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文身刻在胸前,讓人看上去覺得這個人霸氣十足。
他是飛鷹幫的大哥,戴世豪,同樣的他也是滅天聯盟中的一員,由於江湖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而被葉明財選中成爲滅天聯盟一員。在聽說昨天夜裡一下死了七個黑幫大哥,戴世豪同樣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不安分的他卻有不甘心待在家中讓一大幫人保護,所以今天夜裡偏偏不信邪的他愣是帶着成羣的打手足有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來,目的卻只是爲了洗個頭。
麗人髮廊是戴世豪地盤上比較有名的一個洗頭房,雖然洗頭房不是很大,但是洗頭的妹妹身材好,臉蛋漂亮,嘴巴甜很適合戴世豪的胃口,所以這個洗頭房是戴世豪經常光顧的一家店面。
“哎喲!這不是豪哥麼!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洗頭房的老闆娘一看戴世豪帶着人馬浩浩蕩蕩的走進屋來立刻換做一臉的微笑迎了上來,老闆娘不清楚今天戴世豪爲什麼帶着這麼多人過來,往常最多就是帶着三五個保鏢,今天怎麼突然象是黑幫火拼一樣帶這麼多人到自己的店來?老闆娘雖然心中疑問一個接着一個,但是久經江湖的她卻也知道這些人都得罪不起的,尤其是自己這個店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討飯吃。
“您這是…。”老闆娘來到戴世豪面前望着後面的三五十人馬有點怯生生的問道。
戴世豪回頭一看自己的人馬差不多要把小店的大門給擠爆了,隨口喝道“留幾個人就行了,你們到外面守着去,別讓其他人進來了。”
老闆娘一聽心中一顫,戴世豪的這句話就意味着她今晚的進賬要泡湯了,非得把這個祖宗給達兌好了自己才能好過。
戴世豪吩咐完回頭正好看到老闆娘陰晴不定的臉,心中知道她心中所想,沒好氣的伸手輕捏了一下老闆娘的俏臉,打趣道“你放心,今天少不了你的。”
老闆娘知道戴世豪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臉蛋一紅,連忙說道“看您說的,豪哥怎麼會讓我吃虧呢?來,小婷!豪哥來了。”
一聽小婷的名字,戴世豪的眼中頓時色慾必現,淫笑一聲大步朝自己的包房走去,同時也不忘吩咐手下好好看守着。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婀娜多姿頗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孩手捧着托盤,托盤上面裝着很多洗頭用的東西,這一路的走廊裡站滿了戴世豪帶來的手下,這些手下顯然很是熟悉小婷,紛紛打着招呼,有人用嘴,當然也有人用手。弄着小婷過五關斬六將才來到戴世豪的包房前,此時小婷已經不知道被這一路的打手揩了多少油,弄得她驕喘連連,單鳳眼使勁地瞪着走廊裡的那些打手們,看得那些打手心中癢癢的,嬉笑聲不斷。
“怎麼又被那些混蛋揩油了?”倒在洗頭椅上微閉雙目的戴世豪聽到開門聲,笑着問道。
“可不是,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小婷顯然和戴世豪很是熟悉,所以面帶嗔怒模樣的說道,邊說邊弄好托盤裡的洗頭物品做好爲戴世豪洗頭的準備。
小婷的一翻話聽得戴世豪哈哈大笑,戴世豪大聲說道“錯!他們在有些方面是永遠都超不過他們老大的,哈哈!”
