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的一聲,那道罡氣直接把張輝的左手臂的關節處,貫穿了血孔,隨後便聽到“吱吱”的聲音。這張輝痛的齜牙咧嘴,才發現那血孔竟然隨着“吱吱”的聲音越裂越大。
這一會的功夫,原本只有尾指大小的血孔,竟然硬是裂到了拇指的大小,更詭異的是竟然沒有鮮血流出,從那血孔當中甚至能看到那張輝的手臂的小骨。
驚訝無比的張輝還沒來得及多想,仇猛的長槍已經電閃而至,“刷”的一聲,劃破了虛空的距離,直接攜帶着衝突的凌厲罡氣狠狠的刺了下來。
落在張輝的眼中的只有槍尖的一個白點,剩下的什麼都沒了,等他再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鐮刀一般的法寶猛的硬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大響,這張輝鐮刀一般的法寶一分兩半,而他的身體也被橫拋了出去。還沒有落地,不知從何處又襲來了五道指罡,在他的身體內不斷的遊動,等他完全的落地之後,這張輝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幅骨架,再也沒了一絲的血肉。
眼見這張輝就這麼死在自己對於仇猛的手中,丁浩神情冷漠的來到那幅張輝的骨架旁邊,右手一動,從那幅身體內飛出一個儲物戒指,落在了丁浩手中後,丁浩淡淡的笑了笑,就迅速飛退了馮星然的旁邊。
而這個時候,丁浩開始仔細的打量場中,這一看之下才發現,自己無極魔宗與煉獄魔宗還沒怎麼樣。那寂滅宗與滅情宗人,現在倒是真的與清微宗拼了性命,那清微宗已經有一個長老身死了。
但寂滅宗的一名長老也是付出了重傷地代價,現在還無力的癱在地上,由他們的兩個三代弟子給小心的看着。
將場中地形勢看了一遍,丁浩暫時沒打算再次進入戰圈。因爲到現在爲止,對手剩下幾個分神期的高手,都已經被逼地隨時都有被殺的可能了。自己也沒必要再次加入其中,更何況緩過手地仇猛,現在已經大笑的又衝了下去了。
只是丁浩還沒來得及放鬆一下,那玄天真人冷存宇已經面色一變,開口喝道:“另有人前來此地,而且肯定是道門三宗之人。”
此話一出,丁浩神情一變,開口喝道:“聶老說這怎麼辦?”
那正在與對手爭鬥當中的天妖聶天,望了肥胖的顧儉一眼,開口喝道:“顧長老暫且離開一下。把劍魔宮與天殺魔宮的高手也通知一下,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點了點頭,這胖子顧儉也不答話,直接棄下了手中的對手,猛的往原路飛了回去,而他原本的對手,則是由仇猛給補上了。
而隨着那胖子顧儉的離開,無極魔宗這邊與煉獄魔宗的人。也全部都使出了全力,下了狠手,再也不做保留了。
至於那道門三宗之人,當然也是聽到了玄天真人冷存宇地話語,現在也是一個個的士氣大震,拼死了抵擋對手的攻擊。
觀看當中的丁浩眼睛不斷的亂轉,只聽轟轟烈烈的爆擊聲四處可聞,其中更是夾雜着咒罵聲與喘息聲,只是一會的功夫,那赤城宗一名分神後期的高手,也是元嬰破裂而亡,而他地對手也是煉獄魔宗地一名長老,這人也是受了點輕傷。
至於那清微宗與寂滅滅情三宗,則是爭鬥的尤爲激烈,這一會地功夫,已經又有一個清微的長老重傷,若非被他的門人勸說住,估計那人非要來個玉石俱焚不成。
