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張超嗤笑了一聲,也不急着擊殺已經被嚇破了膽的曲逸,而是慢慢的逼迫了過去。
作爲貼身保護曲逸的護衛,他們自然對曲逸這個,仗着猛虎戰隊隊長趙虎的威風,狐假虎威的傢伙是個什麼德行。
這小子覺醒之前,不過是個從小被同學敲詐勒索。
一天照三頓飯點,打來打去鍛鍊身體的懦弱叼絲,聽說都被打出了心理疾病,不得不輟學在家休養。
誰知道受到遊離x粒子侵染,突然覺醒成爲超常人員之後。
曲逸一改原本孤僻自閉的性格,開始變得異常的囂張跋扈,甚至都有些癲狂變/態起來。
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加入了猛虎戰隊之後,他這種惡劣的性格,更是變本加厲。
專門以欺凌弱小,將自己曾經承受過的痛苦加諸於他人,欣賞對方明明憤怒、憎恨,卻偏偏無可奈何的表情爲樂。
但叼絲就是叼絲,天性上的懦弱和膽怯,並不會以他實力的提升而改變。
這一點,從他從不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並且從來不會去招惹那些,勢力比猛虎戰隊強的戰隊成員,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在張超、趙漢兩人,受了不輕的傷勢,戰力大幅度下降的情況下,他也不敢拼死一搏向對方動手。
只會像個無助的孩子般,一邊胡言亂語的哭喊嚎叫着:“別過來!別殺我!我不想死!”,一邊渾身顫抖的頻頻後退,躲避逼近的張超。
見曲逸已經無意中,退到了重度變異鼠附近。
張超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他就沒打算親自下手幹掉曲逸。
將其逼到重度變異鼠身旁,一來可以試探變異鼠是否還有反抗能力,二來也可以借變異鼠的爪牙,替自己幹掉這個早就想弄死他了的傢伙。
“你怎麼還不動手?”
可不等他進一步逼迫,下手幹掉了幾個嘍囉的趙漢,就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再磨蹭就來人了!”
“慌什麼……”
張超好整以暇的回頭,卻看到一道孤光,向自己頸後划來,不由亡魂皆冒的揮刀反格,同時身軀向一側撲倒了下去!
可倉促之下,即便他已經竭力進行了閃避,後背上還是爆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險些直接斬斷了他的脊椎!
“趙漢!你……”
忍住劇痛,迅速翻身而起,揮刀叮叮噹噹格擋下了幾記斬擊。
他憤怒喝問的話語,僅僅開了個頭就又被嚥了下去,狀況都擺在了眼前,還有什麼好問的?無非是黑吃黑罷了。
“兄弟!別怪我!”
偷襲的趙漢滿臉的獰笑:“一個人獨吞,總比兩個人分痛快,對吧?”
兩人戰力級別相仿,他又在對方的偷襲中受了重傷,心知必死的張超把心一橫,狂嚎了一聲猛撲了上去!
一時之間,閃爍着熒光的刀鋒縱橫來去,兩人在狹窄的圓形隧道中打成了一團。
一方是臨死反撲,一方則是急於斬殺目標,以免夜長夢多。
以至於雙方動起手來,場面是異常的血腥兇猛,散溢的能量弧光縱橫交錯,幾乎將周圍的巖壁砍成了棋盤!
e級超限戰士,所具有的超能量級,普遍都能超過上億度。
一旦毫無保留的釋放開來,散溢的能量粒子便會在其體表,形成一層肉眼可見的輝光!
兩人身形閃動之間,在空氣中留下了道道模糊的光影,速度快的讓人的視線,很難跟上他們的動作。
連滾帶爬縮到巖壁一角的曲逸,驚恐的注視着瘋狂廝殺之中的張超、趙漢,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兔子,等待着屠宰者分出勝負。
一聲淒厲的慘叫,爆閃的光影一收,激鬥之中的兩人重新現出身形。
一把再生戰刀,從張超的背脊上露出了半截,脊椎受傷的他終究是敵不過趙漢的兇殘。
但垂死反擊的他,卻也沒讓趙漢好過了去。
一把制式再生戰刀,深陷進了趙漢的肩頭,幾乎將他半邊胳膊卸了下來。
張超喉頭咯咯作響,大量的鮮血從口中涌出。
無神的眼睛中閃過懊惱、憤怒、絕望和恐懼的神色。
最終卻只能化爲空洞的茫然,在趙漢鬆開沒入他胸口的刀柄後,頹然的跪倒了下去,撲地立斃。
同樣受傷不輕的趙漢,粗重的呼吸着,不顧自己身上,道道噴濺着鮮血的刀口。
反手從肩頭拔出了,沾染着血肉和骨渣的再生戰刀。
步履踉蹌的,向圓形隧道洞底的重度變異鼠走去,他需要大量的超活,來催愈自己的傷勢。
被光柱削掉了小半邊身軀的重度變異鼠,幾乎已經失去了生命反應。
連有人在它身邊這麼近的距離內激鬥,都沒能引起它的攻擊。
但事情到了關鍵時刻,劇情似乎總是會出現反轉。
就像所有屏幕外的人所期望的那樣,反派永遠都只能倒在,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的地方。
就在趙漢鼓起全身的超常能量,高舉再生戰刀向重度變異鼠,破損的頭顱狠刺而下的時候。
一條帶着鋒利骨錐的鼠尾,彷彿怪蟒一樣猛抽了過來,狠狠的刺進了趙漢的腋下!
被廢掉了一條胳膊的趙漢,連擡起手臂阻擋一下都做不到,頓時被粗壯的鼠尾,捅了個透心涼!
掙脫不開的趙漢,只能哀嚎着揮刀亂砍,暴漲的刀鋒弧光,被他噴濺的鮮血染的腥紅。
但卻也只能苟延殘喘的,閃爍了那麼兩下後,隨着趙漢的死亡而消失無蹤。
圓形隧道的洞穴底部,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黑暗之中,只剩下了一道粗重的呼吸聲,隨着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歇斯底里的狂笑聲猛然炸響。
曲逸跌跌撞撞的,從巖壁角落中冒出了身影。
張超和趙漢死亡後,爆散的超常能量無人吸取。
在這近乎密閉的空間中,形成了濃郁的粒子霧,向唯一的倖存者纏裹而去。
“活該!”
“死的好!”
“麻痹的,想殺老子?”
渾身顫抖的曲逸,還未能從剛剛死亡的恐懼之中完全掙脫出來,語無倫次的瘋癲叫罵着:“你們這幫狗/日的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