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可遠遠不止是被嚴刑拷打，還被直接掠走了大半精元。
雖說這些損失的精元已經被補上了，但要讓損失的真氣恢復如初，顯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婠婠無語地發現，自從遇到了眼前這傢伙之後，自己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總是如此困難。
而更讓她無語的是，自己還完全打不過對方……
也就是說，除了默默翻白眼之外，她並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暫時從這小丫頭身上壓榨不出更多的價值之後，蘇航當即目光一轉，看向祝玉妍。
縱使婠婠在潛力上更勝一籌，但若論功力與積累，跟如今的祝玉妍間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
而此時，這位陰後仍在和碧秀心敘舊（撕逼）。
若是隻看表面，恐怕誰也無法想象，這看似只是久別重逢的兩位故人，在言笑晏晏之下，究竟掩藏着怎樣的脣槍舌劍。
當然，因爲如今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所以縱然這位陰後再怎麼巧舌如簧，結果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了下風。
嗯，各種意義上的下風。
直到蘇航走了過來。
“你——”
蘇航彷彿沒有聽到祝玉妍的聲音，手掌直接按了下去。
“呼——多謝款待！”
蘇航鬆開手掌，面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滿意。
果然，雖然同樣被石之軒關押了許久，甚至還遭受了石之軒的重點關照，但沒了精元損失，祝玉妍所保留的真氣，比婠婠要豐厚了太多太多。
縱使和蘇航體內那堪稱恐怖的真氣量相比，仍舊相去甚遠，但好歹也不是可以隨意忽略的數量了。
尤其當蘇航將大半的先天真氣都送到竅穴裡後，剩下的先天真氣與天魔真氣終於有了幾分勢均力敵的感覺。
“陰陽化五行，五行分陰陽……”
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似乎正在發生某種不可言說但卻絕對至關重要的蛻變，蘇航心中不但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反而滿是期待：
“長生訣的真貌，終於即將展現在我眼前了嗎？”
這本廣成子觀《戰神圖錄》所創，並最終破碎金剛的絕代秘籍，絕不只是原著裡雙龍所展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不過，體內的變化貌似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結束，蘇航道：
“回去吧。”
石青璇指着躺在地上，同樣的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婠婠師徒，問道：
“師兄，她們呢？”
蘇航雖然沒有殺了她們，但於她們而言，真氣，尤其是本源真氣都被人抽光的結果也未必強了多少。
“當然是帶回去了。”
蘇航理所當然道。
“帶回東溟派？”
石青璇目光一閃，
“師兄是想讓她們改邪歸正嗎？”
“師妹你怎麼會這麼想？這種一聽就很麻煩的事情我會去做嗎？”
蘇航擺了擺手，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將祝玉妍與婠婠這對早已歪得不行的歪脖子樹掰正，難度雖說還比不上摘星星摘月亮，但蘇航自認是沒有那個本事的。
畢竟，大名鼎鼎的陰後師徒要是這麼容易動搖，恐怕也撐不到現在：
“我只是覺得東溟夫人和魯大師應該會很樂意處理這對師徒的。”
雖說這對師徒的本源真氣都被抽光，除非遇到了一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一流高手自願奉獻，否則一年半載之內，是不要想着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但考慮到陰癸妖女迷惑人心的本事，就算沒了媚術的幫助，想找到這種精蟲上腦的冤大頭，似乎也未必是什麼難事。
因而，對這對師徒，最簡單的處理方式無疑還是一劍砍了。
只不過，石青璇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面對敵人，蘇航從不留情；
然而，對這種毫無抵抗之力，又半點都不反抗的俘虜，蘇航卻很難下得了手。
當然，如果有人過來報仇的話，他也不會去庇護就是了。
要如何處理這對師徒，相信無論是東溟夫人單美仙，還是魯妙子，他們都比蘇航要更有發言權。
要殺要剮，蘇航就不會理了。
不過，聽到“東溟派”三個字，祝玉妍眼中也終於恢復了幾分神采：
“你們將美仙怎麼了？”
事到如今，她如何還猜不出，蘇航與石青璇身上的天魔功究竟是從何而來？
只不過，祝玉妍也很清楚，她那個女兒跟她的關係雖然惡劣至極，但既然已經發下了毒誓，那就算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也絕不會吐露出半點和《天魔功》有關的消息。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陰後，對於女兒居然意外的挺關心？”
蘇航的語氣中，蘊含着淡淡的嘲諷之意。
單美仙之所以與祝玉妍鬧掰，邊不負不過只是一根激化矛盾的導火索罷了。
根本的原因，還是祝玉妍身上，那早已根深蒂固的，屬於魔門的扭曲觀念。
當然，在與親生女兒鬧翻之後，祝玉妍很可能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否則，與婠婠間的關係或許不會有現在這般融洽。
“不過放心吧，東溟夫人每天調教女兒，生活好着呢。
畢竟，我可不是你們魔門，巧取豪奪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不屑爲之的。”
呵呵，不屑爲之你妹喲，沒有巧取豪奪，那我體內的天魔真氣是怎麼消失的？
祝玉妍嘴角微微抽搐，忍住咆哮的衝動。
不過，對於單美仙沒事的事情，她倒是沒有懷疑。
因爲就憑雙方現在的處境，蘇航實在是沒有騙她們的必要。
就在祝玉妍悄然鬆了口氣的時候，蘇航也懶洋洋地站起身：
“問完了？那就別繼續裝死，別告訴我，沒了真氣後，你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和陸小鳳等世界相比，大唐世界的宗師高手，強悍之處不僅在於開發竅穴，無論是內力還是招式都更爲玄奇，強悍的身體素質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別看婠婠師徒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似乎一推就倒的模樣，但就算不動用任何真氣，手裡的力道也絕對不是現實世界的普通人可比。
至少，赤手空拳地放倒等閒三五個壯漢，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要是有兵器在手，這個數量還要再翻上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