但即使如此,他的一兩名滅情宗的對手,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傷。
幾乎是在同時,那道門三宗一些人馬,與劍魔宮天殺魔宮之人都趕到了此地。在這兩邊的人馬趕來之後,場中的形勢正好混亂到了頂點。
不過這剛來之人,並沒有立刻加入戰圈,那道門三宗的青雲宗人,一來到此地,將雙方的形勢望了一遍之後,便讓那清微宗與赤城羅浮三宗停手。
片刻後,原本的三個圓圈一般的戰場不復存在,只剩下分持兩邊的道魔雙方。一邊是道門三宗的聯盟,另一邊的則是磨門三宗的聯盟,兩邊人馬互相觀望着。
看了半響後,那青雲宗的冷麪尊者徐浩然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走,這筆帳後面再與他們算。”
說完此話,這徐浩然則是帶着這幫人迅速的遠去,而那羅浮的幾人,臨走之前則是狠狠的瞪着丁浩這邊,明顯是對於自己誅殺朱明耀之事情懷恨在心。但丁浩又豈會懼怕他們,直接以冷笑面對。
眼見着這道門三宗之人離去,魔門這邊並沒誰出手阻擋,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即使現在魔門這邊因寂滅宗與滅情宗的出現,而佔據了上風,但是若真的拼殺起來,誰勝誰負還是難料。
更何況這劍魔宮與天殺魔宮,也不一定會願意爲這寂滅宗與滅情宗出頭。他們估計只是不想讓無極魔宗與煉獄魔宗在這個時候出事而已,畢竟無極魔宗與煉獄魔宗乃是同盟中人,而且還是尋寶的關鍵,因利益的原因,纔會趕來相助。
於是等到這道門三宗之人漸漸的遠去,劍魔宮與天殺魔宮之人,則是與顧儉聶天兩人小聲的交談了幾聲,只好便望了丁浩等人一眼,然後在看了看那寂滅宗與滅情宗人,就一聲不吭的往來路返回了。
這幫人離去之後,聶天也是向丁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那道門三宗之人已經離去,這裡估計也沒什麼威脅了,我們也暫且回去。”
淡然一笑,丁浩朝着天妖聶天開口說道:“那小子先多謝聶老的出手相助了!”
點了點頭,天妖聶天也不多說什麼,帶着煉獄魔宗的一幫人也朝着原路返回。
剛剛丁浩獨身一人前來,原本只是好奇心做怪,但是等發現道門三宗的對手是寂滅宗與滅情宗時,纔開始出手相助。
但這件事情若是比起來,和煉獄魔宗也沒什麼關係,只是因爲丁浩等人緣故,連煉獄魔宗衆人才前來相助,所以丁浩纔會向聶天表示謝意,畢竟人家乃是給自己無極魔宗面子,而並非是爲了寂滅宗滅情宗地安危。
等這一幫人全部離開之後,現在的場中則是隻剩下寂滅宗滅情宗與無極魔宗之人了。那寂滅宗的宗主韓宏志,腰身之下的兩腿現在還是血跡斑斑的。
到了現在還有些微微喘氣,不過等魔門三宗自人全部離開之後,卻依然是面容愉悅的來到丁浩的身旁,大笑着開口說道:“多謝你們無極魔宗出手相助,這麼一來,倒是我們寂滅宗與滅情宗差了你們人情了。
若不是小哥你突然出現,我們逼不得已,只能使出自毀的法門,希望能衝出一條血路了,若是那樣,我們將損失慘重,原本在瀛洲的地位也將被其它宗派給取而代之,所以本宗非常感激各位!”
呵呵一笑,丁浩開口說道:“韓宗主不必客氣。你老身上還有傷在身。還是先行療傷要緊。這次也是我們無極魔宗恰逢其時,反正我們無極魔宗與道門三宗的仇恨已經越結越深了。
更何況先前因那浪子蔣浪之事,我們無極魔宗還算是欠了韓宗主一個人情,正好看到這道門三宗仗勢欺人,怎能不管!”
