的實力還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但火裘就不同了,那可是天血宮真正的頂樑柱,這頂樑柱一塌,天血宮的處境可就極其不妙了。
陸軒隨手將火裘的屍體丟在地面之上,卻懶得顧及天血宮這些強者的反應,而是將目光再次看向幽蓮。
“幽蓮教主,十年前你我約定讓我帶着重禮前來迎娶晴兒,而今日我按照約定起來,以天血宮的基石,還有天血宮太上長老的屍體作爲聘禮,不知教主你可曾滿意?”陸軒笑着道。
“陸軒,你……”幽蓮在這一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前的局勢也已然出乎了她的掌控。
她冰冥教曾經跟天血宮一直明爭暗鬥,這是事實,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迫於皇族的壓力,他們兩大頂尖勢力已然決定聯姻共同對抗皇族的,這個時候陸軒冒出來,且還將天血宮太上長老的屍體用來當做提親的聘禮,這算怎麼回事?
“怎麼,莫非教主還嫌這份禮物不夠重麼?若真是如此倒也無妨,陸軒大可以將整個天血宮都滅掉作爲聘禮,幽蓮教主應該可以滿意了吧?”陸軒繼續道。
幽蓮身形一顫,跟着卻沉默了下來。
“陸軒!”
一道有些淒厲的怒吼聲響起,天血宮宮主目中殺意滔天,死死盯着陸軒,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陸軒恐怕都已經死了不下於數十次了。
“說,我天血宮的基石,還有太上長老的屍體,你是如何得到的?”天血宮宮主聲音冷冽如冰。
“大哥他雖然在真帝當中實力比較一般,但好歹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真帝,想要殺他,談何容易?你叫陸軒對吧,老老實實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如此老夫還可以留你個全屍,否則老夫定將你碎屍萬段拿出去喂野狗!”天血宮宮主身旁的一名紅髮老者陰冷說道,這紅髮老者名爲沈濤,如今已經是天血宮唯一的一名武帝存在的,而且只是一名僞帝。
這沈濤跟火裘一直坐鎮天血宮,兩人關係極好,雖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今日迎親,他與天血宮宮主前來冰冥教,而火裘則是留在天血宮內坐鎮,卻不想距離他們離開天血宮不過才大半天的時間,天血宮內的火裘竟然被人誅殺了,屍體還被帶到了這來,這沈濤如何不憤怒?他此刻心中的殺意在在場也是最強烈的。
不過不管是沈濤還是在場的這些強者都明白,屍體雖然是陸軒拿出來的,但殺死火裘之人肯定不是陸軒,而是另有其人。
“呵呵,不過死掉一個火裘而已,兩位便如此心疼,如果讓你們知道現在你天血宮的根基宗門已經不復存在了,不知會如何?”陸軒似笑非笑道。
“你說什麼?”天血宮宮主跟沈濤都大吃一驚。
而皇族的楚冕還有那白長老眼瞳都是猛的一縮,今日他皇族是派遣強者前去滅天血宮宗門了,原本這件事應當很隱蔽纔對,但現在看到陸軒的出現,且見陸軒連天血宮的基石已經火裘的屍體都拿出來了,他二位顯然也不會再認爲這件事真有那般隱蔽了。
“還沒有察覺到麼?真是愚蠢啊,不過天血宮那裡應當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們就算現在知道也沒用了。”陸軒冷冷一笑,緊跟着目中一道寒意涌現,“十年前,我剛到這東陵王朝,便先後兩次遭到你們天血宮的暗殺,兩次,我都是九死一生,如此大仇,今日,我也要跟你們好好算上一算,一個火裘算什麼?今日,你天血宮,在場之人,一個都活不了!”
“哼,好大的口氣,我們活不活的了,老夫不知道,不過你今日去必死無疑!”沈濤目中殺意涌現,那股武帝強者的可怕威壓更是瞬間便爆發而出,一瞬間天地變色,可怕的威壓直接作用在陸軒的身上,一時間壓的陸軒都喘不過氣來。
威壓一爆發,這沈濤也是在第一時間便動手了。
轟!
武帝強者一動,自是驚天動地,大會上的衆人只感覺到一股令其心悸畏懼的威能爆發,卻根本看不清沈濤的身形所在。
只有同爲武帝強者的白長老倒是能夠看清楚那沈濤身形暴掠,已然出現在陸軒的面前了,其指尖一道流光掠出,直接朝陸軒眉心迸射出去,陸軒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而這道流光一旦命中陸軒的眉心,陸軒自是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直矗立在虛空當中無人察覺的酒老忽然動了。
一道白袍身影宛如瞬移般,竟出現在沈濤跟陸軒的正中間,冰冷的目光瞥了沈濤一眼,酒老的手掌平平伸出,看上去不曾蘊含絲毫的威能聲勢,卻在頃刻間直接一把便抓住了沈濤的脖子,彷彿擰小雞般將沈濤給提了起來,酒老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哼,區區一個僞帝,也敢動老夫弟子?真是不知死活!老夫要殺你,就如同殺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