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擡手向洞穴出口,發射了一枚液氮急凍彈。
在岩漿霹靂喀嚓的凝結聲中,威利等不及瀑布般流淌的岩漿完全凝結,就狂奔着衝回霜白一片的洞口,飛起一隻鋼鐵大腳丫,咣噹就踹在了流淌的岩漿凝結成的巖壁上!
可是不等他衝進去,瘋狂尖叫着的變異蝙蝠羣,就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瘋狂的向洞穴中擠來,竟然將高達5.6米的魁梧鋼鐵巨人都擠的一個踉蹌!
僵在了洞口處的威利不動了。
新丁三人組+一臉懵逼的樊樺+二貨逗比狗“撒哈撕家”小撒。
不明所以的擠了過去,從鋼鐵巨人的胯下層層疊疊的探出頭,向變異蝙蝠老巢之中張望。
跟灰孫子似的跟在衆人身後的黑超六人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擠了過去,他們也想看看新任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在洞穴中傳來的陣陣轟鳴,可是把他們好奇壞了。
可眼前的畫面,卻讓一幫人陷入了呆若木雞的狀態之中。
地下空洞原本一片平坦的地面,此刻已經化爲了月球表面般,大坑中套着小坑的模樣。
而且每一座坑中,還都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和滾滾的黑煙,彷彿惡龍般翻滾的煙柱猙獰扭曲,隨着無形的呼嘯,一時倒向左邊,一時倒向右邊,可他們偏偏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而隨着一串串爆炸的轟鳴聲,兩道模糊的身影每次一個短暫的停頓,他們腳下就會凹陷下去一個幾尺深的圓坑,而當他們閃爍離去,圓坑之中卻會迅速燃起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
地下洞穴地面上的圓坑,已經不知道有幾百上千個了。
以至於偌大的一座地下空洞中,已經像火災現場一般,處處被點燃了燃燒的火頭。
而滾滾的漆黑濃煙則席捲而上,薰的數以千萬計的變異蝙蝠,彷彿末日天災一般瘋狂逃竄。
不怪威利一踹開洞穴,就差點被狂暴的蝙蝠羣擠倒。
向着周圍還燃燒着火焰的這處洞口來的,只是一些慌不擇路的零星蝙蝠。
真正的大頭,在地下空洞中那道地下深淵的對面,也就是白玉璽之前出來的地方。
不計其數的變異蝙蝠匯聚成了一道巨大的龍捲風,攪動着穹頂上瀰漫的黑煙,向地下深淵對面的那處洞口灌涌了進去!
這副彷彿地獄般的場景,已經將打醬油的衆人看呆了,而就在這時,一聲驚爆喚醒了他們!
只見空中擴散開來了一道黑紅、幽藍各半的火環,兩道驟然出現的身影拖着流星一般的尾焰墜落下來,砸在地面上後彈跳着,翻滾出去了百八十米遠!
地下空洞的地面,沉積滿了變異蝙蝠的糞便,理論上的確是可以燃燒起來的,兩道火焰身影的墜落,在地面上拖出了長長的兩道火線,使得地下空洞中的溫度再度升高了幾分。
虧得大家都已經開啓了裝甲的內部供氧,不然在這樣數百米的地底,即便不被燃燒產生的黑煙之中含有的有毒物質薰死,也會因爲稀薄的空氣缺氧窒息。
也許是燃燒所產生的高溫加熱了空氣,使得地下空洞中起風了,
滾滾的黑煙被流通的氣流挾帶着,從大大小小的洞窟和裂隙之中被抽走。
涌入的新鮮空氣則吹散了瀰漫的黑煙,反倒使得衆人視線一清,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了戰鬥之中的雙方。
兩人的模樣都異常的狼狽,顯然在剛纔短暫的戰鬥中,已經拼盡了全力。
曲鷹毀容了的恐怖面孔上,幾乎已經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這下他就算不戴那張cos無麪人的鏡面呼吸罩,也不可能有人認得出他來了。
而白玉璽也同樣渾身刀痕交錯,一身閃電隼裝甲的鱗片,崩碎的就像是砧板上被刮鱗刀刨過的魚一樣,雖然看上去比曲鷹好上一點,最起碼保住了英俊的容貌,但實際上他反而比對方傷的更重!
無論怎麼爆種,d級和b級的戰力層次還是差的太遠了,在生死相搏之中,能夠跟對方打的勢均力敵,已經算是他五花八門的特異能力十分給力了!
白玉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佝僂着身軀,沉重的呼吸聲中帶着咕嚕咕嚕的水泡聲,那是剛剛他被曲逸一刀刺穿了肺部所導致的。
一雙手臂無力的耷拉着,左臂上是流淌的暗紅色熔漿,右臂則被爆烈的電弧所纏繞着,不知從那處傷口流淌出來的鮮血,一滴落到雙臂上,不是被左臂的黑紅火焰嗤的一聲蒸發,就是被右臂的蔚藍電漿,電解成高溫的蒸汽。
“說起來,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你爲毛要跟我打架來着?”
白玉璽啐出一口污血,眨了下被血水染紅的眼睛,擡手摁住一邊的鼻孔,哼的擤了下流淌的鼻血,咧開滿是血污的嘴角,露出一口沾染了血色的白牙,笑道:“爲了你那個瘋狗一樣的神經病弟弟?”
曲鷹的狀態更慘,那條被白玉璽飆了一騎槊的左臂,在強大的自愈能力下,原本還能勉強活動。
可現在,因爲失去了左手的那把骨白彎刀,無法格擋白玉璽的鐳射光刃,被縱橫交錯的砍了也不知道多少刀。
甚至因爲鐳射光刃的高溫,傷口連血都流不出來,被切的跟條松鼠桂魚似的耷拉着,顯然已經徹底的廢掉了。
而右手雖然還有把武器可以進行格擋,但因爲白玉璽左臂上彷彿地獄黑炎一般的熔漿利刃,同樣被燒的焦黑一片,小臂上甚至露出了一截乾枯的臂骨來。
曲鷹身上那套不似凡品的皮革裝甲,此刻已經徹底的支離破碎,像被一百隻野貓撓過一般,只剩下了腰間一圈殘餘。
赤裸的胸膛上,像穿了件漁網裝一樣,縱橫交錯的全都是一道道的焦黑傷痕……看上去像一塊三分熟的灼烤牛排!
“有意思!”
“雖然他像坨屎一樣垃圾,但那也是我弟弟。”
面目猙獰的曲鷹沉悶的笑了起來:“身爲哥哥,替他出頭不是天經地義麼?”