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被同一個錯誤教訓,也總是被同一個人傷害,誰說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那只是證明你沒見過被愛矇蔽雙眼的人!
往事變成了故事,故事變成了傳說,傳說漸漸被遺忘,能不能讓遺忘的被提起,讓傳說變成眼下。
想解決困難,找到源頭是關鍵,那麼最早可以在我小時候看出端倪。
然而小時候的我叛逆的不可能改變,我也不能穿越回去反覆的錘鍊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不行?
有些道理要生死別離纔會被記住,然而有的一個眼神也能,那麼人只要不賤,爲什麼不選擇容易的,沒錯,人的本質就在這裡。
有困難要上,沒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製造不了困難?那絕對不上。
有人覺得我是個敗類,污衊他們心中的信仰,有的人又奉我爲英雄,卻無視我背地裡做過齷齪勾當,所以人們總是把我想成他們以爲的樣子,然而真實的自己只有自己清楚
我像是一棵樹長在沙丘搶,謊言虛假的堆砌讓我的財富和權利如空中樓閣,樹根扎的再深也沒用,長越高也越危險,倒下去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我知道路能回頭,但人無法回到過去,只要出發,就註定無法回到原點。
七八歲時我愛欺負比自己小的學生,受比自己大餓孩子欺負,愛欺負表弟表妹,也維護他們。
我是她們眼裡的混子,他們總是被我欺負的哭哭唧唧的,這讓我快樂,好像快樂是平衡的物質,他們多了,喲餓就會少!
但他們卻總是愛跟着我,這就是他們的本性,受過欺凌再得到甜蜜纔是甜蜜,一直泡在蜜罐子裡只會想死,所以他們一小就知道,跟着我才能真正的快樂!
雖然我平時欺負她們,但我也會維護這種特權,弟弟妹妹是我的自留地,我欺負可以,別人不行!
我二大爺在一次喝多的時候無意中說了這樣的話,估計他想說很久了,在他說這話以前,我曾希望他喝多了騎摩托車摔死,那樣我奶奶就不用操心了。
可他既然說了那話,那我就希望他長命百歲,最好比我死的晚,因爲讓諸如二大爺一樣的長輩一邊拍大腿一邊懊悔“誒呀,虎子有出息,當年看走眼了!”這畫面想想都讓人我快樂。
他那次指着我的頭門,“你以後可千萬別幹壞事,我看你小子就是天生幹壞事的料,你不幹壞事好像吃飯都不香,早晚有一天你捅了個大婁子,咱們全家人跟你吃鍋烙。”
我爸知道他是酒話,我卻暗暗記在心底,我不會跟一個酒鬼一般見識,等你醒酒了我再跟你計較。
長輩們都覺得我是墨汁,我的弟弟妹妹纔是清水,不能跟我沾邊,不然就學壞。
彷彿只有證明我是錯的才能體現他們的睿智,就越發的瞧我不順眼,所以我暗下決心要用實際行動打碎他們的如意算盤,震碎他們的名聲牌坊。
因爲這個,高考報志願時我毫不猶豫的報了警校,心想這個夠正吧!
我以後要成爲正義的使者,人民的保護神。也是因爲沒的選,法院口想出人頭地得被四百多頁的人民法典,那是結界,如果背了人生就定型了,成了毫無生氣的一灘死水。
不辱使命的我進入了大學,但很多事完全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我發現自己混的更厲害了,我來警校簡直是如魚得水,如虎歸林。
因爲上警校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講話又好聽,我在這裡比回家都舒服,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不混出樣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家的。
他們一個個爭強鬥狠,愛挑戰權威,打架鬥毆成了日常。
在三年的大學生活裡我認識了脾氣相投的三個室友,李傑,王平和盧蕭,三年來的互相幫襯,讓我們成了好兄弟。
在一起混的久了就會互相影響,一開始文質彬彬的李傑也變的跟我們一樣痞氣十足了,滿嘴髒話的老實人,但他在寢室發起狠來卻是最嚇人的。
我們只敢對別人狠,他對自己和別人一樣狠。
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哥帶着我們混,我們平時在學校裡用橫行鄉里來形容真的一點不過分。
在我們學校裡還流傳這這樣一句順口溜,“要想飯碗端的穩,黑白兩道都得狠!”李傑當仁不讓成了我們寢室的表率,我們的帶頭大哥。
跟學校前輩我們學了很多下三路的本事傍身,這些都是在學校瀟灑的根本,然而教官的正經的刑偵技術課我們覺得枯燥乏味根本沒新意,自然懶的學。
教官帶我們現場時我們都躲在最後面,不想出風頭,萬一被臨幸也就是心一橫的事,頭鐵也不是頭一回了,就當一回負面教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在我們警校的圈子裡,一切都環環相扣,不混就顯得與衆不同,與衆不同肯定被針對,那些愛鑽研技術的學究就是與衆不同,與衆不同的都沒女朋友,所以我們隨大流,畢竟女朋友也是一門大學必修課。
