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單婉兒在丁浩答應之後,便離開了煉獄魔宗的商鋪,說在七日之後,在落雁崖再行相見。
單婉兒離開之後,丁浩望了望血魔列山,又看了看顧儉,問道:“這邪魅宗邀請三州一島上那麼多魔道勢力,到底有何目的?”
此話一出,那顧儉眼睛眯成一條直線,望着血魔列山,悶不做聲。
過了一會,顧儉才搖頭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或許這邪魅宗將來纔是你們無極魔宗最大的敵人,如果按照列兄所說,邪王當初就是合體後期的實力,即使他沒任何進步。整個三洲一島上,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夠制的住他。”
聽顧儉如此一說,丁浩也是面容沉重。
邪魅宗的實力,丁浩也算是見識過了。那天星宗與古劍宗聯合起來,才能與邪魅宗戰個不分勝負。這還是邪王沒回歸的時候,現在邪王回來,困擾他多年的走火入魔的麻煩,現在也已經消失。
恐怕連現在的血魔列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麼看來,無極魔宗要想在三洲一島稱霸,這邪魅宗確實是一道坎了。
而血魔列山聽了顧儉的話語,也是默不做聲。
片刻後,纔開口說道:“當初我與邪王相識的時候,一直以爲他乃是北大陸之人,沒想到他竟然乃是邪魅宗的邪王。不過暫時來看,他們邪魅宗的強勢,對我們無極魔宗來說並不一定是壞事。
若是等到有一天我們兩宗要針鋒相對,無論如何,我都是無極魔宗之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自然站在自己宗派這邊。當初救蔣浪給藥材,乃是因上代的血魔欠他人情,但現在也算是還了這人情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眼見血魔列山表態,丁浩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不錯,暫時來看。邪魅宗的強橫,對於我們無極魔宗並沒任何壞處。
等他們先收拾了天星宗與古劍宗,纔有功夫對付別人,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無極魔宗或許也有了足夠應付他們地實力,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好了。”
聽丁浩與血魔列山都這麼說法,顧儉也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也是。三州一島上,還有一個道門門派,可以與邪魅宗相抗衡的。現在邪王迴歸,這三洲一島勢必會更加的熱鬧。”
“哦?還有哪個道門門派如此強勢?”丁浩開口問道。
望了丁浩一眼,顧儉正色的開口說道:“玄州的天雷道宗。這個門派絕對有實力可以與邪魅宗分庭抗議。雖然天雷道宗不顯山露水,但是道門六宗都知道這天雷道宗,背後也是有散仙存在的,只是那個散仙乃是剛剛轉化不多久。至今爲止,才渡過一次天劫而已。
但即使如此,邪王若是沒有足夠強的實力,也不一定是那個散仙地對手。不過這個天雷道宗不太參與三洲一島的是是非非,一般人家不招惹他們,他們宗派之人不會管別的閒事。”
聽顧儉如此一說,丁浩又是心中一沉,沒想到不但是道魔六宗。就連三洲一島上的勢力,竟然背後都有散仙存在。若非這顧儉說起,恐怕丁浩一直會被矇在鼓裡,如果自己一幫人不知道詳情,招惹了天雷道宗,恐怕還真的要承受相當大的代價。
但是一想到,那紅世只需八十年,就能夠恢復大半實力。不由的心中又定了定。暗道隨着自己的實力增加。七嬰嗜魂陣地威力也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就不定會懼怕這所謂的散仙實力了。
想了想。丁浩還是苦笑着問顧儉:“這西大陸到底有多少這種級別的人物,道魔六宗背後的高手是什麼等級,渡過了幾次天劫了?”
狡黠的笑了笑,顧儉道:“你不要問我,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只知道這三洲一島上,除了天雷道宗外,確實沒了其它散仙散魔地存在了。”
見顧儉不說,丁浩苦笑了兩聲,也沒問下去。
正打算和血魔列山等人去找那花間派的麻煩,後面一想七日之後,他們肯定也會受邀到邪魅宗,便不準備這個時候,找那花間派的麻煩。
微微思索了一番,丁浩看了看時日還早,便留在這煉獄魔宗的商鋪內,準備過兩日再前往那祖州地落雁崖。
一日之後,正在煉獄魔宗內室打坐的丁浩,被毒魔王亦寒給打攪。
看着面容古怪到了極點的毒魔王亦寒,丁浩詫異的說道:“王老前來這裡有何事情?”
