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林雪曼與強叔的工作室全面開動起來。
除了最早從申曉手裡得到的鴿血紅和祖母綠,在新到手的5顆原石中,選了一顆帝王託帕、一顆帕拉伊巴,又從黑市花了大價錢購得一塊不菲的鑽石原石,純度一般,但是林雪曼說,因爲整個皇冠都是有色寶石,對鑽石品質的要求不能太高了。
其他四顆主石已經有些駭人了,尤其是那顆帕拉伊巴,據林雪曼說,強叔在準備切割的時候,睡足了12小時,吃飽喝足才小心翼翼的動手。
也是因爲這顆電光藍碧璽,整個設計又做了微調!
看着他們熱火朝天的忙碌,申曉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假期計劃。
第一堂真槍實彈課程,申曉雙手握住貝雷塔,尋找缺口、準星和眼睛三點一線,50米外的胸環靶如同就在眼前,默唸着唐教練教的口訣:有意預壓,無意擊發。
吸氣、屏息、扣動扳機!
“亢!”
小口徑槍的強身重量本來就相對偏輕,貝雷塔的後坐力又是公認的小,一槍打出,申曉手臂紋絲沒動,穩穩的正中紅心!
唐偉軍在略震驚後,又拿出MK25,填裝好子彈,拉開保險遞到申曉的手中,示意繼續。
這款槍是現今多國特種部隊的標配,對使用者的手臂力量有一定的要求,槍把上的紋理握起來很有質感。
申曉有點興奮,舉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還是一個字——穩!
唐偉軍每天都在修改着教學計劃,因爲申曉總是在給他帶來驚喜,連續不斷的練習,也沒有爲她的身體帶來任何的負擔,課程速度飛快。
不知不覺,快到新年了,林向北準備帶着朱笑可回H市過元旦,射擊館這邊也要休假,年後再營業。
ωωω ☢тt kān ☢¢ ○ “館裡這段時間有值班人員,你要是想來練習,我可以打招呼。”節前最後一節課,唐偉軍笑着對申曉說。
“不用了,讓人家也消停休息吧,唐教練,咱們新年再見。”對於華夏人來說,農曆的新年纔是真正新的一年的開始,這陽曆的元旦,就是給大家一個休息的機會。
“哈哈哈,年後你考慮考慮我的建議,試試氣步?”唐偉軍還是不死心的說着。
申曉也很無奈,很佩服這位教練的執着,笑着說:“好,年後我一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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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這是一段北方的稚童從小吟唱的諺語,將冬至之後,漫長的寒冬做了精準描述。
進入數九,就是真正進入了冬天,申曉生活的這個地區,是華夏最爲北端的地域,因此要比諺語中溫度更低!
申曉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羽絨服的帽子壓得很低,臉縮進圍脖中,視野僅限於眼前的地面!
到了出口,她用腳勾開了鐵門,今天沒帶手套,白癡纔會用手去抓鐵欄杆!轉身,又伸出穿着雪地靴的腳,想把鐵門再合上。
身後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有人踩着雪走近。
這是大街,路又不是申曉家的,有人經過很正常,起先她也沒有在意,直到這聲音停在了身後。
朱笑可說申曉安全意識薄弱,真是一語中的。
此刻,申曉就使勁往圍脖裡縮着脖子,側身讓了條道兒出來,可以讓這個人進入鐵門中。
誰都沒動,申曉納悶,這才擡了擡羽絨服的帽檐,沒看見臉,這人好高!她又向上揚了揚頭——田蒙!
“切!”重新縮回頭,申曉轉身就走。
一堵牆擋在了身前。
怕你嗎?申曉冷哼,伸手就去推面前的人,手上可是用了力氣的!
誰知田蒙竟然側身躲開了。
“哎?學聰明瞭?”
“我真沒有惡意,我們談談。”田蒙非常誠懇的說。
“談什麼啊?”申曉只是隨口問,並沒有真想跟他有深接觸,腳步還是向前邁着。
“你不是要找武藝老師嘛,我可以爲你介紹一位極好的!”田蒙跟着申曉走,急切的說着。
申曉站住,側頭露出一隻眼睛看着田蒙,說道:“奇怪了,我記得最開始是我請你幫忙找老師吧?這現在怎麼感覺是你求着我請你幫忙找老師啊?”
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一樣,田蒙聽着直皺眉頭,執着的說道:“不管怎麼樣,重點是老師,現在有個合適的。”
“不用了,謝謝!”申曉覺得自己簡直太有禮貌了!
“爲什麼?”田蒙不解,不放棄道:“你要是因爲對我有意見,而錯過一位好老師,這不明智!”
申曉似笑非笑的說道:“田蒙,你不太適合說謊。好老師是可以錯過的,好學生——纔是不能錯過的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上杆子不是買賣的道理誰都懂,田蒙把迫切全部都寫在了臉上,讓申曉相信,這絕不是找個好老師這麼簡單的事情。
田蒙一愣,眼中有一抹慌亂,略有歉意的說:“我不是奸佞使詐之徒,全是因爲咱們的第一面着實算不上和睦,我懇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得清清楚楚!”
看着田蒙一臉的真誠,申曉暗自腹誹,在田家這樣的商賈家族,居然還能生出這麼一個耿直的BOY?這能是那個田老海王的種嗎?難道是物極必反?
田蒙一定想象不到,申曉現在的腦子裡正在八卦他家的血統問題,看着申曉不說話,更急了,保證道:“你聽過事情的原委後,決定權在你,我今後絕不再打擾!”
“需要很長時間嗎?咱找個暖和的地方說行不?”申曉跺着腳,抽着鼻涕說道。
申曉萌生出一個好玩的念頭,這個田蒙和雪曼姐,其實還真挺般配的!雪曼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嘿嘿嘿嘿嘿······
沒有想到申曉居然答應了,一米九的鋼鐵直男有點懵,轉頭掃了一下四周,伸手指着一個方向:“去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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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
申曉用紙巾擦着鼻涕,命令道:“來吧,說點乾貨!”
田蒙倒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嗯,嗯,嗯······”
“你便秘啊!嗯嗯什麼呢?你說的那位好老師是你什麼人啊?”申曉被凍得有點急頭白臉的,沒好氣的說!
“啊,對!”被申曉這麼一罵,田蒙找到了方向,一拍手說道:“我要介紹給你的老師,就是馮亮,他也是我的小師叔!”
還真有關係啊?申曉只是看他這麼積極,隨便猜的,還真是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