那些打扮香豔的學姐,正眼都不會瞅我們一眼,只有混成鳳毛麟角的渣渣才能受待見些,偶爾見他們跟學姐打情罵俏,像極了古典小說裡的龜公。
但論真本事,他們只配給校外大哥提鞋,學姐那是大哥們的菜,畢竟寶馬配英雄嘛,那些都是身經百戰的戰馬。
我們寢室混的不算最狠,卻也混的清新脫俗,從不欺負弱小和學究,沒挑戰,也不捉弄教授個教官,太沒成就感。
我們只參與勢均力敵的論戰,有時也會以小博大以練習抗擊打能力和跑酷技巧,爲以後的社會實踐做準備。
我們都不愛跟系裡爲數不多的幾個女生打連連,她們明顯見多識廣閱人成山,對我們這種毛頭小子根本不屑一顧,對她們好,無異乎精衛填海。
我得空就和王平,盧蕭跑去隔壁的生物學院約女生研究文學,這學校文科生多,學師範的女孩兒陰柔可愛,恨不得把當老師提前準備好的柔情似水提前釋放給我們,我們稱泡在生物學院的時間爲“課外讀物時間”。
而師範的男生多少缺乏點陽剛之氣,不喜歡陰柔之美,便宜了我們三個,漸漸的我們的課外成績越來越出色,讀物也越來越深奧。
生物學院的女生也極放的開,如果瞧你順眼會十分主動,有幾次約學妹看電影,差點被留宿在她們宿舍,還好我一直繃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根筋,不然很有可能還沒成警員先成奶爸了。
寢室裡只有李傑能做到潔身自好,不與我們同流合污,其實我們兄弟都懂他,他家裡條件比較清廉,浪費錢在談女朋友上面會讓他有罪惡感。
雖然在生物學院遇到過幾個不錯的女孩兒,但都沒有長久的,相處超不過兩個月我就得苦惱一段時間,因爲她們不再熱衷文學而是理想,理想總是讓人苦惱的,一苦惱,感情自然無疾而終了。
每次面對女人的控訴我都深深的體會到女人的可怕,比男人可怕百倍,一句話總結就是女人的話是軟刀子,能殺人於無形。男人的刀頂多消滅我的肉體,可女人的刀能讓男人形神俱毀。
盧蕭在經歷過幾次不愉快的經歷後徹底頓悟了,認同了我的觀點,完全成了一個獨身主義崇拜者,常常賭咒這輩子再也不會談戀愛了。
至於王平,雖然跟着我們玩也談了幾個女孩兒,但王平觀念擺的很正,就是玩玩,互相吸引就處,沒感覺就分,一路瀟灑甩盧蕭和我幾條街。
一晃就到了我們畢業答辯,像是走個過場,也是人生的一個轉場舞臺,主任和教官一堆人往臺下一坐十分挺唬人的,其實只是觀衆,所以我們班沒有一個講理的。
上去一站完全不管主任提的什麼問題,回答的都是一個套路,“出來混,最主要的就是夠狠,講義氣!兄弟多!”對主任和教官提出的問題都一律套用,我們下面的同學都忍不住流淚,主任眉頭皺的老高,我們導員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應該是捨不得我們。
導員幾次忍不住灰溜溜的跑掉,調整好心態再回來忍受折磨,我上臺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要說什麼,就一個感覺,感動,稀裡糊塗的就被導員趕下臺了,我猜他當時手裡有槍的話一定就把我突突了,爲民除害了。
最終還不是都讓我們畢業了,他們纔不會留着我們這些清流影響學弟呢。
離校后王平成績最好,選的法院口實習,活輕鬆危險係數也低,還體面,就是晉升空間不大。
我們宿舍老大李傑沒等畢業答辯就先走了,回家辦急事,至於拿沒拿到畢業證我們都不知道。
臨走那天我們仨喝的大醉,王平說李傑臨回家那幾天表現異常,有點像被人要挾,我和盧蕭噴他酒喝的太少,福爾摩斯看的太多!
飯局結束后王平第二個搬出了宿舍,我跟盧蕭前後腳,最後看了323一眼,唱着永遠不回頭就賣出了警校大門。
我和盧蕭一起被分配進了x市的基層所刑偵大隊當實習生,李傑是我們四個人中成績最好的,卻在畢業答辯前夕突然回了老家,從此跟我們三個人斷了聯繫。
我跟盧蕭到了x市流蘇區派出所,這個所管的轄區主要是x市新城這塊兒,這裡原來是城鄉結合部,**批給開發商一大片地皮後,原本的幾個村子就被開發商建的樓盤給圍起來了。
這裡多了一大片巨大的城中村和棚戶區,這裡的每個夜晚都精彩的像好萊塢大片,大排檔可以遇到所有的漫威英雄。
因爲建新城大量的外來工人涌入,城中村的治安一下變的混亂了,整個城中村的人口占了區人口的三分之一,有十萬人。
這次流蘇所擴編一共招了包括我和盧蕭在內的15個實習生,據說明年還有一批三十人,我們這批新鮮餓血液中充斥着不穩定的紅細胞,只有一顆白細胞,進了戶籍科,所裡的營養極其不均,出問題是早晚的。
我們報道那天,辦事大廳還一堆年輕人填表應聘協警,盧蕭湊到我耳邊小聲嘀咕“這地方八成是剛出過大事兒,要麼就是整肅了,不然怎麼這麼缺人?”我指着牆上一大張城區地圖,“城中村改造,老鄉進城,同志,做刑警的要注意觀察!”
盧蕭一擺手裝沒看見,“那都是表象啊大哥,你要學會透過表象看本質!你信不信…”我打斷他的話,“先研究表象吧小同志!”
然而我們都沒猜到,就在這片土地上,這幾個人當間,一場大戲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