盯着丁浩看了幾眼,毒魔王亦寒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等毒魔王亦寒發現丁浩表情有些不耐之時,才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了一幅簡陋畫,遞給丁浩,然後說道:“你先看看這幅畫像,這是另外一個人的畫像!”
丁浩將這幅畫,拿在手中看了幾眼,面容更是疑惑,然後不解的望着毒魔王亦寒,開口說道:“有何問題?”
聽丁浩這麼一說,毒魔王亦寒訝然說道:“你可知道你自己長什麼樣子?”
搖了搖頭,丁浩坦然說道:“我並沒照鏡子的習慣。”
王亦寒露出了一天啼笑皆非地表情,才遞給丁浩一個鏡子,然後才接着說道:“你先看看你自己的相貌。”
將王亦寒遞給的鏡子握住,對着自己看了一眼,丁浩渾身猛的頓住了。
許久之後,丁浩的口氣壓抑不住的微微顫抖,緊緊的盯住毒魔王亦寒,小心的開口道:“你是說……畫裡面地是另外一個人?”
肯定地點了點頭,毒魔王亦寒道:“不錯,是另外一個人。”
頓了頓,才接着說道:“很像吧,現在知道爲何我奇怪了吧?”
茫然的不知所措,丁浩表情微微有些失神。
呆愣了近一刻鐘地時間之後,丁浩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恢復了過來。但聲音依然微微有些顫抖的對毒魔王亦寒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他會和我長的那麼相像?”
沉吟了一下,毒魔王亦寒說道:“就在剛剛,那縹緲閣之人忽然找到我,給我看了這幅畫。告訴我說這幅畫的主人委託縹緲閣,找和這幅畫上面的人相似的人。
這縹緲閣接受委託後,找了近三十年,在整個天玄大陸搜索下來,尋找到了幾百個和畫上面的人相似的人,但最後卻都被對方證實不對,然後縹緲閣也放棄了此事,不過上次你和我一同見過那個女子一面,她乃是三州一島上縹緲閣負責人。
上次她見過你的相貌後,一次無意翻閱當中,看到了這個委託,也看到了這幅畫,所以才猜測對方要找的人可能是你,所以才讓我過來,給你看看這幅畫。”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丁浩開口說道:“既然和這人相似的人那麼多,爲何她會猜測對方要找的是我?”
“因爲除了這幅畫之外,委託之人還說,要找的那人的名字如果沒改動的話,應該是叫丁浩!”毒魔王亦寒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話一出,丁浩滿臉煞白,渾身激動的從盤坐的姿勢猛的懸浮與虛空當中。
看了毒魔王亦寒一眼,丁浩不容置疑的說道:“我要見縹緲閣之人,就是現在!”
點了點頭,毒魔王亦寒說道:“早知你會這麼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我帶你去見那縹緲閣在這三州一島的負責人去。”
聽毒魔王亦寒如此一說,丁浩的面容微微有些潮紅,激動之下行走的步伐都微微有些變形。
眼見自己的身世,這次或許能夠知曉,丁浩心中的激動實難用語言表達。激動當中還有些誠惶誠恐的感覺,丁浩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但這次卻是第一次有這種誠惶誠恐的感覺。
來到外面之後,那血魔列山等人,也全部等候在哪兒了。
看了丁浩一眼,血魔列山道:“爲了以免萬無一失,我們陪你一同過去。”
聽他這麼一說,丁浩知道這事情估計血魔列山等也知曉。點了點頭,丁浩不願逗留,直讓毒魔王亦寒帶路。
而毒魔這個時候,卻突然說道:“這次還是隻能我們兩個前去,其它人不能一起前往。”
聽王亦寒這麼一說,丁浩再次點頭開口道:“那好,列老你們先且留下,我和王老過去。”
說完此話,丁浩便催促王亦寒快些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