頓了頓,丁浩才繼續開口說道:“看情況,這次事情乃是因清微宗挑撥的吧。”
點了點頭,這韓宏志盤坐與地,而其它幾個受了傷的寂滅宗與滅情宗人,現在也救治的救治療傷的療傷。
“不錯,因爲這玄陰宗與逸電宗宗主死後,這瀛洲的勢力將重新洗牌,而現在這清微宗剛好趁着太玄鑰匙的事情,攀上了道門三宗,若是不在這道門三宗留在瀛洲的時候,把我們寂滅宗與滅情宗的勢力狠狠地打擊一下,等道門三宗之人離開,那瀛洲之上將是我們寂滅宗一滅情宗獨領風騷了,所以纔有了現在的事情發生!”韓宏志坐下之後,開口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暗道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看樣子清微宗這次乃是下了血本了,也不知道與那道門三宗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竟然讓這赤城宗與羅浮宗人都前去相助他們。
若是自己這幫人的出現,這次寂滅宗與滅情宗,即使不全軍覆沒,也定要元氣大傷,以後再對他們形成不了威脅了,看來自己無極魔宗又招惹了一個敵人啊!
心中一動,丁浩再次開口問道:“這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們原本在哪裡,爲何轉戰到了此地?”
見丁浩這麼一問,那韓宏志古怪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本宗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原本我們知道蘭陵山脈的中央,肯定有外來勢力的強橫門派駐紮,也知道肯定有道門三宗之人,因此才選了一個較爲偏僻的所在。”
說到這裡,這韓宏志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對於那太玄寶藏地事情,我們寂滅宗滅情宗也有所耳聞,這次前來此地,也是爲了能夠碰碰運氣。不過倒是沒有什麼大的貪心,所以才選在遠離那蘭陵山脈地中央地帶。
但是就在一個時辰前,突然之間,這清微宗帶着這道門三宗之人趕到此地,更是吆喝着說本宗之人偷了他們什麼物品,要我們交出來。真是笑話,反正就是爲了對我們兩宗下手,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可笑的藉口。
無奈之下,我們實力也比他們不過,就只能邊戰邊逃了,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此地。而到了此地之後,終於被他們給包圍住了,而後面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了,沒你們的幫助,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再次說聲謝謝!”
擺了擺手,丁浩呵呵一笑,示意這寂滅宗的宗主不必客氣,想了想,丁浩開口說道:“交情言深,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小哥但說無妨!”這寂滅宗的宗主韓宏志開口說道。
看着和韓宏志,丁浩正色的說道:“這些日子,這蘭陵山脈肯定不太平,雖然你們兩宗的實力雖然也是不凡,但最好還是早點脫離這個是非之地,這清微宗既然與道門三宗待在一起,這次太玄寶藏事情結束,他們肯定損傷更大,嘿嘿,人家只是把他們清微宗當成了炮灰而已。”
苦笑着點了點頭,韓宏志開口說道:“其實不必小哥提醒,我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在發現了清微宗加入了道門三宗的聯盟後。我們就已經決定了要離開此地了,只是被他們給擋住了。待會我們就返回宗內,不再插手這太玄寶藏的渾水了。還是保持實力,等這事情結束之後,開始掃蕩那玄陰宗與逸電宗的殘留實力,希望能多撈點好處。”
見這韓宏志這麼一說,丁浩啞然失笑,暗道自己倒是把別人當成傻瓜了,這韓宏志身爲寂滅宗的宗主,更是合體期的老者,怎麼做才能取到最大的利益,哪裡需要自己提醒,看來自己是白白操心了。
搖了搖頭,丁浩暗道若非自己對這寂滅宗與滅情宗有些別的打算,也不會多說這些話,嘿嘿一笑,丁浩開口說道:“倒是小子我多說了,既然韓宗主這麼說,那我不必多說什麼,在這裡先恭祝韓宗主宏圖大展,在瀛洲取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哈哈一笑,韓宏志道:“小哥客氣了,那本宗預祝你們無極魔宗在蓬丘島上也越來越紅火,以後我們兩宗要多親近親近啊。若是你們無極魔宗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別忘記來找寂滅宗通報一聲,蓬丘島與瀛洲相隔並不遠,只要能力所及,本宗絕不推遲。”
丁浩嘿嘿一笑,暗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連忙對着韓宏志行了一禮,開口說道:“那小子以後一定不與韓宗主客氣。”
之後這韓宏志帶着寂滅宗與滅情宗人離去,而丁浩也與無極魔宗衆人,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