“哎呀!你要壞死了!”小婷笑罵道。
“哈哈…”
門外的打手們似乎都已經習慣房間裡這樣的調笑聲了,所以都見怪不怪了,但是過後每個人都依然神情緊張的注視着四周,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撐過這幾晚對於他們來說就算熬出頭了。
五分鐘後,戴世豪包房門外。
“站住,幹什麼的?”門外的手下伸手攔住了一個和小婷穿相同衣裝,面容俏麗的小女孩,她手中也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些洗頭用品。
“哦!我們店裡來了些新產品,老闆娘讓我給豪哥送過來!”女孩有些怯生生的說道,好像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爲自己帶來麻煩一樣。
“哦?”門口的保鏢們仔細翻了翻托盤上的物品,又望了望女孩,低聲問道“新來的?”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
“好吧,進去吧!”門口保鏢打開門讓女孩進入的同時狠狠的在女孩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另一名看到自己同伴的行爲也哈哈大笑起來。
房門合上那一刻,兩名保鏢誰也沒有看到女孩眼中流露的寒光,顯然門口兩名男子的行爲深深的激怒了她,但是瞬間她就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進入了戴世豪的包房。
此時戴世豪已經在半寐半醒之間,均勻的鼾聲似乎就在下一刻響起,小婷一聽房門一響擡起頭一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走了進來,剛想詢問,這個時候門口的女孩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朝小婷走了過來。
小婷用着詢問的目光望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以爲她是怕驚擾了戴世豪想到自己身邊和自己說話。就在小婷愣神的功夫,門口的女孩一個箭步瞬間悄聲無息的到了小婷近前,嚇得小婷條件反射得向後倒去。女孩手起掌落猛的擊向小婷的咽喉,就聽小婷一聲悶哼向地上倒去,女孩連忙跟上接過倒地的小婷把她輕輕放到地上。
此時小婷嘴角含血,雙目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已經死掉了。
女孩站起身來望着舒服躺在沙發椅上的戴世豪,心中暗道“我就讓你舒服一點死去吧。”想到這裡,女孩雙手一託戴世豪的脖頸,雙手指尖的冰冷瞬間穿透了戴世豪的皮膚,一下子把戴世豪驚醒了過來。
“小婷,你的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
戴世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女孩兩手一錯就聽“喀嚓”一聲,戴世豪甚至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就去見閻王去了。
女孩走到門前又回頭望了望地上的小婷和倒在沙發椅上的戴世豪,輕笑了一下,那笑容不象是殺人過後的冷笑,更象是欣賞一幅絕美的畫卷一樣。
合上房門,女孩站在門前,左右望了望門口的兩名保鏢,嘴角含笑。
“呦!美女,出來了!”剛纔揩油的那個保鏢依然肆無忌憚的調笑着。
女孩斜着眼睛望了望那個保鏢,輕輕地伸出一根小指頭衝他勾了勾,隨後就朝前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還不快去,便宜你小子了!”另一個保鏢有些恨恨的說道,同時暗到這種好事怎麼就論不到自己身上。
“但是老大這…”那名保鏢似乎有些猶豫。
“放心吧!這裡這麼多兄弟呢。”另一保鏢說道,同時走廊裡的其他打手也紛紛附和道。
“那我就去了阿,哈哈!”那名保鏢揉-搓着雙手大笑道跟着那個女孩進入了那個房間,不多時對於其他人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房門打開了,那個女孩有些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回頭衝其他人笑了笑就離開了房間朝外面走去。
“老大,不是吧!這麼快,我說哥們你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這名保鏢邊說邊走帶着其他兄弟朝那個房間走去。
剛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就看到剛纔那名保鏢口吐鮮血歪倒在沙發椅上,脖頸象是橡皮泥一樣似乎永遠都支撐不起他的那個頭顱,顯然他被人實施重手打斷喉骨而死。
“糟了,老大!”另一名保鏢似乎反映過來什麼事,連忙帶人折回戴世豪的包房…。
從那個女孩進入戴世豪的房間到走出麗人洗頭房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此時距離麗人洗頭房不遠處的一個街口就見一名女孩慢慢地脫下洗頭房的工作服,裡面露出一套墨綠色的貼身勁服,但是由於夜色很暗沒有人注意到在她衣服的脖領上用隸書刻着一個小字:影。
………。。
午夜,臺北一空曠街頭。
“在我的地盤上,老子就是天!就是天!”
領頭仰天喊話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這個人高得有一米八以上,臉上一道碗口長的刀疤象一條毛蟲一樣趴在他的左臉上,這個人江湖人稱疤哥,是臺北華山幫的大哥宗樹國。
今天宗樹國帶着幫內的衆多兄弟剛在臺北一大酒樓吃完夜宵,藉着酒勁宗樹國在自己五六十兄弟的簇擁在臺北一條寬敞的馬路上浩浩蕩蕩的走着,那陣勢就如同總統視察一樣的威風,馬路上的車輛和行人老遠看到宗樹國這夥人都繞行避開,所以使得本來熱鬧的街頭變得靜悄悄的,只有宗樹國和手下人的高喝聲。
就在這個時候同是這條馬路的盡頭穿來一陣機車拐彎接着繼續直行的輪胎摩擦馬路的聲音,由於馬路周圍很是安靜,所以這聲疾馳聲顯得分外的清晰。
“哪個王八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飈這麼快的車?”宗樹國停住步伐大聲喝道,同時一雙牛眼不斷地向前方探詢着,似乎想看看到底是誰,但是此時這條馬路在這個位置的路燈正好有幾個壞掉了,所以使得宗樹國只能望見前面二十多米的距離,在往後只是一片的漆黑之色。
就在宗樹國向對面張望的時候,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夜色中,轎車停住的位置剛好讓宗樹國這夥人看到一個車頭。那是一輛火紅色的轎車,藉着路旁的路燈宗樹國看清楚車頭上的標誌,那是一輛法拉利,雖然是前兩年的舊款,但是那鮮紅的眼色依然扎眼。
不多時就聽到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顯然有人從轎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